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赤井秀一從床鋪上半坐起身,?捂着頭痛欲裂的額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0吟。

昨晚的追捕行動最終以FBI根據一名日本來的高中生的彙報,在他遇到公路惡魔的地點找到了一具屍體為終點。經過那名高中生的指認,FBI确定那具屍體就是他們正在追緝的公路惡魔。

FBI的法醫連夜驗屍,?這個案子最終以公路惡魔自殺結案。

去TM的自殺!

雖然早有預料,?但收到法醫報告的赤井秀一看着上面的結論還是冷笑出聲。

呵!如果這個人不是組織的人殺的他就改跟琴酒姓!

——說起來,他都不知道琴酒姓什麽。

這麽想想,?他的心情頓時更惡劣了。赤井秀一用火柴點了根煙。針對貝爾摩德的抓捕功虧一篑再加上貝爾摩德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就算明知道對方就是故意挑撥……赤井秀一周身氣壓還是低得其他FBI都不敢上前搭話。

抓到了犯人正在高興的FBI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赤井秀一為什麽這麽不開心。

難道是因為抓到的不是活口?不愧是王牌探員,對自己的要求真是太高了!

還是知道部分內情的茱蒂斯泰琳先上來勸了兩句,雖然沒抓到組織成員,但是公路惡魔的确是死了。赤井秀一從日本回來後的狀态有點吓到她和詹姆斯,好不容易最近緩過來了些,?茱蒂斯泰琳可不想看到赤井秀一再回到那種狀态了。

聽到同事邀請他們一起去酒吧慶功,?茱蒂斯泰琳心中一動。

“一起去吧,秀一。”茱蒂斯泰琳看着赤井秀一,?慫恿道,?“反正明天休假,去酒吧喝一杯也不錯啊!”

“是啊,?長官!”別組不太了解赤井秀一的FBI探員興高采烈地說,?“那間酒吧裏還有很多美人哦!”帶這麽一個大帥哥過去,總能跟美女搭上幾句話吧!

本來不想去的赤井秀一滿腦子貝爾摩德的話,?越想越氣,?腦子一熱就點頭答應了。MD,?好像他沒人要一樣!

結果習慣了跟琴酒一起在家聽唱片的赤井秀一被酒吧裏躁動的音樂吵得腦袋嗡嗡作響,被震得清醒過來之後只覺得自己剛剛腦子有坑,就好像琴酒會在乎他跟誰一夜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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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現在走就掃興了。何況……赤井秀一掃過茱蒂斯泰琳暗藏擔憂的目光,抱着一點點愧疚,還是在酒吧卡座裏坐定。

點了一杯Gin後,赤井秀一看着笑鬧的同事們,思緒漸漸飄遠。他之前某一天跟琴酒閑聊的時候,說起過曾經他在酒吧打工,給客人們拉手風琴的經歷。知道了他會拉手風琴的琴酒後來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架手風琴回來,饒有興致地讓他彈來聽聽。

當時赤井秀一看着琴酒難得露出的期待笑容,硬着頭皮用已經生疏的技巧磕磕絆絆地給琴酒拉了一曲。總算在琴酒面前把曲子順下來的赤井秀一松了口氣,抱着不能只他一個人丢人的心态,慫恿琴酒也展示一下才藝。

沒想到琴酒居然會拉小提琴,拉得還很好。後來兩個人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合奏一曲……

茱蒂斯泰琳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赤井秀一,用手肘戳了戳卡邁爾。卡邁爾為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赤井秀一,給同事遞了個眼神。

同事不明所以,順着卡邁爾的目光看到自己喝酒的赤井秀一,一臉恍然大悟地靠過去打趣道:“Sir,這麽多看着你的美女,你就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赤井秀一擡眼看了一眼,眼神冷淡到讓看着他的美女們立刻移開了視線。

同事遺憾了片刻,好奇地問:“一個都看不上嗎,Sir?那得什麽樣的大美人能引起您的注意?”

莎朗溫亞德那個級別的吧!茱蒂斯泰琳嘴角抽了抽,在心裏給自己講了個冷笑話,也開始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了!到手的仇人都跑了,郁悶!

大美人嗎?赤井秀一想起琴酒英俊逼人的臉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唇角微勾,“的确是大美人。”

卡邁爾擔心地看了一眼朱蒂。

朱蒂想起從日本回來後就變得不對勁的赤井秀一,勉強勾了勾嘴角,喝酒喝得更兇了。

赤井秀一回答完同事的話,想起貝爾摩德的話,又陷入陰郁之中。

短短一年就有了新搭檔,他惡狠狠地磨牙,除了我還有誰能完美配合你?!赤井秀一把組織裏的人從認識的到聽說的回憶了一個遍也沒找到合适的人選,郁悶地想,難道跟當初的他一樣是剛得到代號的新人?!

拼酒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疼得要死的頭,赤井秀一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從床上起來走進衛生間,一捧冷水潑到臉上讓自己清醒清醒。

脫離煩躁不安的情緒後,赤井秀一回憶起兩人在一起的細節,琴酒肯定是真心的。他理智地想,那些細節作不得假,何況琴酒有什麽必要裝作體貼的樣子跟他虛與委蛇。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忙什麽忙到連追殺他的時間都沒有,赤井秀一冒着怨氣想,但沒關系,山不來就我我可以去就山。他會回日本的,因為短暫的挫折就放棄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等着我吧,Gin!赤井秀一的臉上露出帶着狠意的笑容,你一定像我一樣期待着我們的重逢吧!

耐心,是保證狩獵成功的第一要素。

他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以待解決。

赤井秀一回憶着昨晚面對貝爾摩德時的一點一滴,百思不得其解,他當時怎麽會打偏那一槍的?因為貝爾摩德的話心神動搖?別開玩笑了!如果那種似是而非的話就能影響他的準頭,他早就死了!

“Vermouth!”琴酒的語氣十分不滿。

“幹嘛?受傷的可是我诶,Gin!”貝爾摩德有些氣短地說。她撩着上衣給自己處理傷口,抽了口冷氣,抱怨道:“你家的小豹子下手還真夠狠的。”如果不是霧之指環給赤井秀一造成的幻覺,她可不會只有右腹受傷。不過被幻術誤導居然還能傷到她,不愧是琴酒承認的搭檔。

琴酒不以為意地說:“我提醒過你了。”

要不是琴酒把赤井秀一的行動習慣,比如槍至少帶兩把,子彈滿匣之類的情報告訴貝爾摩德,她也不能計劃的這麽周全。

貝爾摩德把傷口用紗布包紮好,上衣放下,又恢複了那副游刃有餘的樣子,“怎麽?不反駁那是你家的?”

琴酒墨綠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淡淡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嘲笑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Vermouth。”

貝爾摩德眨了下眼,嬌笑道:“啊呀,忘了告訴你,看到不是你的時候那個叛徒好像很失望呢!”

“所以呢?”琴酒點了根煙掩飾自己的煩躁,“你想說什麽?”

貝爾摩德試探地說:“看來他對你還是有點真心的嘛。”

琴酒眼也不眨地怼回去,“你對Boss也很真心。”

貝爾摩德眉眼一沉,暗暗瞪了琴酒一眼,轉移話題道:“聽說你跟Sherry搞在一起了?”她不滿地說,“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你就不怕她趁你睡着把你弄上實驗臺?!”

那他不是睡着是死了吧?!琴酒看着貝爾摩德,不耐煩地說:“一只小貓而已。”

貝爾摩德不輕不重地調笑道:“你還真是喜歡貓科。”赤井秀一是豹子,Sherry是小貓……貝爾摩德冷笑,“小心被撓!”

琴酒嗤笑一聲,不客氣地反問:“你以為我是你?”

貝爾摩德沉默了一瞬,唇角勾起複雜的笑意,幽幽地說:“是啊,你這種多疑的人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呢!”

琴酒也沉默了片刻,把最後一口煙吸進嘴裏,煙頭碾滅。他的情緒還是失控了,不然不會對貝爾摩德說這種話。這次轉移話題的是琴酒,“Vermouth,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說這些?”

貝爾摩德看着琴酒堪稱服軟的表現,也不計較了,語氣輕松地說:“我以為你會想知道赤井秀一的消息呢。”

他的确想知道,不然早就挂電話了。

貝爾摩德看到琴酒想挂通訊的動作,阻攔道:“等等!我有正事。”

琴酒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她。

貝爾摩德換了個姿勢,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夾在手上,用打火機點燃。從口中吐出的白色煙霧模糊了貝爾摩德的眉眼,只能聽到她用疲憊的嗓音說:“我準備放棄莎朗溫亞德的身份了。”

琴酒雙眼微眯,坐直了身體,沉聲問:“出了什麽事?”

雖然貝爾摩德早早準備了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給自己,但她一直不願意放棄莎朗溫亞德的真實身份,以至于跑去找第一代的怪盜基德學習易容來瞞過大衆的眼睛。沒有到危急關頭,她怎麽可能主動放棄這個身份!總不可能是突然想通了吧?!

“是傑索家族那邊?”

“傑索家族那邊還沒有對我出手。”貝爾摩德扯了扯唇角,“你就當我是突然想通了吧,Gin。”

琴酒的語氣中滿是警告的含義,“Vermouth。”

貝爾摩德把抽完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中,朝着琴酒露出了她最常用的魅惑人心的笑容,伸出食指抵在唇上,“A?secret?makes?a?woman?woman。”她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威爾帝?

作者有話要說:  會拉小提琴什麽的,琴爺畢竟是個意大利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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