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搶怪這種事在游戲裏算是常見的, 甚至還會有一些霸道的公會占據刷怪點,不讓非公會玩家來分資源,那沒權沒勢也沒對方人多的普通玩家自然只能憋屈的認了。

但是對于自己辛苦打出來的東西被搶走這件事, 換了誰怕是都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這裏面還有一件神器。

不少玩家通過一些系統提示一陣分析,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估計是粒粒橙等人刷怪刷到差不多了, 結果被突然冒出來的聖元公會的人搶了殘血收割,誰打死怪, 最後掉落的寶箱就是誰的,于是就這樣被搶了箱子不說,這箱子裏面還開出了一件神器。

這一下衆人覺得粒粒橙懸賞整個聖元公會一點都不過分, 既然聖元能仗着自己是大公會人多勢衆的欺負人,那粒粒橙也能仗着自己財大氣粗的懸賞人,很公平, 反正也只是有仇報仇又沒危害到旁人利益。

這件事很快被人搬上了論壇,論壇還開了盤, 堵聖元在衆公會圍攻下,能撐幾天。

當然論壇上也不缺一些覺得粒粒橙有些過分的評論,被搶了個怪而已,要懸賞整個聖元公會,那公會其他的人難道就不無辜嗎。

這一下好多人開罵。

“舍利子成精?被搶的不是你是吧。”

“神器诶, 這游戲開服至今就問出了多少神器,每次只有首發通關和副本最開始的掉率才有,等那些掉率被各公會刷完了, 輪到普通玩家還能剩什麽, 現在好不容易秘境本裏也能随機出, 卻被搶了,誰甘心?”

“笑死,鍵盤一敲的仁慈不花錢對吧,那你以後被搶了怪被搶了好裝備千萬別生氣。”

“樓上搞清楚一件事哦,公會戰損失的也只是公會,公會不作為,被自家成員仗着公會的名頭欺負人,現在反被打,公會就成無辜的了?”

“聖元早就是一盤爛賬了,這兩年裏面的管理混亂的很,根本不約束公會成員的行為,現在被狙擊完全是活該啊。”

聖元的确是一盤爛賬了,聖元的老板最開始的确很有關系和人脈,因為當時他上頭有人,且上頭的人勢頭正盛,有關系保駕護航,又的确帶着資金的底氣,甚至能跟老牌的豪門公會王朝分庭抗禮,可見那幾年聖元發展的勢頭有多猛。

結果這兩年聖元上面的人倒臺,聖元的老板自然也被牽扯到,加上他手裏的幾個大神不是傷退就是婚退,連最後僅剩的流量一只羊也走了,那老板早就沒心思經營了。

作為管理層的公會會長也早早嗅到了苗頭,會長權利不小,有利益分成,但畢竟不是老板,不可能自掏腰包讓聖元起死回生,于是也徹底擺爛。

至于辭職那肯定是不可能辭職的,作為管理層,又有這麽久的工作年限,光是遣散費都不少了。

心早就不在聖元的公會會長也就沒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等粒粒橙的懸賞傳開了他才知道他公會的人幹了什麽事。

那個野王和你在教我做事也沒想到不過是搶了個寶箱,也就是一件神器,哪怕賣錢,這神器也就現在值錢,最多能賣個幾千金幣,為這竟然懸賞全息艙,如果不是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們都覺得離譜。

會長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上線,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臉色難看道:“對方跟你們開了仇殺,那你們應該看的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粒粒橙你們還敢搶?”

闖了大禍的兩人沒敢吭聲,知道是粒粒橙又怎麽樣,他們只知道那群人是一只羊的朋友,其他的又不知道,誰曉得他簡直像有病的,還發動公會戰。

副會長也頭疼不已:“先發公告吧,當衆道歉,将寶箱歸還,青黃不接小白菜說還雙倍,那我們就還四倍,看能不能讓他們消氣。”

會長冷冷道:“要是不能呢?”

副會長看了眼兩個闖禍的:“如果不能,他們還是執意要發動公會戰,那這一次公會的損失有多少,你們等着接受傳票吧,因你們個人行為危害了公會的利益,解約和後續的賠償事宜,法律部和人事部的會聯系你們的。”

兩人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白了,連忙認錯道:“會長!副會長!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我們知道錯了,我去跟他們認錯,一定認到他們消氣,求求你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解約不可怕,可怕是解約的違約金,以及這件事的後續賠償。

他們在公會裏面也就只是個普通精英團,那也是因為游戲玩得久,熬資歷熬上去的,打全職賺的錢也只夠日常奢侈的,連個存款都沒有,這讓他們拿什麽錢去賠償。

他們身為聖元的人,自然也清楚現在聖元的內部情況,正是因為清楚,所以近來才會行事越發肆無忌憚,仗着身為聖元的人,在這個游戲裏面沒少壓制普通玩家,搶怪搶本那是近來常有的事,因為不知道哪天聖元就不行了,所以能依仗這個後臺多撈點就多撈點。

這游戲以後怎麽樣他們不知道,但現在還是挺賺錢的,所以抱着趁着最後賺一波就算聖元解散了那也不虧的想法,很是霸道了一段時間。

以至于在秘境本裏面遇到了一只羊的舊友,更是帶了點私仇的想要打擊對方。

要說他們跟一只羊其實也沒什麽仇怨,哪怕同在一個公會,但因為等級不同,甚至都沒有怎麽接觸過,無非是一只羊走了之後,整個公會對他各種罵和抨擊,聽得多了也跟就跟着一起罵了,這罵的多了,就好像自己也跟他帶了仇,好像他多對不起自己一樣。

但實際上,他們甚至并無交集。

然而不管兩人如何哭求,最後的結果都改變不了,能平息對方的怒氣那自然是好,平息不了就等着賠錢吧。

公會的攻防戰是需要時間準備的,縱橫的人現在都在拼命刷秘境本,實在是分不出人手來,但其他的一些公會倒是還有餘力,更甚至連黑淵和長星那邊的公會都蠢蠢欲動,反正全星域同服,都在一個游戲裏,這還帶着星域之間的競争,要是打掉他們一個公會,那對自家星域陣營是百利無一害。

只不過攻防戰還沒發動時,聖元的會長直接世界喊話,請粒粒橙打開私聊,他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并且公告野王和你在教我做事以及那天在場的另外幾人,正在接受公會的調查處理。

聖元的會長親自發話了,好多人覺得差不多就借坡下驢吧,真搞起來,也就是為了那一口氣,但現在這樣當衆道歉的,那口氣應該也已經出完了,現在收手還一點損失都沒有,皆大歡喜。

結果粒粒橙再次發了個喇叭。

[世界喇叭]粒粒橙:“不接受和解,欺負了我家小朋友,那就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快挨打的時候來和解,之前幹什麽去了。

玩家看的滿頭問號。

“小朋友是誰?”

“所以粒粒橙不是自己被搶了生氣,是他家小朋友被欺負了生氣?”

“小朋友到底是誰?是多小的朋友?”

“已知那天四人,兩個是粒粒橙的老朋友,那剩下的那個,應該就是粒粒橙的小朋友了吧。”

“哎呦,小朋友诶,是什麽樣的小朋友讓我們康康啊。”

“沖冠一怒為紅顏?是紅顏還是藍顏?”

“好家夥,有錢人的開屏方式原來是這樣的樸實無華。”

“我以為我在看熱血劇情,沒想到我來的竟然是霸總言情頻道。”

同樣看到厲丞喇叭的景楓面無表情地擡起頭來:“小朋友?”

厲丞笑了一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小學畢業快升初中的時候,你才剛出生,我上大學的時候,你才剛上小學,你說是不是小朋友?”

景楓自己換算了一下年齡:“九歲上初中?”

按照生理年齡,他二十,厲丞二十九,也只相差九歲而已。

厲丞:“跳級了。”

景楓哦了一聲,又心想真比年齡,他應該是老祖宗才是,他出生的時候,整個星際時代連個影子都還沒有。

厲丞微微側頭看他,随後擡起手朝他攤開了掌心,一根棒棒糖正躺在他的手掌中邀請着景楓品嘗。

景楓看了眼棒棒糖,又看向厲丞:“真把我當小孩哄?我二十了,不是兩歲。”

厲丞沒忍住笑:“你要是兩歲我就犯法了。”

一開始景楓沒理解他的意思,兩歲跟犯法有什麽關系,思緒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後突然就get了,本來想走開直接避開不理會,但又覺得每次被他說的自己走開也太丢臉了。

于是幹脆伸手接過糖,剝開糖紙後,看向厲丞:“張嘴。”

厲丞配合的張嘴,然後那根他用來哄小朋友的棒棒糖就到了自己的嘴裏。

含着糖,舌尖卷了一圈,掃下一層奶甜後,厲丞笑着道:“謝謝,很甜。”

景楓:“不客氣,喜歡吃糖你就多吃點。”

專注刷頻道刷論壇完全沒注意對面兩人動靜的賀青,一邊看一邊啧啧啧:“聖元的果然還是那個作風。”

景楓好奇的看他一眼,藍顏禍水也偏了個頭,看到賀青面前的虛拟屏幕上飛速刷過的那些文字,又沒什麽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除了景楓,大家都是熟了好多年的人了,因為一只羊,他們對聖元還算了解,所以賀青着重朝景楓道:“聖元就是這樣,有利益可得,好處就是他們的,要是遇到事了,就比如今天這事,他們不會将問題歸于自身的約束不利,只會把所有事都推到別人的頭上,有一年一只羊差點因為聖元這背刺進去!”

景楓一愣:“進去?”

想起那事賀青現在都還心頭冒火:“也就是去年的事,你知道一只羊之前是聖元的人,那時候還沒這個游戲,一只羊在另外一個游戲裏,武林争霸你知道吧。”

景楓沒吭聲,他不知道,他除了現在這個游戲,就沒玩過星際別的游戲,雖然武林争霸這個名字很地球,但具體是什麽樣的他并不清楚。

賀青:“那游戲不是抽卡池學技能然後進入各種地圖拼殺嗎,結果一只羊的數據異常被人舉報開挂,開挂多嚴重啊,這罪名真要落他身上,他不止要觸法進去,這一輩子的游戲生涯也到頭了,結果後來查到開挂的不是一只羊,是聖元裏另一個精英團的人,但那人有關系,是他們老板的人,結果可想而知。”

景楓皺了皺眉:“所以他們打算放棄一只羊,保那個真正開挂的人?”

賀青點頭:“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一只羊就察覺到每年給他找弟弟做基因篩查這件事有問題,好像他當時就去找了聖元的老板,但不知道老板怎麽跟一只羊說的,把他安撫下來,說先打完比賽他們再談,結果緊接着就出了這事,聖元就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一只羊頭上,現場比賽被當衆舉報開挂,你能想象當時那個場面嗎。”

景楓:“後來呢?”

賀青笑了一聲:“後來有我們在啊,這沒做過的事怎麽可能冤枉了我們兄弟。”

說着還拍了拍藍顏禍水:“你藍哥可是有軍部關系,那聖元什麽魑魅魍魉全都是紙老虎!”

賀青說完還長嘆一聲發表了最後的感慨:“所以你別覺得粒粒橙發動公會戰太沖動,純粹是聖元它活該啊。”

最後一句話才是賀青想說的重點。

景楓倒是沒想那麽多,雖然上一世并沒有發生這種同陣營的公會戰,公會戰打的都是別家陣營的,但聖元後來的名聲的确惡臭,也早就被擠出豪門之列,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聖元這個名字還是比那些小透明公會要響亮一些,也因此更加招人厭惡。

這一世經過這麽一遭,聖元的倒臺應該比上一世更快吧。

攻防戰也不是立刻就能打起來的,幾人的狀态值恢複過來之後,修補了裝備,再次進了秘境本,秘境本刷一天少一天,所以只要有鑰匙進本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挂在裏面刷。

但厲丞還是很在意景楓玩游戲的時間,差不多刷到晚上十一點多,厲丞就把他趕下線:“好好休息,勞逸結合,明天等大魔王上線了我們再一起刷。”

景楓沒辦法,只能帶着再次差點爆滿的倉庫下了線。

等回了莊園後,無所事事的景楓幹脆一邊煉制銘文卡,一邊看熱鬧。

今晚最大的熱鬧就是,墨守成規第一個對聖元發出攻防戰的約戰。

發出約戰後對戰的兩家公會将有三小時準備時間,發出約戰申請的是攻方,被約戰的是守方,也就是說聖元還有時間在他們公會門口布下陷阱以及加強防禦。

再強制要求所有能動彈的公會成員全部上線,來抵擋攻防戰。

只要在限時內對方沒有破了他們公會的城池大門,那他們防守成功,攻方攻城失敗,失敗的一方将會整個公會降低一級,贏的一方就能得到大量的公會建設經驗,以及輸方公會的金幣和倉庫庫存。

大家都沒想到墨守成規會是第一個發起約戰的,不過一想也是,第一個打雖然輸贏參半,但贏了的話回報率也是最高的,畢竟能搜刮對方大部分倉庫。

好多人都蹲在線上看熱鬧,這可比去刷沙漠和打本有意思多了。

景楓将金級銘文的材料都煉制完了之後,再看時間差不多到了攻城的時候,幹脆換了一身衣服披着鬥篷,直接去現場看。

臨出門前突然想起來可以變個裝,于是又在系統商城買了新的發色,一頭非常二次元的淺粉色,連眼睛的顏色也跟着換了一個,幸好這游戲裏換這些花錢就行了,不需要真的在自己身上折騰,确認無誤後直接出門看熱鬧去了。

此時聖元公會門口圍滿了人,周邊所有能圍觀熱鬧的看臺都已經被人占了,連樹上都爬了一些人,景楓一路過來看着,再次感嘆把游戲做的這麽真實,連這種圍觀熱鬧的場景數據都這麽順暢,這要是以前的地球游戲,這麽多人早就出現人疊人和人插人現象了。

景楓繞了大半圈,最後幹脆在聖元上方,一家出了名很貴的環球甜品城裏找了個靠窗的位子,點了一桌甜品,邊吃邊看。

這家甜品據說本來就是星際上很有名的甜品店,但很貴,原材料的價格讓這家店沒辦法降價,但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吃到自家的甜品,于是那家甜品店的老板專門在游戲裏買了個店,然後将口感體驗度升級到最高,讓現實中吃不起的人,能在游戲裏面品嘗到。

不過哪怕在游戲裏,價格也不便宜就是了,但游戲的金幣可以努力做任務得,有些人會比在外面花現實錢更舍得一些。

甜品送上來的時候,下面已經開始打起來了,景楓打開系統頻道,有人在上面實況文字轉播,墨守成規的精英團盡數出動,這攻防戰限時準備三小時,攻打三小時,攻打的三小時如果沒有将守方的城池破掉,那就算攻打失敗。

有人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很明顯聖元遠不如墨守成規,墨守成規裏面有兩個大神,精英團的游戲素質也極高,在那兩人的指揮下,他們所帶領的成員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再對比忙忙亂亂的聖元,雖然同樣有指揮,但成員的行動力卻跟不上指揮的安排。

不少人一邊看一邊搖頭。

“輸了輸了,虧得之前聖元占據太陽游戲圈一半的江山,現在看來,那江山只是他們花錢買出來的虛假繁榮。”

“話也不能那麽說,主要是聖元近期的确不太行了,加上今天這件事完全是因為那個野王和那個誰的個人行為導致,聖元的成員好多都心生不滿,根本懶得打,反正守城失敗了,所有的損失都是那兩人賠,何必還要花那個力氣去折騰。”

“真的假的啊,這麽大一個公會,守城失敗那損失得多少啊,那兩人賠得起嗎?”

“賠不起也得賠,所以啊,玩游戲還是要心态平和一點,別幹那些缺德事,真踢到鐵板了,有的你疼。”

普通玩家在現場看熱鬧,其他公會則現場連線轉播的在各自公會會議室看熱鬧。

王朝的會長商瑾看着守方節節敗退,城池的防禦都快要被打破了,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時候就該出動人進行人海戰,雙方對殺消耗他們的裝備和狀态值,城池的防禦是最後一步。”

副會長沒忍住笑了一聲:“你看他們劃水的,還人海戰,聽說聖元的老板最近在接觸人想要将公司轉手。”

商瑾:“嗯,想要接手的人不少,畢竟聖元的盤子擺在這兒,有很好的基礎,但這一場攻防戰打下來,價格怕是又要變動一下了。”

縱橫的人也在看着他們放在現場的人傳回來的信息。

剛從秘境本裏面出來修補裝備的梨花詩看向副會長:“咱們也沖?一臺生物全息艙啊,想要。”

全息艙也分很多種,生物全息艙雖然不是最高等級,但也是職業玩家最想要的戰艦級,因為會仔細調配來貼合自身的神經元,在游戲裏卡頓和在游戲裏真正的身臨其境所帶來的體驗感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縱橫的全息設備算是很高級的,但也沒高級道生物全息艙這個級別,畢竟不可能人人都給配一個這麽好的,單獨給一個人又說不過去,只好一視同仁。

耳火火看了他一眼:“你什麽都想要,想要自己去打。”

甜品店下特效絢爛的炸了天,景楓一邊吃着還一邊有點小失望,以為能看到一場漂亮的火拼,結果竟然是單方面的挨打,就這竟然還要厲丞懸賞出去一臺全息艙,怎麽想都覺得太不劃算了,氣得他又吃了一大口冰淇淋。

就在他對面隔了幾個桌子的地方,也有一桌人正在看熱鬧。

賀青恨不得扒在窗邊往下看,想要看看聖元被打的有多慘,之前在秘境本裏面被搶了寶箱有多氣,他現在就有多爽。

坐在賀青旁邊的藍顏禍水雙手環胸靠着椅背也偏頭看着下方,單方面的壓制其實沒什麽好看的,于是将目光又轉了回來,看向坐在他和賀青對面的厲丞:“你在看什麽?”

厲丞同樣靠在椅背上,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下面,而是看向對面不知道什麽人,聽到藍顏禍水的詢問,厲丞擡着下巴朝着前面點了點:“你看對面那人,是不是有一點像驚木?”

賀青和藍顏禍水同時轉頭看去,隔了大概三張桌子,但因為是個弧形的臨窗,所以坐在這裏也能看得到隔了幾個位子的後面,但坐在那後面的人正側頭看着下方,鬥篷罩着頭,一手還撐着臉,一身黑不說,隐約露出來的部分好像還戴了面具。

兩人看了一會兒,對視一眼後,同時轉身過來。

賀青擡手在厲丞的眼前揮了揮:“你這是看誰都像驚木?那一身黑的連個臉都看不清,你怎麽看他像驚木的,小驚木那麽陽光系的小可愛,跟這一身黑暗系的哪裏像了。”

厲丞也說不上來,就是剛才一眼看到的時候,本能的直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後來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發現這股熟悉感源自哪裏,原來是像景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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