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哥周三之前告訴我答複就可以

各高中老師非常給力,不過短短一個周末,試卷就已經批改完了。

孟堯是在周日晚自習的時候知道這個不幸消息的,此話題引發了大多數同學之間的小聲讨論,老周拍了拍桌子,直接放大招。

“最晚到明天上午,你們成績排名就能出來了。”

教室頓時一片哀嚎,當然,除了孟堯和阮星河。

兩人正恍若未聞的玩着五子棋,阮星河還抽空轉了兩圈筆,素白幹淨的手指和黑色的筆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家長會的時間,暫定在本周六下午。”老周示意大家安靜,手指在黑板上敲了敲:“都安靜,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教室安靜下來,也只是沒有那麽吵了,還是有小聲說話的人在。

“這次家長會不止是對期中考試的總結,更關乎一模,二模,高考。”老周嚴肅道:“所以到時候希望所有家長都過來參加。”

“有特殊情況實在來不了的,課下找我說。”

孟堯在空格處畫了個圈,問道:“你家誰來給你開家長會?”

“唔。”阮星河在他旁邊畫了個叉,擋住他的路:“我老……我叔叔吧。”

孟堯思索自己下一步該走在哪裏:“話說,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有個叔叔?”

“之前我們又不熟。”

“說的也是。”

孟堯不再追問,竭盡心力搞了一波聲東擊西,然後出其不意,贏了。

“啧,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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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河放下筆,無聊沒事做,從桌兜裏掏出一張試卷。

試卷還是前兩周發的,他沒做,當時胡亂的塞進了桌兜裏,現在拿出來除了皺巴巴的,幹淨的一塌糊塗,連名字都沒寫。

“怎麽?你要做題啊?”

孟堯瞅見他拿了張卷子出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阮星河在試卷左上角簽上自己的大名,這是張數學試卷,掃了眼第一題,快速在草稿紙上計算。

“不是吧,不是吧,你特麽竟然真的在做題?!”

将計算出的答案寫在卷子上,阮星河咬着筆帽嘆氣:“太無聊了,不想玩五子棋。”

孟堯難以置信道:“所以你就做數學題?”

“理綜也行。”阮星河皺了下眉:“英語和語文就算了,做着沒意思。”

“……”

孟堯後半節課基本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眼睜睜看着阮星河做了四五道題,本着嘲笑對方的目的,他特意找其他人要了答案,結果對照過後發現阮星河的答案竟然都是正确的!!!

這簡直可以說是驚悚了!

靈異事件!!!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孟堯還沒完全接受自己好兄弟是學霸這件事。

教室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不死心拽住阮星河的衣擺,“那你以前的成績是怎麽回事?”

阮星河沉吟了兩秒鐘,說:“因為無聊,”

孟堯倒抽了一口氣:“那你這次期中考試……”

阮星河微微一笑:“突然想一鳴驚人,想看看其他人震驚的眼神。”

“嘶~”孟堯瞪大眼睛:“你好狗啊!”

阮星河虛心:“一般一般。”

回到家在樓下沒見到林長安,阮星河直奔二樓,書房的門縫下鑽出一縷光線,他禮貌性的敲了敲門,随即不等回應就推開了門。

“長安哥哥,我回來了。”

男人正在看書,被他突然闖進來的舉動吓了一跳,愣了一秒鐘,緊接着“啪”合上了自己看的書,甚至還擡手擋了一下。

“咦?”

瞧見他的動作,阮星河覺得稀奇。

林長安蹙眉:“怎麽了?”

阮星河移開目光,注視着男人冷峻的臉龐,“我們班主任說這周六下午開家長會。”

“家長必須要去。”

“要是家長就是不去呢?”

阮星河沒回答,他委屈又幽怨的看着林長安:“長安哥哥不打算去嗎?”

說完,不等男人回答,他嘆了一口氣,低聲說:“沒辦法,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只能找陸哥了。”

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

“我要下去吃夜宵了,”阮星河做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哥哥周三之前告訴我決定就好。”

然後,連說話的時間也不給他,風一般刮出了門。

“......”

寂靜的書房內,林長安過了會兒才又翻開自己看的書。

【青春期的孩子自我獨立意識覺醒……孩子不想上學,家長一是要理解,二是要搞清楚不想上學的原因,然後幫助他克服困難……】

19歲還算是青春期嗎?

林長安又翻了兩頁。

【發現孩子早戀應該怎麽辦?】

哦。

阮星河已經早婚了,早戀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

……

阮星河一下樓就聞到了香味,白叔給他做的海鮮炒飯,頓時滿腦子都是幹飯。

一生何所求,致富與自由。

阮星河幹了一口炒飯,除了家裏有個林長安,除了他需要上學,他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到達了巅峰。

等他順利和林長安離婚,拿到離婚費,他就圓滿了。

這麽想着,他看向在廚房忙碌的白叔,端着碗蹭過去。

“白叔。”

白叔正在洗鍋,轉頭看到他一愣,又低頭看了看他手裏的碗。

裏面炒飯還是滿的,也就下去一兩口的樣子。

“我有點事想問你一下,”阮星河悄聲:“白天的時候我都在學校,長安他,他有沒有找醫生看腿啊?”

小夫人如此關心先生身體他是喜聞樂見的,白叔笑道:“之前謝先生來看過。”

謝先生?

阮星河皺着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林長安的那位好友是姓謝的。

“謝以年?”

“是啊,謝先生是醫生。”

阮星河哦了聲,又問道:“那他看完怎麽說?”

白叔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喔。”阮星河往嘴裏塞了兩口飯,琢磨着自己要是開口問林長安本人的話,對方可能告訴他的概率。

百分之零?

白叔慈愛的看着他:“小少爺實在憂心的話可以去問先生。”

阮星河一噎,搖頭搖頭:“還是算了。”

快速扒拉完炒飯,阮星河打了個飽嗝,略顯苦惱的皺眉。

又吃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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