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差點露餡

城南偏離市區，地廣人疏，但風景秀美，一路上小草搖曳，野花含笑，蜜蜂忙碌，蝴蝶嬉戲。

聞心語感嘆，古代的綠化真好啊！哪像現代人，大氣污染嚴重的地區把肺解剖開裏面都是黑的！來到古代也不錯，起碼不會得肺癌。

車夫在一處漂亮的院落前停下，“姑娘，公子，古府到了。”

修純率先下了車，先扶聞心語下車，接着拿出一個輪椅，扶軒轅傲天坐好，才付給車夫車錢，讓他走了。

“這房子真不錯，氣派卻沒有庸俗的感覺，這房子的主人很有品味。”聞心語看着大門上方寫着“古府”兩個類似小篆的字體，右下角還有落款——古硯儒題。

看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沒錯。

她正要去敲門，門開了，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來，仰頭擡眼，态度甚是高傲，後面跟着兩個家丁，均是低眉順目。

男子看到三人時一愣，尤其看到聞心語的時候，那雙眼睛直溜溜的像要跑出來似的，“咳咳，幾位，我家莊主有請。”他的聲音裏也透着輕蔑，好像自己有多麽高貴似的。

聞心語最是看不慣他這種小人行徑，“我說，你叫什麽，在古府擔什麽職位？”

男子聽了得意地哼了一聲，細聲細氣道：“在下古山，你們叫我古管家就行了。”

“哦，原來是個管家，”聞心語繞着他轉了一圈，冷笑道，“可是管家也是給人打工的啊，說白了你也和家丁一樣，是個下人，五十步笑百步，你得瑟什麽？”

古山聽完臉都綠了，細聲細氣道：“你……你……你這個丫頭好生無禮！”接着幹脆掏出手絹哭起來了，那樣子……好怪異，有點娘，哦不，是非常娘。

軒轅傲天忍住笑，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吃虧，該管的事管，不該管的沒事找事管。

修純冷眼一瞪，“哭什麽！難看死了！你還是不是男人？！”真丢他們男人的臉。

“我……我當然是男人……嗚嗚，可是……可是人家又不是真正的男人……嗚嗚……”

聞心語啧啧出聲，“瞧瞧，這第一次見面就哭成這個樣子，這梨花帶淚，我見猶憐吶！你說你不是真正的男人，那你是……”她後知後覺地往他的胯下看去，“你……那個你被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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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修純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咽死，火爆吼道，“聞心語，你可是個女人，注意你的措辭！”她說話也太露骨了吧？還是不是女人？直接盯着男人的那個地方看也不嫌害臊。

軒轅傲天差點笑出來，這個女人也太……直白太可愛了！自從和她相處後他才發現，他的心情好多了，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很愉悅。

聞心語也意識現在是在古代，自己應該稍微矜持一下，見古山哭的那麽傷心難過，恨不得把腸子都哭出來給她看，她也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一個男人不能成為完整的男人也不是他的過錯，無意傷害了人家的自尊心就是她的不是了。

“古管家，對不起啊，我知道這也不是你願意的。”

古山翹着蘭花指擦擦眼角的淚花，又優雅地擦擦鼻孔，哽咽道，“沒事，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當年侍奉先皇湯藥，不小心灑了出來，就被萬總管趕出了皇宮，幸好遇上古大善人，他念我是本家，就收留了我，我……我……我對古大善人的敬仰真如在上黃天，在下厚土，他的恩德我會永記在心的……”說着說着又哭起來了。

修純眉心一擰，不耐道：“好啦！你們莊主不是有請麽？還不快點帶我們進去！”

“哦，好，你看，我這都好久都沒哭了，感情壓抑得很，一看到你們我就有點情難自控了，這人哪，不哭還好，一哭上就像斷了閘的江水，那是滔滔不絕，都說哭是女人的權力，可我不算個完整的男人，多哭一會兒也沒什麽丢人現眼的。”說着擦幹眼淚，當他再次看向軒轅傲天時突然愣了——

“你……你長得好像一個人，”他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

“像誰？”聞心語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古山鄭重道：“先皇。”

軒轅傲天和修純都一驚，聞心語沒覺察到他們的異樣，不屑道：“他叫甄龍，你還真以為他是真龍天子啊，我告訴你，我可見過皇上，還跟他說過話呢！”不過就是沒看見他的樣貌，就連聲音也記不得了。

軒轅傲天問道：“你見過皇上？在何處？”為何他沒有印象？像她這樣如此特殊的女子，任何男人見了都不會忘記。

聞心語自覺說漏了嘴，朝他一笑，“夢裏。”

修純剛才緊張死了，真怕她說漏嘴，聽到她這麽回答，一顆心才放下，對古山道：“他是我的好友甄龍，快帶我們去見你們莊主吧！”

“好。”嘴裏答應着，可是心裏面一直懷疑，他的直覺不會錯的，甄龍真的很像先皇啊！莫非……甄龍就是皇上？！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他好心伺候着就是了，說不定他還有重返皇宮的可能，嗯，就這麽辦！

幾人穿過一條長長的水上回廊，來到一間寬敞古雅的客廳，客廳內站着一名灰衣儒衫男子，男子聽到腳步聲，回過身來道——

“諸位貴客久等了，古硯儒恭候。”

聞心語擡頭看去，古硯儒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儒雅，三縷須髯輕垂胸前，白皙的面龐上泛着紅潤的光澤，一身灰色儒衫一塵不染，帶着一股書卷氣，一點也不像江湖人物。

“諸位請坐。”古硯儒一面命丫鬟奉茶，一面坐下道，“古某正在閣樓觀景，遠見有輛馬車正朝寒舍駛來，便命古管家外出迎接，幾位氣度不凡，可是有何事吩咐古某？”

聞心語心道：瞧瞧人家說的這話，這麽謙虛低調，據修純說人家怎麽着也是江湖上一位武林前輩，看來越是成功的人越是低調，怪不得這麽受人尊重。

軒轅傲天道：“不敢，我叫甄龍，這位姑娘叫聞心語，這位俠士叫小竹，我等久聞莊主大名，特來拜會。”

聞心語見他不說來意，也學着他的口氣道：“是啊，莊主，你可是軒轅國有名的大善人，你的名望不在老丞相之下，你如果做官，那一定是個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