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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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儀似乎也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麽,容老師是客人,怎麽好讓客人唱歌?”

魏之景笑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今天來的藝人都有節目,就阿澤哥沒有,我還挺想聽阿澤哥唱歌的。”

魏之儀滿臉尴尬,“容老師是我的客人,再說了,我都還沒說你呢,今天只是家宴,你為什麽要請這麽多藝人來表演?”

容卿澤勾了勾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魏之景的意圖太明顯了,他大概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他,在他們這些人眼裏,他不過就是一個戲子罷了。

“我是個演員,不會唱歌。”

魏之景還不肯放棄,堅持道:“那你就把我們想象成投資商,投資商讓你唱歌,你總不能不唱吧?”

魏之儀憤然起身,“你給我閉嘴。”

魏時放下酒杯,嚴厲道:“小景你鬧夠了沒有,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對待客人就這種态度?”

周鴻看了眼周寒,淡淡道:“周寒,你公司的藝人,你自己處理吧。”

周寒一直在看容卿澤,等着看他何時跟自己求助,但容卿澤卻連頭都沒往他這邊偏一下。

他冷冷地看了眼魏之景,不高興道:“我公司的藝人是你拿來娛樂自己的工具嗎?”

魏之景臉色大變,“不是的寒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請他們來活躍一下氣氛。”

“家宴需要活躍什麽氣氛?”

魏之景不敢說話了。

魏之儀看着容卿澤,抱歉道:“對不起容老師,我弟弟不懂事,你別介意。”

容卿澤笑了一下,站起身道:“既然是家宴,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先走了。”

“容老師……”

魏之儀瞪了眼魏之景,然後擡腳準備追出去再道個歉,結果周寒已經先她一步追出去了。

周鴻的臉色有點難看。

門外。

容卿澤被周寒拉住手腕,掙了好幾下都掙不開,無奈道:“你出來做什麽,家宴還沒結束呢。”

“你剛才為什麽不向我求助?”

容卿澤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向你求助?你就坐在我身邊,我還需要向你求助麽?”

“容卿澤,你為什麽就不能服一次軟,哪怕你給我一個眼神,我都會幫你的。”

“是你帶我來這裏,然後你眼睜睜地看着我被人羞辱,這該不會就是你帶我來的目的吧?”

“你胡說什麽?”

“我只問你,魏家小姐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周寒愣了一下,然後就被容卿澤掙開了手。

“你回去參加你的家宴吧。”

周寒回去時,恰好兩家父母提起了他和魏之儀的婚約。

魏時對魏之儀說:“你和周寒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我們兩家又門當戶對,簡直再合适不過了。”

回國之前,魏之儀其實也是這麽想的。她從小身體就很差,所以對待感情的态度很消極。

他們這樣的家庭,是不允許她自由戀愛的,比起一個不熟悉的富二代,從小就認識的周寒不知道要好多少。

可剛才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爸,還是等周寒回來問問他的意思吧。”

魏時看向周鴻,“老周你說。”

周鴻笑了一下,“我之前跟周寒聊過,他沒意見。”

魏時一拍桌子,高興道:“那太好了,我們趕緊商量個好日子,把訂婚宴辦了。”

“好啊。”

周寒推門而入,宴會廳裏已經只剩下主桌的周魏兩家人了。

“周寒快來,你覺得下個月十八號怎麽樣?”

周寒皺眉,“什麽怎麽樣?”

“當然是你和之儀的訂婚宴啊,正好那天也是咱們合作的項目啓動的日子,雙喜臨門。”

周寒不耐道:“太趕了,先忙項目吧。”

周媽媽秦靜溫聲道:“訂個婚而已,又不用你做什麽,哪裏就趕了。”

“是啊,到時候連衣服都替你們挑好,你們什麽也不用做。”

周寒把杯裏的紅酒喝盡,沒再開口。

但臉色卻很陰沉。

宴席結束後,魏之儀主動找周寒說話。

“你和容老師是不是……”

大概是容卿澤平日裏行程排得太滿,所以魏之儀雖然是他的粉絲,但也完全沒發現他有談戀愛的跡象。

若不是今晚,她恐怕也不會把他和周寒聯系到一起。

周寒微微皺眉,“你不要想那些,我們訂婚只是一場商業聯姻,你很清楚。”

“我知道,但我們也有約定,一旦對外公開,你不能再和別人有逾矩的關系。”

既然是基于合作的商業聯姻,那自然要遵守規則。

其實三年前他們就談過這件事,只是後來魏之儀出國治病,這事就只能暫時擱淺了。

“三年前的約定依然奏效,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婚姻存續期間,杜絕一切緋聞,不過若是你将來有了喜歡的人,我自然會和你離婚。”

魏之儀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你和容老師是一對,那聯姻的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周寒頓了一下才道:“不用。”

他是一個有計劃并且極其厭惡計劃被打亂的人,而借着和魏之儀的訂婚結束和容卿澤的關系,恰好就是他目前最要緊的計劃。

不能被打亂。

“我覺得你需要再想想。”

“不必了,就這樣吧。”

魏之儀嘆了口氣。

在車上,容卿澤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容文宣每次給他打電話都很不滿意,這次也不例外。

“當了大明星也不知道回家了,我有你這個兒子還不如沒有。”

容卿澤冷笑一聲,“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麽?”

容文宣大怒,“你弟弟才十歲!”

“你也知道他十歲了,我媽去世才八年,你小兒子都十歲了。”

提起前妻,容文宣心裏終歸還是心虛,所以聲音也小了下去。

“阿澤,不管怎麽樣,我終究是你爸爸,我和你弟弟是你在這世上唯二的親人,你回來看看吧,你都好幾年沒回家了。”

容卿澤扯了扯唇角,“那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

“阿澤,你媽的忌日也快到了,你……”

容卿澤突然壓不住情緒,怒道:“你閉嘴!”

容文宣還想再說什麽,容卿澤幹脆直接把電話挂了。

容文宣這種人,也配提忌日二字?

要不是他,哪來的忌日?

莊巡的住處很快就到了。

一看見他莊巡就愣住了,“不是吧,你和周寒還沒和好啊?”

容卿澤自己去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然後坐在沙發上,随手把電視打開了。

莊巡無奈道:“你酒量這麽差,還敢喝酒?”

“就一罐,沒事。”

“行,我陪你喝。”

莊巡也拿了一罐坐在容卿澤身邊,和他一起盯着電視屏幕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電視裏放的正好是容卿澤剛出道那會兒的一部劇。

容卿澤拍的時候才十八歲,剛成年不久,面容還帶着青澀,和女演員拍對手戲時耳根都是紅的。

但正如這部劇的導演評價的那樣,容卿澤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即便從沒接觸過表演,他也表現的可圈可點。

莊巡漸漸地就看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轉頭去看容卿澤,發現他眼神很空,像是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作品上。

而他手裏的那只啤酒罐,肉眼可見的輕飄飄。

莊巡湊過去看了一眼,果然,都快見底了。

“怎麽喝了這麽多?”

容卿澤似乎才回神,“我也沒太注意。”

“你到底遇上什麽事了?”

容卿澤笑笑,答非所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周寒是怎麽認識的?”

莊巡一臉莫名,“你說過,你們是高中同學。”

容卿澤點頭,“對,但其實他是在國外長大的,高三才轉回國內。”

“然後呢,你們就認識了,種下了愛情的種子?”

容卿澤噗嗤一聲笑了,“哪來什麽愛情的種子。”

莊巡也笑,“那不然呢?”

“其實他轉來前半年,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後來因為一件事才算有了接觸。”

“我知道,你在節目裏提到過,你欠了他錢。”

容卿澤又笑了,他出道太久了,拍過的劇參加過的綜藝實在太多了,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提到過借錢的事了。

“對,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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