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個紅顏禍水
慕君煜拉着葉初槿下了轎攆,和她走進了和樂殿,葉初槿看着周圍的建築裝飾,真的可以用金碧輝煌這個詞來形容了,地磚是皇室專用的白玉制作,正前方放着一把刻有九條金龍的的龍椅,不,說是龍塌更符合實際,因為它實在太大了,大到可以坐下六七個人。殿堂的兩邊都坐滿了的人,只有正前方的龍椅上還有一個空位。葉初槿身後的小太監用他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叫道“六王爺,六王妃到!”
坐在兩邊的人都聞聲向這邊看來,齊刷刷的看向葉初槿,可葉初槿是誰啊,上流社會的人,又怎麽會害怕這種場面,她坦然的跟着慕君煜,直到落座。
原本安靜的場面一下子變得沸騰起來,“六王爺什麽時候娶親了?”一個大臣看了看葉初槿,問身邊的官員,另一位大臣放下手中的酒樽,“不知道,好像五日前老夫便聽說了這事,也沒太在意,不過,這女子長得着實美豔,與六王爺倒是般配。”
“美豔?依老夫看就是個紅顏禍水,不過,好歹她算是嫁給了六王爺,這要是嫁給其他皇子,後果可不堪設想。”一名身着錦服,滿臉褶皺的人不屑的說道。
紅顏禍水?葉初槿聽到了這句話,輕輕碰了碰慕君煜,問他說那句話的人是誰,慕君煜看着她輕輕一笑,真是個記仇的女子,“當朝丞相。”慕君煜簡短的回答着葉初槿的話,而後聽到葉初槿說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
“紅顏禍水?還幸好嫁給六王爺?敢小看我的男人,想不想混了還。”葉初槿說完,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在座所有的人齊刷刷的把屁股脫離了座位,用膝蓋當作腿,跪在了地上,葉初槿雖然知道這個禮節,但真正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得困難,若不是慕君煜拉着她一同跪下,此時她應該就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衆卿平身,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踏慶宴,衆愛卿不必拘于禮節,盡興為上。”威嚴的聲音在上方傳入在座的每個人的耳朵中,這股威嚴與慕君煜的威嚴有所不同,像是,帶着點病态。
一位身段窈窕,眉目清秀的女子站了出來,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葉初槿,“小女名喚梅瑙姿,看着六王妃如此美豔妖嬈,不覺得有些自慚,今日借踏慶宴敬六王妃一杯,還望六王妃賞臉。”
啥?沒腦子?葉初槿被這奇葩的名字給驚呆了。
“她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本王以前與她有過一些………糾紛,要小心。”慕君煜看着已經呆板的葉初槿,連忙給她說明對方的身份,好讓她從容應答。哪知葉初槿根本不是呆在了他想的地方。
葉初槿扭頭看向慕君煜,“你直接說她喜歡你不就得了。”然後微笑着轉頭與梅瑙姿對視,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那個梅瑙姿對她說話的諷刺的語氣。說是美豔妖嬈這冠冕堂皇的話,倒不如直接說是紅顏禍水來的貼切。不過。那個沒腦子恐怕是要失望了,葉初槿可是個極度不要臉的人。
“妹妹言重了,姐姐雖稱不上國色天香,卻也能将這傾國傾城展現的淋漓盡致,而這'美豔妖嬈'四字用來形容妹妹确實是再合适不過,姐姐這傾國傾城之姿,又怎能搶了妹妹的風采,這杯酒,當是姐姐敬妹妹的。”說罷,葉初槿一飲而盡。衆人都道六王妃好酒量,可只有慕君煜和葉初槿知道,那杯酒,全灑在了慕君煜的褲裆上。
葉初槿也不清楚那杯酒為什麽會準确無誤的灑在慕君煜地褲裆上,她剛剛喝酒時用衣裳的長袖擋住了酒杯,私下一潑,這樣又顯氣質又不用飲酒,可誰知,慕君煜就偏偏坐到了那裏,結果…………,不過,這好像也不能怪她吧!
慕君煜的臉從紅到黑,滿眼怒氣的看着葉初槿,這女人怎麽可以這樣不知羞恥的誇贊自己,又怎麽可以将敬別人的酒灑在他的身上,尤其還是灑在了他的……褲裆上,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這下好了,今日他的衣服是幹不了,他就走不了了。也罷,一會的比武就不去了,反證往年都要假輸,今年,就當他臨陣脫逃吧!他也不在乎多一個軟弱無能,貪生怕死的名聲。
再說那個梅瑙姿,聽了葉初槿說了這等話語,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葉初槿的不要臉,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便不甘心的坐下了。
葉初槿本以為這些人不會再來了,卻沒想到梅瑙姿剛剛坐下,一位身穿霓裳羽衣,描着落浮眉的女子站了出來,葉初槿看着這名女子,簡直是“丹唇未啓笑先聞的翻版。”
“臣女見過六王妃,望六王妃不棄,讓臣女敬六王妃一杯。”說罷,優雅的将杯中的酒悉數飲盡。
“這是丞相之女,名為尚晴,此女不能只看表面。”慕君煜一手捂着褲裆,一手拿起酒杯作以掩飾。
“沒想到這麽無能的你,桃花卻這麽多。”葉初槿一臉諷刺的沖着慕君煜說,繼而轉頭,準備與這丞相之女鬥智鬥勇,可葉初槿還未說話,許尚晴便接着說道“王妃即使喜歡節儉,但今日穿着未免有點簡素,這可不得不讓人懷疑六王妃是在藐視這場宴會啊!”
葉初槿大喜,正愁沒人提起她的穿着呢,不過這女子可真是很有計謀,居然一語中的,讓皇上開收拾她,不像那個梅瑙姿,她可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前日二哥和七弟來束華宮,說是商鋪中的錢財轉不過來,問六王爺借了五十萬兩銀子,這束華宮本就拮據,可六王爺又抹不下面子,就東拼西湊的幫他們湊齊了五十萬兩,所以束華宮沒有過多的銀兩采置華麗的衣裳,只能穿着這些素衣前來。”葉初槿将頭偏向上方龍椅上的皇帝,“還請父皇原諒。”嫁雞随雞,慕君煜叫他父皇,她跟着叫一叫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哦?老二老七,可有此事?”皇上沒有回答葉初槿的話,問起了二王爺與七王爺。
二王爺走出席,彎下腰,“回父皇,沒有此事,兒臣前日一整日都在王府,怎麽會去借六弟五十萬兩銀子呢?六王妃莫要胡說。”
皇上眯起了雙眼,時時透露着危險的訊號,“到底怎麽回事?”誰不知道,皇上最疼愛的就是六王爺,可沒人知道,皇上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自稱六王妃的女人。
“父皇,臣媳沒有騙你,六王爺相信二王爺和七王爺,沒有讓他們打下借據,他們說好十日後歸還的,今日這才過了幾日啊,怎就都不認了呢!”
七王爺年方十六,正是年少輕狂之時,不懂這些計謀,一聽這話,氣沖沖的起來,“皇嫂休要胡說,當日本王與二哥何曾說過十日後歸還?”
衆人一聽這話,大概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加之衆人都知道六王爺平時就受他們欺負,以前六王爺也不是沒有被他們騙過錢,所以這話一出,葉初槿就順着杆子往下溜。
葉初槿出席,走到了殿中,跪在了中央,“父皇聖明,求父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