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十勝十敗欲征布

南陽城前已是敵衆我寡的形勢,我一眼便看到于禁腿上中了一箭被迫滾下馬去。眼見一旁的敵兵拿着槍往他身上刺去,我連忙策馬上前,縱身一躍,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揮劍挑開敵兵的槍後,反手将那幾個敵兵砍倒在地。

我扶起于禁:“将軍你還好吧?”于禁見我:“你怎麽回來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絕不當逃兵。”于禁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贊賞。

我正要說話,就聽于禁大喊:“小心!”等我反應過來,一枝箭已經刺進我的左肩。“卑鄙,竟然放暗箭!”此時一旁的呂虔也殺過來,看到我們身上都挂了彩,喝道:“你們先走,我來墊後!”

我也明白我們受了傷留下只會徒增累贅,便答道:“好!于将軍我們先走。”說着将于禁扶上馬,自己也上了馬。我回頭向呂虔說道:“呂将軍,你要小心。”殺紅了眼的呂虔吼道:“快走!”我夾緊了馬肚,“于将軍抓緊了。駕!”

在馬上颠簸,左肩已經痛得麻木,鮮血黏糊糊地往手臂上淌下來,我想到于禁的箭是射在大腿上的,如果是在大動脈上後果不堪設想。“于将軍,你可還好?”于禁的聲音往身後傳來,“沒事,這點傷要不了我的命。”雖口中這麽說,可終究有些中氣不足。

我策馬而行,應該不遠,曹操的大部隊應該就在不遠處。果然,跑了近十裏路便看到有火把攢動,我欣喜,連忙加快馬速,卻不料左肩的傷痛得我直冒冷汗。馬後的于禁也察覺到我的異樣,“你還好嗎?”

明知道他看不見,我還是扯了個微笑,“沒事,前面應該就是主公的兵馬了。”當我們一靠近兵馬,便有人上前喝道:“來者何人!”

我還沒回答,便有人看清我們,“是薛公子和于将軍!”我便沒有停留往曹操的座駕奔去。老遠便看到曹操的馬車已停下,他已出了馬車。我策馬過去,想下馬禀報,卻不料竟頭一暈栽下馬去。

我聽到一陣吵雜的聲響,參雜各種喊我的聲音,可是我竟絲毫力氣也無。最後不知是誰扶起了我,我掙紮着睜開眼,聚焦了半晌才看清那張熟悉的臉,他的臉上竟溢滿了驚慌,我努力地扯起嘴角,“奉……孝,不怕,我活着回來的!”說完,實在是體力透支昏厥了過去。

“于将軍,快走!”我驚坐起身,卻不料牽動了左肩的傷,痛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此時,一雙手伸過來扶我躺下,“快躺下。”

我擡眼,急問:“奉孝,于将軍呢?他可還好?”奉孝抓住我的手安慰道:“沒事,他很好,倒是你的傷比他嚴重得多。”

“那呂将軍呢,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聞言,我安下心來,但随後又緊張起來,“奉孝,我……我們中了埋伏……士兵都犧牲了……我……”奉孝拍了拍我的頭,“這些都是始料未及的事,你已經昏迷了幾天了,這幾日發生許多事,日後再與你細言。而今主公接到文若的密報,說袁紹欲興兵奪許都,我們正要趕回許都。事出緊急,也顧不得你身受重傷了。我已命人在馬車裏墊了好多被褥,你可有什麽不适?”

這時我才感覺到有些輕微的颠簸搖晃,便笑道:“沒有。你不說,我都不知自己是在馬車裏。”聽我這麽說,他淺淺的笑了笑。

我又問道:“小愛呢?”“這幾日她都一直守着你,方才主公才将她帶回自己的馬車休息。”我笑了笑:“她一定氣死我沒有好好保護自己了。”

奉孝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當你滿身鮮血的的倒在我面前時,我何嘗不氣你沒有好好保護自己。”我笑起來,輕輕地伸出右手抓起他修長白皙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也許以後我要多多受傷,這樣才會讓你正視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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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麽說,奉孝瞪了我一眼想要說什麽,我打斷他:“奉孝,我累了。”他的左手被我握着,只好用另一只手給我蓋上被子,“睡吧,我在這。”我噙着笑意又一次進了夢鄉。

當晚我就被小愛叫醒好好‘愛的教育’了一番。随後幾日回許都的路上,我都在馬車上靜養。等到回了許都,傷口已經結痂,在薛府靜養了幾日,體力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靜養幾日奉孝倒是天天過來,不過他過來就是硬逼着我喝那些比黃連還苦的湯藥。

一日清晨他便過來,我已經起了床在花園裏散步。他進花園的時候手中還拿了一個食盒和一件披風,将食盒放在涼亭的石桌上後走到我身前給我披上披風,“怎麽下床了?”我驚恐的望着他:“我已經好了,你別再讓我喝那些藥了。”

聞言他勾起嘴角,“今日我拿的不是湯藥,我讓文兒一早起來煮了田雞粥。”我一邊驚訝地問道,“真的?”人已經快步走進亭子打開食盒,當真是田雞粥。我舀了一勺放進嘴裏,“恩,好好吃。幫我謝謝文兒。”

喝着粥,擡眼便看到奉孝笑意淡淡的看着我喝粥。我展開笑顏,“這樣子,是不是感覺很溫馨?”不等他回答,我便呵呵笑道:“其實只要每天不喝那黃連湯,我就覺得這樣子的日子很幸福。沒有殺戮,沒有死亡,沒有戰争。可還記得我與你提過的家鄉嗎?在那就沒有戰争的紛擾,人們永遠不用擔心今天殺誰明天被殺,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明争暗奪,可以過着自己的小日子,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為了能擁有自己的房和車而奮鬥着。可惜啊,這種在以往無比尋常的生活而今卻成了奢望。”

奉孝望着我回憶家鄉飄忽的神情竟有無限的距離感,心中一動不自覺地握住我的手,我回過神:“怎麽了?”奉孝一愣放開我的手,“粥……涼了。”我笑着說:“沒事。”邊将剩下的粥喝完。

奉孝起身,“我還有事要去找主公,先走了。”

我連忙起身,“我也要去。”

“你的傷……”

“已經好了,真的。再憋下去我會發黴的,小愛整天在照顧小沖都沒時間陪我。”

我跟着奉孝去了丞相府,花園中曹操坐着在聽站着的荀彧說些什麽。我跟在奉孝身後一同進了涼亭,曹操見奉孝,問道:“奉孝怎來晚了?”問完才看到奉孝身後的我,随後便了然地笑了笑。

我笑着:“主公。”我們在曹操的示意下坐下,曹操笑道:“傷勢好了?”我點了點頭,“嗯,出來透透氣。”

說話間,奉孝從袖中拿出一書,說道:“袁紹派人致書丞相,言欲出兵攻公孫瓒,特來借糧借兵。”曹操嗤笑:“先前他見孤在外欲圖許都,如今見孤歸來,又別生他議了。”說着邊拿過信拆開看,看完憤憤的拍桌道:“他袁紹竟如此無禮。”

“奉孝,孤欲興兵讨之,卻恨如今實力不及啊。”

奉孝思索了會說道:“劉邦,項羽之不敵,主公所知也。高祖惟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擒。今袁紹有十敗,主公有十勝,袁紹兵雖盛,不足懼也。袁紹繁禮多儀,主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袁紹以逆動,主公以順率,此義勝也;桓靈二帝以來,政失于寬,袁紹以寬濟,主公以猛糾,此治勝也;袁紹外寬內忌,所任多親戚,主公外簡內明,用人惟才,此度勝也;袁紹多謀少決,主公得策辄行,此謀勝也;袁紹專收名譽,主公以至誠待人,此德勝也;袁紹恤近忽遠,主公慮無不周,此仁勝也;袁紹聽讒惑亂,主公浸潤不行,此明勝也;袁紹是非混淆,主公法度嚴明,此文勝也;袁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主公以少克衆,用兵如神,此武勝也。主公有此十勝,于以敗袁紹無難矣。”

——删改自《三國演義》

曹操笑道:“如奉孝所言,孤何足以當之!”荀彧道:“奉孝十勝十敗之說,正與愚見相合。袁紹兵馬雖多,卻不足為懼!”

奉孝接着說道:“徐州呂布,實屬心腹大患。主公可乘袁紹北征公孫瓒之際,先取呂布,掃除東南後再圖袁紹,方為上策。否則我軍攻袁紹之際,呂布定會乘虛來犯許都,為害不淺。”

作者有話要說:看着底下那僅有的一條書評,我很想哭的說~不過,那也得怪自己沒有更新,不過絕對不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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