第57章
弄哭
顧老師連口飽飯都不賞我吃,我怎麽進步?
傅越和顧盼秋對視了幾秒鐘, 都陷入了奇異的沉默。
片刻後,傅越突然笑了一聲。
雖然他被質疑了技術,但秋秋的第一次是他的。
顧盼秋剛坐起來, 傅越就把他推倒在了病床上。
顧盼秋睜大了眼睛,終于明白了當面挑釁一個男人這方面的技術是非常不理智的, 他掙紮着說道:“孩子還在旁邊,這又是病床, 你不覺得你有點變_态——嗚嗚——”
傅越不由分說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扣着顧盼秋的手腕, 不讓他掙脫。
顧盼秋閉上了眼睛,顫動的睫毛像是一只漂亮的黑色蝴蝶,他的默許讓傅越多了些信心,讓這個本就強勢的吻更加洶湧。
但傅越很溫柔, 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從唇齒間傳來,恍惚中, 顧盼秋覺得自己仿佛是什麽珍貴的寶物, 不然為什麽傅越會這樣珍視地吻他?
半響之後,傅越摟着顧盼秋的腰,輕輕舔了下顧盼秋的嘴唇,沉聲說道:“謝謝顧老師的批評教育, 我一定會改進。”
顧盼秋輕聲說:“嗯,傅同學還挺虛心。”
“顧老師應該更細致的指點我,老師哪裏不滿意呢?是力度不滿意,還是頻率不滿意, 大小應該滿意了吧?”
顧盼秋被傅越的騷話問懵了, 他撲撲眼睫, 強裝淡定,臉頰還是可恥地紅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古話說得好,孰能生巧,多練習才能進步,顧老師連口飽飯都不賞我吃,我怎麽進步?”
顧盼秋有些臉紅,他推開了傅越,說道:“你繼續餓着吧,或者去找別人填飽你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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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笑得有些痞氣,他把顧盼秋牢牢地禁锢站在自己的身下,輕聲說道:“顧老師,我除了你可沒什麽別人。你要說這個,不如講講你那二百多個前男友的故事?”
顧盼秋一時間更加害羞了,他說:“我沒有二百個前男友。”
“那有幾個?”
“我……”顧盼秋推開了傅越,“我沒談過戀愛。”
傅越裝模作樣地應了一聲,說道:“巧了,你也是我的初戀。”
顧盼秋愈發覺得傅越十分惡劣,他四年都沒和誰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第一次獻給了打樁機,第二次還是同一個打樁機。
四年沒做,那疼的程度和破處也差不多了。
他幽怨地看了傅越一眼,張開嘴在傅越肩頭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傅越「嘶」了一聲,說道:“顧老師這是給我留個免檢标簽?下次我餓了,我可以找顧老師給我上課嗎?”
他滿口虎狼之詞,顧盼秋捂住了耳朵,說道:“別做夢。”
啾啾從夢中醒來,他坐在床上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醒來就聽到爸爸和叔叔在說什麽餓了不餓的事情。
他貼在了顧盼秋的腰側,說道:“爸爸,叔叔胃口好大,他怎麽總是晚上餓?”
顧盼秋似笑非笑地看向傅越,說道:“是啊,你怎麽總是晚上餓?”
傅越把啾啾抱到了自己懷裏,這軟軟的一小團又坐在他腿上打了個小哈欠,說道:“叔叔,我們什麽時候回去?你回去可以吃點夜宵。”
傅越越看啾啾越喜歡,他用兩只手捏啾啾的小圓臉,說道:“你爸不讓我吃夜宵。”
啾啾點點頭:“他可能怕你變胖了,變胖了就不帥了,不帥了就不能和爸爸結婚了。”
傅越和顧盼秋同時笑出了聲,顧盼秋也捏了他的小臉,對傅越說道:“童言無忌,你聽聽就行了。”
“我可是劃出了重點,兒子希望我們倆結婚。”傅越說,“這一點,我贊同啾啾。”
顧盼秋和傅越對視了幾秒鐘,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了視線。
啾啾睡懵了的時候是最好捏的時候,如果是白天,他可能會害羞地逃開或者是要求捏一次給他買一只冰激淩,但他犯困的時候就軟萌可欺。
“明天叔叔你接送你去幼兒園,爸爸最近工作忙,你就跟着叔叔玩吧。”
啾啾乖巧地點頭,他被晚風一吹,清醒了一些,咿咿呀呀地哼着沒有調的歌。
顧盼秋笑着問他:“哪一首啊?”
啾啾說:“哎?爸爸沒有聽出來嗎?是爸爸唱過的《暗流》。”
顧盼秋怔了怔,心想兒子還真是一句都不在調上啊。
顧盼秋看着天空中的一彎明月,恢複了記憶,他仿佛迎來了又一次新生。
啾啾趴在傅越懷裏,看向身邊的顧盼秋,輕聲說道:“爸爸,我剛剛做了一個很棒的美夢喔,我夢見你抱着我蕩秋千了,周圍都是花花。”
顧盼秋對他點點頭,他輕聲說道:“我們以前經常一塊兒蕩過秋千,夏天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花朵,我抱着你坐在花叢之中蕩秋千,你還怕小蜜蜂蜇到你,但每天都要我抱你去蕩秋千。”
啾啾說:“哇-是呀!”
傅越問道:“秋秋,所有事你都想起來了?”
顧盼秋點點頭:“差不多,我大概能記起來七七八八,不過,只要我努力去回憶細節,還是有點頭暈,會惡心想吐。”
傅越想起顧盼秋以前的遭遇就覺得心疼,他覺得秋秋這個柔弱的小身板完全是被前公司累出來的,心裏那火又蹭蹭蹭地往外冒。
像是知道傅越在擔心什麽,顧盼秋輕笑着說:“你放心吧,其實記憶并不全是受委屈,也有很多開心的事情。”
他牽住了啾啾的小手,說道:“因為有這個小家夥,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開心的。”
啾啾開心地彎起眼睛,笑的像個快樂的小貓貓。
傅越琢磨着得給顧盼秋補一補身體,他說:“身體還是要好好養,這段時間忙過了,就老老實實在家休息。”
其實傅越都有些後悔了,他一開始辦《solo》這個節目的時候單純只是為了完成公司打開市場的任務。
節目該辦就辦,但顧盼秋應該直接簽了。
不談他的私人感情,顧盼秋的聲音條件、長相、作曲才華已經足夠讓行星娛樂簽他。
傅越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十幾歲就旁觀了公司星探選人,這些年又親自參與了練習生的選拔,什麽樣子的人能紅,什麽樣的人能在這個市場賺錢,他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對于顧盼秋這樣開局不太好的藝人來說,參加比賽也有好處,人氣會在短時間內積累起來,風評也會随着一場又一場的舞臺逆轉。
“嗯,其實我上周發燒的時候就能記起來一些了,好像我身體比較虛弱的時候,反而能想起來很多事情。”
傅越點點頭,說道:“我們先把啾啾送回去睡覺,如果你願意和我聊一聊這些事情,那我也很願意給你提供幫助。”
顧盼秋的眼神有些猶豫,傅越卻堅定地說:“無論你把我作為未來老板,或是普通的朋友,亦或者是啾啾的父親,我都想幫你。”
回到節目組,顧盼秋安頓好了啾啾,蹑手蹑腳地關燈出門。
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他和傅越走到了節目組的院子裏的涼亭。
“冷不冷?”傅越把熱水遞給他,“喝點熱水。”
顧盼秋裹着一件小毯子坐下,他接過熱水杯抱在懷裏,說道:“還好。”
“記起來是誰一直在糾纏你了嗎?”
“嗯。”顧盼秋說,“萬和的高層之一,年紀不大,叫……張信業,今年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寸頭,個子不高,體型偏瘦。”
“張信業?那不是萬和張董事長的兒子?”傅越說,“我知道他,他就是個二世祖,幹什麽都不行,仗着自己的爹四處逍遙。前幾年他開了個小公司,據說犯了事兒差點進局子,後來被他爹保出來,就沒什麽動靜了。”
顧盼秋點點頭,贊同地說:“這人确實很糟糕。”
“他是想追你,還是想怎樣?”
顧盼秋笑笑,他說:“別說那麽純情,他是想睡我。或者說……長期發展py關系?”
傅越「哦」了一聲,這種事情在中小型公司還算常見,圈子裏願意這樣交換資源的小藝人也有很多。
“我第一次失憶讓我忘了很多事情,剛回到b市的時候,我舞蹈基本上就全忘了,按理說我當時的業務能力就是沒辦法出道的。
但張信業看上了我,他在高層開會的時候表示我可以空降做門面,就硬把我塞進去了。”
“怪不得……”傅越說,“這公司可真夠專權的。”
“我也挺懵的。”顧盼秋說,“我當時并不想做男團了,我比較想走歌手路線。但萬和對練習生真的非常糟糕,練習生只要簽了合同,那一切都得聽公司安排,就像是随時等待被宰割的牲口一樣,我沒什麽選擇的權利。”
“我明白。”傅越點點頭,“那他有逼迫你做什麽嗎?”
“張信業這個人,對我也算是先禮後兵。他先把我叫過去談話,跟我說我出道這事兒是他送我的禮物。”顧盼秋說道這裏輕輕笑了起來,“他覺得送我出道是禮物。我覺得太糟糕了,我當時的身體遠遠比不如現在,那是我的噩夢。”
傅越皺着眉頭,像是有一把刀在一點點割着他的心頭肉,他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然後?”
“一開始,張信業時不時約我出去吃飯,他跟我承諾,只要我跟着他,他就捧紅我。後來我就找借口不去了,他經常在半夜給我打電話把我吵醒,或者是托我經紀人給我帶一些亂七八糟的禮物,我不想要,但經紀人會硬塞給我,說這是少東家的愛。”
傅越說道:“你那女經紀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再後來就過分了,他開始在晚上叫我去一些酒局。啾啾那時候還很小,晚上我得去托兒所把他接回家照顧。
不過還好,當時有個實習生是我的助理,小姑娘人很好,會幫我接送啾啾,還會在我沒時間的時候幫我照顧啾啾。”
傅越聽到這裏,沉聲說道:“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前些日子有個前工作人員幫你發帖子,那個帖子我已經替你複原了,明天一早就會上熱搜,發帖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助理。”
“馬……馬曉寂,應該叫這個名字。”顧盼秋說,“但她也沒待很久,就被費娜找了個理由給開了。”
傅越點點頭,示意顧盼秋繼續說下去。
“張信業會讓我經紀人帶我過去陪他喝酒,如果我不願意,他就會當着一群人的面罵我,或者在下周的通告就給我使個絆子。我想要唱歌,他就故意不給我主唱應該有的部分,讓我的歌詞越來越少,舞蹈動作越來越多。”
“那時候我身體太差了,行程又讓我長期處于疲憊的狀态,熬夜很傷嗓子,我的嗓子狀态不好,好幾次都差點在打歌舞臺上破音。”
傅越安撫地握住了顧盼秋的手,見顧盼秋臉色又有些發白,他說:“別急,你慢慢說,再喝點熱水。”
顧盼秋喝了幾口水,情緒穩定了一些。
他繼續道:“當時……我們的午飯也是經紀人負責的。一共六份飯,我隊友的都是熱飯,只有我的是冷的。因為張信業不高興,所以他也不想讓我好過。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算是一種隐形虐待。”
傅越的臉色也是越聽越差,顧盼秋此時此刻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的語氣卻愈發平靜,把所有痛苦都說得輕描淡寫。
“我個人還是挺追求舞臺的質量,因為一場又一場都表現的很差勁,我自己看了回放之後都受不了,沒想到還因此患上了舞臺恐慌症。”
顧盼秋苦笑着說道:“那段時間我很消沉,但也沒網上說得那麽離譜,工作我也在做,只是狀态很糟糕,也可能是因為我太脆弱了。”
傅越輕輕拍了拍顧盼秋的肩膀,說道:“不要這樣說自己。即使這麽痛苦你還是在堅持,證明你本來就是一個很上進的人,而且你不想放棄舞臺。”
顧盼秋笑了笑,唇邊的小梨渦蕩漾開,他的眼神堅定又溫柔,其實性格才是他最吸引傅越的點,傅越自己一路走的順,自然會喜歡在狂風暴雨中長大的淩霄花。
“是的,我沒想過要放棄舞臺。”顧盼秋說,“後來張信業就原形畢露了。他這個人有點偏執,我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想要找我。有一次我剛到公司開會,他就拽着我去陪他喝酒。”
“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每次他想要碰我的時候,我都會找機會跑了。”顧盼秋說,“他這個人有很大的酒瘾,喝醉了就什麽都不知道。我想過報警,但警察局的人似乎和他交情不淺。我退團之前,是因為我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他氣急了,沒多久就出了我退團風波那事兒。”
“他說,他既然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的人生。”
顧盼秋想到當時的場景,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閉了閉眼,這些人他恨之入骨,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以牙還牙。
傅越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沒關系,已經過去了。”
“那之後我失去了經濟來源,又背上了巨額債務,每日都忙于生計。我聽說張信業又犯了什麽事兒,被他爸爸送去了國外。但大概一個月之前,他回國了。”
傅越眉頭緊鎖,他說:“他找你了?”
“他想到直接找我我不會去的,又知道我缺錢,就在我在游泳館打工的時候,讓費娜去找我,說要和我談合約。我上了車,車子又把我拉到了夜總會,我下車就明白今晚是要完蛋了,便想跑,但這回他們更過分了,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镖把我押到了他所在的包間。”
“他先是裝模作樣的問我這一年過得怎樣,後來見我還是不願意跟他,就在酒水裏下了不知道什麽助興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的藥,他灌進我嘴裏,我喝了之後就徹底斷片了。後面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昏睡了很久,醒過來就是在家裏,啾啾抱着我哭,說我睡不醒,他很害怕。”
“可能是那杯酒裏的藥勁兒太大了,我那時候就失憶了,還問啾啾叫什麽名字,吓得啾啾一直哭。”
傅越閉了閉眼,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說道:“你醒過來之後,身上有外傷嗎?”
“我身上沒有外傷,他也沒碰我,不知道是誰把我送回來了。”
說到這裏,顧盼秋覺得很好笑:“聽起來是不是不像娛樂公司,反而像是一群混子啊?”
傅越篤定地說:“他的生意一定不幹淨。”
顧盼秋一晚上說了太多,此時此刻又開始惡心,便又朝着涼亭邊的草叢幹嘔了幾聲。
傅越輕輕拍着他的背,說道:“是我不好,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也不要去公司了,我替你請個假。”
這時候,去音樂節蹦迪回來的崔航和賀北路過涼亭,崔航震驚地看着幹嘔的顧盼秋,說道:“大美人兒,這就二胎了?”
顧盼秋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說:“滾蛋。”
傅越看了眼賀北,說道:“賀北,才幾點啊,你這就回來了?”
“第一天認識嘛,早點回家。”賀北笑眯眯地說,“嫂子這是怎麽了?病了?”
顧盼秋搖搖頭說自己沒事,但他已經很累了。
困意襲來,顧盼秋對傅越說:“我得回去睡了。”
傅越怕顧盼秋晚上又燒起來,便抱着昏昏欲睡顧盼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想照顧他。
顧盼秋已經困到了極致,他以為自己睡在了啾啾身邊,便蒙着被子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啾啾從床上坐起來,懵懵地看了看身邊的空空如也的床,他跳下床,走到客廳去找爸爸,但四處都沒有爸爸的蹤影。
“爸爸?”
啾啾穿反了小毛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抱着貓咪愣神,孩子是越想越傷心,最終忍不住哭出聲。
“哇——”
傅越看了眼表,才六點鐘,他正準備溜進啾啾的房間陪他再睡一會兒,制造一個自己陪他睡了一整晚的假象。
卻沒想到啾啾已經起來了,而且發現了自己孤獨睡了一夜這個殘酷的事實,正在客廳暴風哭泣。
傅越抱起啾啾拍了拍他的背,滿屋子溜達着和啾啾說話,一會兒看看貓。
一會兒看朝陽,雖然傅越只睡了三個小時,但此時此刻他一點兒都不困,大腦正飛速運轉,思考着怎麽快速把啾啾哄好。
顧盼秋隐隐約約聽到了啾啾的哭聲,他很艱難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傅越的卧室。
他連忙穿着睡衣沖出去,正巧看到在廚房給啾啾煎雞蛋的傅越和他懷裏含着眼淚的啾啾。
啾啾一看到顧盼秋就破大防了,他說:“爸爸你去哪兒了?嗚嗚嗚!”
顧盼秋連忙從傅越懷裏接過了啾啾,他抱着啾啾柔聲哄着,又有些生氣地看向了傅越,說道:“你為什麽要把我抱到你房間?啾啾自己睡覺會害怕的,他才三歲多。”
傅越知道自己錯了,他像是一個檢讨的孩子,沉聲說:“我擔心你發燒。”
顧盼秋哄好了啾啾,笑着鼓勵啾啾:“真棒,我們啾啾都可以自己睡覺覺了,啾啾已經長大了,是小男子漢了,對不對?”
啾啾挂着眼淚兒點點頭。
傅越趁機說:“那自己睡是不是也不錯?”
啾啾搖頭,撲在顧盼秋懷裏,說道:“可是爸爸香香的,啾啾喜歡和爸爸睡。”
傅越還想再勸幾句,但顧盼秋已經抱着孩子走向了自己的卧室,他說:“老板,麻煩你幫我請假,我今天好困,要再睡個回籠覺。”
傅越點點頭,說道:“你睡吧,一會兒我把啾啾送去幼兒園。”
啾啾和顧盼秋耳語了幾句,顧盼秋點了點頭放下了他,說道:“好的,那你先吃飯飯。”
啾啾跑到了傅越面前,說道:“叔叔我要吃蛋蛋。”
傅越誠心誠意地說:“寶貝兒,昨晚讓你獨守空房了,對不起。”
“那叔叔再給我煎一只雞蛋。”啾啾擡眼,“兩只蛋蛋我就原諒你。”
傅越笑出聲,秋秋在睡覺,他和啾啾在吃早餐。
導演說:“昨天你和秋秋錄的戲份太少了,我尋思……今天給啾啾單獨錄一個小天使的采訪。”
她拿來了天使的翅膀,天使潔白的絲綢小衣服和天使的光圈。
傅越幫啾啾穿上了這些衣服,整理了下啾啾淺棕色的小卷毛,輕笑一聲,說道:“還挺合适啾啾的。”
導演又給了啾啾一支星星棒,柔聲說道:“好的寶貝,就坐在這裏接受采訪吧!”
小天使啾啾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一大早就哭紅了眼睛的他面對鏡頭他并不害怕,而是很好奇。
“姨姨們都說啾啾是小天使,啾啾覺得呢?”
啾啾對着鏡頭wink,開心地按了下翅膀的開關。
這是個電動翅膀,翅膀有規律的移動,啾啾揮舞着星星棒,說道:“姨姨,其實我是小惡魔——”
路遙一大早起來就看見甜美系小天使了,他吃了一驚,說道:“原來早起能看到天使啊。”
導演循循善誘:“啾啾,除了爸爸,最喜歡節目組哪個叔叔呢?”
啾啾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指了指傅越,害羞地說道:“鯊魚叔叔。”
“大早上就哭紅了眼睛是因為什麽?”
啾啾不好意思,獅子座有獅子座的倔強,他說:“我才沒有哭哭,是沙子進了眼睛,嗚嗚。”
傅越在鏡頭背後輕聲笑:“那今晚要不還自己睡?”
“哇——”啾啾爆哭,“我不要自己睡,哇——”
剛睡着的顧盼秋聽到了啾啾的哭聲,又從卧室裏坐了起來。
他快步走出了房間,他抱起了啾啾,他瞥了傅越一眼,輕聲說道:“傅越,你是不是又吓唬啾啾了?!”
傅越勾着嘴角笑了笑,說道:“我錯了。”
導演拿紙巾給啾啾擦了擦眼淚,說道:“鯊魚叔叔又把你弄哭了,那你還喜歡他嗎?”
啾啾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挂着眼淚點點頭,說道:“嗚嗚嗚,那我也喜歡他!”
作者有話說:
傅越跪搓衣板吧,惡劣啊欺負自己崽崽;
我啾真的好可愛,好想把他弄哭(不;
我秋也好可愛,傅狗快把他弄哭(不;
評論抽二十發紅包;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