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肖時律代替趙燃, 給大家開了一場複盤會,連嘲諷帶陰陽怪氣的,說得幾個人無地自容。

他們之前還總覺得趙燃脾氣不好總罵人, 罵的人很沒有面子。

這下聽完肖時律罵人之後,這才覺得,還是趙燃這種罵人的好啊!

肖時律不罵人不說髒話,笑眯眯地拐彎抹角的毒舌, 反倒聽的人自尊心嚴重受挫,半天都緩不過來。

李小楓每天都會早早地來到訓練室訓練, 于融也越起越早,默默地給自己加訓,林星和江斯瑞見狀, 也跟着于融的節奏,提前一兩個小時來到訓練室,卷的黃飛也跟着早早的起了床。

一連卷了一周, 越來越卷,連WKG的內部食堂都跟着卷了起來, 生怕這些電競選手起床之後沒有飯吃餓壞了肚子,從中午十一點的開飯時間,硬生生地被卷到了九點半。

食堂的師傅們哈欠連天的加班,當時合同上簽的可是每日只管午飯和晚飯的,現在九點半就開飯了, 這還叫午飯嗎?

再早半個小時不就成早飯了?

堅持到第八天之後,黃飛就堅持不住了,他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困的耷拉着眼皮, 無奈道:“五點睡九點起, 閻王都誇我好身體,”

他又打了一個哈欠,發出了靈魂拷問:“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困嗎?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你們真的能熬得住嗎?程序員都沒有這麽熬的吧?不怕猝死嗎???”

李小楓把手邊放涼的咖啡一口悶了,精神抖擻的回答:“要努力!要訓練!不能給WKG丢人!不能拖大家的後腿!我一定要把軟輔練好!”

黃飛看着李小楓激動地立着flag,無奈地搖了搖頭。

“于融,你也不困嗎?”

“困,”于融如實回答:“但是AD位一直是我的短板,馬上要季後賽了,不舍得多睡。”

黃飛咬了咬牙,又去問林星:“小星你困嗎?撐得住嗎?”

林星困得眼都睜不開,還在兢兢業業的練法刺,一遍一遍的刷着連招:“困啊……可是師父說……要想打好中野核心,一定要把法刺練好……不然中野核的戰術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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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又看了一眼江斯瑞。

“算了,不用問了,你的黑眼圈比我還重……”

黃飛端起桌子上的冰鎮紅牛,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冰涼的液體從口腔滑到胃中,激的他整個人一顫。

“草,加訓加訓加訓!沖!”

趙燃收到肖時律的微信,罵罵咧咧的沖進了訓練室,臉都沒洗。

“你們幹什麽呢!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正在自己給自己加訓的五個人,看着怒發沖冠的趙燃,頂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皮都沒擡。

不是不想擡,是困得擡不起來。

“誰他媽的讓你們每天早上晚上各給自己加訓兩個小時的?!啊?!不要命了?!”

訓練室第一卷 王李小楓羞愧地低下了頭。

訓練室第二卷 王于融面無表情,他困麻了。

訓練室跟着卷王的腳步一起卷的林星、江斯瑞、黃飛三人耷拉着腦袋,沉默地挨罵。

“加訓也沒有你們這樣給自己加的啊!哪兒有照死裏給自己加訓的?!手不想要了?!身體不想要了?!季後賽還沒開始呢你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什麽樣子了?!”

“就你們現在這個狀态!還沒上場比賽呢!風一吹就他媽得倒下一片!”

“從現在開始!誰敢十一點之前踏進訓練室裏一步!直接停訓!別他媽練了!”

“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幾個人被罵的狗血噴頭的,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往外走。

“下午三點再開始訓練!誰敢早到!就再也別進訓練室了!!!”

衆人:……

多稀罕吶。

人家都是戰隊的教練天天吵着罵着想着法的管理着,生怕隊員們訓練時長不夠,給懲罰都是加訓再罰款的。

WKG是教練吵着罵着威脅着為了讓隊員去睡覺,誰要是敢早到,就拿不準進訓練室當威脅。

這是懲罰啊還是獎勵啊?

幾個人喪眉耷拉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趴到床上就開始睡。

連續一周的高強度訓練,哪怕神經再緊繃,身體也是疲憊到了極點。

肖時律等在于融的房間門口,笑着看着于融被趙燃罵了回來。

“被罵了?”

“嗯……”

“走吧,回去補覺。”

于融點了點頭,開門,進屋,又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肖時律,困懵了的腦子轉了半天,沒轉過來。

“你進來幹嘛?”

“怕你不睡覺,來盯着你。”

“不用,我真的睡覺,不用盯。”

“那我陪你睡。”

“不要,”于融看了看自己的床,又看了看肖時律:“你在這兒我睡不着。”

肖時律失笑:“你都困成這樣了,還會睡不着呢?”

“嗯,”于融點了點頭,“我懷疑你目的不純。”

“我目的很純,”肖時律失笑:“單純的睡覺。”

于融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道:“那你就當我目的不純吧,你在這兒我真睡不着。”

肖時律眯了眯眼:“小朋友,你這想法很危險吶。”

于融一樂:“知道危險還不跑?”

“不跑,”肖時律蹭着于融往床上走,“就你這別扭的性格,我要是敢稍稍往後退一步,怕是連你個人影兒都抓不着了。”

于融皺了皺鼻子,也沒再拒絕,直接把自己埋到了枕頭裏,悶聲道:“那就單純的睡覺,我真的好困……”

肖時律挨着于融躺了下來,右手被支架撐着,左手伸到被子裏,找到于融的手,握了上去。

于融躺了一會兒,又翻過身來,把肖時律的手臂抱在自己懷裏,“抱着睡……”

“好。”

于融側躺着,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把肖時律的手臂抱在懷裏,頭埋在肩上,整個人貼了過去,腿也不老實,擡起的膝蓋壓在肖時律的胯骨上,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把人束縛起來,時不時地還動一下。

于融睡得很沉。

沉得肖時律呼吸逐漸重了起來,也沒敢動一下,生怕驚醒了他。

幾個小時後,肖時律只覺得自己左半邊的肩膀,比受了傷的右手還要酸痛。

連續多天的高強度訓練,于融是真的累壞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一覺了,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入夢,只感覺自己只是閉了一下眼睛,一晃四個小時就過去了。

“醒了?”肖時律感受到身旁的動靜,聲音有點啞,“才兩點,不多睡一會兒?”

“兩點了?”于融揉着眼,睡得迷糊,“我睡了這麽久啊……”

“嗯,”肖時律輕笑:“睡得好嗎?”

于融點了點頭,發現自己整個人挂在肖時律身上,默默地把自己挪了出來。

肖時律活動了一下肩膀,故意調笑道:“是啊,你是睡好了,可憐我快被你壓成偏癱了。”

“壓麻了?”于融反應了一會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壓到你的右手了嗎?”

“那倒是沒有,只逮着一邊兒禍害,光壓左邊兒了,”肖時律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勞煩您給我揉揉?我右手動不了。”

于融有些不好意思,翻身跪坐在床上,從肩膀到手臂,一直按到手腕,輕輕揉着。

“好點兒了嗎?”

“你這姿勢……”肖時律看着于融突然乖順起來的模樣,神色不明,擡手,放到了于融的腿上,“手也麻了。”

于融一愣,抿了抿嘴,沒說什麽,輕輕揉着肖時律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手指插入到肖時律的指尖,一根一根的揉着。

揉了一會兒,于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耳根有點熱。

肖時律看到于融紅了的耳朵,心裏一動,“好看嗎?”

正想的出神的于融被吓了一跳,“什麽?”

“手,好看嗎?”肖時律的手指滑過于融的手背,笑道:“又亂想什麽呢。”

于融的耳朵更紅了。

肖時律的手反扣着于融的手腕,從靠在床頭的姿勢坐正,将手背到于融身後,按在于融的腰上。

于融跪坐着的身體不自覺地挺直。

“你看起來……”肖時律蹭着于融的耳尖,聲音有點啞:“好乖。”

于融輕輕掙了一下手,沒掙開,由得肖時律握着。

肖時律的吻落了下來,落在耳後、在頸邊、在下颌骨,又親了親于融的嘴角。

于融的睫毛顫了顫,“別……跪着親……”

“怎麽了?”

“感覺有點……色…嗯!”于融的話音剛落,肖時律的唇就覆了上去,深、沉,強勢的掠奪着口腔裏的空氣。

只用一只左手,就将人的兩只手都控制在身後,顯得眼前的人更加無助,只得被迫一般的揚起下巴,無處可躲,承接着他的索取。

若不是右手被固定的支架束縛着,怕是會索取更多。

肖時律的呼吸越來越重,直到聽到于融的悶哼聲,這才依依不舍的把人放開。

放了,又沒有完全放。

于融的睫毛垂着,視線落不進眼裏,肖時律沒看到他動了情的眼神。

只見他慌慌張張的把自己推開,匆忙躲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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