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相信他?”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灰原哀坐在小學一年級的教室裏這麽問她的同桌,江戶川柯南。
“當然啦,他可是FBI啊。”江戶川柯南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又遲疑了一瞬,?像是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樣點了點頭,“他不會因為私情對……”他注意到現在身處的環境,?含混道,“那些人手下留情的。”
灰原哀深深地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因為是FBI所以相信對方嗎?太天真了,工藤!就是這種對警方的盲目信任的态度……那些秘密,絕對不能告訴他!
不過,灰原哀想,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許……
灰原哀扯起嘴角,?低聲說:“也是,那個人的話,?是不會被私情影響理智的。”
“灰原……”江戶川柯南擔心地看着灰原哀,?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她已經死去的姐姐,宮野明美。
“阿啦,?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灰原哀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臉上的表情不露絲毫端倪,語氣輕松又暗含幾分警告,?“既然那個男人胸有成竹,?你就不要再去插手了,?把自己送到Gin面前就得不償失了。”
“啊啊,我知道了。”江戶川柯南帶着幾分讨饒地說。自從上次他把追蹤貼紙粘到琴酒的打包盒上的事被灰原哀知道後,對方只要是提到組織的話題總會提醒他一下。
不過真的好險!知道波羅咖啡廳的服務生安室透就是組織成員波本就是日本公安的時候,?再想起這件事,江戶川柯南簡直後怕到出冷汗的程度。如果那次琴酒發現了追蹤器,以為是安室透做的,那就糟糕了!
雖然這麽說,但是如果真的有下一次機會,江戶川柯南很難保證自己能忍住掌握琴酒的行蹤這個誘惑——頂多會告訴‘沖矢昴’一聲,畢竟琴酒現在是他男朋友嘛!
把‘琴酒’和‘男朋友’聯系起來,再想想對象是誰。江戶川柯南嘴角一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江戶川。”灰原哀的聲音在江戶川柯南的旁邊響起。
江戶川柯南扭過頭,“什麽?”
“你為什麽看起來比那個FBI還尴尬?”灰原哀是真的有點好奇,不過這不妨礙她用嘲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江戶川柯南語塞,是啊,他也想知道他為什麽比本人還尴尬。想起昨晚赤井秀一那個氣定神閑的樣子,江戶川柯南不知道該誇對方鎮定還是罵他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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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知道了這種震撼的真相卻若無其事的灰原哀,反問:“灰原,你不覺得很別扭嗎?這種關系……”他皺起小臉,看起來很有幾分孩童的可愛。
灰原哀看着好像在賣萌一樣的某人,嘴角抽了抽,“真抱歉,我一點也不這麽覺得。”不如說她完全能夠理解,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能活着,組織裏的人都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雖然琴酒冷靜克制,但是,回憶起她曾經見到過的Gin和Rye的互動……嘛,誰知道呢?
灰原哀十分幸災樂禍地說:“說不定真的會陰溝裏翻船呢!”
至于赤井秀一,就當這家夥一回生二回熟吧!
江戶川柯南看着灰原哀,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那個,灰原……”就算跟赤井先生有仇也沒必要這麽詛咒人家吧?
“啊,小哀、柯南,你們又在說悄悄話了!”吉田步美的聲音突然在他們兩人耳邊響起。
看到突然在眼前冒出來的小腦袋,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一愣,這才發現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下課了。
吉田步美噘着嘴看着兩個人,不滿地抱怨道:“你們兩個又有什麽小秘密?步美也想知道!”
剩下兩個男生附和着說:“對啊,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的同伴啊!”
“沒有秘密啦!”江戶川柯南熟練地敷衍道,“只是在讨論昨天的假面超人而已。”
不出江戶川柯南所料,三個真正的小孩子立刻就着這個話題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沒人再去追問他們剛剛的談話。
冷眼旁觀的灰原哀有幾分感慨地說:“江戶川,你……”将來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不過某人肯定是不會放棄偵探這個職業的。所以她臨時改口道:“某些方面真的跟你母親非常相似。”
“诶?”江戶川柯南茫然地看着灰原哀。
之後的日子暫時可以算得上是風平浪靜,或者說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更加合适。
琴酒和赤井秀一之間的聯系頻率并沒有變得更加頻繁。赤井秀一并不意外,他很清楚琴酒的工作量,但還是有一種微妙的等待臨幸的感覺。
不過真正的結成雙方向的親密關系後也有需要改變的地方,比如赤井秀一的主動邀約變多了。
這樣挺好的,赤井秀一為他們這段關系找到了新的存在意義,可以通過琴酒‘有空’或‘沒空’的答案知道他今天有沒有任務。
江戶川柯南在自己青梅竹馬家賣萌的時候接到了郵件。
工藤優作已經回到家裏了。
之後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上演,推理出安室透會找過來的那一天,江戶川柯南找了個要在阿笠博士家打游戲的借口從毛利偵探事務所離開。赤井秀一提前幾天就給琴酒發了邀約信息,确定他今天有空,為了确保準确性,白天還約他出門了一趟。
看來安室透沒打算今天就把他直接送到組織手裏,赤井秀一放下一半的心,另一半就要看今晚的計劃能否順利進行了。
白天剛跟組織裏的Top?Killer約會完的FBI探員,晚上就準備聯合日本公安好把組織幹掉。
赤井秀一自嘲地笑了笑,還真是渣男行徑啊。
入夜之後,工藤宅燈火通明,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等待獵物上鈎。
另一邊,琴酒白天的确沒有任務,但他晚上的交易任務同樣在米花町,一個很小的交易任務。
讓伏特加出面跟人交易,自己在一旁策應的琴酒看着鬼鬼祟祟跟在伏特加身後的人和一無所覺的伏特加,心裏嘆了口氣,這個下屬真是一點進步也沒有啊。好吧,最起碼這回跟蹤的人跟蹤技巧比工藤新一強一點。
格鬥技巧應該也強一點,琴酒脫了外面的黑色大衣留在保時捷上,跟在跟蹤者的身後,挑了一個不被注意的角落,上前直接動手,三兩下把人緊扣在懷裏。
“小姑娘,家裏人沒教過你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嗎?”
看着那雙跟赤井秀一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眼睛,琴酒無奈地說。
世良真純睜大了雙眼,被捂住的嘴發出了“嗚嗚”聲,兩只手腕被男人一手扣住,掙紮不開。雖說是背後偷襲,但是,這個人好強!
這是那個黑衣人的同夥嗎?世良真純看着琴酒上半身的淺藍色高領毛衣,但是穿的不是黑衣服,所以不是同夥?把她的動作禁锢住但是沒有真的傷害她……總不會是蹲守的便衣警察吧?世良真純看着琴酒明顯不合規的銀色長發,陷入了沉思。
按照時間估算,伏特加那邊的交易應該已經結束了。琴酒對世良真純說:“我現在放開你,你別亂動。”
世良真純點了點頭。
被放開之後,世良真純看着琴酒,直率地問:“你是誰?”
琴酒:明明赤井秀一那麽……怎麽做妹妹的這麽莽?!
琴酒沒有回答,只是提醒了一句,“以後看到這種事,別自己莽莽撞撞地跟上來。”如果不是因為赤井秀一,這女孩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按照世良真純的性格,警告和阻攔都是沒有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面前的男人讓她不自覺地想起大哥赤井秀一,世良真純下意識地心虛起來,“我……”
“回去吧。”琴酒打斷了世良真純的辯解,“別讓家裏人擔心。”
他希望世良真純能夠乖乖離開,免得他動手。畢竟上次讓這姑娘受傷的人,赤井秀一不惜暴露自己還活着的事實也要幹掉。
世良真純跟着他的腳步往外走,“可是……”
琴酒回頭給了她一個冷厲的眼神,世良真純本能地閉上嘴,腳下一頓。等她再追上去的時候,琴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漆黑的小巷中了。
伏特加看着回到保時捷上的琴酒,識趣地沒有問任何問題,“老大,交易完成了。”
“恩。”琴酒點了下頭,示意伏特加開車。今天碰到世良真純是個失誤,抓不能抓,殺不能殺,琴酒感覺到了久違的頭疼,幸好那個女孩不知道赤井秀一還活着。
回到公寓後,琴酒給貝爾摩德打了個電話,“今天的情況怎麽樣,Vermouth?”
貝爾摩德故作驚訝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我什麽都沒說你就知道是今天啦?消息很靈通嘛,Gin!”
琴酒輕哼一聲。赤井秀一幾天前就來确定他今天有沒有時間,今天白天又特意約他出門,因為那個男人很清楚,如果是抓捕或者殺死他的任務,琴酒可不會當天白天還優哉游哉地陪着情人約會。
貝爾摩德在電話另一邊抱怨道:“明明保證安室透不會死的人是你吧,為什麽最後出場的還是我啊?”
琴酒點了根煙,“你的能力比較方便。”如果安室透受到生命威脅,貝爾摩德可以直接帶着安室透用幻術脫身。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在米花町做任務的他可以立刻接應。
貝爾摩德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輕易地放過了這個話題,“真遺憾,你的小豹子的身份沒有暴露,Bourbon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的。”
安全起見,貝爾摩德沒有直接進入工藤宅,而是選了個能透過窗戶隐約看到工藤宅內的角度旁觀了這場對峙。她眼看着安室透信心十足地進去,咬牙切齒地出來。
琴酒挑眉問:“垂頭喪氣?”
貝爾摩德無奈地糾正自己的說辭,“好吧,是恨得要殺人了。”
憑借着自己的經驗判斷,貝爾摩德覺得如果那個時候赤井秀一出現在安室透面前,安室透能用□□打爛了他——前提是赤井秀一不反抗。
真是濃烈的恨意啊……貝爾摩德唏噓地想。不過一次又一次被人耍着玩的确讓人痛恨。
“我猜也是。”琴酒笑了一聲,又問,“Rum那家夥終于現身了?”
“是啊,第一時間就找Kir核實了赤井秀一的事呢。”貝爾摩德用半是滿不在乎半是蓄意挑事的語氣問,“Gin,你确定他沒有針對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赤井秀一:明面上放水每次狙0擊都不打要害,暗地裏手段百出步步緊逼
琴酒:明面上不放水,暗地裏知道一切放了個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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