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見外號多不壓身的神

沒想到托了郝恬的福,二人居然享受了一把專車接送,不過載着他們的小面包沒有直達劇組指定的酒店,而是先彎到了機場。原來,郝恬口中的重任就是蘇哲這兩天的好奇焦點——邊秋。

說好奇是因為自打那天從關佑口中得知了這個近似于神的存在,蘇哲就第一時間求助了度娘,可是搜索的結果讓人更添疑惑,與邊秋參演的數不清的影片和獲得的數不清的獎項相比,關于他個人的信息寥寥無幾,甚至除了劇照以外,連像樣的照片都找不到幾張,這種情況在娛樂圈中出現簡直就是違背科學。

于是,在汽車開往機場的路上,為了打退蘇哲二人滿腦的困意,郝恬對他倆展開了娛記專業級的科普。

邊秋,九歲時被鬼才導演安西羽選中出演了當年名噪一時的反戰影片《饕餮》,那部影片因為其獨特的角度和深刻的內涵成為各大電影頒獎禮的獲獎熱門,而邊秋也就是憑借着在那部電影裏的演出一舉奪得了戛納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的獎項,成為了年紀最小的金棕榈獎獲得者。從影十八年,他共計參演了一百多部不同國家的電影作品,因為多産,所以業界送了他“勞模秋”的稱號。

邊秋一直片約不斷,他雖然是制片公司争相追捧的寵兒,但卻并不是只接大導演,大制作的片子,不看重片酬,也不專挑主角。只要有導演向他發出邀請,拿到劇本後他覺得ok,即使預算低得根本請不起他或者只是個出鏡幾分鐘的配角,他也會去演。不過他拍戲有個原則,就是不拍重複的角色。所以每次他的新片一出來,總能讓人眼前一亮;每次你覺得他不會再有什麽新東西,他總是能給你些驚喜,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影迷們又送了他“千面秋”的封號。

不過就像蘇哲之前查到的,邊秋戲外的生活極為低調,不同于現在娛樂圈裏沒事都能搞出點新聞,在這個爺爺奶奶級的藝人都拼命學着利用高科技跟觀衆們交流感情的時代,他幾乎是一個類似山頂洞人的存在。郝恬聽他們公司裏幾位前輩的口述,從來沒有一個娛記從邊秋嘴裏采訪到一個字。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傳出過緋聞,雖然曾經有無數跟他合作過的女星向他公開示好,但他的處理都是一律不回應。之前也不斷有女星報料,說任他在鏡頭前如何熱情如火,惹人春心蕩漾,導演一喊cut,他就馬上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拜那些動了心又被傷了心的女人們所賜,圈裏還流傳着另一個關于他的外號——cutman。

“不過在圈裏,大家對他還有一個更為普遍的稱呼——秋神,至于他到底有多神……”正在郝恬口沫橫飛之間,他們的車已經駛進了機場。車剛停穩,郝恬就套上記者證,拎着相機沖了出去,“我先走了,這可是主要工作。”

留在車上的兩人,一沒了精神支柱,眼神立馬渙散起來,關佑兩秒鐘之後就歪在座椅上睡了起來。蘇哲倒是沒倒,可是被火車晃蕩了三十多小時,加上剛才大量的信息輸入,在他的腦袋裏發生了奇妙的化學的反應,九歲從影,千面,cut雜糅在一起,幻化成了一幅邊秋的臆想圖——一個長着小龍人面孔,屁股上有九條狐貍尾巴的打板哥……

望向車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雨點打在玻璃上,沒有劃出長長的斜線,而是印下了一個個圓圓的小點。正是透過其中一個圓點,蘇哲的目光落在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那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出口處,仿佛掐好了時間,這邊剛停穩,那邊就從門中走出一行人。

打頭的是個男人,穿着幹練的黑西裝,先是環視了一圈,然後快步走到車邊打開了車門。

随後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随意的運動裝加上馬尾辮很是休閑,卻和她臉上警惕的神情不甚搭配。

最後是一個步履緩慢的男人,只一眼,甚至還沒看清面容,蘇哲便斷定那就是邊秋。

煙灰色的圓領套頭毛衣,卡其色的長褲,光腳穿着一雙休閑皮鞋,這不是一個巨星的耀眼行頭。略長的黑發随意的搭在額頭上,下巴上因為胡茬兒而泛出暗色,沒有巨大的墨鏡遮住臉龐,這不是一個巨星的光鮮裝扮。就是這麽一個乍看上去讓人略感失望的巨星,在走進雨中的時刻,微微揚起了頭。而那雨中片刻的停留,和那一刻他安詳的面容,卻讓身在車內的蘇哲感受到了一股胸腔被擊穿般的莫名悸動。

車門嘩的被打開,驚醒了昏睡中的關佑,也抓回了蘇哲的思緒,再擡頭,早已沒了那輛黑車的蹤影。

“唉呀,真是的,秋神也太狡猾了,居然走員工通道,讓所有記者都撲了個空,”郝恬一上車就沒好氣地抱怨起來,說着又向蘇哲身邊湊了湊,奮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蘇煥哥哥,這次任務想要完成就只能靠你了。”

關佑一把推開郝恬的包子臉,拍了一下蘇哲的肩膀,“哥,你在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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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麽……”蘇哲擡起頭,嘴裏叨咕起來,“你剛才看見了麽,我怎麽覺得他的樣子有點面熟?”然後看着關佑迷離的眼神,才想起這孩子剛才一直昏迷着,連忙搖了搖頭。

“蘇煥哥哥,你說什麽?誰?你說誰?你剛才看見秋神了?拍照了麽?”郝恬拔着高音從座位上撲過來,完全一狂躁粉,害得可憐的司機師傅連磨了幾下方向盤,才穩住了脆弱搖擺的小面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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