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的橋段) (1)

櫻木花道瞬間窘迫的張開大嘴,我甚至能看到他深紅色的嗓子眼,臉上順着雙頰開始流汗。

“小三!”

櫻木将所有的郁悶都發洩到無辜的三井壽的身上,朝着他大喊大叫。

“小三你竟然派桃子來防守本天才!太卑鄙了!”

“你太陰險了!”

……

三井的臉現在就和流放到非洲某個一棵樹沒有的大陸,1年沒塗防曬是的,黑到前所未有,他捧着籃球僵硬的投了出去,進籃得分。

“你這個家夥,你卑鄙,你卑鄙!”

櫻木在我熱情如火投懷送抱的防守下,深一步不敢輕舉妄動,淺一腳又不甘心,糾結的滿頭大汗,嘴裏碎碎念的鄙視着三井壽。

我為三井學長哼唱着那首曾經風靡全國的經典歌曲,“铛铛铛~~~背黑鍋你來,送死你去,全力為勝利,犧牲也值得,南無阿彌陀佛~~~”

雖然櫻木君有些畏手畏腳,可畢竟在身體條件上,我和他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別,他左躲右閃的,速度上我根本就跟不住步調,只能是虛張聲勢的攔在他的面前,櫻木壯碩的身型近在咫尺,他拍着籃球渾身較勁,動作幅度較大,連抖帶哆嗦的,我一瞄這小子的臉,心想壞了,這家夥現在正在想對策呢。

果不其然,櫻木往我的左身帶球突破,我奮力的攔過去,這貨迅速的改變運球軌跡,轉身往右側跑去,假動作輕易的就甩開我了。!!

看着櫻木已經突破成功,我也毫不含糊,發動同歸于盡的必殺技——【抱摔】!

雙腳踏地飛身而起,撲向櫻木的後腰,臉撞在他的後背上,雙臂像藤條一樣纏過去,十指緊扣住他的腰身,櫻木君瞬間就over了,球他也不要了,渾身和洗桑拿是的,熱氣騰騰的,順着汗毛孔開始噴出蒸汽,從後背仰望過去,頭發就像自燃了一樣。

“啊——”

純情騷年慘叫了,叫聲之慘絕人寰,連臨時的業餘裁判都喊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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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小三!”

櫻木滿面通紅咧着嘴朝着三井,慌慌張張的差點咬到舌頭。

“小三你管管她呀!”

“放開本天才啊!”

……

收效甚佳,櫻木已經徹底被我抑制住了,他現在別說打籃球,生活都基本不能自理了,我心滿意足的放開他,回想當年巴克利抱摔奧尼爾可算nba轟動一時,和他們一比,我這抱摔可真是柔情似水。

(注:巴克利抱摔奧尼爾是著名的nba打架事件)

本來還沾沾自喜的想向三井壽求表揚,結果換來他一張燒糊了的鐵鍋臉,那表情怎麽看也稱不上開心吧,眼睛裏泛着青光,我和當事人櫻木花道都往後縮了縮脖子。

“啊!你也看到了!本天才什麽也沒有做!”櫻木十指攤在空中來回搖晃,慌亂的辯解着。

“三井哥哥……你腫麽了?”我也心虛的打着馬虎眼。

“……”

眼看着,三井連頭發都逐漸無力的趴在額頭上,可想他現在是多麽無奈,仿佛把昨天的空氣都要嘆息出來,他嚴肅的對我開口。

“我來防守櫻木網游之風行天下。”

“我不是防守的挺好嘛。”

“我來防守櫻木。”

“……好。”

見他的臉都擰巴成那樣了,我老老實實的準備去防守大楠了。

三井一把将我攔下來,用腳給我杵了一個地方,厲聲道。“你就站在這裏別動。”

“站在這裏!看着比賽就行!”

……

站在三井壽畫的圈兒圈兒裏,我表示強烈抗議!你這是要徹底封殺我的出鏡率嗎?!

本想和他辯駁三百回合,可見到他和非洲人民一個色系的臉後,我覺得還是別自讨沒趣了,默默的站在三井壽圈起來的地方,看着三井沖上去防守櫻木,也不知道他激動個什麽勁兒……

比賽繼續進行,這場比賽的中心思想就是要累死三井壽,整場比賽就是他和櫻木花道的對決,三井假動作晃過櫻木,獨自在中距離跳投,動作幹淨利索毫不猶豫。在球投出的剎那,櫻木的揚起的大手擋住籃筐的視線,投籃有偏差,擦着籃板沒進。

我們遇到了之前一直沒有過的情況,就是櫻木驚人的爆發力和籃板球能力,剛防守過三井,這個紅毛家夥就風馳電掣的沖到籃板下,搶斷籃板球,再次制造進攻機會。

三井馬上就有反應對策,展開貼身防守,重心壓得很低封住進攻要位,櫻木正身根本突不過去,背過身往內線裏坐也無濟于事,三井已經看透他的進攻計量了。

“可惡!小三你!”

“來吧!櫻木!”三井勾起嘴角,自信滿滿的說着。

這一大一小的學長學弟賽場上你追我趕,他們營造出來的氣氛,不再是當年籃球館裏的血腥味,已經變成一種大家共同經營愛好的喜悅感。

真的很神奇,在這個世界裏,籃球曾讓他們拳腳相加傷害彼此,現在又能成為構築共同夢想的橋梁。

不僅僅是我有這種感覺,大概鐵男也能感觸的到吧,看向站在一邊的鐵男哥,依舊是一副快睡着的樣子,眼睛垂成一條縫,卻始終朝着三井的方向。

“可惡,大楠接球。”櫻木實在是攻不進去了,把球傳了出來。

我眼睛一亮,好機會!

從三井圈定的範圍鑽出來,往內線紮過去!

球剛到大楠的手裏,就被我打出來,甩向邊角的底線。

哼!你們以為只有三井壽是號稱永不放棄的男人嗎!

我追随着籃球成“一”字型撲過去,在球落出場外前,把球抄了回來,扔向後方,那個淩空飛起的瞬間,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帥斃了!

然後就五體投地的拍在地上——宣告撲街。

“桃子!”

眼看着三井急急忙忙的從後場趕過來。

剛才費了這麽大力氣才把球截回來的,我咬牙切齒的朝着他喊道:“三井學長!你怎麽不去接球!”

“你怎麽樣了!”

無視我的抱怨,三井也不管球在哪裏,朝着我的方向越跑越近腹黑老公,強悍妻。

……

真是急死我了!翻了個身看向賽場內。

球呢!

“哦,我搶到了。”

帶着濃濃的煙酒熏陶過的味道,鐵男手裏拖着籃球,盯着球身上的紋理在看。

櫻木朝着他攔過來,鐵男“咯咯”的笑着,淡然的把球丢向一旁。

——是三井壽的手裏。

接到鐵男的傳球,三井在三分線外把球投了出去,球身在空中轉動,代替了時鐘,記錄下時間。

我坐在地上,三井的前臂與後臂在投球時形成完美的度角,手肘尖與籃筐延展成标準的直線。

這投籃姿勢,百看不厭。

在球進籃的剎那,時間又重新恢複運轉,我從地上爬起來,朝着他們倆大喊着。

“傳的漂亮!投的漂亮!”

“哼。”鐵男的眼睛白向我們倆,悶悶的哼了聲。

三井攥着拳頭,上一秒還自豪的笑容滿面,看到我之後,又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之後別亂來了,站在這裏別動。”來自三井壽的批評教育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剛才斷的不錯。”還在尾音階段,三井就已經重新跑回到賽場上。

呵呵,心情大好!

我覺得我們沒準真能在這個超級業餘和沒水平的比賽上拿到名次呢!如果能贏得機車是最好,要是能贏得那輛女士小摩托,讓我孝敬大雄老爸就更是好上加好!

做着黃粱美夢,我懶洋洋的瞄了眼選手區,我們下一場的對手貌似已經确認了。

下一場的選手啊……

……

……

毫不猶豫的,我舉起手朝着裁判高喊。

“裁判!不賽了!我們隊棄權。”

三井聽到我的話,抽的臉都歪了,憤憤的沖過來,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直接指向選手席預備席,另一只手捂着額頭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看完選手席,三井也不說話了。

我們之後會遇到的對手将會是——仙道x中井透x花形透的不可思議彪悍組合。

……

我不知道這個翔陽科學社的中井透妹子是什麽後臺,但是能拉仙道入夥,此人一定非同小可,再加上那個號稱柔嫩型中鋒的花形透,我們隊伍聰明的選擇了黯然退場,丢不起那人呀。

雖然離開的有點悲壯,但當我們看到櫻木的隊伍和仙道他們對決時,那種被日成孫子的喜感,我們都笑的很快樂。

賽後,我好奇的湊過去一探究竟,摸索到仙道身邊,好奇的詢問,到底是什麽風把他都吹來了。

仙道看到我先是有點吃驚,繼而聳聳肩膀,恢複到常态的樣子,有點無辜的說:“翔陽的中井同學突然跑過來問我會不會打籃球,于是就被拖過來了。”

“那你其實不認識中井透喽?”

苦笑下,仙道眯起眼睛:“今天剛認識的,中井同學說是需要仿真機車的模型,模拟穿越時空的科學實驗,呵呵,我不太明白。”

不由自主的往中井透所在的方向看了眼,發現中井妹子和櫻木花道說的還挺熱乎,然後花形君很不識相的站在他倆之間。

我點了點頭:“中井妹子就是很奇怪,她上次就和我解釋什麽平行位面,這次竟然要用仿真機車模型模拟穿越實驗……”

等下……

仿真機車模型?

仿真機車模型?!!

仿!真!機!車!模!型!

我一頭栽到宣傳頁上仔細的端詳着,就在大大的獎品圖下面很小的字标注着:“請置于兒童不易夠到的位置,請勿食用”等提示。

你是風兒,我是沙……

難怪比賽搞得那麽簡陋,來參加的不是宅男、就是發燒友,這根本就是廠家搞得同好會的小衆活動,虧我們還以為這個活動是真能贏大獎的比賽呢。

看着中井透正在一旁安慰着櫻木,我覺得花道這貨貌似也和我們犯了一樣的錯誤。

……

難道我們的智商是在一個層面的!天啊!

************

比賽徒勞無功還耽誤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有點垂頭喪氣。

“鐵男哥,不好意思了。”我帶着歉意,今天大家白忙和了。

“唔?”

“車子的事情沒能搞定。”

三井在旁邊也因為沒能幫上忙,有點遺憾。

鐵男咬着香煙,煙絲閃爍着星星點點,吹出淡青色的長煙,緩緩道出。

“很久沒有走着了。”

“?”

我和三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好趁着現在可以走一走了。”

“再見了,運動男孩。”

……

我想,在下午比賽時,鐵男哥把球傳給了三井,就像是彼此交付了希望,也許鐵男哥也想趁這個機會,在自己的道路上放慢速度走一走吧。

再見了,鐵男哥。

……

“桃子。”

三井望着鐵男逐漸縮小的背影,叫了聲我的名字。

“啊?”

“去吃飯吧。”

“好啊!”

53約會大作戰(四)

“來這份雙人套餐,其中的一杯飲料換成可樂。”

“您好,換成可樂就是情侶套餐了。”

**********

結束了那場詭異的三人籃球比賽,也送走了鐵男大哥,這一天感覺已經充實到沒什麽體能了,唯一還能讓我倆繼續行程的理由,恐怕就是肚子餓了全職鬥神。

當三井問我想吃什麽的時候,我只是很通情達理體貼入微的回了句【只要你請客,吃什麽都行】,三井哥哥當時就被我的誠實打動了,自己默默的在前方走了好久,頭也不回的。

這條街上有家咖啡廳裝修的挺別致,雖然不知道品質怎麽樣,單看來約會的男女客流量來說,應該是挺受年輕人歡迎的吧。

三井對着正門,臉上分明的寫着【我請客,這家行不行】,我本着必須給請客大爺面子的原則,率先邁進門檻。

咖啡店裏裝修格調挺舒心的,通透的大玻璃窗,薄紗式的窗簾,落地的時尚長條沙發,硬化玻璃的桌面上貼心的擺着用餐提示,四周是照片牆,上面是顧客留下的合影。

有點歐洲小家園的感覺。

服務生妹子很有禮貌的來到我們面前,把菜單遞給我和三井,面帶微笑的等着我們點單。

妹子真可愛,笑起來顯得特別沒心眼。

我随便翻了翻,肚子餓了看什麽都覺得好吃呢,指着菜單問三井:“這個行嗎?”

“可以。”三井看了眼,就同意了。

我一擡手招呼着服務生,在這種小清新的環境下,自然而然的我切換至道貌岸然的姿态,一口地道的英式日語還帶了點北京腔。

“就要這個雙人【朋友套餐】了。”

“好的,朋友套餐。”妹子笑的特別親切,真是一點心眼都沒有的感覺。

“把飲料換成可樂。”我補充道,本人最讨厭橙汁了。

“換成可樂,就是【情侶套餐】了。”妹子高亢的喊出來了,【情侶套餐】什麽的你小點聲兒說我也聽得見的,喂!

還有為毛換成可樂就變成【情侶套餐】了?連性質都變了?這是颠倒是非黑白,這是赤裸裸的廣告植入,這是強加于顧客身上的霸王條款!這是……

盡量耐下性子,我盡量穩重的說道:“我們要的是【朋友套餐】,你把飲料換成可樂就好了……”

“好的,就是換成【情侶套餐】!”

那【情侶套餐】喊的這清脆啊,周圍的人直看我們,指指點點的,就好像我和三井是在怒刷情侶值是的!

“要個情侶套餐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情侶嘛。”

“就是,現在的高中生真是的,戀愛都那麽招搖。”

“你看那女生,也不知道上沒上高中呢,話說男的真帥。”

“唉,好男人都讓這樣的小丫頭騙走了。”

隐隐約約聽見邊上有人議論紛紛了,作為一個活過兩個位面的大好青年,我和三井壽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倆同時成熟的選擇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你說他們兩個,h了沒有啊”

“哎呦,你看那個男滴之前好像出了不少的汗,真是賣力呀。”

……

……

“叫你們經理來!我要投訴!”徹底失去控制了,我差點把桌子掀了。

三井在“h”這個字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秒殺了,面無血色的,他竭盡全力的站出來,用盡最後的氣力頑強的平息這場鬧劇。

“好了,我們單點這幾樣,飲料要可樂。”三井學長冰雪聰明的另開辟一條點單的新路。

幹得好!三井學長!

“好,全加在一起,一份情侶套餐,您還需要點別的嗎?”

我們最終還是忽略了,對手是個高級黑+缺心眼……

三井長官也戰死沙場了。

“就這樣吧……”

從黑線的血泊中爬出來,三井一副慘敗的樣子,我則是用一副【瞪誰誰懷孕】的眼神很戳女服務生。

“你們真的好恩愛,點了半天都情侶套餐。”

服務員妹子覺得自己好像很可愛的樣子,朝着我倆甜膩的賣萌。

“……”

“我們要的真是朋友套餐,飲料換成可樂……”

已經步入萬劫不複的死循環了……

**************

管他朋友還是情侶的,總之菜品上桌之後,好豐盛的樣子,我對西式簡餐比較有好感的,意大利面條,烤薯皮,披薩什麽的都很愛吃。

先狠狠的喝了一口可樂,心裏暗罵着,就是因為你,我和三井被人說做情侶不下五遍,看我喝死你。

然後拿起一塊披薩,沿着披薩角咬下第一口,頓時,我的眼眶濕潤了,甚至忍不住的有點抽咽着,我能感覺到溫熱的淚珠在眼角翻滾。

“桃子……”

三井舉着一塊披薩看楞了,上面翻滾的芝士順着面皮的表層流下來,就像三井現在的表情那樣,都癱了。

“你……哭了?”

說着,三井有點手足無措的把意大利面也往我身邊推了推,示意這個也歸我了,這裏沒人和我搶,我拿起叉子在面條上轉了一圈,放到嘴裏,不禁閉上眼睛,高高伸起脖子,深呼吸着,讓淚水不至于滑下來,雙手激動的有點顫抖。

“桃子……你要是喜歡,下次還……”

“好久沒吃到帶鹹味的了。”我拿着紙巾抹着眼角,和邊上那個接受求婚淡定的一塌糊塗的女的比,我到像是收到戒指後喜極而泣的德行。

“啊?”三井嚼着一半的嘴都罷工了。

“我說,好久沒吃到帶鹹味的了,大雄老爸總是忘記放鹽。”

又抹了把眼淚,有鹽吃真好,還能預防輻射。

……

進餐的過程安靜祥和,主要是我太專心的吃着眼前的面條,完全忘記了還有三井壽的存在。而三井貌似也因為剛才飯桌上的種種情況,現在懶的搭理我,我估計如果不是坐在對面,他也許會選擇幹脆不認識我的。

“你看你,這麽不小心,嘴上都是。”

說着,一張紙巾伸了過來,慢慢的延伸,溫柔的充滿關愛的羅曼提克的——把我們邊上那桌妹子嘴上的污漬擦下去了。

……

正視前方,我與三井視線交會的一剎那,我們同時都伸向旁邊的餐巾紙,杵到對方的前面,異口同聲的說。

“給你餐巾紙,擦擦嘴吧。”

兩個人聲線重疊,和有回音是的。

……

好尴尬……

我們在續情侶套餐事件之後,又一次成為了餐廳的焦點。

就我倆這團結友愛共同對外的同步率,我覺得這情侶套餐,應該叫【基友套餐】更合适吧。

***********

窗外的路燈亮起,響動着馬達的汽車都打開前車燈,明晃晃的折射在咖啡廳的玻璃窗上,形成一圈圈的光痕,其中還蘊含着雜色,很漂亮。

我一只胳膊肘撐在桌面上,視線低垂,盯着盤子裏吃完的面條,猶豫着伸手招呼着服務生。

“這個意大利面,再點一份,帶走。”

服務生很幹淨利落去下單了,等到服務生走遠,三井也沒說什麽,就是臉上略帶疑惑的喝了口水。

“面條很好吃,我想給小柳大雄帶回去一份,估計這時間點兒他還沒吃飯呢。”我解釋着,然後補了句,“算請客以外的,我單點。”

“噢,沒關系的。”三井放下水杯,語氣自然的問道。

“那個大叔,哦,是小柳先生,以前是做什麽的?”

這個問題,突然噎的我有點說不出話來,就算已經不是桃子本體了,好歹也是女兒的身份,我竟然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麽的。

“……”

“我能說我不知道嗎?”

可能是出乎三井的意料,他現在聽得有點迷糊了,不過也沒再窮追猛打的問。

“三井前輩也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吧。”

我試圖為這些不合理的邏輯找個理由,繼續說着:“大雄老爸從來不提他以前的事情。”

“噢……”畢竟我們家的家務事,三井只是示意下他明白了。

額外單點的意面也已經送過來,結過賬後,我和三井準備起身離開,臨走時我才發現,在我們聊起小柳大雄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把剩下的一點點披薩全部搗鼓成渣渣了,到底要不要去揭秘大雄老爸的歷史,一直讓我有點猶豫。

外面正是晚間最喧鬧的時刻,時間不早不晚,全年齡的人們都出來游走,有帶着孩子玩樂的父母,有貌似正準備去聚會的年輕人,也有個很多情侶在談笑風生,還有說不上來是什麽關系的人厮混在一起,就像我和三井壽。

回憶了下,像這樣和三井單獨出來玩好像是第一次,感覺今天的時間好漫長,仿佛經歷了好幾天的事情,不禁偷看了三井一眼,說不上來是為什麽,就算現在身體再疲憊,還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在活動即将結束之時,甚至開始期待着是不是會有下次,那種期待的感覺很奇特。

“沿着海邊走的話……吹吹風怎麽樣?”

聲音滑溜溜的從嗓子裏冒出,連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是我提出了拖延時間的路線,基本上這裏的人都會知道,走主路的話,乘坐交通工具很快我們就到家了,但是沿着海邊公路走的話,那裏需要再走一大段才會有電車。

“好吧。”

偏離主幹道,離海越近,就感覺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喧鬧的都市生活逐漸遠去,被寂靜所籠罩,連心都逐漸安靜下來。

晚上的海泛起黑色波瀾,遠遠看去不像是水質,更像是固體的形态,一直蔓延至天際,一抹小小的燈光在海平面上閃爍,為夜間出航的人們指明方向。

“三井學長。”盯着那束光,在光亮的指引下,船只就能達到彼岸吧。

“你們能打進全國大賽嗎?”

突然停下腳步,三井不置可否的扔回來一句,就好像問出這個問題簡直笨死了一樣。

“那當然。”

海風略過,帶起我的頭發,這種大海的味道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浸透到這座城市裏,居民的身體了,甚至每個人的發絲裏。

突然三井勾起臂彎把我攬了過去,整個人差點貼在他的身上,他的襯衣上也有那種大海的味道,還混雜着汗水和三井的特殊氣味。

“三……井學長?”離得太近,我舌頭都開始打滑,說不清話。

“站到後面去。”

把我往他身後推了推,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原來面前已經站了幾個來者不善的家夥,仔細看看,不就是上午渾身都特別難聞的兩個家夥嗎?這回還叫了幫手過來。

“哎呀,哎呀,看看這是誰啊。”

其中的一個人誇張的說着,“這不是白天的那位小妹妹嗎?”

“還有這位。”

他們指着三井,往路邊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着:“白天的時候挺威風嘛,一會看你怎麽辦。”

……

把我擋在身後,三井勇敢的邁上前一步。

……

後記:

這些不良逐漸向着三井和桃子靠過來,目的很明顯要教訓教訓三井壽,再調戲一下桃子。

三井嘴上是很強硬的說着有什麽沖着他來,心裏也擔心萬一動手了,籃球隊再被禁賽什麽的。

他更擔心的是桃子,就算自己不動手,哪怕是被揍,但是這些人會放過桃子嗎?那兩個混蛋上午的時候就那樣的對桃子……

眉頭深鎖,三井往後錯了錯,至少要讓桃子安全,他已經下定決心。

“一會我引開他們,你先走。”三井用很低的聲音向身後說着。

……

沒人搭理他。

“桃子?”

三井回過頭……

小柳桃子那貨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54約會大作戰(五)

“呼……”

“呼……”

我大口喘着粗氣在柏油馬路上振臂狂奔。

堅持住三井壽!

我這就去叫人!

為了三井哥哥,我放下了自尊,心甘情願當逃兵先一步開溜了,要盡快叫人過來,為他争取到活着的時間。

不知道三井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挨揍呢?千萬別再往牙上打了,想着我就揪心呀,心情瞬間壓抑着,果然還是不喜歡三井沒有牙的樣子。

請相信我,三井哥哥,我很快就帶着一車皮的人回來救你!

等我!

……

“你這家夥……”

有個聲音幽怨的逆風而上,鑽進我的耳朵裏。

我一側頭,哎呦我去!差點踩坑裏。

好家夥,風馳電掣的,三井壽那家夥從後面追上來了!

他的大長腿撩起來了!步子邁得真大,絕對超出人類正常時速!瞬間就攆上我了,這尼瑪得是多大的怨念啊!

我剛嬉皮笑臉的準備誇他好厲害,腿真長什麽的,就看見他身後還引了一堆小怪……

和拉火車是的……

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了!

“三井!你add了!”我激動的也顧上什麽講文明懂禮貌,“你個笨蛋,老老實實等我找人過來救你多好!”

(注:add指的在游戲中不該引到怪物的時候引到了怪物)

三井的五官好像都擰在一起,抽搐着還嘴道:“你說誰笨蛋!是你逃得比誰都快!”

“我這叫走為上策!懂嗎!”

“你!”

“你什麽你啊!都是你!現在怎麽辦呢!”

我和三井你來我去,沒大沒小的互相人身攻擊着,完全忽略後面的不良沒有存在感的心情,他們氣瘋了!殺氣騰騰的嗷嗷大叫。

我們往前沖刺,這條路一馬平川的也沒有拐角,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前面不遠處另外一夥不良青年貌似正在開小會,他們手裏拿着棍棒,一副集結待命的樣子,感覺比後面追我們的小混混要高級不少。

……有點意思啊。

我戳了下三井,朝着他擠下眼睛。

“學長,等我暗號!”

朝着前面這夥高端不良撲過去,一把拉住從站位上應該是幹部的人。

瞬間我孟姜女附體,用哭倒長城的功力,凄慘的嚎叫着。

“大哥!就是他們傷了咱們的兄弟!”

說着猛指向後面那夥人,那些人正揮舞着拳頭沖過來,也一副幹架的樣子,氣焰特別嚣張。

我的引薦下,兩股不良對視着,都楞了。

看你的了!三井學長!

我拉住三井,擠了一個特別暧昧的飛眼兒。

三井的臉瓦藍瓦藍的,演技很拙略的生硬開口:“上啊!”

三井這貨今天如果不是被逼上梁山了,我估計他一輩子也不會這麽崩壞的。

兩夥緊繃神經的人,被三井這麽一煽乎,熱血徹底爆發了,有人失控的沖了上去,有第一個沖上去的,就有第二個,徹底的紅眼了,兩股不良打成一片。

也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相互放倒,幾拳飛過去,雙方都急眼了,就好像真有不共戴天之仇是的……

……

熱血爺們真可怕……

熱血爺們還有點2x就更可怕了!

我原地發着愣,手掌上感受到溫熱的觸感,一股暖流包裹住手心,拉動我整個身體跑起來,朝着大海延伸的方向。

跑動着,心髒卻好像還停留在原地,回味着剛才一瞬間的感覺。

三井拉着我的手,在月光下,能看到兩個人影在蹿動,在墨黑色的夜空下,頂着漫天的繁星,披星戴月,吸允着夜幕的氣息。

在幽暗的街道上,不知道前方将是何處,但是這種感覺,有點舍不得停下,就好像可以這樣一直跑下去,洞穿前世今生,直到到世界終結時……

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跑到公路的岔道口,三井這才放慢腳步,緩緩的停下來,也松開了我的手。

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剛才的運動讓心肺都承受很大壓力,控制不住的開始劇烈的喘息着,不住的咳嗽。

感到兩側的肩膀被三井扶住,有人扶着,我感覺輕松了許多。

“剛才跑得太快了,現在慢慢往前走走,一會就好了。”

略彎着腰,因為我一直低着頭,肩膀往下沉,所以三井不得不把脖子低下去一些,由于剛激烈運動完,我頭頂的發旋處能感覺到三井吐納出的熱氣,順着發絲這股熱氣遍布到全身。

“三井學長……”

“恩?”

“你在我頭頂上吹氣,很癢的……”

“……”

我感到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三井的臉一瞬間就別過去了,轉那麽快他也不怕扭到脖子?

“呵呵。”我開玩笑的說着,“要是以前帶着假發,就不會有感覺了。”

三井回憶了下,臉上滑下幾根黑線:“那個假發吓死人了。”

“哈哈!你還記得假發的事情啊!”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和三井初次見面時是戴的假發,甩掉的時候,自己都被那獵奇場景震傻了,沒想到三井他那時候竟然hold住了黑色紀元。

“我記得兩年前的三井哥哥一點學長架子都沒有呢,哪像現在。”

“……”

“唉。”我故意搖搖頭,仰望着星空,眼神裏布滿了裝出來的“哀怨”。

“以前的三井哥哥對我可好啊,那個時候,好吃好喝的,還把我當比自己小的人照顧。”

“喂……”三井被我假惺惺的樣子雷的受不了了,要喊停。

“現在你動不動就罵我是笨蛋,太讓我傷心了。”

“剛才明明是你說的!”

不搭理三井抱怨,我越說越來勁。

“唉,你這個喜新厭舊不念舊情的家夥。”

“喂!我現在……”

突然三井扳住我的肩膀,把我轉到他的面前,。

“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就好像惡作劇得逞了,我朝着三井龇着牙笑起來。

“……”

三井頓了頓好像把之前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放開我的肩膀站到一旁。

有點累了,我向三井申請着能不能在一旁坐一會,他點點頭,我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能看到遠處的大海,還有海上的指路燈塔。

現在的感覺有點微妙,身體上很疲憊了,但是精神上異常亢奮,和三井一起聊了我們初次相遇的一些事情,還有住院期間的一些囧事,感到很多被差點忘記的細節和情愫漸漸破土而出,這兩年中,三井他變化不小,也越來越成熟了,那我自己呢?我是不是也有點不同了呢?

三井靠着椅背,側過頭看着我,我覺得在月光下,他看着我的樣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和三井學長相處的這段日子裏。”

我轉回頭,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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