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4)

那重口還是飛哥重口,這樣的都下得了手,哈哈哈。”

“關了燈上了床誰還看得見啊,說不定摸起來還更有手感呢?飛哥,你說呢?”

毛文飛吐了口煙:“媽的,這妞純的不得了,上次暗示她去開房她都沒聽明白,別說上床了,我他媽連親都沒親過她!”

“你是下不了口嗎?”

“要不是跟你們打了賭,你們覺得我會和這種女人浪費時間嗎?誰有空談這種不上床的戀愛啊。”

幾個人又笑了起來。

聞言忍無可忍,走到他們那一桌面前。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直接潑在了毛文飛臉上。潑完後,仍覺得不解氣,把空杯子使勁往人臉上一砸。

反彈後摔在地上的玻璃杯,聲音清脆而響亮,惹得旁桌的人都紛紛看過來。

毛文飛剛開始還有點被弄傻了,抹了抹臉上的酒,很快就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的聞言,想必剛剛的話都被聽見了。

一想到被一個女人這麽當衆侮辱,他破罐破摔,用手指着聞言:“m,你憑什麽打老子,老子話說錯了嗎?曹佳瑩那種胖妞配得上我嗎?”

一想到前幾天曹佳瑩開心的模樣,結果到頭來只是一場無聊又可笑的鬧劇,她不禁心疼這個傻女孩。

眼前的毛文飛令她惡心極了。

“啪”的一聲,聞言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傻逼,我打的就是你。”聞言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粗口。

毛文飛直接怒了:“你他媽敢打我,你裝什麽清高啊?”

邊說邊擡起手,想要把手揮過去:“女人再清高還不是要乖乖躺在床上……”

話還沒說完,毛文飛的手被聽到動靜趕來的祁承握住了。

祁承把他的手狠狠一摔,掄起拳頭狠狠地往他臉上砸。

“把你狗嘴放幹淨點。”

一拳又一拳。

毛文飛一個大老爺們在祁承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而和他同行的三個朋友,壓根不敢出手幫忙。

一來人家針對的是毛文飛,他們可不想多事惹禍上身。二來祁承的名號他們也是知道的,不敢惹。

周圍的顧客更不敢上前勸架。

只有餐廳的服務員趕過來制止兩人的行為。

附近酒櫃上的酒瓶在一番打鬥間摔壞了幾只。

“摔了多少東西我賠,別攔我。”

那可是他心尖上的寶貝,好好寵着還來不及,他怎麽能允許別人用言語侮辱她。

想到這,祁承手上的拳頭越使越用力。

直到毛文飛一臉鼻青眼腫,還流了些血,聞言才把手搭到祁承的手臂上:“好了,不要打了,夠了夠了。”

聞言一開口,祁承才聽話地停下了動作。

見到祁承停手,服務員們趕緊把兩個人分開,生怕再打起來。

餐廳裏鬧了這麽一出,警察很快就到了。

一夥人得去警局做個口供。

監控顯示是聞言和祁承先動的手,這對他們有些不利。

而剛剛坐在毛文飛他們桌附近的女生提出願意主動去一趟警局作證,證明是毛文飛言語侮辱在先。

吃飯那會兒,她們已經聽見毛文飛那幾個人直男癌的說辭了,完全不尊重女性,她們早就看不下去了。

到了警局之後,祁承的律師也趕到了。

錄完口供之後,就連局長都親自來了一趟。

毛文飛不傻,這種小案件根本不用局長出動,那就證明他們其中有人的背景深厚,連局長都認得。

這個人不是他,那自然就是對方。

“毛先生,如果你對這件事追究到底,那我方也有權利追究你用侮辱性語言攻擊聞小姐的責任,如果你願意私了,醫藥費我們可以賠償。”

他很清楚,對方要想搞他,他也沒什麽還手的能力,還不是只能悶聲吃虧。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聽從對方律師的話,選擇私了。

幾個人出了警局之後,祁承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一直冷冷地盯着毛文飛。

盯得毛文飛本人全身直發毛。

“下次再管不好你的嘴,我見你一次打一次。”祁承甩了甩手腕,似乎還有動手的打算。

而他身旁的聞言,似乎也沒有想制止的打算。

兩個人神情冷淡,一臉不屑地看着他。

我靠,毛文飛在心裏簡直想罵娘。

為什麽A大還會有祁承這種流氓作風的人。

祁承看他似乎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我說到做到,怎麽,你要是不服氣,我們現在可以再打一架。”

“你愛找誰找誰。”毛文飛說完拔腿就溜了。

等到周圍都清淨了,祁承牽起聞言的手,滿臉擔心地對她說:“下次不要這麽沖動了,要是當時我來的不及時,他那種瘋狗打到你怎麽辦?”

“下次不會了。”

事實上,她學過幾年跆拳道,雖然在力量上無法和男人相比,但勝在靈活,如果當時毛文飛真要動手打過來,她其實是有信心可以躲開的。

但是為了讓祁承放心,聞言還是這麽保證了。

想到剛剛的事,聞言問:“剛剛的趙局長你認識啊?”

“是啊,趙叔是我爺爺當年一個下屬的兒子。不過剛剛為了避嫌做做樣子,就裝做不認識的樣子。”

祁承話剛講完,他的電話就響了。

是他爸,祁遠深。

一接起來:“臭小子,是不是以為在A市沒人管你了是吧,還敢打架鬧事進警局了?我問問你,你現在幾歲了,又不是幾歲、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你除了會用拳頭解決問題,還會什麽?你的腦子呢?”

祁遠深從聽筒裏傳出來的怒罵,被在一旁的聞言聽得清清楚楚。

耳朵都快被震聾的祁承,把手機拿開了些:“爸,你嗓門小點行不行,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聞言用口型示意祁承把手機遞給她,他乖乖照做了。

聞言開口道:“喂,祁叔叔,你好,我叫聞言,是祁承的朋友。”

手機那頭的祁遠深一聽到是女孩子的聲音,又聽見她自稱聞言,語氣立馬溫柔了下來:“哦,你好啊,聞言,剛剛叔叔沒吓着你吧。”

他可是聽她老婆說過聞言是他家臭小子的女朋友,他可不能把兒媳婦吓跑了。

“沒有沒有,祁叔叔,剛剛其實是這麽回事……”聞言把剛剛的事解釋了一遍。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這種混小子就該打,簡直是敗類,我兒子這次做得對。”

聞言笑了,這一家人怎麽都這麽可愛。

祁遠深又道:“言言啊,下次來我們家裏吃飯啊,我讓你簡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受寵若驚的聞言愣了一下:“啊,好啊,謝謝叔叔。”

祁遠深還想在寒暄幾句,一旁的祁承把手機搶了過來:“爸,行了,等我下次帶聞言回家,挂了挂了,別打擾我們二人世界了。”

說完直接把電話挂了。

“臭小子。”祁遠深在那頭哭笑不得。

“祁承,你家人真好。”聞言很羨慕他那樣的家庭,一家人吵吵鬧鬧,其實互相關心得不得了。

“傻不傻,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們以後也會對你很好的。”

“嗯。”

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緊緊地貼在一起。

親密無比,難舍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近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單機啊TAT

順便抽幾個評論的朋友送紅包~~~

有沒有小可愛和我唠唠嗑…

你們還記得自己第一本接觸的言情小說是什麽嗎?

我是很多年前,在我四五年級的時候,看了一本校園文,原因嘛,它花花綠綠的封面吸引了當時還是小學生的我:)

☆、第 47 章

曹佳瑩最近情緒低落,就連話也變少了,經常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出神。

其實也不難理解,就算看清了對方是個渣男,失戀這個坎總是很難過的,畢竟付出過感情的。

當時蔣婕知道毛文飛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後,暴脾氣一上來就撸起袖子想去揍他一頓,好說歹說被幾個人攔住了。

對于曹佳瑩,三人除了安慰,多陪陪她、逗逗她開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也許只能等時間來治愈這一切了。

而對于毛文飛這樣的敗類,雖然不至于再動手打他第二次,幾個人也沒打算就這麽簡單地放過了他。

現實很快就給了她們機會。

而毛文飛很快就碰了次釘子。

他們英語系需要拍一個英文微電影,優秀作品會被提交上去,成為一個全國性比賽的參賽作品。指導老師建議他們去找新聞系的同學借一些專業器材,同時也可以讓他們幫忙指導一下,畢竟在學生自制微電影這方面他們系也算是專業的。

毛文飛有想獲獎的野心,雖然他人品不好,但成績向來都是優異的。

幾個準備參賽的英語系學生便一道去了新聞系的教室,向在座的各位說明來意。有幾個積極的新聞系同學爽快地表示願意幫忙。

等輪到毛文飛介紹的時候,話還沒講完,蔣婕就态度冷淡地打斷:“你就算了吧,看着惡心,不想幫。”

吳淑涵聳聳肩:“我也不想。”

聞言一言不發,但臉上排斥的表情無疑是最好的回答。

就連平時悶聲不吭的韓輝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也不願意。”

其他的同學多多少少也知道前段時間毛文飛和自己班的曹佳瑩走得很近,現在看這樣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至于怎麽會弄成分手,他們猜不出。

既然這些人都是這麽個态度,想必其中定有隐情,私心讓他們選擇站在自己班同學這一邊,自然也沒人願意幫毛文飛。

丢盡臉面的毛文飛就像落水狗一樣落荒而逃,一刻都不想在這個教室多待。

從沒丢過如此臉的毛文飛越想越氣憤,回到寝室,突然計上心頭。

打開學校論壇,匿名發了個帖子。

【現在的直女癌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被一個胖到沒腰的女人纏着,甚至還公報私仇,是不是想通過威脅我來引起我的注意?】

這個帖子引來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不過畫風都比較統一。

【那個女人是不是直女癌我不清楚,反正樓主看起來是直男癌妥了。】

【胖到沒腰?吃你家大米了?】

【胖子沒人權了?沒有八塊腹肌大長腿沒有吳彥祖的臉的男人請閉嘴,你們沒資格說話。】

【樓主平時說話是不是喜歡“呵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調調啊?】

【樓上別鬧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帖子還是吳淑涵先發現的,從這散發着濃濃直男癌氣息的語氣和內容,她不得不懷疑這是毛文飛的“傑作”。

她瞞着曹佳瑩偷偷把鏈接轉發給了聞言和蔣婕,這種帖子她不想讓曹佳瑩看了更難過,而是想私底下替她解決了。

私戳論壇的管理員,管理員卻說這帖子嚴格來說并沒有違反版規,目前不能采取删除的措施,二十四小時之後才可以處理這種擦邊球的帖子。

這都不算違規?三人簡直無語了。

之後的事态發酵得越來越大。

這個匿名的樓主又爆【高中就認識她了,比現在還要胖,走起路來肉都一抖一抖的,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知道有多可笑又有多惡心嗎?竟然還為了減肥節食暈倒過,她以為少吃幾頓飯就能瘦嗎,真是太搞笑了!】

樓下又紛紛開始回貼:

【我仿佛知道樓主說得是誰了……】

【這位樓主的話語真的很惡心。】

【怎麽現在都是大女子主義了?我老實說,作為一個男人,被這種女人纏着我也惡心。】

【同男人,惡心+1】

【除了胸可以胖一點,其他我都不能接受。】

【請問樓主說得是新聞系的cjy嗎?】

【這位大哥莫不是飛哥?】

樓主直接回複【既然你們都猜出來了,我也沒什麽可瞞的,是我。】

接下來毛文飛又發了個帖子,幾乎都在瞎扯他和曹佳瑩相處的細節,把曹佳瑩塑造成了一個死纏爛打的胖妞形象。

誇大其詞,添油加醋,把白的說成黑的。

甚至拿她當初因為藥物後遺症造成的肥胖當作笑料。

接下來的幾個回複,基本把曹佳瑩本人的資料都暴露無遺。

聞言忍無可忍,頂着自己大名的id發了一句【傻逼。】

蔣婕【沒見過這麽惡心的男人。】

吳淑涵【挺會編故事的哈,佩服佩服,人品真是low到爆了,反胃。】

還有同班同學直接爆了粗口【別xjb扯了,作為同學可以保證cjy完全不是這種人】

【不就今天來我們班借器材沒人願意幫你嗎,就這麽小心眼來論壇惡意報複?】

論壇裏自然有認識她們的人。

【帖子女主角室友親自下場,看來故事另有隐情?】

【女神也會爆粗口啊…】

【到底該信誰呢,站哪邊呢?】

【簡直一出好戲。】

毛文飛無所謂這三個人的回複,他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心裏有着一團怒氣,鐵了心想發洩、想報複,似乎把曹佳瑩名聲搞臭了他就能得到滿足了。

不過他顯然小瞧了對方的能力。

聞言直接發了一長段回帖【一個男生或者男人,不是靠自己有過幾個女朋友來标榜自己多有魅力,我所認為的男子漢,應該是對感情負責、對另一半負責,同時我也看不起欺騙對方、玩弄感情的人,無論男女。我的朋友,她雖然有點微胖,但是很可愛,開朗又熱情,對這種世界總懷有最單純的期待,可她忘記了人心的險惡,所遇非人,好在發現及時。一個男人,要靠上網發帖污蔑诽謗來挽回自己的面子簡直可恥又可笑。】

蔣婕又立馬發了第二條【比起毫無事實依據的滿口胡話,我這裏倒是有很多的證據,不知道毛文飛你這個狗男人想不想我分享出來。給你個提示:開房記錄以及腳踏兩條船的故事哦。】

吃瓜群衆的回複也不落下:

【女神說得對,負責專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老娘最讨厭玩弄感情的渣男,先吐一個。】

【我似乎以前有聽說過毛文飛這個人私生活有點亂,愛勾搭外校的女生……】

【蔣女神有實錘?求爆!】

這是蔣大小姐花錢查到的資料,剛剛收到。

毛文飛看到這個回帖立馬就慌了,他自己做過的事情他自己當然不會忘。

立馬私戳了蔣婕的頭像,認慫。

蔣婕冷笑一聲,回他:“删帖,道歉,說清楚原委,告訴大家你有多惡心。”

毛文飛立馬照做。

事情的反轉讓吃瓜群衆大跌眼鏡。

接下來的回複基本都是在罵他的。

毛文飛氣得摔椅子,可又沒辦法,他搞不過人家,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論壇的私信消息提示音響了一下,毛文飛點開一看。

“如果還想在A大待下去,就給我老實一點,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無路可走。祁承。”

毛文飛這才徹底明白,自己是以卵擊石。

祁承的這句話就是壓斷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自從上次被他打了一頓之後,他私底下花了不少時間去打聽祁承的背景。可除了祁承本人願意讓大家知道的信息,其他都打聽不出些什麽。可僅祁承露出的那麽冰山一角,足以令常人驚嘆不已,更何況藏在深處的大背景呢。

自那之後,他知道祁承這個人不能惹。

現在祁承給他發的消息意思也很明顯了,他不老實,不僅連A大待不下去,別的路子也別想走。

萬萬沒想到,他毛文飛萬花叢中過,竟然因為一個追胖妞的賭約翻船了,他也只能認了。

而這件事雖然三人想瞞着曹佳瑩,可事态發生到這種地步,根本無法隐瞞。

曹佳瑩回寝室的時候,眼眸低垂。

四人竟沒有一個先開口。

叮的一聲,她手機消息響了,是韓輝:“不要和那些人渣計較,你很好,特別好,真的,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

曹佳瑩淚眼盈盈,看看手機屏幕,再看看面前的三個室友:“有你們真好。”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關心她,還有很多人愛她。

她覺得自己其實還是那麽幸運。

等幾個人安撫好曹佳瑩的情緒後,陸陸續續洗完澡上床躺着了。

聞言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給祁承:“你真好。”

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在幫她意識到祁承這個人對她有多好、有多可靠。

那頭正在打游戲的祁承秒回:“只對你好。”

聞言用手捂住胸口,撲通撲通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個預收哈】

只有KPV的成員知道,粉絲口中制霸賽場、拿下無數冠軍的技術流隊長易神其實是某個女團小姐姐的顏狗。

誰都不知道,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初橙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喜歡。

于是小奶狗追啊追,就等着小姐姐回頭看一眼他的心意...

人前大魔王、女神面前小奶狗的電子競技職業選手 X 人美心善歌甜舞炸的偶像女團成員小姐姐

小甜文 女主比男主大3歲

(絕地求生背景 游戲內容少 賽事純虛構 勿考究)

☆、第 48 章

時間的流失遠比我們想象得要快。

不知不覺中,一學期就在一個下雪天暫時畫上了句號。

寒假伊始,聞言和祁承回到了淮市。

這不僅僅是他們的家鄉,更是他們相遇、相識的起點,這裏承載着他們滿滿的回憶。

年關将至,聞禮和李薇也從韶城回到了淮市準備過年。

聞禮在淮市有一間豪宅,平日裏回來都住那。

而聞禮很希望聞言回去和他們住幾天,過年了就該圖個團圓。

前兩年聞言住的房子被宋依賣了,為了補償之前不愉快的回憶,她前段時間又替聞言買了一套新的房子。

聞言自然拒絕了回聞家住的邀請,她更喜歡一個人,清靜又自由。

但總歸是血脈相連、難以割舍的家人,她還是回了一趟聞家。

聞言回家的時候,一家子人都圍着一個小男嬰轉,這是李薇生的兒子,也是聞言同父異母的弟弟。

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八歲的弟弟,聞言也不大清楚自個心裏是什麽滋味。

李薇當初作為高齡産婦生下這個兒子不容易,以前還有精力來折騰聞禮和聞言的關系,現在是滿心思都投入到兒子身上去了。對待聞言雖然不親近,比起當初的針鋒相對、勾心鬥角,如今也算得上客氣。

而施靜好平日裏不在學校的話,基本也和他們住一塊,這會她人不在,說是和朋友逛街去了。

李薇的兒子小名叫洋洋,平時一見到生人就哭,一些偶爾走動的親戚和朋友想抱抱小孩,基本都是被大哭大鬧着拒絕。

但有時候緣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被月嫂抱着的洋洋一見到聞言,就撲騰着自己的小手臂往她那鑽。

聞言用絲毫不熟練的手法抱起洋洋,洋洋不哭也不吵,吧唧着嘴,咿咿呀呀地喊着什麽,看模樣是高興的。

聞禮在一旁看着也樂呵道:“看來洋洋很喜歡你這個姐姐。”

聞言看着懷裏可愛的小孩,心也軟成一灘水了。

縱然她再讨厭李薇,可還是那句俗話,孩子是無辜的。

而聞禮自覺對這個女兒是愧疚的,也存了心想補償。

他把女兒叫到書房:“言言,爸爸前些年确實做錯了一些事情,也确實對不起你,以前總是忽略你的感受。就算現在有了洋洋,爸爸也不會偏心小的,你該有的一樣都不會少。”

“爸,我現在什麽都不圖,有時候互不打擾、各過各的就挺好的。”

可已經晚了,女兒長大了,心思也多了,父女倆之間的嫌隙也很難消除。

更何況,這些年來,她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事,對事情的想法都不一樣了。

對于聞禮和李薇,她不會原諒,可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中二地想要報複他們,很多事情都随着時間漸漸地變成算了。

聞禮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女兒,發現自己已經一點都不了解她了。

唉。

聞言在聞禮和李薇的熱情挽留下,留下吃了頓晚飯。

晚餐前,施靜好也趕了回來。

幾個人坐在一桌,吃個飯也有些尴尬。好在洋洋不停地在一旁搗亂,把人的心思都往他身上帶了,倒是很好地緩和了氣氛。

吃完飯,聞言沒坐多久就想回去。

聞禮:“今晚在家睡着不好嗎,你的房間早就給你打掃過了。”

聞言搖搖頭:“我還是回我自己那吧。”

聞禮拗不過聞言,只好妥協:“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聞言依舊拒絕:“等下祁承會來接我。”

施靜好聽到祁承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那我送你到路口吧。”

聞言知道施靜好是絕不會和她客套的人,這麽一提,必定是有話要和她單獨說。

她點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走出屋外,施靜好就道:“沒想到你和祁承和好了。”

“怎麽,你很不希望看見我們和好?”

施靜好自嘲地笑笑:“聞言,我現在不得不承認,有些地方我真的比不上你。祁承真挺喜歡你的,就算你當時那樣狠心走了,他的眼裏還是只有你一個人。”

那年高中畢業,謝師宴上,施靜好借着酒意和祁承告了白,那幾乎花光了她所以的勇氣。

可是祁承呢,冷冷拒絕。

她記得很明白,祁承對她說:“我喜歡誰你不清楚嗎?”

那時候她就知道,他們之間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有些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路口,而祁承的身影就在不遠處。

他修長的身影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專心地盯着手機屏幕。

周圍來來往往的車輛,似乎都與他無關,冷漠又疏離。

聞言轉頭,對施靜好說:“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但是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告訴我祁承有多喜歡我。

聞言揮了揮手:“那再見了,你回去吧。”

說完就小跑着去到祁承身邊。

玩着手機的祁承聽見腳步聲,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立馬擡起頭,伸手攬過聞言,低頭不知說着些什麽,姿态親昵地往拐角處走去。

仍站在原地的施靜好,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擡步離開。

她想,是時候該死心了。

祁承寒假也沒好好歇着,被祁遠深趕到自家公司實習了。

雖然他自己的小公司也經營得不錯,可比起祁氏集團那還是差遠了。更何況,将來無論如何,這個公司也是要他繼承的,他得早做打算。

不僅如此,他将來還要給聞言更好的生活。

一想到這,他在公司學習得也挺賣力。

不足之處,就是陪伴聞言的時間少了一些。

今天好不容易提前處理完一個項目,他就想着找聞言出來一起吃個晚飯,然而打電話沒人接,他猜聞言應該是在忙。

經過一家珠寶品牌店,想着自從聞言從美國回來以後,似乎特別喜歡戴手鏈,光他有印象的鏈子就不下十個款式,他想着不如先去買一條手鏈送聞言,哄她開心好了。

在導購的介紹下,和自己對聞言款式喜好的猜測,祁承花了十幾分鐘挑選,便爽快地刷了卡。

他開車到聞言家樓下的時候,對方依舊沒接電話,這讓他有些急了。

到了聞言家門口,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開,好在他知道門鎖密碼,自己把門推了進去。

最後在房間發現了因為高燒而有些昏睡的聞言。

祁承又急又氣,這麽大人了燒成這樣都不知道看醫生,也不曉得告訴他一聲。

他開車把人送到醫院急診,好在除了有點昏睡,沒有造成其它太嚴重的後果。

護士拿着小針,準備給聞言輸液。

聞言血管太細,護士似乎又像是新來的,在右手紮了幾次都沒成功。

護士在祁承的怒視下,顫顫巍巍地開口:“換……換左手吧,麻煩你把她手腕上的手鏈摘下來保管好。”

祁承雖然不爽護士剛剛的技術,但還是配合着照做了。

他溫柔地擡起聞言的左手,怕吵到她,輕輕摘下手鏈,卻在摘下手鏈的那一刻皺緊了眉頭。

手腕的動脈處有一條淡淡的疤,很小也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護士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這像是割腕才……才留下的傷疤啊。”

祁承不發一言,臉色冰冷又陰沉。

護士見狀,紮完針,立馬就溜走了。

聞言是在一個小時候才恢複意識醒過來的。

看見白花花的病房,以及坐在床邊的祁承,當即了然。

她開口:“怎麽老讓你送我來醫院啊。”

可這個玩笑并沒有得到祁承的回應。

相反地,祁承神色寒冷。

聞言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生病了沒知會他一聲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吃了藥的,還以為馬上能退燒呢。”

祁承冷冷開口:“你的傷怎麽回事?”

“啊?”

“我說你手腕上的傷疤。”

聞言這次意識到自己手腕上好像是空蕩蕩的,一看,手鏈被摘掉了。

她蹙眉,看着祁承,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你說呀。”

聞言嘆了口氣,決定從她當初因為宋依被迫離開講起。

聽了之後,祁承臉色這才稍有緩和:“原來不是你自己想走!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呢?”

“不是你自己講的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祁承:“……”

自作孽不可活。

聞言接着講,因為宋依的抑郁症後來逐漸好轉,她便想要回國,可每次一提回國的事,宋依就和瘋了一樣,次次以自己的生命威脅。但是她想念祁承,也不想忍受沒有他的生活,這樣的日子讓她壓抑又無力。某一天,她想,那就用同樣的方式換自己一個自由吧。

于是她拿着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動脈上,對宋依說:“你不讓我回去,那也我死給你看,我們就這麽耗着吧,直到你同意。”

看到流出來的血,宋依立馬就慌了,這可是自己的親女兒,她還能怎麽辦?

女兒用同樣的方式來威脅她,她也只能選擇同樣妥協的結果。

聞言賭對了。

聞言盡量想把這件事講得輕松些,可面前的祁承眼眶都紅了。

怪不得,以前從來不愛戴首飾的人,如今天天戴着手鏈,只是為了遮傷疤。

他喜歡的女孩在異國忍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他卻還在他們重逢時冷嘲熱諷、不聽解釋。

他為了刻意忘記聞言當初的離開,只字不問她在美國的生活。

這一切,他都錯得離譜。

他的手攀上聞言白皙纖弱的手腕,握到面前,輕輕烙下一個溫柔的吻。

聞言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有點濕,擡頭一看祁承,這傻子果然心疼得哭了。

他的臉貼着聞言的手腕,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痛苦了。”

“我們會好好的。”

聞言微微一笑:“恩。”

她信他。

☆、第 49 章

等聞言輸完液,已經晚上□□點了。

一到夜晚,外面溫度驟降,還淅淅瀝瀝地飄着零星小雨。

祁承脫下外套給聞言披上,擁着她坐上了車。

聞言瞧見副駕駛上有只禮盒袋,她拿起一看,是某個高端品牌,轉身問一旁開車的祁承:“是打算送給我的嗎?”

“恩。”

聞言拆開,是一條手鏈。

這一次祁承選的款式難得是讓她喜歡的,便直接戴在了手上。

祁承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不發一言。

這個疤讓他心疼又愧疚,一顆心始終懸在那,無處安放。

這種事怎麽能讓他不在意啊。

無處發洩,只好怪自己。

聞言斜着頭,看着雨一滴一滴拍打在車窗上,緩緩開口:“我就是害怕你會這樣,所以一直不想提這件事。祁承,以前發生的事就算了,好嗎,我們不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嗎?如果不是今天去了醫院,再過段時間我的疤幾乎就看不出來了,我不希望我手上的疤好了,你心裏的疤還在。”

聞言要的是不問過去,只顧将來。

他們還有很多年。

祁承想,往後的日子裏,他們将彼此陪伴,還有無數的機會讓他來補償。

祁承把車停在地下室,和聞言一塊兒上了樓。

到家沒幾分鐘後,門鈴響了。

是祁承家的司機,送了粥和換洗的衣服過來。

關上門,祁承解釋:“知道你發燒沒胃口,不過飯還是要吃的,我提前讓家裏阿姨煮了粥,你喝點。”

邊說邊從保溫杯裏倒了一些粥在碗裏。這個粥口味清淡,又養胃,再适合聞言不過了。

聞言喝了幾口:“那送了你的衣服過來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啊,今晚我就在你這睡了,你要是身體還不舒服,我在這也方便照顧。”

聞言聳聳肩:“行吧,客房櫃子裏有厚棉被,你等會自己拿吧。”

“恩。”

聞言喝完粥,還是覺得有些累,起身道:“我先回房間洗澡了,想早點睡。外面那個浴室你可以随便用。”

“等會記得吃藥。”祁承叮囑道。

“好。”

聞言一躺進被窩,就眼皮沉重,睡意重重。

還沒等完全閉上眼,房門就被禮節性地敲了一下。

還有點迷迷糊糊地喊了聲“進來。”

只見穿着一身睡衣的祁承走進房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