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又喝醉
“樂樂,今天你去這個包廂吧!”
經理在她上臺之前又過來找她。
“嗯?好。是那位戴帽子的先生嗎?”
“呵呵,是的呢!但他依然沒透露他叫什麽名字。”
那經理似乎是以為她對那位先生感興趣,于是打趣的回答了她。
樂婉清也懶得理會,她今天晚上無心工作,特別想給崔明語打電話,可她知道她不能。
進了包廂,果然,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
他總是喜歡戴帽子,有時候她甚至在想,他會不會是個禿頭?要不然,也不會在大晚上戴帽子來遮擋自己。
包廂裏照例只有幾個人,有些是她見過的,有些是新來的。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其他的舞女,不過她今天沒心情跳,一進去就直接坐在他身邊倒酒。
“不開心?”
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問,四周的聲音太過喧鬧,她依舊分辨不出他的聲音究竟是不是熟悉。
“我認識的一個老奶奶去世了,我難過。就是我之前租住的那棟房子的房主人。”
他聽後,安慰性的給她倒了杯酒。
她在他身旁無所顧忌,拿起杯子舉高就飲。她看不到他此刻正在皺眉,黑暗中深邃的眼看着她複雜又隐忍。
“抱歉,今晚我狀态不好,如果你們一定要看我跳舞,能改期嗎?我讓經理不收你們包場費。”
男人笑了笑,“可以。”
她又繼續喝,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陪酒的。好在其他的舞女很賣力的在跳,而她們似乎也隐隐的覺察到,她和這個戴帽子的男人是認識的。所以,大家也沒對她有什麽意見。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樂婉清從進來到現在,差不多喝了三大瓶啤酒,她的酒量算是越來越好了。但她最後還是醉了,意識不清的歪倒在他的身上,可她的理智還在,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喝了。
他也很君子的任她靠着,但懷中的女人實在是讓人眼饞得緊,她V型的衣領幾乎能看到那傲人的風光,如果她靠着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的話,他可能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女人。
“我……我要走了,孩子在等我……”
樂婉清休息了一會,然後試圖站起,搖搖晃晃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男人也跟着站了起來,但沒走兩步,他就直接将她打橫抱起。
衆人看到這畫面,想不想歪都難,于是紛紛安靜下來沒再說話。
“我送她回去,你們繼續,賬仍算我頭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可他的懷抱是真的很溫暖,莫名的還感覺有些心安。
最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夜總會裏出來的,又是怎麽坐上了他的車。
隐約中,她感到他脫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半摟着她,吩咐司機直接開回家裏。
她想抗拒,但他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相信我嗎?我會安全送你回去的。你盡管睡吧!”
後來,她就真的睡過去了。
當刺眼的陽光照到她臉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鐘。
樂昊林今天不用去幼兒園,于是一直在樓下玩着模型。
猛地,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再看看自己,看看四周,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真的是那個男人送她回來的?
可他怎麽知道送她回這裏?
又是誰将她抱上了樓。
她有些懊惱的揉了揉額,覺得自己是又在大老板面前丢臉了。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陸佑琛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然後起身往窗臺走去,順便将落地窗上的簾子放下來。
“請進。”
做完這些他才開口,然後将手機從口袋掏出,再給程藝晨發去信息,見機行事。
他覺得有了這段時間的經歷,他或許可以再重新出道,沖個奧斯卡影帝什麽的了。
樂婉清開門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杯熱咖啡,是她剛剛研磨好的。
“先生,對不起,我昨天晚上……”
陸佑琛從口袋裏拿出口罩戴上,那口罩還挺厚,隔着它說話,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他真實的聲音。
“沒事,以後不要再在外面喝酒了,特別是在那樣的場所。”
他這話剛一說出口就後悔了,這完全暴露了他是知道她每天晚上去幹什麽的。
果然,樂婉清聽後攸地一愣!
片刻過後,又聽她問:“先生,是昨天晚上送我回來的那位男士和您說的?”
陸佑琛想了想,随即點頭。
“是。”
“對不起,我以後真的不會了,昨天晚上我情緒上有些控制不住,隔壁的崔奶奶去世了,我……”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增加薪水。”
他主動提出要給她加薪,這讓她的心又是一怔!
她在這工作,打壞了人家的唐三彩不說,還拿人家給的工資去修補人家的瓷器。這感覺怎麽都不對。
“不不不,先生您完全可以不用給錢給我,那唐三彩的事……我會想辦法把它補上……”
她已經把自己的十萬塊錢砸進去了,剩下的餘款會等那花瓶修補好後,再給博物館的修補工匠彙過去。而她最近在那夜總會,因為那個男人經常包她的場,并且包場的費用還一次比一次高,估計她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絕對能快速的湊齊剩下的幾萬塊錢。
陸佑琛聽她這麽一說,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把咖啡放下,沒什麽事就出去吧!”
他不能将她留在這太久,這時的她是清醒的,他怕兩人相處久了,她就會發現什麽端倪。
可樂婉清卻還在原地站了一下。
“先生,您是不是感冒了?我聽您聲音鼻音很重。要不,我去給您買些藥!之前崔醫生在的時候我幫過他一陣子,我知道買什麽要比較好。”
陸佑琛沒吭聲,樂婉清就當做是他同意了,然後放下咖啡,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她意外的看見西裝男人居然在外面。
“阿彪先生,昨天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又是誰把我抱上樓的?”
她又忍不住好奇的問。
[樂小姐不記得了?一直是先生把你抱上樓的。]
可惜她并沒有特別去注意“一直”這兩個字,否則她一定會覺察出來,“路且長情且深”和她的大老板其實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