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說明我眼光好
阮星河到家的時候客廳燈還亮着,白叔正在廚房炖魚片湯,香味濃郁。
聽到動靜,白叔轉頭:“星河少爺回來了,魚片湯馬上就好。”
阮星河應了聲,問道:“長安在樓上?”
“先生應該在書房。”
“好。”
書房的門縫下溢出光,阮星河敲門:“長安,在嗎?”
“……”
沒人應聲,阮星河推開門狗狗祟祟探頭,然後撞入男人幽深沉寂的雙眸中。
“……”阮星河進門,嘴巴一撅,帶着點兒撒嬌似的怨念:“你在裏面怎麽不應一聲?!”
林長安收回目光:“怎麽了?”
“我來借一支筆。”阮星河在書桌前蹲下,視線落在旁邊的筆筒上,裏面有幾支簽字筆。
林長安又忍不住瞧他一眼:“你沒有?”
“想用你的。”阮星河扒拉着桌面,毛絨絨的腦袋瓜擱在手上:“我想蹭蹭你的歐氣。”
一支筆而已,林長安倒不至于不給他,“你自己拿吧。”
筆筒裏有五支筆,都是黑色的,不過有一支筆杆根部有一圈金色的線條,其他四支沒有。
“那就這支吧。”阮星河挑出與衆不同的這支。
Advertisement
林長安眉頭輕挑:“你還挺會挑。”
“嗯?”
“一挑就挑走了最貴的那根。”
阮星河羞澀:“說明我眼光好。”
林長安:“還有其他事嗎?”
“暫時沒有。”阮星河把筆塞進口袋:“白叔煮了魚片湯,你要不要喝一碗?”
林長安搖頭,他不用考試,不用補腦。
“那我下去喝湯了。”
阮星河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又折回來,“長安,我明天就期中考試了,你還沒有給我加油。”
沉默了片刻,林長安開口,冷淡平靜:“考試加油。”
“……”這真的是在加油嗎?!
不過阮星河大方的不跟他計較,擡手給他比心心:“謝謝老公,今日份比心,愛你呦。”
同一時間,書房的門被扣響,白叔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響起。
“星河少爺,魚片湯好了。”
“诶,來了。”阮星河依依不舍揮手:“那我下去喝湯了。”
期中考試和月考不同,全校學生的順序都是打亂分的,沒有按照成績先後排考號,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前後左右做的什麽牛馬。
阮星河和孟堯不在一個考場,每個教室門口都排着長長的隊,監考老師正拿着金屬探測儀一個一個的掃描。
孟堯苦惱崩潰:“救救孩子吧,語文考試這麽長時間,不睡覺還能幹嘛?!”
阮星河提醒他:“可以做題。”
做一遍,再檢查一遍,時間基本就差不多了。
孟堯并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堅持很難,放棄卻很容易,我選擇放棄。”
阮星河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上戰場,上不被定義的戰場。”
兩人在樓道分開,各自奔赴考場。
直到進考場前阮星河都沒什麽感觸,畢竟只是一場考試,然後,他看到了自己位置前面的那個人——阮星煦。
真巧。
阮星河散漫得邁着步子走過去,阮星煦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随即默契錯開。
等他坐下了,前面的人突然轉過來,阮星河身子往後一仰,蹙眉:“你幹嘛?”
阮星煦看着他往後稍的動作,擰眉反問道:“你幹嘛?”
“你轉過來幹嘛?”阮星河啧了聲:“吓我一跳。”
阮星煦往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下個月我和封遲哥就要訂婚了。”
這不是上次他回門的時候就說過了?
阮星煦這是青少年癡呆症?
“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我已經說過恭喜了。”
阮星煦一噎,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無力又憤恨:“封遲是封氏集團的繼承人,林長安他什麽都沒有!”
阮星河眉頭一皺。
話要是這麽說他可就不開心了啊。
他明白阮星煦的意思了,這是覺得自己得了寶貝向他炫耀來了。
阮星河漫不經心:“哦,所以呢?”
就是這種不在意的态度惹惱了阮星煦,他惡狠狠的說:“到時候,你就會被我踩在腳下,阮家是我的,封遲也是我的。”
阮星河:“哇喔~那你好棒棒喔~”
“……”
阮星煦冷哼了聲轉過頭。
阮星河聳聳肩,往外看了眼,排隊的人只剩下兩三個,教室基本也沒幾個空位了。
等所有人到齊,鈴聲響起,監考老師分發試卷,一時間,教室裏只剩下紙張的摩挲聲。
第二次鈴聲響起,開始答卷。
雖然對自己很自信,但做完題阮星河還是又檢查了一遍,離交卷還有半個小時,他把試卷一鋪,心安理得的趴上去。
語文考試是真的煎熬。
……
終于熬到了結束,聽到鈴聲的那一刻阮星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
從考場出來,孟堯在樓梯口沖他招手。
樓道并不寬敞,更何況每個考場的學生基本都在往外走,監考老師拿着試卷擠在人群裏。
阮星河費勁巴拉的擠到孟堯身邊,倆人順利對接。
孟堯吐槽:“草,我們考場那監考老師,喊了我差不多七八回,睡都睡不好。”
阮星河:“你不會交的白卷吧?”
孟堯:“那肯定不能啊,我蒙了選擇題,不算白卷。”
阮星河哦了聲:“那還好,交白卷是不好的行為,是莘莘學子不該有的行為。”
“……”孟堯無視他的教育,問道:“你呢?”
阮星河回想了一下,說:“還不錯吧。”
孟堯歪頭看他:“你沒睡?”
“睡了。”做完題檢查了一遍才睡的。
孟堯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好兄弟就是要一起睡。”
“???”阮星河在擁擠的人.流中倏然警惕,“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孟堯不明所以:“啊?”
阮星河提醒:“你剛才說一起睡。”
“好兄弟,心有靈犀,我在這個考場睡,你在那個考場睡。”孟堯一笑:“這就是上天注定,注定了我們倆要做兄弟。”
阮星河:“兄友弟恭?”
孟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