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陪酒的潛規則
“不好意思,我可以接個電話嗎?”林宇權衡過後,垂着眼簾開口,“是急事。”
“幻夜沒有員工守則嗎,陪客人期間難道可以接電話?”
“你這剛來就要走,架子挺大。”
林宇的話讓周圍幾個人都開始不悅,抱着林宇的人收緊了胳膊,戲谑道:“哎,你們別生氣,他想接電話就接嘛,不是什麽大問題。”
林宇聞言,擡眸看了這人一眼,開口:“謝謝。”
然後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身後傳來呵斥的聲音,致使林宇身形一滞。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林宇轉身,恭敬問。
“回來坐下。”客人嬉笑,“什麽電話是我們不能聽的?”
林宇呼吸重了點:“你的意思是,要我在這兒接?”
“開免提,讓我們大家都聽聽。”客人道,“我也不是第一次點陪酒了,接個電話人就不見了的事我們見過,無非是來了更大的官搶人。你覺得今天這通電話能接,就當着我們的面接。不方便,現在挂掉,我們當什麽事兒都沒發生。”
對方沒說一句要挾的話,可林宇還是敏銳察覺到了恐吓。
他沉默地坐回原地,取出手機,按了接通,按免提。
包間的音樂小了下去。
祁晏的聲音自聽筒傳出,帶着委屈:“哥,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
“我在上班,說話你能聽見麽,這裏樓層高,房間是封閉的,信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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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眉頭一蹙:“我能聽見……我在這兒,你上什麽班?”
“你一個人在家聽話點,吃的在廚房,晚上門關好別亂跑。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有點忙,乖。”
說完,林宇果斷結束通話。
他把手機裝回口袋,緩緩道:“我表弟今天來我家玩,我沒時間陪他。”
“行了行了,既然沒什麽事,我們喝酒。”客人重新笑出聲,他拍了拍林宇的屁股,“去吧,給我倒上。”
心底的反感沒有像今天這麽濃烈過。
林宇蹲在茶幾前,往高腳杯中斟酒時,手捏酒瓶捏得很緊。
包間的喧鬧聲重新響起,林宇将酒杯遞給客人,卻被對方大力拉入懷抱。
“好香。”那人将臉埋進林宇脖頸,細微的胡渣刺着林宇肌膚,帶來粗糙的摩擦感。
很不舒服。
“你做陪酒多久了?”有人開口問。
“兩個月……”林宇聲音小小的,他擡手按住對方肩膀,把對方推開。在那人生氣前,他笑着問,“你是誰家的alpha,看着很有男人味。”
“哈哈哈哈哈。”客人被林宇哄高興了,沒計較omega小幅度的反抗,“大司馬麾下的。”
說着,他拉着林宇的手落在自己胸膛上:“我們為軍權效命,比一般的alpha強壯不少,你算有眼力勁的。”
“嗯,都是肌肉。”林宇應和。
“寶貝兒,你告訴我,陪酒的潛規則是什麽?”客人的手順着林宇的腰上下撫摸,揉捏,“給多少錢,能買你一晚?”
林宇扯了下嘴角:“抱歉,我不賣。”
客人眸色霎時凜冽:“怎麽,你覺得我付不起價格?”
“不是,我只陪酒……”林宇隐隐聽到門口有動靜,身軀僵了下,他轉移話題似的,“還有新的客人嗎?他好像在敲門。”
“什麽客人。”在座的面面相觑,“我沒約人。”
“我也沒。”
“開門看看。”
林宇垂下眼簾,要從那人身上起來:“我去開門。”
“哎,你別動。”客人将其一把摟住,“讓他們去。”
林宇抿了下唇,心中惴惴不安。
有人起身,走到包間門口開了門:“誰啊?”
祁晏推開遮住他視線的人,沉着眸把頭往裏探。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別人腿上,被人摟着腰身捏着屁股的林宇。
“媽的。”祁晏氣壓低下去,他邁開長腿,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林宇面前,握住他的胳膊把人從別人腿上拽下來。
“你是什麽人?”原先抱着林宇的人赫然起身。
其他的人摔了酒瓶,紅色的酒水灑了滿地,是與祁晏對峙的姿态,“跟我們找事,你他媽找死?”
“等,等下……”領頭的看清祁晏的臉,咽了口口水,“你是,祁家少爺?”
“人,我帶走。”祁晏冷着眸。
“祁少爺,他是我們先點的……”客人為難的看着祁晏,“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後到。”
祁晏揪住那人衣領:“什麽叫先來後到,我只知道你在跟我做對。”
“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邢蔚最近怎麽回事啊。”祁晏面露殺意,“他的人處處找事,沒完沒了,煩透了。”
“這跟邢少将沒關系……”客人嘆氣,怕祁晏找到邢蔚頭上,“算了,人你帶走吧,我們換個omega。”
“你。”祁晏沒有選擇息事寧人,“剛剛摸哥的是哪只手來着?”
“什麽?”
“斷了吧。”
“祁少爺,你什麽意思?”
“表面意思。”祁晏話音剛落,信息素鋪天蓋地席卷而下,空氣中彌漫的酒味都被濃烈的咖啡遮掩,“自己動手,還是我幫忙?”
“祁少爺,你過分了。”客人站直腰板,“為了個陪酒的卑賤貨色,傷了和氣不值得。”
這話不知怎麽激怒了祁晏。
他掄起一旁的酒瓶,狠狠砸在牆上,剩下半截尖銳的瓶身直指眼前的男人,“你再說一遍!”
灑落的酒飛濺到林宇的臉上,恍惚間,他瞄到了周圍幾個人拔槍的舉動。
但由于祁晏信息素的壓制,他們手似乎沒什麽力氣。
可林宇還是慌了。
他瞪大眼睛,迅速拉住祁晏胳膊:“祁晏,我們走吧。”
“走什麽,哥沒聽見他們怎麽說你的?”祁晏怒火未消。
“我沒事,我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林宇急紅了眼,他從身後抱住祁晏的身軀,不讓他往前走,“我們走,祁晏,走了。”
祁晏聞到了林宇安撫他情緒的信息素,稍微冷靜了點。
他不高興地放下了酒瓶,将其丢在地上。
碎裂的玻璃睡在流淌了一地的紅酒間,狼藉滿目。
“我就是上了個廁所,哥怎麽就跑去找別人了?”祁晏開口,聲音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