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燕秦望着眼前的水果,微微一頓。

“差點忘了,燕老師不喜歡吃葡萄。”

藺綏坐在了燕秦的面前,嘴裏這麽說着,卻依舊拿了一顆,放在了燕秦的唇邊,和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

“你這次大可再吐一次,你吐一顆我就再喂一顆,直到你咽下去為止。”

青色的葡萄果肉在燕秦的唇上滑過,塗抹上粘膩水色。

燕秦斂了面上神色,下颌線條繃緊,拒絕的姿态很明顯。

燕秦吸取了前車之鑒,沒有開口說話避免又被強塞,打算離開脫離這個困境。

“為什麽要拒絕,你不知道像我這種人,別人越不按照我的心意來,我就越較勁。”

藺綏一只手撐着面頰,另一只手撚着葡萄,玩似的在燕秦的嘴唇上流連。

“到時候我真的較真了,可能會讓人把你丢去我房間裏,用玩具讓你合不上嘴,再一顆一顆地喂你吃葡萄,直到你吃不下為止,或許自此之後,你就改喜歡吃葡萄了呢。”

藺綏的聲音不疾不徐,輕柔動聽。

随着他的話語,場景如同畫卷在腦海裏鋪就。

燕秦神色冷沉了些,拉遠了和藺綏的距離,低聲道:“我記得我沒有招惹過你。”

“沒有嗎?”藺綏頗有些詫異地挑眉,懶散地笑道,“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對我的一種招惹。”

一個自視甚高的空有臉的花瓶資源咖,對于長得好看演技出挑的影帝或許不會有什麽情緒,但當這個影帝的前綴加上過氣兩個字,自然就不同了。

“有人居然說你給我作配是降了格調神格不在,笑話,我還沒說你蹭我熱度,你老端着個什麽勁兒,讓人看了就心煩。”

藺綏丢了手上那顆葡萄,拿起濕巾擦掉指尖的濕潤。

反派讨厭主角需要什麽理由嗎,不需要,因為當讨厭一個人的時候,什麽都能成為理由。

“吃吧燕老師,就當這是我給你的學費,辛苦你教我,你要是不吃,我還真是不好意思用你教的東西演這部戲了。”

藺綏将水果朝着燕秦面前推了推,好整以暇地看着燕秦。

燕秦不覺得這個水果是結束,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眼前的青年像志怪故事裏的畫皮美人,內裏充斥着腐敗與糜爛。

話語裏的意味昭然,讓燕秦有些厭煩。

作為演員本就有演好一部戲的本分,更別說是影響一部戲好壞的主演了,但藺綏卻和鬧着玩一般,不将自己的事業當回事,反倒用這個來威脅他。

燕秦在拍戲上面有點強迫症,他不喜歡爛片,也不希望自己演的任何一部劇是爛片。

早在接下這部劇的時候,燕秦就已經和劉不群打了預防針,如果拍攝幾天後效果實在不如人意,他會退出劇組。

他只要求極低的片酬,一的确是奔着本子以及為了幫忙,二便是到時候退出也不用支付太多的違約金。

今天剛開機,藺綏的表演是有些瑕疵和生硬,但他有靈氣和悟性,燕秦不想太早放棄。

于是哪怕心裏不喜,燕秦還是拿起了葡萄,放進了自己嘴裏,當揭過這一頁。

藺綏沒再多言語,看了一眼燕秦便離開了。

休息室裏助理已經将打包好的菜鋪開,藺綏讓她們離開自己去吃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靈靈呀,怎麽忽然打電話給我了,在劇組演得不開心還是怎麽了?”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粗犷豪邁的聲音,帶着親昵的意味。

“幹爹,都說了別這麽叫我了。”

藺綏吃着東西,對于每個世界的小名有些不适應,好在原主也不喜歡自己這個小名。

電話那邊的人是華雲的老總餘裕碩,也是原主父親的好兄弟,在原主母親懷孕的時候和肚子裏孩子認了幹親,所以原主叫他幹爹。

華雲影業在娛樂圈頗有名氣,在原主說了自己想進娛樂圈的時候,餘裕碩二話不說把人簽到了自己公司裏,給予最優的待遇和資源捧他。

“這多可愛啊,你總不樂意,但幹爹覺得超可愛,打電話找我說什麽事兒呀,是不是投資不夠,我再加點?”

“不是,我是想先和你透個氣兒,我打算籌備自己的工作室。”

“咋了嗷,公司有人給你使絆子讓你不舒服了嗷?”

藺綏靠在沙發上,懶散地說:“沒有,我就想自己試試弄事業。”

當資本介入一個市場,那麽這個市場就不純粹,想要掌握話語權,一直處于‘當紅’狀态,藺綏覺得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掌握資本。

手裏要永遠握有底牌,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餘裕碩勸了幾句,覺得藺綏不用那麽費事費心,靠他們就行,但既然藺綏堅持,他自然也願意讓孩子去試試。

“行,我回頭打聲招呼,你要是缺投資随時跟幹爹講。”

幹爹是個財大氣粗的豪爽性子,三言兩語這事兒就決定了。

藺綏應聲,在挂斷電話後吃了些東西,拿出電腦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标。

彼時燕秦正在吃着水果神色頗為猶豫糾結地看着手機屏幕,在藺綏走之後他就想拿出手機吧那個群給退了,但是沒想到拉他進群的那個小女孩把他艾特了出來,說了些感謝和安利的話。

群裏的其他女孩子也都和他搭話,燕秦不是一個喜歡讓人尴尬的人,也就沒有立即退群,而是保持着一種對藺綏的微妙觀感在群裏待着。

明天等到這些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再退群吧。

下午的拍攝現場,劉不群是喝着清火的菊花茶拍完的。

原定是要拍初見的場面,也就是書棠拉着徐霜星的手讓他看自己身上那一幕的動作戲,但劉不群覺得藺綏哪哪都演得不合格,幹脆将這一幕戲推後,改先拍別的地方。

這麽磕磕絆絆拍了兩天,劉不群開始脫發了。

“你的五官能不能不要那麽扭曲,輕浮不是誘惑也不是風情,你那弄得跟要和人家偷情似的,給的情緒再少一點,你要記得你現在演的是阮清渠扮演的書棠,不是真的書棠也不是阮清渠!”

劉不群苦口婆心,其他戲份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可設定好的初片段不能,給觀衆的第一感覺要鮮明要深刻,不能砸在剛開始的時候。

他也知道這位爺演的順利的時候純粹是本色出演,而且錦衣玉食玩票的大少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入戲和共情,他覺得指望對方領悟簡直難如登天,但又不能這麽算了。

“劉導,你套娃呢?”

藺綏有些疲憊,他的疲憊來自于僞裝演技不好。

“你自己琢磨去,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明天開拍之前必須給我弄出來,不然都別拍了。”

劉不群也是有脾氣的,本來這就不是他合心意的主演,這要是弄不成,他真不想拍了。

導演發了火,給藺綏放了假。

燕秦看着藺綏面無表情的臉,嘴唇微抿。

藺綏頂着各種眼神回了休息室,傅奈跟在旁邊哄他,生怕藺綏心情太差,也做好了藺綏回休息室發脾氣亂摔亂砸的準備,可藺綏只是往沙發上一坐,便開始看起了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幾天藺綏的脾氣好像好了不少。

“阿綏其實你剛剛演的很好了,你的演技進步了特別多,是劉導那人太吹毛求疵說話不客氣……”

傅奈繼續閉眼吹,但這次也不是完全說假話,雖然藺綏的表演是有些不完美,但那比之前只會瞪眼皺眉不是好多了。

藺綏正在浏覽這個世界的商業布局和未來趨向,有些覺得身旁的經紀人聒噪,朝她冷淡的看了一眼示意她噤聲。

傅奈頓時消音,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好像脾氣也沒有變好的樣子,還更吓人了一點。

藺綏将自己需要的資料整合好,手機接到了餘鄰溪的電話。

“哥,你現在有沒有空,江湖救急哇!”

餘鄰溪是餘裕碩的兒子,也是原主的幹弟弟,今年十七,是一個不好好唱跳就要去種地的富二代。

餘鄰溪的夢想是當一個電競選手,但餘裕碩覺得這行業吃青春飯不能持久,好好讀書才穩妥,餘鄰溪就在家裏鬧絕食抗議,餘裕碩覺得他就是太閑了,直接把人丢到了今年的選秀節目裏,并威脅說不好好表現就去鄉下種地。

餘鄰溪含淚表演,最後居然還出道了。原主是不好好演戲就要回去繼承家産,餘鄰溪則是不好好唱跳連繼承家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去養豬,這不是玩笑,餘裕碩是虎爸,他一向說到做到。

“怎麽了?”

“我在參加一個直播綜藝,原定的那個嘉賓忽然身體不舒服可能要提前走,我怕來其他人我接不好話,你來救急一下可以嗎,只要半小時!”

“可以。”

藺綏将電腦做了處理,将屏幕合上。

餘鄰溪在原書裏也算有戲份的配角,隸屬中立偏主角陣營,他是燕秦的影迷,在原主為難燕秦的時候幫忙了好幾次,之後在原主倒黴的時候也盡量讓原主體面一些,一個分得清是非的有底線的好孩子。

藺綏把行程和傅奈交代了一下,傅奈點頭,問清楚了場地,帶着藺綏前去,在車上溝通那邊的導演組,主旨很清晰,雖然只是去救場半小時,但半小時也要算半小時的錢,導演組別想白嫖。

去是看在餘鄰溪的面子上,給節目制造了噱頭還能帶流量,導演組按市價以及時間結賬就行,看在餘鄰溪的面子上可以打折。

傅奈溝通異常強勢,讓藺綏眉心微挑。

他本來對這個經紀人感官一般,現在卻覺得不錯起來,他就喜歡對本該有的利益寸步不讓的人,而且有一定的技巧性。

藺綏到了拍攝現場,制作組早就在藺綏答應拍攝的時候就改了直播間名字進行引流,藺綏的粉絲早已蓄勢待發,在藺綏進入畫面的時候,密密麻麻的彈幕将屏幕遮的嚴嚴實實。

藺綏和餘鄰溪打了招呼,和大家互動了起來,餘鄰溪在藺綏來了之後就自若了許多,畢竟他們很熟,聊天都放得開些。

這節目其實也就是玩玩游戲進行一些問答,時不時互動抛梗,主持人是有名的喜劇人,場子一直熱熱鬧鬧。

傅奈有打招呼說不能問新電影有關的事,主持人也機靈的沒問,只是提了電影的名字,當做宣傳。

最後快結束時,主持人玩笑地問了眼前兩位帥哥的擇偶标準。

餘鄰溪很有愛豆自覺道:“我暫時還不考慮戀愛的事情,所以沒什麽标準哦。”

彈幕一片:兒砸你還沒成年,媽媽不允許,媽媽的好大兒真乖。

當主持人的目光看向了藺綏時,藺綏思索了一下笑着答:“聽話的,能理解我的想法的就好。”

餘鄰溪打趣道:“看來藺哥喜歡乖巧可人型的啊。”

沒多久,藺綏擇偶标準這個話題就沖上了熱搜。

有人覺得很正常,有人大喊寶貝選我,我永遠聽寶貝的話,有人則覺得藺綏太直男癌,太大男子主義,控制欲強。

【藺綏老公群】

@是歲歲呀:姐妹們幹活了,又有人罵老婆了@燕歸于林@爆炒老婆一百遍@親親老婆阿綏

@是歲歲呀:豈可修,這群攪混水的黑子,說老婆直男癌就算了,幹嘛說老婆歧視女性因為這個要求很物化女性,真就有垃圾亂用女權來搞臭這個團體名聲呗。

@老婆臍橙我:就是就是,誰說老婆的另一半一定要是女的了,在場各位都是他老公ok?

@爆炒老婆一百遍:立馬出征!老婆昨晚還在床上誇我乖呢哼哼哼!

@親親老婆阿綏:不是吧不是吧,一百遍又做夢了,老婆昨晚明明在我床上!

@燕歸于林:…………

燕秦無數次想退出這個群,但他每天都被艾特,而且因為對小妹妹們生活和工作上提出的一些建議比較可靠,已經當上了該群的管理。

每天都被艾特就算了,還要被這些言語震撼心靈。

很疲憊。

他的目光在藺綏的擇偶标準上一閃而過,按照群裏給的文案帶詞條發了一條微博後就退出了軟件。

下午的戲收工時,燕秦看見有人小跑過來找他,他記性不錯,知道那是藺綏身邊的助理之一,好像叫桃漾。

“燕老師,藺哥想請你過去一下,說是關于今天劉導讓他演的那幕戲的事。”

燕秦并未推拒,跟着桃漾往外走。

劉導給的最後通牒是明天上午,藺綏着急也很正常,這樣也好,說明對方還是想把這部戲拍好,在演戲這方面,燕秦可以放下一些私人感情,只為了達到更好的熒幕效果。

他原以為是要去藺綏的休息室或者是房間,卻見桃漾帶着他到了一輛商務車前。

燕秦打開了後門,看見了坐在上面的藺綏。

他看起來有些精神不大好,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車門被關上時,車子便啓動了,燕秦不知道目的地,但見藺綏也沒有打算開口解釋的模樣,安靜地看着道路兩旁。

藺綏在結束了直播節目後回了一趟家,要了一些資料後繼續自己的準備工作,而後就是忙碌今天的重頭戲了。

劉不群的話是個絕佳的實現理由,要是沒有他的那些話,藺綏照樣會這麽做,但正巧有契機,藺綏便提前布置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個風雅的小館,內裏頗有幾分徽派的婉約,處處有竹蘭,顯得格外清幽。

燕秦心裏卻是眉心緊皺,幾年前他沒出事時,也被人請在這種地方應酬過,這種建築外表看着幹淨雅致,內裏卻是風月場所,只不過是極為高檔的類型,有清有葷,講究含而不露,本質卻沒什麽不同。

“燕老師,走吧,再晚點我怕耽誤到明天,劉導真要撂擔子不幹了。”

藺綏看出了燕秦的幾分猶疑,開口邀請。

燕秦看着他神情又想着他所為何事,跟着他走了進去。

藺綏到了約好的包廂,這是仿古建築,內裏一張大大的軟榻臺子,客人可以坐卧在上方,而後便是案桌酒桌,方便客人飲酒和看人彈琴。

藺綏坐在了軟塌上,讓經理叫人來。

經理出去後,門外進來幾個風姿綽約的女郎,都是一水兒秀氣婉約清冷的風格,又進來兩個清俊秀氣的男孩,站在了藺綏和燕秦的面前。

燕秦沉着臉,看起來心情并不好。

“行了,開始笑吧,結合一下你們的性格笑的輕浮點,他挑中了誰誰就留下。”

藺綏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那幾個人有些錯愕,但職業素質過硬的他們很快就開始了表演。

“燕老師,記得選個最符合阮清渠演的書棠的,我好學學。”

藺綏靠近了燕秦,在他身邊耳語。

燕秦這才明白他玩的哪一出,看着那些在笑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你可以請教表演老師,沒必要……”

“不是講究參悟和入戲麽,那就真實一點。”

這話說沒錯也沒錯,燕秦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是藺綏的惡趣味,還是他的較真。

燕秦凝神看了一會兒,最後點了一個男生。

其他人離開,那個青年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他笑得也不是很輕浮啊。”

藺綏捏住下巴,他明白燕秦選的理由,但還是故作不懂。

“書棠沒有過那種經歷,所以他的動作更傾向于大咧咧的調笑,阮清渠要演他這種感覺,但他始終不是書棠,所以帶上了幾分媚,加上要和他之前端莊的形象……”

燕秦格外耐心地和藺綏講解着這些,指揮這那個青年擺出面部表情,給藺綏上課。

被點了留下來的人很懵,他以為今晚要來一場三人行,結果他很局促,仿佛一個會動的黑板?

你們要上課一定要在這種地方嗎!很奇怪好不好!

藺綏若有所悟,對着房間站着的人揮了揮手,看着房間歸于寂靜,和燕秦開始排起那幕戲。

這又不是鏡頭前,藺綏可沒耐心演花瓶,來了兩次便過了。

燕秦暗自點頭,他感覺的沒錯,藺綏是有悟性的。

“真是麻煩,演一出戲就這麽費勁,後邊的還不知道多費時間,随便演演不就好了。”

藺綏不耐地說,在注意到燕秦唇角下壓,心裏揚唇。

“千篇一律的演技會消磨靈氣,到最後不堪入目,如果一直抱着這種想法,最後呈現的不是藝術,而是垃圾。”

“我又無所謂。”

藺綏撐着手坐了起來,漫不經心地看着燕秦。

“不過還是要練練,省的一遍遍重來,劉不群不煩我都煩了,他還跟我說有個戲很重要,就是拍回憶那裏的阮清渠,讓我把表情做好。”

在書棠的講述和徐霜星的調查裏,得知阮清渠其實輾轉于不少人的床榻間,這裏會插入假書棠真阮清渠的回憶畫面,是阮清渠在下定決心時飽含恨意的模樣。

燕秦便又開始給藺綏講戲,分析阮清渠在這個人物,講他的性格和那時的內心。

“被強迫的無奈、屈辱與憎恨,那時一種很絕望很極端的情緒,你要演好就不能讓恨意流于表面,要能引起看客的共情……”

燕秦的唇瓣開合,藺綏垂眸,流露出煩躁與惱意的表情。

“這怎麽共情,我完全沒法代入,我總不能真叫人來強迫我讓我領悟吧。”

“不過假裝假裝或許也行。”

青年的眼眸一轉,似乎在思考什麽主意。

演技差的笨蛋花瓶,就是要‘感同身受’才會演戲。

燕秦心口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盡量配合你,不過你別真的沒分寸,讓我體會到那種情緒可以應付過去就行,要是讓我不舒服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演戲了,以我的能力,雪藏你還是綽綽有餘。”

青年冷睨着燕秦,自顧自地下了命令。

“那就麻煩燕老師了,你演技好,就請你帶我入戲了。”

他又話鋒一轉,那姿态哪裏像是在請求人。

藺綏倚在了軟塌上,望向了燕秦,做出了等待的姿态。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這場景荒誕美豔,像是常識替換,讓人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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