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芍葉璇

第六章 白芍葉璇

趕回山上的兩人,連忙将山上好好打掃了一番,三間屋子裏的床鋪都換了新的,将被子也曬得香香的,弄了兩日才全弄好。第三日下午,果然師傅白芍回來了,只是身邊還跟着個人。

“師傅。”夏秋雨迎了上去,話語裏明顯帶着歡喜。

駱驚雷是第一次見到白芍,也是第一次覺得有人比師父更适合白衣。

白衣勝雪,顏如冠玉,劍眉星眸,熠熠生輝。那個時候的駱驚雷覺得,這些書上所寫的詞彙就是用來形容這個男子的。修長的身形立在那兒,山上的風吹動他的黑色長發,潑墨如畫卷中走出來,明明是極為俊秀的臉,卻表情冷漠,那股子冷傲的性子恍如天生,只驚鴻一瞥就教人難以忘記。

“雨兒,來。”那聲音聽起來也十分清冷,不過還是能聽出些許關愛,眼裏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夏秋雨聽聞,走近白芍身邊,那孺慕的神色真真切切,白芍輕笑地摸着他的頭,嘆了句:“多日不見,可好?”

“恩,”夏秋雨點頭,拉着師傅的手往裏走,“徒兒一切都安好,外頭冷,我們進屋說吧。”

到了平日用膳喝茶的廳裏,夏秋雨為大夥兒沏上茶,這才将駱驚雷正式介紹給白芍:“這是雷兒,姓駱,複驚雷,那日信裏頭給師傅提過的。”

白芍打量了一番,知其身份,也知其非池中物,往後若是山中安住也就罷了,若是心有抱負,恐會惹雨兒纏上這塵世糾葛啊,可轉眼又見雨兒見那人滿眼的驕傲與愛憐神色,也知多說無意,日後他多多留心就是了。殊不知日後他心中所念皆成了真,而他自己也多了諸多凡事,去到徒兒身邊時已是無力挽回了。

“駱驚雷見過師祖。”駱驚雷乖巧的給白芍行了禮。

白芍取了身上的佩劍遞了過去,道:“這劍名黑耀,與雨兒身上的佩劍碧玺同一人所鑄,如今送予你,忘你日後習好武藝。”

駱驚雷結果那把劍,知道與師傅的碧玺同出一人,心中略有所思,謝過師祖。

這時,一直坐那兒的陌生男子傳出笑聲:“呵~白芍,你這是真不打算将他們介紹予我?”這樣一個獨特的男子其實是很難讓人忽略的,縱然他一直未曾開口。

白芍回頭看他,抿了抿唇,冷道:“我并未答應帶你前來。”

男子哈哈一笑,點頭道:“是是是,是我葉璇硬要跟着來。”男子相貌本就不輸于白芍,只是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洋溢着張揚的笑,眼神深邃有神,卻映着的只眼前冷面的白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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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雨覺得有些怪異,卻不敢插話,男子遞過來兩枚玉佩,不知道該不該收,見白芍雖說皺了眉,卻是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這才收了起來,順勢也拿其中一塊遞給駱驚雷。兩人都是極為識貨的,入手便知是極為少見的珍品,那玉皆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一指長,半指寬,毫無瑕疵的玉面上刻着一只靈獸,其形似麋身,牛尾,狼蹄,獨角,正是寓意吉祥平安,避邪賜福的麒麟,只是樣式又稍稍有些不同,如若不細瞧也是看不出差別來的。

男子見他們收了,這才自我介紹道:“在下葉璇,是白芍之友,兩塊玉佩皆有靜心之用,算是見面禮。”

兩人應聲道謝,卻不知如何稱呼是好,葉璇也不為難他們,讓他們暫且稱呼他為“葉公子”就好,兩人覺得更是奇怪,卻也是低聲應下。

白芍與夏秋雨又說了些話就回了房,至于葉璇,夏秋雨想了想,還是将駱驚雷住着的客房挪出來,讓葉璇晚上住那兒,至于駱驚雷,就叫他和自己一起睡好了。葉璇知道他的安排也沒什麽意義,去看了看自己要住的地方後就去了白芍的房間。

***

山上的屋子皆是簡陋的,白芍的屋子算作是最好的主屋,裏頭也不過一張床鋪,一個衣櫃,中間擺了一張風屏,風屏前便是一套桌椅,桌上還擺了套茶具,裏頭還泡着溫茶。白芍了解自家徒弟,性子溫軟,偶有懶散之時,卻也是極為心細的,自己長久不住的屋子一如臨走之時未動分毫,更是不染灰塵。環看了一番,坐回桌前,滿意地喝着熟悉的茶水,可惜總是會有人來打擾他。

“你有個好徒弟,唔,還有個好徒孫。”王璇推門進屋,毫不拘束,随意地坐在白芍對面,取了桌上剩下的另一個茶杯,兀自喝起茶水來。

白芍早已習慣這人随性慣了,可到了自家屋子,見他還是這般随意,終究不喜的皺眉,回道:“那又如何?”

王璇自是看出他不喜自己不羁,卻全當不知,好奇地問道:“只是你徒兒夏秋雨與你徒孫年歲恐怕相差不多,怎的就一個肯收做徒弟,一個不肯了?”

其實白芍也知當初讓夏秋雨收駱驚雷為徒時欠些考慮,只是他着實不願再收弟子了,考慮一番才道:“收雨兒為徒是欠了人情,那駱驚雷身份不凡,不想多做牽扯。”

“哦?”葉璇見白芍難得露出一些懷念的神色,更是好奇讓白芍欠下人情的人了。

白芍忽是想到什麽,冷聲道:“此次便罷,若是下次再送些不适合的物什給雨兒,休怪我當場毀了去。”

葉璇也是想起來,笑道:“那對麒麟本是給你我準備的,可你一直不受,身上又別無他物可送人,便先給他們,往後我尋更好的給你。”他說的正是剛剛給出那對玉佩——一麒一麟,他對白芍傾心已久,送他物什從來不肯收,這對玉佩毅然,在他身上頗久了,如今拿來送人也不錯。

白芍卻沒有緩和下臉色,嗤聲道:“雨兒身份特殊,那些東西送他人我不管,雨兒卻不行。”

聽了白芍之言,心中對夏秋雨更是好奇了,卻也知道如今不适合多問,也就哂笑應下來了。

“別無他事,便出去,我要歇息了。”白芍見他應了,起身站在窗前,下了逐客令。

身後傳來衣物窸窣聲,之後便是閉門聲,白芍只當他已走,輕呼一聲,放下心神,卻被忽然出現在他腰間的雙臂往後一帶,猝不及防間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肩頭被擱上重物,脖頸間是火熱的呼吸。

“你!”白芍來不及反應時,濕熱感已經貼上耳後,耳垂被狠狠含吮住。

白芍大怒之下反手揮出一掌,卻被葉璇輕易握住,鎖在身後,在脖頸間狠狠一吻。

“你敢!放開!”何曾被這般對待的白芍在葉璇懷裏掙紮的厲害,只是武力占不了優勢又失了先機的他無法掙脫。

“我的小芍兒……”清喚一聲之後又在他的耳邊落下一吻,只是這次輕很多。

“葉璇!我叫你放開!”被這樣輕薄,大怒之下,白芍也免不了滿含羞意,先前縱然知道葉璇對自己有意,卻也想不到葉璇今日竟然如此大膽。

“噓,小芍兒,莫在動,就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兒。”葉璇的聲音就在白芍的耳邊,

…………

***

“雷兒,這幾日可要委屈你與我同住了。”夏秋雨為兩人重新鋪了床鋪,收拾了兩人的衣物。

“不會。”駱驚雷只是坐在椅子上看書,并未動手,倒不是不願,只是師傅在生活上一向将他照顧的極好,那些活甚少讓他動手,都是師傅自己動手的。

收拾好東西,已近酉時,想着該給大家做些晚膳了,師傅的喜好他還是知曉的,道:“那就好,你且再看會兒書,我去做些吃食,晚膳就當給師傅他們接風。”

駱驚雷見他出了門,聽話的坐在書桌旁取了書,只是心思卻不在書上,想着見到的師祖白芍,還有那個叫葉璇的男子,當然,最多的還是他師傅夏秋雨,想着,手不自覺地撫摸着和師傅一對的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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