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眸子掩在長長的劉海下，站在那裏也不說話。他膚色白得有些接近病态，但他的臉十分美麗。
閃電穿破雲層，幾秒後，大雨在他身後形成水柱，他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穿過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吳邪還愣在原地，胖子已經反應過來走過去，拍了下年輕人的肩膀：“你可算回來了，不夠義氣啊小哥，一出來就玩失蹤，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找你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
他似乎沒有聽到胖子說話，他的目光從一進門就沒有離開過那個位置。胖子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吳邪已經回過神，坐回椅子上，點起一根煙。
“吳邪，東西還我吧。”
悶油瓶薄唇動了動，眼中不起一絲波瀾。
吳邪吸一口煙，慢慢吐氣沒說話，胖子一臉懵逼，問小哥：“什麽東西？”
悶油瓶沒反應。
胖子追問：“到底是什麽？天真。”
“鬼玺。”
“鬼玺确實在我這，但我不會給你。”
前一句話是回答胖子，後一句話是對悶油瓶說。
說完這句話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誰也沒說話。
果然，想跟悶油瓶聊天，另一方必須要有可以一直說話的能力，想跟悶油瓶吵架，只會把自己憋死。
“鬼玺？我說天真，你拿小哥鬼玺幹嘛？你不是有一個了嘛？”
胖子再一次被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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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
悶油瓶走過來。
吳邪勾了勾唇角，摁滅煙頭站起來：“我還以為小哥你永遠不會先開口。”
他拉出一把椅子：“一路長途跋涉，小哥肯定累了，坐下喝杯茶吧。”
悶油瓶頓了頓，還是坐了下來。吳邪起來泡茶。
“洞庭碧螺春還是西湖龍井？”
“随便。”
“小哥難得來杭州一次，那就西湖龍井吧。”
吳邪泡茶的動作很慢，在這個方向，可以看到悶油瓶的背影，他從坐下就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吳邪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眸子漆黑如夜幕。
上茶後，又是沉默。
胖子開始調節氣氛，說着杭州的趣聞，風景，道上的怪事，近年發生的大事，悶油瓶都不為所動，茶只喝了一口，就一直看着前方的牆發呆。
吳邪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煙，胖子受不了煙味說他幾句，他停下，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抽。
最後胖子實在活躍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呀？”
以前他活躍氣氛的時候吳邪也會跟他聊，現在就他一個人在說話，小哥不說就算了，連吳邪也變成第二個悶油瓶。
外面的雨停了，悶油瓶放下杯子起身。
“告辭。”
吳邪喝茶的手頓了頓，一口飲盡，沒有擡頭。
誰知悶油瓶走了沒兩步，突然直直地倒下去。
胖子忙過來扶住，探探悶油瓶鼻息，看看不為所動的吳邪，震驚道：“天真，你還真給小哥下迷。藥？夠狠啊你。”又點頭道：“不過正合胖爺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