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一早就上門的貝爾摩德絲毫不見外地坐到沙發上。她看着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兩個長發男人,“很惬意啊!我也沒吃早餐呢!”

琴酒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想吃自己去做。”

赤井秀一喝了一口琴酒沏的咖啡,享受地眯了眯眼。今天的早飯是他的手筆,只是簡單的三明治,沒什麽技術含量。但他只做了兩人份,再開火到底麻煩。

貝爾摩德佯裝不滿地嘟了嘟嘴,看向已經可以出門的赤井秀一,“走吧,Rye。”

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地看了整裝待發的琴酒一眼。

“Gin不去哦,只有我們兩個。”貝爾摩德看到他的目光落點,故意暧昧道。

琴酒看着和貝爾摩德一起出門的赤井秀一,眯了眯眼。這幾天赤井秀一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想要跟FBI接頭,現在是最好的時間。

他玩味地想,赤井秀一會怎麽選?

附庸除掉再多也傷不到筋骨,砍樹要砍樹幹,只修剪枝葉是沒用的。

赤井秀一叼着一根七星煙坐在駕駛座上,神色淡然,他可不會做那種舍本逐末的事。

何況以琴酒的謹慎,在不是組織大本營的美國真的不會防備FBI之類的官方機構插手嗎?

坐在副駕駛的貝爾摩德觀察着這個面色冷淡,神情平靜的長發男人。

——長發、綠眼、左撇子,甚至在點煙時也喜歡用火柴,在傳言中跟琴酒有諸多相似的男人。

她原本對這種傳言嗤之以鼻,現在卻有了改觀,不說其他,有時兩人綠眸中的冷酷的确如出一轍。

但,如果這個傳言是正确的,另一個就必然有假。

“果然傳言不可信。”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給自己也點了一支煙,看着這個所謂為了保護女朋友加入組織的新人,戲谑又直白地問,“Gin的床上功夫很不錯吧?連公認的‘好男友’都被征服了?”

“什麽?”赤井秀一愣了一下,他察覺到了貝爾摩德充滿審視的目光,卻沒想到她最後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別裝傻。”貝爾摩德用手撐着頭,眼尾微挑,“我從不知道他是對情人這麽體貼的類型!”她近乎自言自語地說,“原來那個男人也會給別人做飯。”她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逝,轉過眼來又是那個只是對同事的八卦興致勃勃的女明星,“我還以為他會要求你去學做飯。”

赤井秀一為她的誤會感到幾分好笑,“我們不是。”

貝爾摩德看出了他的認真,驚訝地說:“你确定?我可不知道他是那種會友善地給搭檔做飯的人!”

赤井秀一冷靜地反駁道:“我們住在一起。”

貝爾摩德反問:“你覺得他不是那種會只做自己的飯,讓同住的人一個人吃便當的人嗎?”

“我們也吃過便當……”赤井秀一說到這裏微微一頓。

“你們……”貝爾摩德咀嚼着這個詞。看到赤井秀一似乎反應過來的樣子,縱橫好萊塢的奧斯卡影後露出勝利的笑容,調侃道,“別看Gin這麽冷淡,他在組織可是很受歡迎的!”

面對這種計劃外的情況,赤井秀一本能地開啓了反擊模式,以免之後出現更加不能掌控的局面。他毫不客氣地問貝爾摩德,“包括你嗎?”聯系到昨天和剛剛貝爾摩德的反應,不難發現她對琴酒若有若無的情愫。果然,女人在感情上都是這樣。

貝爾摩德眼中劃過一道寒芒,随後又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戲谑表情,“我們之前只是玩玩而已……幹嘛一副冷臉?你在Gin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吃醋?”

赤井秀一為她話中透露出來的意義皺眉。

貝爾摩德看着赤井秀一皺着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饒有興味地笑了,這次她倒是相信赤井秀一剛剛的話了。

——這個男人根本沒發現他和琴酒對對方有多特殊。

“面對我這個大美女的時候面無表情,在Gin面前連語調都會‘活潑’起來。”

仿佛報複一般,貝爾摩德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那層連當事人都沒意識到窗紙。

“那又怎樣?”赤井秀一面無表情地反問。作為卧底,他理所當然地有着極強的心理素質,就算當着他的面質問他是卧底,他也得冷靜地想辦法洗脫嫌疑,何況現在被質問的只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感情問題。

琴酒對貝爾摩德和赤井秀一的針鋒相對一無所知。他正開着保時捷356A,安排其他在美國的組織成員一一排查目标的住所在他死後是否有洩露組織秘密的可能,以便目标被解決後的集體清掃。

所以當他回到卡梅奧高地的住所,看到氣呼呼的貝爾摩德朝着他抱怨:“你的情人很會擅作主張诶!”的時候,确實是毫無防備的。

——對貝爾摩德給赤井秀一使用的代稱。

“Vermouth。”琴酒略帶警告地盯了貝爾摩德一眼,又詢問地看向赤井秀一。他不認為赤井秀一會故意做出錯誤的決定,那與愚蠢的挑釁無異。

赤井秀一唇角微勾,理直氣壯地說:“我只是覺得比起僞裝成服務生在宴會廳裏下毒,狙0擊是更好的協助。”

他并不擔心琴酒會氣他自作主張,畢竟他和琴酒的判斷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一致的。他現在更在意琴酒對貝爾摩德的警告下暗藏的那一點縱容,并開始暗中揣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貝爾摩德看着琴酒露出贊同的眼神,用嗔怪的語氣說:“怪不得Rye那麽大膽,原來是有你在背後撐腰啊!”

琴酒反問:“那又怎樣?”語氣和赤井秀一被貝爾摩德質問時一模一樣。

于是貝爾摩德被氣跑了。

琴酒和赤井秀一無聲地對視。赤井秀一先發制人,抱怨道:“我可是受了你的連累,老大!”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這個語氣是有點輕松過頭了。

琴酒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也懶得去理這種無關緊要的糾紛。不過,“別理她。”這是他給赤井秀一唯一的忠告。

真是至理名言!赤井秀一躺在客房的床上面無表情地盯着天花板,但他怎麽可能對貝爾摩德的猜測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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