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報警讓原本不堪重負的崔家雪上加霜。
林容似乎也瞧出了這家人的生活狀态,沒有計較,但也談不上什麽熱絡,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的讓人察覺不出他的想法:“沒關系,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貞喬聽到他的聲音想起這個清雅如玉的男生剛才詢問自己的模樣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瞧見當事人并沒追究,崔女士總算舒了口氣。握着恩熙的手說:“你哥最近幾天應該不回來了,你回家跟媽住吧。”恩熙知道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只能沉默的點點頭。
總算知道她一直要找的女主家的位置,貞喬并沒有太過急進。在告別了恩熙一家後,打着傘離開了。
可是那個被救的高中生卻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貞喬疑惑的看向他。那個男生看到貞喬扭頭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自己也順路回市中心。俊秀白皙的小臉凍得通紅,雖然合體但淋濕後根本就不保暖的校服襯得小男生的身體更加消瘦單薄,一股冷風吹來就不自禁的打個哆嗦。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貞喬的母性泛濫,打着傘同他一起回家去了。
一路上,林榮總是溫溫和和的喊着自己姐姐,這讓原本在朋友圈是老小的貞喬很受用,再加上這個毫無攻擊力的外表自然不自覺的同他拉近了距離,還順便在路邊給他和自己買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等到上了公交車,車裏溫熱的氣息讓貞喬昏昏欲睡,不知是太熱還是怎麽,貞喬臉上的紅潮可以算得上嬌豔欲滴。下意識的将頭抵在冰涼的車窗上,冰冷的刺激讓她的睡意總算驅散了些。
林容低着頭也不敢擡頭去看貞喬姐。想起了上次舞會上那個低聲詢問自己有沒有受傷的女生強忍顫意的聲音和這次的絲毫不差,林容的嘴角泛起了甜甜的笑意,自己總算找到人了。
想起剛才那一幕,林容下意識的看向幫了自己兩回的貞喬。因為自己的外表別人總是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瘦小可欺,可自己從小練習的武術不是白學的。只不過他不太喜歡暴力,能忍就忍罷了。如果貞喬姐再晚來幾分鐘,說不定他就動手了,可事情進展的太快,讓林容都感覺不可思議,他居然碰到了一直在尋找的人。
正在出神的時候,身邊的人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林容緩過神來下意識的看向貞喬。貞喬微微偏過頭,艱難的睜開雙眼只是眯着,通紅的雙頰襯着薄薄的嘴唇很是蒼白。
只是被她一瞧,林容就感覺心跳加速身體緊繃,雙手不知該放在那裏,眼睛也不住的亂瞟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青澀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貞喬從沒見過如此害羞的男生,知道他才17歲還不到成年的年紀,自己身為姐姐雖然有心想讓他放輕松些,但是強烈的乏意讓她感覺這并不是想要睡覺導致的。而自己本來身子就不好,怕是撐不到到家就會在路上暈過去。
現在給泰錫哥幼美姐打電話怕是來不及了,如今能依靠的只能是這個弟弟了,希望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舔舔發幹的嘴唇貞喬讓自己努力地看起來狀态更好些,語氣故作輕松:“那個林容啊。”
聽到貞喬姐喊自己,林容這才将視線挪到她臉上來。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退去。此時貞喬頭暈眼花的根本顧不上看他什麽表情了,只能簡單的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告知給對方,然後才說出自己這麽做的原因:“我感覺自己可能感冒了,而且病得好像還不輕。所以姐姐如果一會睡過去了,你就按照剛才我說的,把我送到家就好了。就當是我剛才就你的回報。真是麻煩你了哈。”說着支起手來拍拍他的肩膀,再也抵擋不住困意來襲,安心的把頭靠到玻璃窗那旁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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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這才注意到貞喬臉上的紅暈不是熱出來的,本來想确認一下她發燒到什麽程度,可是手要碰到她額頭的一瞬間有些遲疑了。一只手緊緊的攥着袖口,另一只手在她額頭上方遲遲不能落下。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媽媽,林容和其他的異性根本沒有過肢體上的接觸。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障礙,林容總是刻意避免與異性接觸。而上次貞喬姐把他整個人摟在懷裏才讓他如此印象深刻。
大概是心裏暗示做足了,林容的指尖微微碰到貞喬光潔的額頭上,心裏頓時一驚,也顧不上什麽心理障礙,笨手笨腳的讓她的頭靠向自己,摸着她燙得吓人的臉蛋,心急的等待着指定的停車點。
貞喬睡得昏昏沉沉,只知道身旁那個小男孩用他好聽的聲音喊了下車,自己就趴在一個不太舒服的背上颠簸了半天才撲進一個柔軟的地方。
再往後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不,不是昏迷,是當初的那個噩夢裏。
蜷在地上貞喬使勁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讓那個恐怖的笑聲再刺激自己。她明白每次出現這個噩夢,自己只要醒來這個笑聲就會消失。可是這次無論自己怎麽努力卻依舊呆在夢裏。
貞喬聽着在耳邊回響的笑聲,想起了曾經床頭櫃上那個笑容燦爛的女生。
“既然想要吓我又何必發出這種聲音。”貞喬捂着耳朵,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支起身子環顧四周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笑聲戛然而止,過了好半天久到讓貞喬以為自己判斷出錯的時候,在一個陰暗處一個女生才緩緩的走出來。
11真貞喬假貞喬
貞喬見到一模一樣的自己一陣恍惚,想起自己才是冒牌貨,嘴角扯了扯坐直起身子:“看來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一旁的女孩腳步一滞,随即冷哼了一聲:“我倒是想這樣。”一模一樣的聲色因為說話人的性格不同,一下就能區分的開。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大概是不清楚最後誰要離開,兩個人的心情都止不住的往下降。
“喂。”女孩清脆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幹什麽不說話。”
“說什麽?”貞喬低着頭想也不想的回答,“叫我宋真,我的真名叫宋真。”
“我知道。”女孩也低着頭,玩起自己的手指,雖然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她絲毫不在意,似乎習慣了般,“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麽會出現?為什麽每次都吓你嗎?”
宋真看着這個真正的主人垂着眸子看不清眼色,又想起那張笑容奪目的照片,忽然感覺現在這個表情一點都不适合她,“其實你應該多笑笑,你的笑容很好看。”
互相交錯的手指松開,女孩擡起頭直視着宋真,眼睛睜得大大的,宋真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了。“喂……宋真,我剛才可是很嚴肅的。”像是證明自己所言屬實,女孩一骨碌站起來,在她身邊轉了好幾圈,最後在她面前站定,洩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是這副脾氣,算我白問。”
“……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現在為什麽在這嗎?”女孩似乎很執着于這個問題,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宋真有些失笑,看着眼睛閃爍着光芒的貞喬,覺得這才像她記憶裏那個充滿能量無憂無慮的少女,于是順着她的話問了一遍:“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像是終于合了她的心意,女孩挺了挺胸表情變得鮮活,打開了話匣子像是把這7,8個月沒說的話都說出來:“我暈過去以後做了很長的一個夢,這個夢當然都是你是宋真的時候發生的。然後我就發現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而你成了我後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後來我發現在你身體和精神很虛弱的時候我就可以在你的精神世界裏出現。”
“……所以,你就發出那種聲音吓我?”宋真抽抽嘴角回想起曾經那段被困擾的日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女孩心虛了一下,然後有理直氣壯的辯解:“你要是平白無故被別人占了身子,我就不信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再說,我這次出現不就是承認你,不生你氣了麽。”
宋真想想也是,你明白無故占了人家健康的身子還不能讓人家報複報複。
“你最近做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對爸爸和爺爺奶奶也很好,還有……你幫泰錫哥他們的事情。”女孩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幹脆又把頭低的死死的。
宋真想起她原來接受記憶時,原主貞喬對泰錫哥似有似無的情誼,了然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貞喬真的很讨厭這個占用她身體的女生,可是無論她怎麽想怎麽怨念她總是無法搶到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後來她漸漸平靜下來,看到那個女生對待家人的無微不至甚至比自己還好,看到那個女生不顧身體健康的為泰錫哥和幼美姐東奔西走,她對她也沒有這麽恨了。
“……那……你知道其實這個世界是韓劇裏的了?”宋真猜測,畢竟那個女孩把自己的記憶也吸收了。
“嗯。”女孩輕聲回答,“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泰錫哥真的會對那個女人動心嗎?”她的語氣不是那麽自然,手指又不自覺的繞來繞去。
“或許吧。”宋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女孩,畢竟是人家的初戀,“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杜絕以後的劇情吧。”似乎是因為見到原主,并且獲得了原主的原諒,一直壓在宋真心頭的那塊石頭“嚯”的搬走,不管以後還能不能以貞喬的身份活下去,她好歹不會再那麽愧疚了。
女孩狠狠的點點頭,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有預感這次見面後我們會有一個人消失,而我的幾率很大,所以……”女孩直起身子雙腿盤起,向她行了一個大禮,擡起頭眼神真摯的拜托她,“除了爸爸和爺爺奶奶外,也請你好好照顧泰錫哥,不要讓他在那個感情裏受到傷害。”
宋真有些彷徨:“這還說不準呢,而且我現在也在很努力的改變劇情,況且……如果是你的話,可能會更好。”
“是我?”女孩咬咬嘴唇,洩憤般的沖着空氣揮舞幾圈,揚着拳頭,“如果是我的話,敢傷害泰錫哥的人就死定了。我才不會心平氣和的幫助她。”女孩指的是她暈倒前的那件事。
“那是因為你喜歡泰錫哥。”宋真瞥了一眼女孩,清風雲淡的吐出這句話來。女孩的臉噌的燃燒起來,立在空中的拳頭收起來放在懷裏,蜷成一團。完全不見剛才潑辣爽快的樣子。
……
兩個人就這麽在一塊互相聊着,宋真因為身份原因一直沒有可以肆無忌憚說話的朋友,而這個女生把她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她無論說什麽她都明白而且還會反将她一句,這讓她感覺十分痛快,而且感覺像是認識很久一般。如果她們在同一個世界話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
兩個人埋頭讨論如何應對以後劇情進展的時候,宋真分析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一雙剛剛恢複生機的美目一轉不轉的盯着女孩。
女孩看着自己越變越淡的身子無奈的笑了笑,看着愣住了的宋真,依舊用着充滿活力的聲音對她說:“你瞧,我的第六感還是那麽準。”
“……”宋真勉強的一笑,“我在這裏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還真是厲害。”雖然是一句調笑的話,但是聲音裏充滿着苦澀。
“宋真,你應該高興才對。”女孩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麽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請代替我照顧好他們。”
宋真想抓住女孩的手卻從穿了過去,鼻頭一酸眼睛酸澀起來。見她還是那麽沒心沒肺的沖她微笑,如同那個照片一樣,宋真流出眼淚,氣急敗壞的想要留住她:“你個傻瓜,都到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我不想代替你照顧,你要親自……親自照顧他們啊。還有……還有泰錫哥,你不是喜歡他嗎,你還說如果能親眼再見他一面就對他告白,你不能,不能就這麽……消失啊。”宋真努力地想要拽住她,可是每每都從她的身子裏穿過。到了後來,看不下去的貞喬制止了她反複的動作。
“宋真。”
女孩變得越來越淡,最後還是握緊拳頭立在空中,笑容璀璨的留下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金貞喬,真真正正的金貞喬了。別忘記我們的作戰計劃還有……再見。”如釋重負的沖她使勁揮手,依舊不變的是那明目的笑顏,宋真眼見着貞喬慢慢的消失最後一絲痕跡都不留,眼中的淚水停不下來的流,最後失聲痛哭。
……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滿眼明晃晃的白色刺的她又閉上了眼睛,入鼻的消毒水味讓她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也讓她明白了“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動了動僵硬的手指,貞喬耳邊響起了疲憊卻驚喜的聲音:“貞喬醒了,泰錫快,快叫醫生護士來。”
等漸漸适應了光線,貞喬看到一向注重形象的父親那重重黑眼圈和下巴處不加整理的青白胡茬,忍住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撲進爸爸的懷裏,哽咽的喊了聲:“爸爸。”
金爸爸抱着女兒撫摸着她的頭,沉穩的聲音裏夾着絲絲的顫抖,不住的安慰女兒:“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等到穩定情緒了以後,貞喬從爸爸懷裏離開,才看到一直在一旁的姜泰錫。
“泰錫哥。”貞喬見泰錫哥也張開懷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自然的同他抱了抱。
“臭丫頭,明知道自己身子弱,下着雨還出去亂跑,到最後還是別人把你送回了家。你知不知道你家人和我都擔心死了。幼美這兩天也一直守在這裏,要不是工作上有點事剛離開,你醒了就多一個唠叨的人。”
貞喬還是依偎在泰錫哥的懷裏,心裏默默的對原主貞喬說了一句:這,就當是我完成你的心願吧。
……
又在醫院休養了幾天,伴随着幼美姐的唠叨聲,貞喬終于康複出院了。
從幼美姐的唠叨她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期間又一次還大哭起來,卻怎麽也叫不醒,到最後還是醫生打了鎮定劑才慢慢平靜下來。那個把她送回家的小男生,送到家後呆了一會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不過無論是大哭還是那個小男生,幼美姐和其他人都沒有深問下去。貞喬也不想再提,這事情就這麽掀了過去。
而她的身體,經過這場病後卻比以往更健康了。恢複精力的她除了把自己手上的作品稿抓緊完成,弄成樣品。還想到春香的店即将開張。
訂做了花籃準備了小禮物後,貞喬約了一直很閑的泰錫哥,準備那天同他一起去祝賀春香開門大吉。
12變化成長
或許是心态的不同,即使首爾的冬天依舊的寒冷,貞喬也沒有把自己包裹的如同愛斯基摩人。她戴了一個潔白的針織帽,穿着一件及膝的淺藍色的顯瘦羽絨服,把柔順的頭發散開,塗了些唇彩 ,巧笑倩兮的下樓同等待自己的泰錫哥一起去春香的飾品店。
韓泰錫看到從未露出過這一面的貞喬,很給面子的露出贊嘆的表情,貞喬抿嘴一笑皺皺鼻子,笑意盈盈的挽着韓泰錫的手:“泰錫哥,把車停我家吧。今天我們走着過去。”
泰錫瞧着她還是略顯單薄的身子猶豫道:“你身體剛好,這麽冷的天,會不會再感冒了?”
貞喬一直淺笑着,手上的動作确實毫不停歇,“我的身子我當然清楚,快走吧。”
韓泰錫無奈,只能被貞喬拉着往外走,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健康。
在每哈一口氣都能冒出白霧的首爾,愛美的少男少女們依舊把自己打扮的如同初秋般,甚至街頭上還有露出雪白小腿的女性。想起在她那個時空,冬天的時候人們拼命的往自己身上加衣服還嫌不夠厚,每個人打扮的都如同胖胖的企鵝,保暖措施十分到位,從頭到腳不知貼了幾個暖寶寶。貞喬嘆息,說不定這就是韓劇與現實的差異所在。
吸了口冷氣,貞喬腦子裏盤旋着她這兩天制定的計劃,心裏約莫有些譜了,和泰錫哥東拉西扯了半天才不急不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泰錫哥,我看幼美姐和俊熙哥咱們四個自從滑雪場那次就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出去玩了。我生病那天恰好碰到一處很美的地方,可是下着雨我都沒辦法仔細看,咱們什麽時候一起去玩呢。”
韓泰錫想起自己十幾歲就認識的好友尹俊熙一直在老家那邊沒有聯系,覺得貞喬說的話确實有道理,毫不在意的答應了貞喬的提議,表示俊熙那邊他會想辦法搞定。貞喬嫣然一笑,繼續拉着韓泰錫聊着他們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看着因為一件趣事露出溫婉微笑的貞喬,泰錫忽然覺得那個活潑可愛的小滑頭金貞喬離他越來越遠了,而面前的貞喬到底是長大了。
走到那個喧鬧的步行街,貞喬一眼就瞧到了拐角處那個醒目的牌子。再走近一看,擦拭明亮的玻璃上挂着可愛的小招牌,一排祝賀的花籃放在那邊把開店的喜慶烘托出來。
夢龍摟着春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得瑟的招呼起剛到的貞喬:“貞喬來啦,帶的什麽東西。”說着就打算把禮物拆開,春香見他越來越不拿自己當外人,狠狠的捅了他一肘子,夢龍慘叫了一聲,揉着自己的肋骨一臉委屈的看着若無其事對貞喬說話的春香。
貞喬看着他們依然如故的相處模式,撲哧笑了出來,故意的問道:“夢龍啊,其實你應該在招牌上寫着[有夫之婦的店],這樣才能防止那些花花草草。”
夢龍理直氣壯:“我早就寫上了。哎呀,你又捅我。”春香假笑着嘴裏嘟嘟囔囔,瞪着眼睛看着裝痛苦的夢龍。
感覺自己像是個電燈泡,貞喬扭頭眯着眼睛看着外面散發柔和光芒的太陽,覺得今天天氣真的不錯。
啧啧,這兩個人還真是相愛,已經參觀完這裏的泰錫看着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心裏感嘆了一句。貞喬都仔仔細細的把外面的太陽看了一遍又一遍,發現他們終于不吵了,才對春香說起正事。
“春香,你的樣本都準備好了嗎?”
春香一愣,看了一眼在那裏打掃玻璃櫃的夢龍,微微點頭:“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打算最近這兩天就去公司。”
貞喬點頭想要提醒點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看着他們兩個甜蜜的模樣,貞喬還是識趣的閉上嘴巴,既然春香沒有把這件事給李夢龍說,那她也沒必要畫蛇添足。只是叮囑着:“這次的競争很激烈,說不定會有人使一些暗招。你還是小心一些。”
韓泰錫在那裏看着一個鑰匙鏈,聽見貞喬的話,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指尖微微磨搓着鑰匙鏈的頂端。倏地滿臉笑容的揚起手上的東西揚聲道:“這個鑰匙鏈不錯,我要一個。”
春香高興的答應着,又拿出一件新的給他包起來。而剛才那個話題自然而然的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路上,貞喬把泰錫送給她的鑰匙鏈栓在手機上心情看起來不錯。泰錫插着兜,瞧着貞喬一臉恬靜的微笑。裝作不在意的提起話題:“貞喬啊,有的時候不要太相信人。”
貞喬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這飛來的一句話是針對什麽。泰錫笑了笑:“那個□香的人和你很熟嗎?”
貞喬略微思考了一下:“并不是很熟,只是普通朋友。”
“她還和你有另一層的關系啊。”泰錫提醒着貞喬,“你們可是競争對手啊。”
“我只是被老師叫去幫忙的實習生,這次電視劇的道具我雖然也有參與,但是并不是主要的兩個競争人選。彩琳姐和春香才是競争對手。”貞喬解釋道,雖然她也明白泰錫哥的意思。
“傻瓜,公司可沒說必須用他兩個人的啊。”泰錫“狠狠”的敲了一下貞喬的小腦瓜,對這個一點都沒上進意識的丫頭無可奈何。貞喬懵懂的思維瞬間整理出泰錫哥的意思了。
泰錫見她明白他的意思卻并沒有答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機會是靠自己争取的。”
在韓泰錫的生活中,除了高爾夫就是女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精明的頭腦,現在無所事事只是他不想幹而已。泰錫把貞喬當做親妹妹般,自然想讓她少走些彎路,心思活泛些。剛才聽到貞喬對那個女孩的對話,泰錫覺得處世未深的貞喬太容易相信別人,也太容易心軟。如果換做他,根本就沒那兩個人的事。
貞喬明白泰錫哥是将自己的經驗告訴給她,明白這些事情以後她都會用的上,所以認真的記住泰錫哥的話。但還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泰錫哥,你不是和彩琳姐玩的不錯嗎。那怎麽還……”
韓泰錫哼了一聲,對這個問題顯然嗤之以鼻:“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和那個洪彩琳玩的不錯?”不過是個玩心眼的女人罷了。
“貞喬啊,你要記住。哥哥是不會對那些女人真正的動心的。”
“……”貞喬覺得如果沒有崔恩熙,那麽泰錫哥會喜歡什麽上什麽樣的姑娘呢。
就在韓泰錫繼續說一些貞喬沒注意的問題時,一個裝潢高雅舒适的咖啡館裏,戴着墨鏡的男人端着咖啡無意間掃向窗外,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招呼着旁邊的三個人,手指一直指向外面。
另外兩個人以為他看到了美女,急急忙忙的伸長脖子往外瞅,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兩個人也愣住了,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坐在戴墨鏡人對面的金道振,看着三個好友齊刷刷的看向自己,把整理的圖紙放下,滿臉懷疑的也扭過頭去。
看到她的瞬間,金道振臉上的表情也變了。原本那個捂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身材的小丫頭,現在卻笑吟吟的站在路邊,泛着光澤的頭發披散在粉藍色的衣服上,令她的素顏更顯清雅,雙目如同一汪清泉,瞟過來時眼中波光微動。眉宇間有着原來并未出現過的恬然清氣。
“沒想到前不久看到的小姑娘變化那麽大。”李正路摘下耍酷用的墨鏡,後悔的說道,“當初應該要手機號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搶了。他指的是旁邊那個陽光帥氣帶着一絲不羁的韓泰錫。
金道振根本沒聽正路說的話,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睛裏的驚訝是顯而易見的。知道那個丫頭是美女,但是一次是喝醉了一次是鬥嘴沒仔細看,如果作為旁觀者仔細打量,越看越覺得這個丫頭耐看啊。
林泰山最先注意到金道振的表情,拿眼睛偷偷暗示着另外兩個人,等到金道振反過神後,看到了那三個不懷好意揶揄的眼光。
金道振故作鎮定的扭回身子,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口一口優雅的喝着,完全不在意三個損友的調侃,等到再想看一眼的時候,發現窗外的人早已不在。
“說起來那個女孩和老道也有一段緣分啊。”林泰山指的是那次記憶猶新的醒酒藥事件。
三個人回想起那天晚上烏漆抹黑的也沒太注意那個女孩的容貌,又是長籲短嘆。金道振把咖啡喝完,并不打算把曾經又遇到過那個女孩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件事情也不怎麽愉快。他似乎……似乎拿身材做借口“調戲”過她?
被四個大老爺們惦記着,貞喬不負衆望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一旁一直惦記着她身體的泰錫給吓壞了,仔細的詢問過後,還是感覺不保險拉着她坐上的士回家了。回去的時候還很無奈的對貞喬說:“我那麽多女人都沒比照顧你的多。”
13韓劇心機女
五光十色的酒吧裏,慵懶的大提琴聲緩緩流淌,搖曳的燈光将那些透明的液體折射的妖媚誘人,這本來十分适合情侶約會或是獵豔的地方,想起=到曾經同春香也一起來過,當時兩個人的氣氛很好,卞學道嘴角的笑容不那麽自然,緩緩的喝下那些透明的液體,卞學道想起了這些天一直同他商量工作上事情的合作人,申幼美。
她也是個很不錯的女人,跟她在一起相處,同春香一樣讓他感覺放松。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卞學道擡手看了看手表,他是第一次和洪彩琳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聊天。
“成春香的那個設計,我母親的公司想買過去。”依舊是成熟打扮的洪彩琳開門見山的向擁有制作權的卞學道提出合作。
卞學道搖晃着手中的酒杯,沒什麽興趣的挑眉,心思百轉。看起來洪彩琳對李夢龍依舊沒有放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要□香的項鏈,但是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就對了。
想起自從上次春香言辭明确的拒絕了自己,他似乎再也沒有刻意的去接近春香。而最近的心思都用在和幼美的工作室合作了。
“理由呢?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做?”卞學道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春香,但是整個人再沒有當初那種決斷。即使依舊會無意間聽到春香的消息,卻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心悸。
“作為商業機密,這種事情還得說明嗎?”洪彩琳早就想好了托詞,看到卞學道還是維護着春香,她知道社長還沒把春香放下,這樣她的勝率就更大了幾分。
瞧着這個女人志在必得的樣子,卞學道就不自覺的拿她和最近接觸頗多的申幼美對比。想起她專注工作的樣子,她對男友通話時不自覺撒嬌的語氣,她為男友買衣服時精挑細選款式布料都會一一詢問的态度。卞學道突然對這次對話沒了興趣,在工作中會借助各種機會取得勝利的他第一次迷茫了,這種算計下的愛情即使得到了,會幸福嗎?
瞧着卞學道毫無表情的樣子,洪彩琳擔心成春香身後的BOSS懷疑,這筆買賣做不成,還是解釋道:“我只是想以此還債,因為我愛的人欠春香太多,所以無法自拔,我只想替他還債而已。”
倒是解釋的冠冕堂皇,卞學道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洪彩琳,洪彩琳以為他提起興趣了,露出一個彼此了然的笑容:“這對社長也不見得是壞事。”
不想再進行下去,卞學道仔細的想想覺得這件事情對春香并沒什麽壞處,甚至還會是一個在業界出名的機會,一口答應下來,找時間讓春香和洪彩琳見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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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振軒咬着筆頭有一下每一下的瞟着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看着他又一次的低頭,迅速在筆記本上畫了一筆。等到下課鈴後,玄振軒終于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一把抓過他的手機擋住他想要奪回的動作,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瞧着,都看出花來了,也沒看出有什麽秘密。最後洩氣的扔了回去,納悶的問他:“你已經将近一個月拿着手機魂不守舍了,你是不是想換手機了?”
林容表情黯淡的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最後說出實情:“在等一個電話而已。”
“怪不得你看了那麽多遍,你一節課看了……”玄振軒拿起筆記本數了數,“看了22次,我還真佩服你。”
雖然不知道從小性格溫和比較沉悶的阿榮到底在等什麽電話,但是等了一個月之久還不放棄可想對阿榮來說這個人是十分重要的。想了想,振軒扶了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黑框眼鏡,覺得他好友的心思還真搞不懂。
兩個人一個在打探事件的真相,一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林容的俊臉愈加愈黯淡,低低垂着的睫毛不住的抖動着,讓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疼。而掂着自己精心準備的午餐出現的俞熙珍看到兩個人的狀态,明顯是誤會了,急急忙忙的把飯盒放到一邊,坐在振軒旁邊,“狠狠”的捅了下剛交往不久的男友,以為他在“欺負”林容。
想着自己身邊的朋友知道自己和振軒交往後,都把目标轉移到了同振軒人氣相當的林容身上,每次都朝她打探林容的各種小道消息,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欺負了林容,自己還在旁邊的話,她都能想象出那些女生對她的“讨伐”了。
振軒委屈的看向毫不知情的女朋友,心裏又感嘆着有一個女人被阿容的外表給騙了,便理都不理阿榮,挨着自己的女朋友,期待着她親手做的盒飯。
熙珍笑容暖暖的一雙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羞澀和期待,小心翼翼的把飯盒打開,擺放精美的紫菜包飯展現在振軒面前,振軒抑制不住臉上幸福的笑容,拿起筷子毫不猶豫的一口吃了下去。
嚼着嚼着,振軒臉上的表情漸漸的不對勁了。就連一旁想着心事的林容也感覺除了身旁振軒僵硬的氣場,有些遲疑的看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一臉無辜的俞熙珍。
拼命的把飯團咽下去,振軒覺得這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