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以後有你疼的
大腦一片空白。
強烈的刺激直接貫.穿了他的精神,阮星河沒控制住,低低的哼了聲。
聲音穿透門板進入林長安的耳朵,男人眼神幽深好似一汪深潭,映不出一絲光。
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唇角微勾:從小朋友上樓到他出聲似乎也沒多久,小朋友是不是太快了?
房間內。
等來自脊背尾椎的酥麻感散去,阮星河才堪堪回神,驚慌失措之餘他甚至沒來得及顧忌自己依舊燒着火的身體。
他剛剛是聽着林長安的聲音那啥了嗎?!他怎麽這麽快?!
最後那啥的時候他好像叫出來了,林長安聽到了嗎?
潰散的意識逐漸回籠,阮星河濕潤的眼睫顫了顫,在昏黃朦胧的燈光下閃着細碎的光。
不等他想好該怎麽面對門外的男人,那道讓他提前結束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低啞含笑,近的幾乎就在他耳邊。
“星河,你剛才怎麽了?”
剛才?
阮星河心裏咯噔一下。
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他好像比沒**之前更熱了。
離這麽近果然是聽到了,他該怎麽解釋剛才那一聲?有那麽一瞬間阮星河都想直接躺平開擺了。
“我看你從外面回來就跑上了樓,是發生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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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阮星河一愣,眨了眨眼,原來林長安說的是這個,那他應該是沒聽到,肯定沒聽到。
他松了口氣,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東西,抽了兩張濕巾忍着羞恥擦幹淨,把濕巾扔進垃圾桶,走過去把床邊的褲子撿起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語調還算平穩:“我沒事。”
林長安:“你開下門。”
“……”
阮星河認為自己現在這種狀态是不适合見人的,但是越是藏着掖着,越是可疑,思索了兩秒鐘,他回道:“等一下,我在換衣服。”
“好。”
快速換上睡衣,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到浴室,他洗了把手,撐着洗手來望着鏡子裏的少年。
少年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眼尾耷拉着,眼角也還有一些濕潤,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又和平常相差巨大——看上去色.情了不少。
他不能這副樣子給林長安開門。
簡單洗了把臉,做了兩個深呼吸,阮星河打開房門。
男人半垂着眼看他,視線掃過他微濕的額發,問道:“剛才怎麽了?”
“沒事。”阮星河随便找了個借口:“喝太多水了,急着回來上廁所。”
林長安像是信了:“下面跨年演唱會已經開始了,我們下去吧。”
“好。”
關燈關門,從房間出來時阮星河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就是站在男人身邊,他總覺得不自在。
眼神飄忽之際,他顧不上羞恥尴尬這些情緒,一蹙眉:“長安,你的拐杖呢?腿還好嗎?疼不疼?”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林長安都要覺得是在變相的辱罵他,專門挑他的痛腳踩,可說這話的是阮星河,他就不這麽覺得了。
“還好,有一點,不過不算什麽,可以忍。”
阮星河當即揪着他的胳膊扔到自己肩膀上,虛虛的扶住他,帶着點兒訓斥的意味說道:“什麽不算什麽啊,謝醫生都說了,鍛煉要适度,過猶不及,你再着急恢複也要考慮自己的身體。”
淺淺淡淡的檸檬味鑽入鼻腔,是少年睡衣上的味道,林長安順勢靠在他身上,淡聲應道:“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不在意?”
“我看你進門就跑上了樓,還以為是怎麽了......”
阮星河一噎,男人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他也明白了,當即臉又熱起來,嘟囔道:“我能有什麽事。”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客廳,電視機開着,這會兒正是一個小明星在唱歌,阮星河挨着林長安坐下, 說起來他已經有好幾年沒看過跨年演唱會還有春晚了。
阮星河看得津津有味,林長安注意力幾乎都放在少年身上。
客廳裏只開了地燈,微弱朦胧,少年坐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側臉輪廓都顯得溫和不少。
等下看美人,古人誠不欺他。
“要喝點兒酒嗎?”這個氛圍實在太好,又是跨年夜,林長安心思微動。
阮星河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快三碗的王八湯導致的症狀在他發洩一次後并沒有得到緩解,偏偏林長安又在旁邊,他還不能做什麽,就只能轉移注意力,把心思放在電視上。
“白酒?”阮星河側頭看他。
“……”林長安輕輕搖頭:“之前謝以年送我了一瓶甜葡萄酒,喝嗎?”
阮星河不确定的問他:“甜葡萄酒?”
“嗯。”
“那就喝一點吧。”
好歹是過年,喝個兩口就當慶祝了,這麽想着,阮星河伸開腿:“酒在哪?我去拿。”
林長安起身:“我去吧。”
……
回來的時候林長安還拿了兩個高腳杯,這逼格一下就高了。
“你先嘗嘗味道,看喜不喜歡。”林長安給他倒了一點。
阮星河個人很不喜歡那種味道略微**的酒,恕他沒什麽品味,欣賞不動。
端起杯子小心的淺抿一口,微涼、清甜,後味還有一絲絲葡萄的酸,直戳阮星河的味蕾。
“嗯,好喝!”阮星河把剩下的一小口喝完:“滿上滿上。”
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林長安失笑,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阮星河難得理智:“這酒度數高嗎?”
他剛才喝的時候幾乎沒嘗到酒味,度數應該不高。
“還好。”林長安說:“一般吧。”
仿佛是在喝水般,阮星河直接就灌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炸開,林長安看在眼裏,低笑提醒:“慢點兒喝。”
“好喔。”
阮星河應了聲,又淺淺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盤起腿整個人都窩在沙發上。
看着喝着,不知不覺中一杯酒就見了底,阮星河眼前已經模模糊糊地出現了重影,身體裏那團火重新燒了起來,比他剛回來時更熱更難受。
林長安十分貼心的給他續了一杯酒,阮星河瞧見了,皺着眉哼唧了一聲:“別給我倒了,不喝了,熱。”
“熱?”
林長安傾身靠近他,擡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手下的觸感滾燙灼人。
“好涼啊。”阮星河眯了眯眼睛,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臉頰在他掌心蹭了蹭。
林長安抿了下唇,少年的聲音和動作對他來說都是勾.引。
周圍的空氣不知何時變得旖旎起來,林長安另一只手扶在他的後頸輕緩的揉捏着,幾乎貼着他的耳朵,“星河,你醉了?”
“我沒醉。”阮同學這時候也不忘嘴硬,只是下一秒,他就縮着脖子想要躲開:“你別在我耳朵邊吹氣,好奇怪。”
林長安微涼的唇碰了碰他的耳廓:“哪裏奇怪了?”
阮星河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身體裏那團火宛如被潑上了熱油,燒的更加旺烈,他想推開林長安:“熱。”
掌心覆着的皮膚灼熱,不完全像是喝酒喝的,林長安漆黑的眸子鎖在他的臉上,“為什麽熱?哪裏熱?”
阮星河眨了眨眼,水潤迷離的雙眼充滿了疑惑,抓住他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身下:“好難受。”
“……”
大腦宕機了幾秒鐘,林長安惡劣的捏了兩下,少年當即悶哼了聲,還下意識的挺了挺胯。
林長安低聲的笑,這可不就是他餓了,飯菜就自己送到了嘴邊嗎?!
“難受?那想要舒服嗎?”
林長安腦子裏已經過了一遍自己想要怎麽做了,但還是十分紳士的詢問少年的意見,他撈了一把少年的腰,把人撈進懷裏,叼住他的耳垂抿了抿。
少年在他懷裏一顫,又難受又舒服。
林長安溢出一絲笑,用牙齒咬,少年揪住他的衣擺,聲音惶恐:“你,你要吃我耳朵嗎?”
“不,我打算吃你。”
林長安把少年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像抱小孩子那樣,胸膛貼着他的脊背,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解他睡衣上的扣子。
空氣濕.黏旖.旎,林長安從他的耳朵一路向下吻,最後唇又重新回到他的肩膀上,輾轉流連。
……
阮星河被男人圈在懷裏,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開,每當他伸手想要碰一下自己時,男人就會咬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過了他,他疲憊的趴在沙發上,呼吸急促顫抖。
林長安手指碰了碰他的唇,看到少年眼睫上挂着的淚珠,可能是被欺負的狠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輕輕咬住他的手指。
濕軟的舌尖劃過,下一秒,他的手指就被吐出來,少年苦着臉:“好難吃。”
“自己的還嫌棄?”
林長安笑了下,低頭覆上他的唇,和男人一慣的冷淡不同,這個吻強勢洶湧,阮星河根本應付不來,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嬌氣。”
少年嘴唇豔紅,眼角濕潤,看着就可憐,林長安還有些意猶未盡,他眼眸微眯,聲音暗啞:“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哭也不放過你。”
阮星河嘤嘤嘤的哼唧:“嘴巴疼。”
啧。
林長安:“忍着,以後有你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