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世奧秘
“不過,倒也不是說你從今往後都不能再習武。”似乎看出上官凝若的不解,淨慈主動解說.
“這個秘法要求封印至少三年,三年中被封印內力之人不得再動武。三年後封印解除,只要你的內力不超過貧尼,便不會被人察覺。如今正好三年期滿,本來你上次來便打算幫你解除封印的,奈何你父親說時機尚且未到,要再等些時間,今日便正好解了吧,也算了貧尼一樁心事。”
淨慈微不可聞的嘆息裏,帶着幾分蕭索的味道。
上官凝若暗自深思,不是說自己與那位将軍爹鬧翻了嗎?現在看來,其內果然另有文章。但這又是為何呢?就算是為了欺瞞雲夢國皇室,也犯不着費這麽大力氣吧?
何況,聽淨慈的意思,似乎還是自己娘親的遺願?不是說自己的娘親是父親一次出游帶回來的嗎?
一個外地娶回的小妾,又怎會與自小在上京慈航齋的淨慈是舊識?而聽淨慈的意思,似乎自己習武這件事是個隐秘之事?
微皺了一下眉頭,上官凝若有種胃疼的錯覺。
想到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上官凝若收斂了心思,感激的沖淨慈甜甜一笑,“有勞大師了!”
似乎看出上官凝若心中有千般不解,淨慈笑笑,卻也并不開口解釋,只是說道“凡事皆有因果,該你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何必執着?”
上官凝若聞言,朝淨慈施一禮“凝若謝大師教誨。”
“好了,吃下這顆藥丸,坐下,平心靜氣,貧尼要為你運功施法。”
不敢延誤,上官凝若趕緊依言吃下那粒藥丸,乖乖盤腿坐好。
一炷香之後,上官凝若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氣在緩緩流動,連身體似乎也輕了幾分。
知道是傳說中的“內力”,上官凝若不由暗自心中雀躍。不論如何,她終于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自保之力。
前段時間,認真的背記那本藏得極其隐秘,但翻遍了整本書也看不出來歷和用途,只精确的記載着人體的各個穴位,和一些穴位之間的線路及類似口訣的句子的無名圖冊,果然是對的。
上官凝若當下也不多言,趕緊順着那本冊子裏邊所記載的線路,在淨慈大師的幫助下引導着這股熱流,緩緩前行。
Advertisement
“謝謝大師!”上官凝若起身,無比真誠的致謝。
不論怎樣,對于前路莫測的自己,淨慈大師無疑是給了自己一份真實的保障。她上官凝若,從來都不習慣依靠別人,更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淨慈慈祥的笑了笑,遞過一瓶藥給上官凝若“這裏面的藥丸是給你的,每日一粒,半個月後武功便可全部恢複。不過,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會武功,更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所修習的功法套路。”
見淨慈慎重的交代的樣子,上官凝若雖不解,卻也認真地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眼前此人是真心為自己好。而且,這武功,上官凝若本就是打算用來當做自己的底牌的。既是底牌,自不會輕易讓人知曉,更別說前路莫測的情況下。
“好了,既然來了,就去拜拜你娘吧!”
淨慈轉動一個花瓶,旁邊的牆突然裂出一道門的模樣。上官凝若眼神閃了閃,應了一聲,乖巧的跟在淨慈身後。
門後是個長長的隧道,裏面雖然黑暗,卻很幹淨,隐約有微風拂面。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打掃,而且通風情況良好。
隧道盡頭,卻是另一個門。這一次,淨慈沒有進入,而是自己點了另一盞燈,将手中的燈交給上官凝若,微笑着示意她自己進去。
上官凝若雖不解,但想到這本就是自己來的目的之一,再者淨慈也沒有理由害自己,故而手執燈火,坦然的獨自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屋內供着一個靈位,靈位前微弱的燭火,因為上官凝若推門而入帶起的風,輕輕搖曳着。
靈牌前擺放着新鮮的時令水果,三柱清香,正袅袅的飄着淡淡的輕煙。這一切,都說明着屋子裏每日都會有人前來。
将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官凝若上前,望向那略顯黑暗不清的靈位。
當“慈母上官氏芷芸之靈位”幾個字映入眼簾,上官凝若突然覺得耳邊有雷鳴陣陣。
穩了穩心神,上官凝若再次望向那靈位,神色複雜。
一直以來,她只知道自己的娘親名喚“芸娘”,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将軍爹從外地帶回的女子。
将軍爹爹對娘親一直十分寵愛,但卻幾乎從不留宿在自己娘親那裏。當初知道這一點時,上官凝若還在心裏納悶,若說寵愛,卻為何從不留宿?
但若說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上官清卻是真心的對這對母女寵愛非常,幾乎有求必應,甚至自己的大女兒上官燕直到上官清已然不再關注自己,她依然對這個二小姐嫉妒不已。
而且,一直以來,自己從未叫過大夫人一聲“娘親”,竟也未曾有人說過什麽,甚至大夫人從未曾真正為難過自己。此時看來,卻是另有玄機。
難怪,難怪淨慈大師會與自己的娘親是舊識,甚至連自己失憶了這件只有幾個人知道的事也清楚,還知道自己此番前來是想要尋找恢複武功的辦法。
只是,當年自己的這位娘親為何要封了自己的武功?淨慈大師又為何那般慎重的交代自己不可以讓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功?更甚者,這是不是也從另一個方面解釋了為何自己這十幾年來一直很少在人前出現?這些,依舊是謎團。
越知道的多,上官凝若越覺得迷惑。事情的發展,似乎朝着自己無法預知的方向在前行。這讓上官凝若覺得很是不喜。是的,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不喜歡凡事盡皆不被自己所知的迷茫和無措。
然而穿越至今,自己似乎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态,摸不清事情的真相,這讓她覺得疲憊。揉了揉眉頭,上官凝若還是恭恭敬敬的上前上了香,神色恭謹肅穆。
“您放心,雖然我已不是那個上官凝若,但我既然成為了她,便也是您的女兒,前世的我沒有母親,今生,您便是我的生母。我一定會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您有什麽遺願未了,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為您完成,以一個女兒對母親的名義起誓。”
許久,許久,上官凝若才又推開門,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而淨慈依舊微笑着坐在上官凝若走進去之前所做的地方,靜靜的撥着手中的念珠,慈祥的淺笑着望着上官凝若,沒有一絲不耐或者意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似乎已洞察一切。
“大師,不知您與家母是……”上官凝若遲疑着發問。
“來,孩子,坐下說話。”淨慈伸手,輕招了招上官凝若。
當日下午,上官凝若才帶着梅蘭二婢離去。離開前,上官凝若将身上所有的銀兩盡數捐給慈航齋,說是答謝慈航齋對自己母親靈位的照料,以及大師的恩情。
至于那半日兩人究竟都談了些什麽,又是何種恩情,卻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