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告狀

紫若軒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伸手抓住慕容清歌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态,真正是我見猶憐。

張着他那粉紅的唇,低聲呢喃着:“嗯…清歌,清歌…”

紫若軒如此一番撒嬌,慕容清歌都不得不敗在他手上了。

一旁的衆奴才都被紫若軒這麽一鬧下,驚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都無不是在心中大呼着,果然是皇室公主,這本事就是要比一般人要強。

區區十歲,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啊,就能夠将紫若軒這樣風度翩翩的清俊少年吃幹抹淨了,這實在是江山大有人才在,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慕容清歌眉角突突的跳,嘴角抽了抽正欲說些什麽,一旁的李福海終于忍不住道:“殿下,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您看您…”李福海面露為難之色,慕容清歌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道:

“你也看到了,母皇此刻正找我有事,你的事情容後再議!”幾乎是逃走一般,撂下這句話便立馬離開,只留紫若軒一臉哀怨的站在當場。

慕容清歌坐上肩攆,由人一路擡着去了乾坤宮。

李福海先進去通傳了一聲,随後便又出來請慕容清歌進去,慕容清歌剛走進去,便見她母皇身邊,此刻正站着一身穿月牙白長衫的俊逸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冷漠而又頑固的師傅-祁慕言。此刻,他正一臉淡漠的站在慕容靜身旁,給她磨墨。

雖然不知道祁慕言此刻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卻隐隐的覺得今日她母皇找她,似乎與這祁慕言有關系。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仍舊還是一臉平靜的走上前來,給慕容靜行了一禮。

“兒臣參見母皇,萬福金安!”

慕容靜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毛筆,擡頭。

“清歌最近在忙什麽事情麽?”慕容靜開口,語氣中并未有任何的感情se彩,猜不出她道出此話時,是喜還是憂。

這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對于一般人問來,她可以加思索的随便回答,可是當問話之人,乃是堂堂一國之君時,那意義卻又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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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要想了再想,斟酌了再斟酌,在權衡再三之後,方開口道:

“昨日大皇姐請兒臣去了宮外酒樓慶生,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情了!”

慕容靜了然的點了點頭:“如此…那為何聽太傅所言,你近日來,很少去學堂上課?”

此話一出,慕容清歌終于明白,為何祁慕言此時會出現在她母皇這裏,而她母皇又為何這時候喊她過來。

“此事,兒臣正想和母皇商量一二!”

“哦?是何事?”

“太傅如今所教,兒臣此前已經自學了,所以近段時間,兒臣想學堂若是能不去,便不去了,兒臣想再學習點其它。”

祁慕言聞言不由輕笑出聲:“依殿下之見,下官所學知識,已經不能夠再教殿下了,是麽?”

“學生不是這個意思,學生之意是若太傅您允許,學生想暫時不去學堂,然後利用這段時間,再好好學習其它。”

“難得清歌能夠想得如此遠大,只是清歌,如今學習基本知識,方是上策啊!難道如今太傅所教,你倒真是一字不漏的都能夠背誦了麽?”

“若母皇不信兒臣,倒是可以讓太傅随意抽段的讓兒臣來背,若兒臣背錯,母皇與太傅自可再罰兒臣,并将兒臣剛才的提議駁回!”

早就知道慕容清歌聰敏過人,過目不忘,卻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的狂妄,祁慕言對于她不去上課,心中已經有了些芥蒂,如今她竟猖狂至此,他心裏自是十分氣憤的。

瞟了慕容靜書桌上的書一眼,随即便信手捏來,随意翻到一頁,說了标題之後,便讓慕容清歌背這一章的內容。慕容清歌略微一陣思索,便滔滔不絕的背起來。

通篇背誦下來,竟然是一字不漏,半點也不吞吐,背得尤為的流利,祁慕言不信邪,又在其中随意挑選了一段,都是一字不漏的可以背出來,如此這般,他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佩服起她來。

背了三段之後,祁慕言自然也不好再讓她多背,畢竟在慕容靜跟前,也不能夠做的太過了一些。

慕容靜又驚又喜,驚的是,慕容清歌不過區區十歲而已,竟然可以這般随意的背出四書五經中的随意一段來。

喜的是,慕容清歌可謂是百年難得的奇才,将來她百年之後,也不怕大淼會因此沒落,有她此等聰慧的良臣輔佐太女左右,也讓她安心了。

慕容靜心中高興,但也不能夠太過表揚慕容清歌,面上還要先數落她一番,然後才裝作一副頗為勉強的姿态,同意她以後不用去學堂上課。

又與祁慕言道了幾句之後,慕容清歌與祁慕言一起退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長廊上。

原本走在前方的慕容清歌猛然頓住,一臉似笑非笑的盯着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祁慕言。

“太傅您老人家除了向母皇告狀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麽本事了麽?”

祁慕言先是微微一愣,因為那句老人家,以他此時的年紀,委實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說到底,他比她也就大了那麽六七歲而已,叫哥還行,稱呼他為您老人家,似乎還是有些過。

可是平時他上課時一板一眼,而且從不言笑,那種頑固而又保守的作風,真與他這十幾歲的年紀頗為相悖,倒更像是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

祁慕言木着一張臉,眼神更是冷冷冰冰,比她這位有名的冰凍公主似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殿下有着比常人聰慧的頭腦,過目不忘的本領,若是再謙虛一些,假以時日,定能成為有用之才,只可惜…”

慕容清歌鳳眼微微一眯:“可惜?”

“可惜殿下你不懂得謙虛二字如何去寫,更加不懂得何為學海無涯四個字的意思。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井底之蛙,僅是如此而已!”

說罷不由冷笑一聲,一甩他月牙白的長袍衣袖,從慕容清歌飄然離去,徒留一抹淡淡清香,與一個高挑冷漠的背影供她瞻仰。

很好…祁慕言…慕容清歌在心裏默念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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