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是?幹嗎讓江銘晟去看她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讓我來做壞人你當好人是不是?”
洛慧情緒激動的質問我,我愧疚的跟她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讓你來把她打發走,沒料到你們會打起來,更沒料到……她會哭的這麽傷心。”
說我心軟也行,說我做作也行,說我善良也行,說我虛僞也行,不管怎樣說我都沒關系,我說的僅僅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感受。
還是和過去一樣,越是不容易被人理解,就越是能理解別人。
“你不要生氣,江銘晟去看看她并不代表什麽,我相信他才會讓他過去的,如果江銘晟置之不理,只能說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那不難保證林美琪的今天會不會就是我的明天……”
洛慧再生氣,聽了我合情合理的幾句話,也只好把埋怨吞進了肚子裏。
隔着百米的距離,我靜靜的凝視着外面的兩個人,江銘晟扶起地上的林美琪,坐在雪地裏的她終于克制不住撲進了他懷裏。
哭聲,悲恸的發自心底,久久沒有停止,她趴的那個地方,是江銘晟允諾我可以依靠一輩子的,我暫時的忍着,是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
“這個地方你忘記了嗎?你都忘記了嗎?為什麽當初那一槍沒有把我這顆心髒打死?如果打死了多好?我現在也不會感到痛,不會感到失望,更不會感到絕望……”
林美琪把江銘晟的一只手緊緊的按在她的右胸,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即使那麽遠的距離,江銘晟眸中的痛苦隐忍的神情還是盡收了我的眼底。
“小琪,我先送你回去。”
他聲音沙啞的抱起林美琪,緩步向車子的方向移動,不知怎地,我突然莫名的沖了出去——
“銘晟……”我叫住了他,待他回頭,我小聲的說:“我送林小姐可以嗎?”
江銘晟溫柔的眸中夾雜着疑惑,林美琪含淚的眸中更是充滿了怨恨,我以為她肯定不會放過和江銘晟獨處的機會,然而……
她松開了勾在江銘晟脖子上的雙手,大方的說:“那就有勞了。”
“來茴,你不會開車。”江銘晟走到我身邊,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胡鬧。
我淡淡一笑,從包裏掏出駕照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早就會了,只是怕你要給我買車,就沒有告訴你罷了。”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我奪過他的車鑰匙,拉開了車門。
“來茴!”
江銘晟在身後語氣沉重的又喊了我一聲,我裝作沒聽到,直接坐進了駕駛位上,然後将頭控出窗外,打趣的質問:“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車?”
“你……”他臉上的表情甚是複雜,我沖他笑笑,發動了引擎。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開車了,在律師所偶爾也會開劉浩的車出去辦事,因此對方向和速度的掌握并無陌生。
“你不是單純的想送我回去吧?”坐在後面的林美琪聲音冰冷的質問我。
我沒有回頭,從反光鏡裏瞄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是特意來找我?”
如果你不是來找我的,我又怎麽會有機會送你回去。
她沉默,淩亂的頭發包裹着受傷的臉龐,視線移向窗外,單手抵住下巴。
有時候沉默就是代表默認,我比誰都有體會。
“把你臉弄成這樣,抱歉了。”
這一聲道歉我是發自心底的,雖然是我讓洛慧去解決的她,但本意只是想讓洛慧把她打發走,并沒想過要把她打成這樣,好歹她也是個藝人,靠的就是臉蛋吃飯,我季來茴不敢妄為好女人,但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壞。
她還是沉默,但這一次我不會以為她默認了我的道歉,江銘晟習慣性的沉默已經讓我對此有了深入的研究,什麽樣的沉默代表什麽樣的意思,了如指掌。
“你住哪?”車子開了一半,我才想起連她住哪都不知道。
“鳳景苑”她冷冷丢過來三個字,看來對我已經是恨之入骨。
我調轉了方向,朝着她指定的住所開過去,一路上我們再無交談。
到了鳳景苑,我停好車,跟着林美琪搭電梯到了十五樓。
我環顧着她住的地方,沒想到和她的外表懸殊極大,外表看起來林美琪優雅大方,但房間布置卻充滿了小女人的味道。
牆上到處挂着wonder girl(韓國最近走紅少女組合)的畫冊,沙發上堆了一坨的芭比妹妹、咪咪熊、嘻哈兔之類的絨毛玩具,其它的擺設更是充滿了童趣。
她或許看出了我的疑惑,手裏拿着幾件幹淨的衣服,故意說:“這些玩的都是銘晟以前送的,只有他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麽。”
說完她轉身進了浴室,關門前不帶絲毫感情的補充了一句:“我先洗澡,想喝什麽請便!”
無聲的嘆息,這個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刺激我。
我坐在沙發上,拿過一個青蛙的抱枕抱在懷裏,繼續打量着周遭。
手機有來電的提示,我一看是洛慧的號碼,才驚覺走的時候連個招呼也沒打,估計這會她要氣瘋了——
“喂,小慧,不好意思……”我剛想解釋,她低吼一聲:“被你害慘了!”
我眉頭一皺:“怎麽了?”難道江銘晟……
“你說怎麽了?讓我幫你擺平姓林的,完事了你就拍拍**走人,把我一個人扔這收拾爛攤子了是吧?”
我很內疚,小心翼翼的問:“江銘晟怎麽你了嗎?”
“他敢嗎?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我還是你朋友加同學加……”
“行了啊。”我打斷她:“你當我是林美琪呢不是?還加加加,已經到頭了,再加也沒關系了。”我笑着說,心裏突然覺得很輕松,應該是聽到了那句打狗還得看人。
“雖然江銘晟沒把我咋滴,可是我損失同樣不小。”她憤憤的低吼。
“什麽損失?”
“之前答應做你鐘點工的事啊,他說不用了,說你還是和我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洛慧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那聲音都是哽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一時心軟,就哄着她:“沒事,他不讓你來我同意是一樣的,我付你工資。”
“一邊玩去。”她沒好氣沖我一句:“算計誰也不能算計自家姐妹,我還是另謀生路吧……”
我笑了笑,還想說些什麽,她直接挂斷,連句再見的話也不說,果然是熟了就啥也省了。
客廳傳來拖鞋的聲音,我回頭望了望,林美琪穿了一套休閑的家居服,雙手插在口袋兩側。
她走到我對面的沙發上,理了理半濕的頭發,繼而用冷漠的眼神盯着我看,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直直的問:“你跟過來是想知道什麽?”
“你來找我又想說什麽?”我反問。
她聽到我的反問,突然眼睛潮濕了,慢慢站起身,她走向落地窗,盯着窗外的夜色,那抹背影盡顯蕭條落寞。
“你為什麽還不肯離開銘晟?你知不知道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
突兀的轉身,她厲聲的訓斥我,我盯着她險些扭曲的臉龐,徒步向她走過去。
“你憑什麽認為我離開他就能活的下去?你是覺得我比你堅強,還是覺得我沒你愛的深?”
我毫不客氣的質問,态度說明一切,我不好的态度說明我不喜歡她這樣的說話方式。
何止不喜歡,簡直不能接受。
“愛情是分先後的,你連這點認知都沒有嗎?”
呵,搞笑,我真想笑,愛情是分先後的?她把愛情當什麽了?
“看來你根本不懂愛情。”我譏諷的笑了,“愛情不是貨品,需要分先後,愛情是分愛與不愛,我很早以前就說過,如果江銘晟說他不愛我,讓我走,我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會說,可關鍵呢?他不肯放我走,他說他愛我,那麽我想問你,你憑什麽?有什麽立場讓我走?”
我強悍的幾句話駁的林美琪啞口無言,她有一瞬間是彷徨的,但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歇斯底裏的喊道:“就憑這個!!!”
她把上身的家居服領口拉開,然後指着左胸一塊醜陋的傷疤,很大一塊的面積,和她身體完好的地方比起來,簡直是完美的敗筆,不該有的遺憾……
“這是什麽?”我心頭莫名一緊,今晚執意要送她的理由也是為此,當時她在雪地裏把江銘晟的手放在右胸,說出那些泣血的話,我就猜到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切和江銘晟有關的過去,我都克制不住的想知道……
“你以為呢?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槍傷?”她表情冷漠的如同寒冰,顯然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拿出最後的籌碼。
“我知道是槍傷,我想知道的是原因。”
心裏惶恐的感覺愈發強烈,通常最後的籌碼都是極具威脅性的。
“這個傷疤本該留在銘晟的身上!”她淚水濕透眼角,嘴唇顫抖的更正:“不對,确切的說有可能已經要了他的命!”
心終于沉進了谷底,一萬平方的沙漏也打撈不着,她竟然曾經救過江銘晟的命,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如果江銘晟真是有情有義的人,他就不可能對林美琪棄之不顧……
“你看清楚了沒有?這是多危險的傷口,只差三厘米就接近了我的心髒,你問我憑什麽,我現在問答你,就憑他是我用命換來的男人!!”
終于隐忍不住,她痛哭失聲:“我用命換來的男人,我憑什麽要讓給你?你以為你乘虛而入這幾年,就能取代我曾經刻進他骨子裏的感情了嗎?你有為哪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嗎??!”
質問聲夾雜着哭聲,統統向我襲來,我想說我為過,只是那個人不是江銘晟,可是她搶先剝奪了我說話的機會——
“我知道你會說如果回到過去的那一天,你也可以為他這麽做,可是……季來茴,你終究沒有機會了,你即使能為他這麽做,你也只能現在看着已經為他做了的我!”
林美琪指着自己的傷口,言語之間盡顯得意,是的,她說的沒錯,回不了過去,回不了當初,我沒有機會回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去為江銘晟擋上那致命一槍,可我羨慕她的同時并不覺得遺憾,為某個人不顧性命确實是愛的體現,林美琪為了江銘晟擋了一槍,說明她愛他,可是我不會忘記,江銘晟也曾為了我,而劃傷了自己。
如果這就是衡量愛一個人的标準,那證明江銘晟是愛我的,我為什麽要遺憾?
唇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說是不易察覺,還是被她察覺了。
“你笑什麽?”語氣不悅的質問,仿佛我蔑視了她的人格。
“你能為江銘晟擋上那一槍,确實不容易,可是這也不代表什麽。”
我想我這句話真的氣到她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季來茴,你倒是現在比我還自信了。我想請問,你憑什麽這麽自信?你有為他做過什麽嗎?”
“我确實沒為他做過什麽,但是他說他可以為我死,如果他沒有在我面前割破自己的手腕,你認為我憑什麽自信呢?”
林美琪捂着那塊傷疤,我并不知道我這樣說會對她造成什麽樣的打擊。
“你為他擋過一槍,那是無法改變的,但他愛的人是我,同樣無法改變,與其這樣苦苦糾纏,不如早些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說完,我走向玄關,換鞋離開,我沒有跟她道別,她也不需要,在關門的那一刻,我用餘光撇見了林美琪倔強的背影,直挺挺的望着窗外。
寒風刺骨,臉被針紮一樣的痛,但也比不上心裏的痛,剛才我那麽自信,把心裏所有的失落通通的藏了起來,其實我騙的了所有的人,我騙不了自己,我羨慕林美琪曾經替江銘晟擋了那一槍,傷疤雖然是留在了她的身上,但其實痛又何嘗不是留在江銘晟的心裏。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當初嚴無常中槍後,他為什麽會那麽難過,他一定是想起了林美琪替他擋槍的回憶,嚴無常的死,他痛苦,因為嚴無常的死又讓他想起了林美琪,所以他更痛苦,于是他去了長築別院,在那裏回憶曾經的往事,和曾經他愛過的人。
在寒冬的夜裏,我把車開的極快,道路兩旁經常會有标牌:雪天地滑,放慢行駛。我無視這些提醒,依然按照自己的心情來調整車速,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響,我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江銘晟打來的,但我就是不想接。
我并不是對他有意見,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情不好就不想說話。
終于還是安全抵達了碧水軒,遠遠的我看見了江銘晟的身影,挺撥的如同一棵千年柏松。
我停好車,他走向我,然後緊緊的抱住我,聲音透着不易察覺的緊張——
“怎麽不接電話?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他的懷抱一直是我最迷戀的地方,溫馨而踏實,我趴在他胸前,輕笑了笑,然後仰起下巴,邪惡的問:“你擔心什麽?我還是林美琪?”
心裏明明知道他是關心我的,可我就是故意這樣問出來,聽到他親口承認,會讓我原本不好的心情踏實許多。
“她怎麽樣了?”盯着江銘晟剛毅的下巴,我有些許的發愣,難道他真的是擔心林美琪?而我又擡舉了自己?
掙紮着從他懷裏跳出來,我頭也不回的往電梯的方向走,江銘晟跟了上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雙手從身後圈住我的腰,柔聲問:“又生氣了?”
“你要是想知道她怎麽樣了,你打她電話好了,打我電話做什麽?”
我是生氣了,因為他說了讓我不高興的話。
“我問你自然是說明你才是離我最近的人,你個傻瓜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我有些恍然,細想他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他真的在乎林美琪,大可以自己問他,何必要問我,對于江銘晟來說,只有心裏真正釋然了,才會在我面前提起林美琪,今晚我被姓林的幾句話,又攪亂了心智……
我們上了樓,在黑暗中,我悄悄的問他:“林美琪曾經為你擋過一槍是嗎?”
如我預料的沉默,他顯然沒料到我會突兀的問出這句話,或許是不想回答,又或許是沒做好回答的準備,總之,真的沉默了很長時間。
“是。”簡單的一個字,還是逸了出來,看是簡單卻極是有份量。
我突然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大聲的告訴他:“銘晟,如果換作是我,我也可以為你這麽做,你知道嗎?”
【殉情】是誰導演了一切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俯身溫柔的吻我,吻了好一會,才溫潤的說:“我知道,比誰都知道。”
心裏湧出滿滿的感動,只要他知道我可以為他這麽做,別人信不信都是無所謂的,愛情本來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燈亮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臉龐,離我那麽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我難過的說:“今年的生日過的真遺憾。”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他用手指戳我的鼻尖,我反問:“難道你還有意外的驚喜給我嗎?”
“戒子呢?”他伸出手掌。
我征了征,迅速把手伸向大衣的口袋,結果底都掏空了,也沒掏到戒子,我一下子慌了,脫了大衣使勁的抖,可不管我怎麽抖,仍然掉不出半塊金屬。
我把戒子弄掉了!!
難過的扔掉手裏的大衣,我蹲下身雙手扯着頭發,哽咽了半天才說:“找不到了。”
江銘晟撿起我的衣服,走過來拉我:“丢了就丢了吧。”
我不肯站起來,心裏越想越難過,怎麽能把他送的戒子弄丢呢?那可是戒子啊,圈住一生幸福的戒子……
雙手抱膝,埋頭痛哭了起來,這一哭把江銘晟吓了一跳,他趕緊蹲下來哄我:“沒事,丢了就丢了,我明天再送個給你。”
我不理睬他,心裏難過的要死,真是太沒用了,竟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弄丢了,我恨我自己,非常的恨。
“來茴……”他繼續哄我:“要不現在我帶你去重新買個一模一樣的好嗎?”
我還是不理睬他,結果他沒撤了,就軟的不行來硬的,強制性的抱着半蹲的我,一邊往卧室裏走,一邊威脅:“再哭我把你吃了。”
他将我扔在床上,彈性極好的大床将我身體回彈了彈,我趴在床上繼續哭,江銘晟的大掌從我後背裏探進來,毫不費力的解了我文胸的扣子。
我哪有心思跟他翻雲覆雨,扯過被子蓋住身體,繼續哭。
“你再哭,我現在就走。”他的聲音隔着被子傳入我耳膜,我更加傷心了……
猛的掀掉頭頂的被子,我吼道:“走啊,你走好了。”
“那我走了。”他真的站起身,一只手**西裝褲口袋,補充了句:“去給你買戒子。”
一聽是要給我買戒子,我馬上從床上跳下去,一個箭步沖過去拉住他:“先不用,我明天再找找。”
江銘晟滿意的笑了笑,接着又安慰了我好一會,才把我哄進了浴室去洗澡。
花灑的水溫被我調的高,皮膚燙的迅速紅遍全身,淋了半個小時後,我拿着浴巾擦幹了身體。
新的浴室裏除了幾條浴巾,一件遮體的衣物也沒有,我不好意思就這樣裸着出去,只好開了一條門縫,求助于正在看電視的江銘晟——
“江先生,麻煩你遞件睡衣給我好嗎?”
他緩緩回頭,接着走向我,暧昧的問:“在哪裏?”
“左邊衣櫃的第三間,裏面有好幾套,你随便挑一件就可以。”
江銘晟進了卧室,過了片刻,他手裏挑了件大紅的蕾絲花邊睡衣走了過來。
我一看他手裏的睡衣,白眼珠子翻了好幾翻,這件還是之前買套裝的時候商場裏送的,因為過于暧昧誘人,我一次也沒穿過,今晚這麽倒黴,讓江銘晟挑中了,由此可見,他果然是個色迷心竅的人……
“換件行嗎?”我強調:“天冷了,這個比較适合夏天穿。”
他指了指客廳,“空調開着,冬天跟夏天有何區別?”伸手塞給我:“要是不穿,就這樣出來吧,反正也別人。”
看他拽的跟什麽似的,我不情願的接了過來,砰一聲關了浴室的門。
等我穿好後,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還真是誘人的要命,本來就性感的睡衣,穿在我泛着粉紅的身體上,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看一眼都令人垂涎不止……
一想到外面那條狼,我考慮這樣出去會不會很快被他吃掉,可不出去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吃?
豁出去了,我推門走出去,江銘晟背對着我看電視,我輕輕的進了卧室,實在是穿不慣這種性感至極的衣服,我準備換一件舒服點的。
“來茴。”他輕喚我,待我徐徐回頭,他又說:“過來我看下效果怎麽樣。”
切,當我是他玩偶呢不是,随便扔件衣服給我,就要看看效果怎麽樣,我別扭的砰一聲關了房門。
偏巧這時洛慧打來了電話——
“來茴,睡了嗎?”她問。
“還沒有,有事嗎?”我想着沒事她不會這個時候給我打來電話。
“沒什麽事,就是睡不着,對了,就你一個人吧?江銘晟不再吧?”
我臉頰一陣滾燙,要是我說江銘晟在的話,豈不是會讓她往那方面去想……
“恩,不在,你有啥事就說吧,說完了我就睡了 。”
我話音剛落,江銘晟推門而入,他雙手環胸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上下打量着。
“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張二瓜真的不是好人嗎?”她忐忑的問我,肯定是知道我會有什麽反應。
果然,我聲音一變:“你問他幹什麽?不是跟你說了,是個極品嗎!”
“我就是随便問問,感覺那人挺好玩的。”洛慧随意的回我。
江銘晟已經坐在了我旁邊,一只手從我睡衣的底部伸了進去,在最敏感的地方輕輕揉捏,我夾緊了雙腿,換了只手接電話,騰出來手使勁的掐他。
“他是人不是玩偶,難道你對他有意思?”我不可置信的質問,簡直受不了洛慧了。
溫熱的大掌一直向上,移向我隆起的胸部時,指尖在上面肆意滑動,全身引出一陣顫栗,我連聲音都漸漸變了……
“嗯……”控制不住逸出口,電話那端的洛慧馬上警惕的問:“你怎麽了?”
臉頰刷一下紅透了,我簡直想咬了自個的舌頭,單手握拳砸着江銘晟的後背,奈何我那點力氣根本就讓他感覺不到。
他已經撂起我的睡衣的下擺,一直撂到胸部以上,白皙誘人的乳峰**在江銘晟的眼前,他慢慢俯下身咬了上去,他才剛一碰觸,私密處一股暖流立馬湧了出來。
“沒什麽,我不舒服,先挂了!”洛慧後來又說了什麽我一句沒聽清,更是連回都沒回她一句,我已經被江銘晟撩撥的一句話說不出,除了咬緊雙唇外,就是迅速挂電話。
再不挂的話,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再次發出什麽難堪的聲音。
扔了手機,我雙手扯着江銘晟的頭發,并沒有責怪他在我電話的時候引誘我,而是瘋狂的迎合他,已經被**燃燒的人,此時最該做的是如何滅了火,而不是質問他為何折磨我……
胸前殷紅了一片,**更是突起的異常明顯,江銘晟推倒我,欺身壓下來,他深情的吻我,吻的極是纏綿悱恻,直到我快喘不過氣時,他才結束了這場綿長的激吻,我一邊喘氣,一邊問:“你是愛我的人,還是愛和我在一起的感覺?”
這是之前在短信裏問他的問題,可是那一天他到底還是沒有回答我,現在既然想起來了,我就剎風景的問了出來。
“都愛。”他停下所有的動作,單手支起身體,近距離的直視我,寵溺的說:“如果不愛一個人,就不會對她有興趣,倘若沒有興趣又怎麽會有感覺?”
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确實有道理,之前我還真是沒想過。
為了表示對他的回答甚是滿意,我雙手一勾,勾住他的脖子,接着主動吻他的頸窩,我喜歡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混合着他獨特的男人氣息,萬分的讓人迷戀……
江銘晟和我一樣經不起對方的撩撥,他狠狠貫穿,用力律動,嘴裏發出壓抑的悶哼聲,每次**時我什麽都想不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剩下的全是無盡的愉悅,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床單,緊閉雙眼忘情的享受這一刻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快樂。
夜,靜谧,安詳,外面雖寒氣逼人,屋內卻春光無限……
結束**時,已經是深夜十點,江銘晟體力透支過多,洗了澡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而我雖然累,卻怎麽也睡不着,心裏裝滿了一堆的事。
腦子裏會突然閃出林美琪胸前的傷疤,還有江銘晟看到那傷疤時的心痛,但最讓我心煩的還是找不到戒子的惶恐。
我仔細的回憶到底是什麽時候丢了戒子,雖然江銘晟已經承諾會重新送一只給我,可是戒子好比是婚姻,第二次永遠都彌補不了第一次的缺憾。
難道是掉在了林美琪家裏?我仔細想想,從順寶齋出來後再沒去過別的地方,直接回碧水軒就遇到了林美琪,在她家逗留了那麽長時間,看來掉在她家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長籲了一口氣,我決定明早去她家找找,無論如何要盡全力找回那只江銘晟第一次送我的戒子。
強迫着自己趕緊入睡,結果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我疑惑這麽晚誰會打電話給我,在黑暗中拿出手機一看,那熟悉的號碼立刻濕透了我的眼眶。
仍然沒有開燈,我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然後悄悄走向客廳,壓抑着激動的情緒,顫抖的按下了接聽——
“來茴……生日快樂。”一句生日快樂,讓原本隐忍的情緒徹底崩潰,我壓抑的哭了起來,哭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哽咽的喊了句:“媽……”
電話那端也傳來壓抑的哭聲,我知道母親一定是瞞着父親打的這通電話。
“你爸已經睡了,他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我是偷着打的,你在B市還好嗎?媽……很想你。”
母親的言外之意我何嘗不懂,這麽久了,每每想起那一晚,都是心如刀割。
“媽,我也想你……你和爸身體好嗎?我不是個好女兒,我不求你們的原諒,只希望你和爸好好的……”
我們都不再說話,即使母親離我遠在千裏之外,我依然能感受她無聲的心痛。
我讓母親,失望已久。
沉默的時間沒有維持多久,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咆哮聲,母親慌張的說了句:“你爸聽到了,我先挂了,你照顧好自己!”
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跟母親說,手機裏便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寂靜的深夜像無數只螞蟻撕咬着我的心。
無力的走向沙發邊,我慢慢的躺了下去,然後把頭埋在沙發的裏側,雙手捂唇忍不住的哭,身體因為壓抑輕微的顫抖,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我,才讓我從混亂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來茴,怎麽了?”江銘晟溫柔的聲音在黑暗中悠悠的響起,我閉着眼睛沙啞的說:“我媽給我來電話了,祝我生日快樂。”
他将我撫起來,然後靠在他懷裏,他一邊替我擦幹眼角的淚痕,一邊安慰說:“從明年開始,生日我們不過了,如果生日這一天要流這麽多眼淚,那我還是情願不讓你過的好。”
他沒有說錯,今天是我生日,我流了很多眼淚,各種的原因,各種的複雜。
我們相擁坐在黑暗中,我問他:“林美琪身上的那一槍是什麽時候替你擋的?”
他嘆口氣,撫摸着我的頭發:“來茴,可以不要問嗎?”
“可是我想知道。”因為太想知道,所以不能不問。
通常我一定想知道的事,江銘晟都會讓我知道,就如此刻,我說我很想知道,他就沒有再不說的理由。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父親的那件事嗎?”
我愣了愣,随即回答:“記得,難道就是那一次?”
他默認了,接着說出了詳細的過程:“那一天我去找我父親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她,可她還是知道了,在搏鬥的過程中我并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悄然尾随,所以要不是她不顧一切的替我擋了一槍,我可能仍然不會知道她就躲在暗處。”
我有些恍然,難道那一天江銘晟所指的一切都已成定局是指這件事??
“她有時候脾氣和你很像,都是倔強起來讓人沒辦法的女人,如果那一晚她沒有跟過來,那麽她不會平白無故的挨一槍,從而讓我欠了她一條命。”
心瞬間像被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我顫抖的問:“你欠她一條命,你準備用什麽還?”
我心裏知道林美琪一定是要江銘晟用一生去償還,可我怕江銘晟的回答和她所想的是完全吻合。
“如果是曾經,什麽都可以還,可是現在……”他欲言又止,我被他緊握的雙手有些無措,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現在,除了感情,我什麽都可以給她。”
江銘晟給了我最渴望的回答,可我的心還是莫名的惶恐,總覺得林美琪不會這麽容易放棄,未來的路依舊那麽坎坷。
“我很羨慕她。”靠在他懷裏,我用最輕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他微微低頭,疑惑的問:“羨慕她什麽?”
“羨慕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羨慕她在你最年輕的時候就陪在你身邊,羨慕你們的過去有那麽多回憶,更羨慕她曾經救過你的命……”
我說了一串的羨慕,他起初是沉默,接着竟然說了句令我咋舌的話——
“那我可不可以說也很羨慕林默?”
已經很久了,我們之間沒再提過這個名字,像是被塵封已久的人,久的我已經不再去想起。
“你羨慕他什麽……”
現在真的開始有點喜歡黑暗了,這樣只能聞其聲不見人其實也挺好,不管我臉上有什麽的表情,江銘晟他都不會發現。
“你羨慕林美琪什麽,我就羨慕他什麽。”
江銘晟越來越精明,把商場上的精明也用在了感情上,他堵的我說不出一句話,見我沉默,他又說:“來茴,我們都不用去羨慕別人,那些值得羨慕的畢竟已經過去。”
“恩!”我重重的點頭,很欣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夜愈發的深了,我們就這樣擁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回床上睡吧?”他提議。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在黑暗中對他說:“你抱我過去。”
江銘晟抱起我,摸索着進了卧室,躺在他懷裏,我悄悄的問:“林美琪以前跟了你那麽久,嚴無常不知道嗎?”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他了,以前嚴無常曾經跟我說過,江銘晟沒碰過除我以外的女人,難道他不知道林美琪的存在嗎?
透借着一絲月光,我看到了他臉上深沉的表情,他一定是不想聽到我提起嚴無常,畢竟那是他心裏的一塊傷。
“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迅速安慰,真怕一不小心,就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