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換人參

蕭玖空間裏的辣椒已經成熟了好幾撥， 之前一直懸心着蕭定國的事情，現在他的書記職務塵埃落定，蕭玖終于想起， 自己前些日子為了自保，想的制作辣椒粉的事情。

她沒有徒手硬捏辣椒粉的本事， 家裏的石磨用過會有痕跡，不好解釋， 這不，想起來， 蕭鐵蛋同學還是個手工達人，立刻賣乖讓他給她做個石碾子。

除了碾辣椒粉，還可以碾別的東西啊，誰會嫌趁手的工具多啊。

蕭玖眼珠轉了轉， 是她把事情想複雜了， 這次上山，她直接找些不那麽尖銳的趁手的石塊放在空間裏， 真遇上壞人，抽冷子直接給人一板磚，應該能出奇制勝。

不行再加上辣椒粉攻擊， 藤蔓絆腳， 實在不行，就用荊棘給人一下子，能扛過這些的人應該不多。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她是穿進年代文， 不是穿進戰争文， 哪裏有那麽多的壞人和危險的事情會被她遇上。

蕭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 真香定律雖遲必到， 到時候，她就會慶幸自己曾經充分的準備了。

蕭鐵蛋很快找到了合适的石頭，蕭玖也偷渡了幾塊最接近板磚形狀的石塊進空間。

兄妹倆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東西，一路說說笑笑，準備下山去。

“好啊，你這個壞分子竟然敢上山挖社會主義的牆角，看我不告訴大隊長，好好地P鬥你！”

蕭鐵蛋正跟蕭玖說回去的時候，去河邊繞一下，看能不能抓條魚回去炖湯喝。

蕭玖笑話他：“哥，你不記得那時候邊吃魚邊哭鼻子說再也不吃的事情了嗎？”

“好啊，你敢笑話我……”

蕭鐵蛋話還沒說完，蕭玖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蕭鐵蛋立刻收聲，他是知道蕭玖的耳朵有多靈的。

蕭玖隐約覺得說話的人聲音很耳熟，應該是他們大隊的人，接下來就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說：“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定義是指擾亂市場以牟取暴利的行為，我只是上山采一些野菜吃。”

“老東西，還敢還嘴，咱們大隊山上的野菜也是你這樣的壞分子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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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把奪過老者手裏的草籃子把裏面的“野菜”扔在地上，還用力踩了踩。

正當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想要再說話的時候，他被人從背後狠狠推了一把。

“誰？哪個癟犢子敢推老子？”

“你是誰老子？”清淩淩的聲音響起，“戚半拐，聽說你之前是幫呂志輝跑腿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戚半拐聽了蕭玖的話，氣焰頓消：“是小玖啊，你別聽大隊的長舌婦胡說，我和呂志輝根本不熟。”

“是嗎？聽我爹說，呂志輝的事情原本要牽連很大一撥人的，為了大隊的名聲，大隊長給人做了擔保，但那群人如果不老實的話，大隊長的面子也是不好用了的。”

戚半拐聽了蕭玖的話後，哪裏還有欺負人的心思，滿口說着：“小玖啊，這時間叔得上工去了，叔上工從不偷懶的，那什麽，你們兄妹也早點下山，我走了。”

說完就跟狗攆似的一瘸一拐往山下跑去。

蕭玖見人走了，蹲下身把沒有被踩到的草藥撿起來放好，又把草籃子遞給馮德滿：“老爺子，您以後避着點他，那人是咱們大隊出名的二流子，最會欺軟怕硬。”

馮德滿接過草籃子：“謝謝你小姑娘。”

說完，在籃子裏翻找了一下，拿出幾株草藥遞給蕭玖：“我也沒有什麽好答謝你的，這幾株都是清熱解暑的草藥，你回家曬幹，等天熱了，泡茶喝，可以預防中暑，以後有需要照着采就是了。”

蕭玖接過來：“謝謝老爺子，那我們先回去了，您自己小心點。”

馮德滿點點頭，目送兄妹倆離開。

“妹妹，戚半拐這個人小心眼的很，怕是以後還會找老人家的麻煩。”離開一段路後，蕭鐵蛋輕聲對蕭玖說。

見蕭玖沒回話，他忍不住又說：“他是不是住在山腳的？娘叫咱們離他們遠一點。”

“哥。”蕭玖對蕭鐵蛋說，“我們不了解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好人，但我沒辦法看着一個老人家被人欺負。”

說完，蕭玖反應過來，這話聽着有點聖母啊，她有點尴尬。

不過，戚半拐這樣的人，他們大隊裏不止一個，基本都出自那些雜姓人家，山腳那些人，別人可能會無視，但這些人肯定會生出不好的心思。

像今天這種故意找茬怕是在試探他們好不好欺負，如果老爺子軟弱求饒，他就會想辦法從老爺子身上榨些油水，老爺子不給，估計就會吃些皮肉苦頭了。

蕭玖的眼睛眯了起來，動蕩的十年，現在才剛剛開始，像這樣的事情，防是防不住的，而且，根本沒地方說理去。

大隊的人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的，哪怕是厭惡戚半拐這些二流子，也不會為他們做主，或者說句公道話的。

沒辦法，世道就是這樣，那些二流子再讨厭，也是同一個大隊，很多人看着長大的，而山腳那些人不僅是外來者，還是成分不好的“壞分子”，沒人會同情他們的。

蕭玖目前稍微熟悉一點就是剛剛的老爺子，她淺淺接觸過兩次，覺得他不是壞人。

哦，你說蕭玖憑什麽這樣武斷，因為她的木系異能感知大部分人的情緒，尤其是對方對她的好惡，她幾乎能瞬間感應到。

當然了，剛開始，她是不知道的，畢竟前世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感知到過別人的情緒。

來這裏之後，蕭家人一直對她很好，她每天都覺得如沐春風，完全沒有想過，穿書了一回，異能竟然還升級了！

還是那次蕭定國被推選為大隊的會計，呂志輝看向他們的方向時，雖然臉上帶笑，但蕭玖卻結結實實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惡意。

那種如芒在背的黏膩陰冷的感覺，讓她在大太陽下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後來，她也有幾次偶遇呂志輝，都覺得很不舒服。

剛開始，她也沒有往異能上去想，只是覺得這呂志輝恐怕并不像大隊裏的傳言的那樣是個老實人。

直到後來有一次，她意外碰到了馬升貴，那個被整個大隊公認的，因為用腦太多，傻了的前會計。

她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惡意，明明對方是個連家都會認錯的老人。

也是那時候開始，她有意無意往人群裏去了幾次，發現了異常。

所以，當曹月娟娘家爆出自己財大氣粗的時候，蕭玖才會毫不猶豫懷疑呂志輝。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這更進一步說明了，她的異能是多麽的靠譜！

也是因為這個，她對采藥的老爺子觀感不錯，進而對山腳的那些人也有了一些淺淺的好感。

陽光照到蕭玖臉上，蕭玖眯了眯眼睛：“哥，你記得咱們是因為什麽沒有再往縣城上學的嗎？”

“當然記得，怎麽了？”

“那你還記得賀老師嗎？”

蕭鐵蛋沉默了，賀老師在他們離開學校的那一天被拉走了。

“那些住在山腳的人裏，也有和賀老師遭遇一樣的人。”

說完這句話後，兄妹倆都不再說話，蕭玖是希望蕭鐵蛋不要對那些人有偏見，至少能公平的對待他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跟蕭鐵蛋說這些，也許，她是想得到一些認同感？

蕭玖甩甩頭，她現在要想的是怎麽把大隊裏那幾個不安定的因素清出去。

不是蕭玖心狠，而是，這個年代，他們這樣的人殺傷力是很大的，現在還只是欺負欺負弱者，如果，他們真的聯系或加入H小兵，那這齊山生産大隊還有安寧的日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蕭玖運氣好，第二天，她就聽說戚半拐被抓了起來。

“什麽？被抓了？”蕭玖連忙問蕭鐵蛋是怎麽回事？

“說是聚衆賭錢，被公安同志抓了個正着，連着咱們大隊的另外幾個二流子也被一鍋端了。”蕭鐵蛋幸災樂禍地說道。

“這可真是喜大普奔！”蕭玖低低說道。

“什麽奔？”

“奔着呂志輝去了呗。”

蕭鐵蛋圍着蕭玖轉了一圈，啧啧稱奇：“小玖，你這嘴開了光了吧，昨天還說戚半拐跟呂志輝關系匪淺呢，今天，他就得收拾收拾投奔他去了。”

蕭玖翻了個白眼：“哥，你清醒一下，他們是被公安同志抓住的。”

這邊蕭玖他們談論着戚半拐的事情，山腳下，馮德滿也在追問林皓謙：“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馮老，你說什麽呢？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林皓謙笑着裝傻，把話題岔過去，“您說幫助您的那個女孩子從某個角度和我很像？是真的嗎？”

馮德滿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是真的，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有機會，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林皓謙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見馮德滿沒有再追着問他戚半拐的事情，他輕輕松了口氣。

馮德滿猜的沒錯，這件事情确實是他做的，準确來說，是他推動的。

他知道戚半拐不是第一次找馮德滿的麻煩，就故意被戚半拐偶遇。

然後，就裝作被吓壞的樣子成功被戚半拐敲詐，拿了點錢給他。

他是大家子弟出生，生逢亂世，爹娘為了他的安全，給他請過拳腳師傅，跟蹤個把人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受限于身份，他只能摸清戚半拐在大隊裏的行動，出了大隊，他就沒辦法了。

好在，戚半拐的小夥伴們都在大隊，他拿到錢後，就找小夥伴們耍錢去了。

這麽反複了幾次，林皓謙就知道只要戚半拐從他這裏拿到錢，就會呼朋引伴賭博。

他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麽通知公安來抓他們。

然後，大隊出了事，公安來了齊山生産大隊，其中一個公安是他妹夫曾經的戰友，他們都認出了對方！

後面的事情就很順利了，他們私下見了一面，約定了他會給戚半拐錢的日子，然後，戚半拐和他的小夥伴們就被打包帶走了。

如果蕭玖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估計除了喊“666”之外，就會佩服林皓謙了，這估計是新華國成立後第一起警民合作的“釣魚執法”了吧。

幹得好！

蕭玖自己也覺得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呂家馬家被帶走了，二流子們也被帶走了，現在的齊山生産大隊留下的基本都是安守本分，或者有賊心沒賊膽的。

當然了，那幾個二流子的家人肯定是找大隊長和蕭定國說情的，但剛剛經歷了呂志輝的事情，大隊長心裏正不得勁呢。

對于給齊山生産大隊抹黑的二流子們，他不可能會幫着說話的。

事情正如蕭玖預計的那樣，蕭安國送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過來求情的幾位大嬸，就苦笑着對蕭定國說：“你說這都是什麽事！”

“安國哥，你也別惱了，這沒準是好事。”蕭定國從學習的文件裏擡起頭說道。

“怎麽說？”

蕭定國就跟他說了他前幾天去縣城丈母娘家看到的一些事情。

聽完了蕭安國的敘述，蕭定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麽說這些人被抓走，還真是好事了，至少，咱們大隊能安穩一些。”

大隊未來能不能安穩一些，蕭玖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裏是很安穩的。

蕭鐵蛋把石碾子做好交給她後，趁着晚上睡覺一個人在房間裏，她就進空間磨辣椒粉去了。

為了讓空間裏放着的東西不顯得雜亂無章，她偷偷學會了編竹筐，她空間裏就種了一小片竹子，就地取材，不要太方便。

辣椒種得太多了，她磨了好幾個晚上，收集了整整三竹筐的辣椒粉。

蕭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這麽多的辣椒粉，她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用完，好在無論什麽東西，放在空間裏永遠都會是最新鮮的。

她用空間井水洗了洗手，這井水也很神奇，水位永遠不會下降，她用裏面的水澆了空間裏的地，裏面的水位也是一動不動的。

不過，這對蕭玖來說是個極好的消息就是了。

她摘了個草莓直接塞到嘴裏，嗯，一口咬下去，汁水爆開在嘴裏，滿口的果香。

蕭玖又摘了好幾個草莓吃，吃過瘾了才從空間裏出來，準備睡覺。

是的，她今晚沒有刷牙，也沒有用鹽水漱口，有異能的人就是這麽任性，伴着滿口的草莓香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蕭玖這邊歲月靜好，山腳那裏卻出了事，晚上下了一場大雨，草棚子不擋雨，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勞累了一天，大家都睡得很熟。

等發現漏水的時候，天已經快大亮了，其他人倒是還好，一直由馮德滿想方設法地調理着身體，打幾個噴嚏也就過去了。

韓老就不行了，他早年東征西讨，身上暗傷極多，在京城的時候，都是有專門的醫護照料的，冷不丁吃了些苦頭，身體本來就有些扛不住，只是有馮老照應着，加上意志力極強，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這場意外的大雨卻把他身體的暗疾全都激發了出來，情況極其兇險，馮德滿把脈後，久久沒有說話。

“老馮，怎麽樣了？”姜文同和林皓謙焦急地問，他們都不希望韓老出事，他們一起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韓老出事，對他們來說就仿佛他們未來也會宿命如此一樣。

甚至可能他們的精神一下子就會崩潰。

“韓老的身體，現在就像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漏氣氣球，只有先把漏氣的孔堵住，才有可能說其他的。”

馮德滿嘆了口氣後，繼續說：“以韓老的身體狀況，需要百年以上的人參，才可能堵住氣漏。”

衆人聽了後，都沉默了下來，換做從前，以他們的身家，費點周折，百年人參倒是可以弄到，尤其馮德滿，他手上就有品相極好的老參。

只是，現在，他們雖然說不上一窮二白，但百年人參這樣的東西，是肯定拿不出來的。

韓老的病來的又急又兇，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馮德滿考慮了又考慮，開口低聲說道：“我認識支書家的小姑娘，那是個熱心的好孩子，你們說，我去找她幫忙請支書去縣城大藥房裏找找看人參的消息，能成不？”

這一步很冒險，他們這樣的人還有能力購買人參，如果支書較真，那等待他們的就是萬劫不複。

但他們實在不能看着韓老就這樣去了，這對一個于國立下赫赫戰功的開國将領來說，太過凄涼。

而且，他們都知道，如果，他們這次救不了韓老，那麽，哪天他們病了，或者出了什麽事情，那到時候，也都是束手無策的結局。

那會讓他們失去好不容易燃起的生的希望。

所以，即使馮德滿的提議很冒險，大家還是決定試一試。

“我這裏還有幾百塊錢，我去拿來。”林皓謙連忙去翻自己的破包袱。

姜文同猶豫了一下，也拿過自己的破包袱翻出了一條變了形的小黃魚。

“姜老？”

“拿去吧，這玩意比你手上的錢靠譜。”

的确，黃金在任何時候都是硬通貨，有了這根小黃魚，他們的底氣也能足一點。

馮德滿接過姜文同遞過來的小黃魚後，說道：“你們照顧韓老，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小姑娘。”

“我跟您一起去，我就遠遠看着，免得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林皓謙不放心馮德滿一個人去，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場豪賭。

其實，他們都知道，支書答應的可能性很低，最好的結果就是支書收了小黃魚，看在小黃魚的份上，不為難他們。

但哪怕有一絲希望，他們也不想放棄，也想嘗試一下。

最後，怕吓到孩子，林皓謙不遠不近地跟着馮德滿，一起出發。

隔壁的鄭蘭芬夫妻一直沒有過來看上一眼。

也是馮德滿運氣好，大雨過後，山上的野菜蘑菇會瘋長一陣，蕭玖這次是名正言順地上山采野菜蘑菇的。

這些東西，蕭玖空間裏都還有些存貨，所以，蕭玖一點也不着急，還想着，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用異能釣幾只野山雞吃吃。

自從上次為了慶祝蕭定國上任書記，殺了一只雞後，家裏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肉菜了。

蕭玖咂摸了一下嘴巴，下個月要雙搶，她得弄些肉食，給家人先補補，免得到時候傷了身體底子。

“小姑娘，小姑娘。”

蕭玖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那位常常上山采藥的老者。

“老爺子，您今天這麽早上山采藥啊。”蕭玖走過去，和馮德滿打了個招呼。

馮德滿汗顏，照理說，他們的行動範圍是被限定好的，除了特定的幾個地方，他們是不能往別的地方去的。

但，他經常趁着大隊的人上工，沒人留意他們的時候，上山采些常用的藥材，這被人看到了會很麻煩，這也是戚半拐敢随意欺辱他的原因，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做的不對。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馮德滿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小姑娘，我這次不是采藥，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住一起的一個同志，昨晚上淋了雨，今天人有些不好，需要很珍貴的藥材……”

馮德滿話沒有說完，蕭玖就先開口問道：“需要什麽藥材？”

“百年人參。”

聽到是人參，蕭玖心裏就先舒了口氣，別的可能會難到她，但人參，她是不缺的，她的人參園裏可是有一小片人參園的。

後來在山上，她又遇到過幾次人參，也都移植進空間了，是以，她很淡定地問：“要幾支？”

“啥？”

“沒，我是說，我家裏就有，只是，我不知道是幾年的。”蕭玖直接把這件事情接了下來，她也不怕他們懷疑什麽，幾年前，蕭定國從鬼門關回來後，全大隊都知道他們家有人參的事情

“真的！你家裏就有！”馮德滿驚喜出聲。

“是啊，老爺子，你需要的話，我去給你拿。”

“哎，等等，等等。”叫住就要往家裏跑的蕭玖，馮德滿一把把手上的小黃魚塞給蕭玖，“這是買人參的，你拿着。”

他其實很心虛，人參是救命的好東西，小姑娘家裏的人參肯定是大人收起來的，而現在，她家人肯定都在上工。

按着他的性格，是要阻止小姑娘的行為的，但為了救人，他默認了小姑娘的行為。

心裏深深唾棄自己，只能把小黃魚給出去，降低一些負罪感。

蕭玖看着手裏已經變形的小黃魚，看了老者一眼，也看到了他眼裏的愧疚。

回家的路上，蕭玖琢磨了一下，就明白老者為什麽會覺得愧疚了，他肯定以為自己沒有經過家人的同意就答應把人參給出去，到時候，家人肯定會責怪她。

蕭玖笑了笑，手裏的小黃魚瞬間消失，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這老者為人還不錯。

不過，老者擔心的事情是根本不會發生的。

蕭玖幹淨利落地離開，沒有看到不遠處林皓謙震驚失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