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
擡眸往樓上看了眼,是書房的方向。
秦嫣和鐘炫相識這麽多年,兩人一直非常的有默契,他雖一言不發,這一眼卻包含了太多的東西,秦嫣看得懂,沒再辯解。
反倒是秦冉微微變了臉,往秦嫣望去,秦嫣尴尬地沖她扯出一個笑容:“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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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琳嬉皮笑臉,往秦嫣瞅了瞅,又往鐘炫瞅了瞅:“不會真在一起了吧。”
鐘炫望她一眼,微微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吃你的飯。”
秦冉看秦嫣竟沒否認,有些看不過去,但對方是小姑子也不好太直接反駁,因而只是道:“厲琳,別聽你二哥胡說八道。”
厲老爺子往秦嫣望了眼,慢悠悠地開口:“要真在一起我倒覺得是好事一件。”
厲老爺子這話聽得秦嫣心裏五味雜陳,突然就想到了陸家,她雖然已經和陸仲謙正式在一起,除了相親那次和陸老爺子吃了半頓飯,到現在都沒有和任何一個陸家人一起吃過飯,他的世界仿似和她不相關,反倒是一個和她不想關的人卻想着把她帶進他們的世界去。
秦嫣懷着各種複雜矛盾的心情吃完了這頓飯,飯後陪着秦冉和厲老爺子在樓下坐了會兒,鐘炫突然把秦嫣叫上了樓。
秦冉皺眉,暗暗警告地盯了秦嫣一眼,秦嫣明白秦冉的意思,只是也也不是拒絕的時候,笑着道:“姐,我和鐘炫就跟你和二姐一樣,你別瞎操心了。”
厲琳暧昧地沖兩人眨眼,厲老爺子也沒阻攔,只是重重地咳了聲:“悠着點。”
這話讓秦嫣倍感尴尬,趕緊解釋:“厲老先生,您別誤會,我和鐘炫只是朋友。”
越解釋厲琳笑得越賊,鐘炫直接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領着秦嫣上了樓,趁着樓下不注意時,一個轉身拐進了書房。
“怎麽了?”秦嫣壓低聲音問。
鐘炫直接走向上次她和陸仲謙探到的保險箱後,秦嫣跟了過去。
鐘炫把那邊的書和簾布拉開,露出那個不算陌生的保險箱,回頭望她:“這保險箱上次是你們打開的吧,你再開一下。”
“做什麽?”秦嫣望着他,沒動,自從他搖身變成厲家二少爺後,秦嫣就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完全信任他。
鐘炫盯着她望了好一會兒,長長呼了口氣:“秦嫣,你不信任我。”
秦嫣看他問得直白,也就坦然地點點頭:“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要怎麽信任你。”
猶豫了會兒,提起前些日子綁架的事:“那天綁架我的人就是我身邊的人,甚至是對我的行蹤非常熟悉還摸透我心思的人,我現在真沒辦法随便相信人。”
鐘炫嘆了口氣:“有線索了嗎?”
秦嫣搖頭:“還在排查。”
往那只保險箱望了眼:“你是厲家人,你爸沒把密碼告訴你嗎?”
鐘炫将視線移開,沒回她,只是擰眉盯着那只保險箱,試圖解開密碼。
秦嫣盯着他望了會兒,抿了抿唇:“我來吧。”
過去解開了保險箱,裏面的第二道密碼她沒解得開,上次和陸仲謙只是解了一半。
第二道密碼也不簡單,秦嫣和鐘炫花了不少時間才解開,因是在鐘炫自家裏,做起賊來也不用太過警惕。
“這外面的密碼是陸仲謙解的?”看着她解開兩道密碼,鐘炫突然道,對于她幾斤幾兩還是心知肚明的。
秦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輕拉開了保險箱,呼吸在看清保險箱中的玉玺時不自覺地屏住然後下意識地扭頭望向鐘炫。
鐘炫已經悄然戴上了手套,小心拿起那枚傳說中的玉玺,來回翻看了會兒,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檢測工具,就要往玉玺上檢測時,門外很不不湊巧地傳來了敲門聲,秦冉的聲音随之響起,“秦嫣,你在裏面嗎?爺爺來電催你回去了。”
話音落,門鎖已經開始轉動,卻轉不開,鐘炫進來時從裏面落了鎖。
秦冉一顆心直往下沉,催厲璟開門。因經過上次的事,為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厲老爺子在旁邊隐蔽處放了備用鑰匙,厲璟身為厲家長子,自然知道鑰匙在哪,二話不說取過鑰匙便開門,從秦冉叫秦嫣到開門不到十秒鐘。
眼看着門就要被推開,要恢複現場已經來不及,鐘炫和秦嫣互望了眼,秦嫣手抓着布簾就要拉下,鐘炫反應卻比她更快,手中玉玺一擱,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只手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手掌也動作極快地揪着她的衣領往肩下撥開,露出小半個雪白的香肩,頭發也被揉亂。
秦冉厲璟和跟着過來看熱鬧的厲琳一進屋便瞧見了這麽一副景象,兩個人躲在書架後吻得難分難舍,秦嫣衣衫不整、頭發淩亂,香肩微露,有種淫%靡的暧昧,一看便是做了什麽好事。
秦冉整個震在了當場,厲琳嘴巴也張了張,不可置信地望向兩人,但反應很快,手中手機一揚,“卡擦”一聲給兩人拍了張擁吻照,還不忘得意地揚了揚手機:“二哥,叫你繼續否認。”
秦嫣也被鐘炫的反應驚得愣在了當場,他并沒有真正吻上她的唇,只是做了個擁吻的動作,從門口的角度望過來,便給了人無限遐想和誤會的空間。
她下意識地便要将鐘炫推開,早忘了不能讓人發現保險箱開着的事,鐘炫依然很冷靜,扣在她腰間的手警告似地扣緊,手掌扣着她的後腦往往懷中一壓,聲音沉沉:“出去!”
秦冉回過神來,往衣衫略不整的秦嫣望了眼,臉色凝重,轉過身:“秦嫣,五分鐘後你給我滾出來。”
推着厲璟和厲琳離開。
☆、056.晉江獨發
秦冉等人剛将門掩上,秦嫣已經一把推開了鐘炫。
“抱歉。”鐘炫低聲道歉,轉身迅速把現場收拾好,恢複成原樣。
秦嫣率先走出去了,下了樓,客廳裏,除了秦冉和厲璟面色凝重,厲老爺子和厲琳臉上都是難掩的興奮。
一看到秦嫣和鐘炫下樓,厲琳就開始擠眉弄眼,跟幹脆地叫了聲“二嫂”。
秦嫣面色很尴尬:“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卻發現根本沒法子解釋,總不能說當時是在掩飾。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吧。”厲琳眉開眼笑地接口,朝秦嫣擠了擠眼睛,“秦嫣,其實嫁給我二哥也挺不錯的啦。”
“厲琳。”鐘炫慢悠悠地開口,聲音溫和,卻隐約帶了一絲警告。
厲琳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鐘炫往她掃了眼:“別胡說八道,我們剛才什麽也沒做。”
只是這話在目睹了方才暧昧的人眼裏這種解釋就是掩飾。
秦冉往秦嫣望了眼,秦嫣明白她這一眼的意思,站起身告辭。
厲老爺子和厲琳很是熱情地挽留,秦冉笑着道:“她可不能多待,我爺爺催着呢。”
與衆人告了別,和秦嫣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大門外,秦冉臉色便沉了下來,轉身冷眸望向秦嫣:“秦嫣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你和陸仲謙在一起又和鐘炫搞一塊去,之前又和那個程瑞東不清不白的,難怪人家陸家一直瞧不起你。”
秦冉的話很難聽,秦嫣聽着有些刺,尤其是後面那兩句,這些天一直小心避開的問題,卻又被秦冉這麽直剌剌地指出來,心裏不太好受,被外人誤解可以一笑置之,被自家親大姐誤解卻又總沒辦法那麽潇灑。
“姐。”秦嫣靜靜望向她,“難道你的妹妹就是那種腳踏兩船的人?”
秦冉想說不是,只是剛才書房那一幕刺得她現在還一肚子火,脾氣本就有些火爆,氣頭上說起話來也就有些控制不住:“不是你剛才在書房裏和鐘炫在幹什麽?要不是我擔心出事上去查看你們是不是就得幹柴烈火燒起來了?”
秦嫣想解釋,卻不能解釋,只能坦然望她:“姐,剛才只是意外,我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陸仲謙的事。”
說完留了句“我先回去了”轉身便走。
陸仲謙的電話這會兒打了過來:“陪你姐吃完飯了嗎?我去接你。”
秦嫣心情不太好,也不想回家裏住,輕應了聲:“我自己過去吧。”
“我還在外面,我順便過去接你吧。”
“嗯。”秦嫣輕應着,和他約在下個路口見。
挂了電話,秦嫣轉身望向秦冉:“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陸仲謙的事,我性格是不好,但最起碼的做人底限還是有的,我只愛過陸仲謙一個人,也只和他在一起過,沒有和程瑞東或者鐘炫有任何的暧昧,剛才書房的事只是意外,你要真為我們好就別和陸仲謙提起。陸家人是瞧不起我,這我知道,我也不敢奢望他們家人會對我改觀,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抿了抿唇,轉身上了車。
秦冉鮮少看到秦嫣這麽落寞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過了,想追過去解釋,但秦嫣已将車子駛離。
秦嫣一整晚的好心情因後面這段小插曲而莫名變得低落,即使是看到傳聞中的玉玺,竟也沒辦法讓她産生絲毫興奮感,只是覺得堵,剛才鐘炫那麽做并沒有什麽錯,最好的掩飾辦法,只是坑了她,偏偏她沒辦法向秦冉解釋清楚。
在前面轉彎的路口秦嫣看到了陸仲謙那輛熟悉的銀灰色卡宴,安靜地停在路邊。
秦嫣把車子開去和陸仲謙并行,看着兩人都開着車,忍不住道:“都說讓你不用過來接我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
陸仲謙沖她露出一個淺笑:“順便。”
把車子開到了最近的停車場,想擱那兒過夜,開她的車回去。
秦嫣看他的車值錢,擱這邊不放心,幹脆把自己的車擱下了,上了陸仲謙的車。
人剛在副駕駛座上坐下,陸仲謙的手就伸了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發生什麽事了?不開心?”
臉頰上溫熱的觸感讓秦嫣的心情突然就轉好,沖他露出一個笑:“沒什麽啦,你哪只眼睛又瞧見我不開心了。”
話完便被陸仲謙在臉上輕擰了把:“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說着又意猶未盡地捏了捏,這才收回手,啓動車子。
車子在陸仲謙公寓樓下停了下來,秦嫣随陸仲謙一起回屋,剛進屋手機便響起了短信的聲音,秦嫣下意識地拿起看了眼,陸仲謙也就下意識地往她那邊看了眼,看到了“鐘炫”兩個字就不自覺地微微眯眸,往秦嫣望了眼。
“剛才和我姐在厲家吃飯,鐘炫也在那兒。”秦嫣趕緊解釋道,“大概就是問我到了沒,畢竟朋友嘛。”
邊說着邊點開短信,卻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秦嫣突然有些尴尬,感覺陸仲謙兩道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竟讓她有種莫名的心虛。
秦嫣揉了揉鼻子,轉身抱着他的手臂,避重就輕地解釋:“他妹妹厲琳誤以為我和鐘炫在一起,剛才在她家裏拿我們開了些玩笑,他大概覺得厲琳這麽做有些過了吧。”
陸仲謙微笑,擡手在她頭上揉了把:“我又沒說什麽,你窮緊張什麽。”
秦嫣鼓着腮幫子,瞪向他:“我不解釋你又得不樂意了。”
陸仲謙似是因她這話心情大好,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帶了絲迷人的誘惑,手掌又在她頭上狠狠揉了把,然後往下滑向她的肩,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推着她往裏邊去:“先去洗個澡,一身味道。”
哪個女人都不願意被人說自己身上帶着味道,秦嫣扭頭瞪他:“我身上哪裏有味道了?”
卻又不放心地擡起手四下聞了聞。
陸仲謙莞爾:“随口說說而已,其實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
話到後面時已經帶上了一種他獨有的沙啞低沉,沒再說下去,手掌卻已經暗示地往下沒入她的臀部中。
秦嫣這段日子和陸仲謙在床上“厮混”的次數不少,頻繁的次數都快及得上老夫老妻了,但被他這麽一暗示臉還是有些燙,暗暗剮了他一眼,轉身要上樓,走了沒幾步,想到鐘炫的那句“對不起”,心裏又有些猶豫,想着要不要把書房的事也向陸仲謙坦白。
坦白了,就等于把鐘炫也暴露在警察面前了,她不知道陸仲謙已經在調查鐘炫,調查鐘炫的事是陸仲謙工作的事,他不可能和她說起,那次雖在倫敦游輪上遇到,卻也不能證明鐘炫就是royal的人,畢竟沒有證據,可是說了,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訴陸仲謙,鐘炫是誰。
她倒不是要護着鐘炫,只是每一行有每一行該遵守的規矩,能不點破,就要死守到底。
“怎麽了?”陸仲謙盯着她的背影,問道。
秦嫣回頭沖他搖了搖頭:“沒什麽,在想要穿什麽衣服。”
陸仲謙笑:“穿什麽不一樣,一會兒還不是得脫掉。”
說完就被秦嫣紅着臉瞪了一眼,上了樓。
秦嫣随便穿了件睡衣,淡藍色的絲薄睡衣貼着濃纖有度的身子,骨子裏透着股媚人的性感。
自從住到一塊兒後,秦嫣在屋裏的着裝也就随意了很多。
陸仲謙正坐在沙發上,看她洗完澡出來,手朝她一伸,秦嫣便自動自發地走了過來,剛走到他觸手可及的範圍便被他拉着手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057.晉江獨發
秦嫣手掌抵着他的肩:“诶,別鬧,頭發還沒幹呢。”
邊說着邊把幹發巾取下來,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随之披了下來,還滴着水。
陸仲謙直接拿過一旁的吹風筒幫她吹,右手随意拿着吹筒,左手有技巧地一縷一縷地撩弄着,自從一起住後這吹頭發的工作陸仲謙就代辦了,手法都練了出來。
秦嫣坐在他大腿上安心享受着他的服務,舒暖的輕風吹在濕冷的頭皮上讓人有些昏昏欲睡,卻很舒服,秦嫣幾乎睡過去時,陸仲謙關了吹筒,秦嫣扭頭望他:“吹好了?”
伸手摸了摸頭發,果然已經八成幹了。
陸仲謙把吹筒放一邊,手掌滑過她的肩,扣着她的後腦勺往他那一壓就要吻下去,秦嫣手機好巧不巧地又響了起來。
秦嫣推開他,随手拿起手機,陸仲謙也跟着望了眼,是鐘炫的電話,黑眸就微微眯起。
秦嫣有些尴尬地沖陸仲謙笑了笑,推開他站起身,到外面接電話。
“怎麽了?”秦嫣問,以為是玉玺的事。
“秦嫣,那天你帶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你二姐的女兒?”鐘炫開口,聲音有種異樣的低。
秦嫣有些跟不上鐘炫跳躍的思維,她回來才不到兩個小時,怎麽突然跳到可可身上去了,一時間有些愣住:“啊?”
鐘炫又重複了一遍,秦嫣答應了秦妃不能亂說,也不敢亂說,只是反問:“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鐘炫沒回答,只是執着于那個答案:“是還是不是?”
那語氣秦嫣聽着不太樂意,又想到稍早前在厲家書房的事,看鐘炫語氣不太好語氣也跟着不好起來:“我怎麽知道。”
挂了電話,轉身回房,一擡頭就看到陸仲謙正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微側着頭盯着電視,面容寡淡,兩片薄唇微抿着,劃出一道涼薄的直線,周身有些清冷氣息。
秦嫣捏着手機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微抿起唇,安靜走了過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陸仲謙擡眸望她:“打完電話了?”
拿起遙控關了電視。
秦嫣輕輕點了點頭:“嗯……”
剛想解釋,手腕突然被陸仲謙拖住,一個用力,她便被拉着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腰間一緊,後腦被一只寬厚的手掌穩穩拖住,秦嫣甚至沒來得及看清,灼熱的氣息逼近,等她反應過來時,雙唇已被陸仲謙綿綿實實地封住。
他的吻兇狠而急,近乎蠻橫粗暴地在她唇內攻城略地,扣着她腰的手也娴熟地要剝下她身上的睡衣。
秦嫣從他激狂的唇舌間隐約察覺到他的不開心,但現在被他牢牢地封着唇也開不了口,只能反摟住他的脖子,軟軟地回應他的索吻,她的溫柔慢慢讓他躁動難安的心漸趨于平靜,随着這個吻的加深,他的吻也漸漸變得溫柔平靜了下來,直至最後慢慢放開了她。
秦嫣喘着粗氣,手掌握成拳,微惱地在他胸前錘了幾記:“瞎生什麽悶氣呢。”
陸仲謙涼涼橫她一眼:“誰生悶氣來着?”
秦嫣輕哧:“還死不承認了?不承認算了,怄死你。”
邊說着邊理着衣服要起身,卻被陸仲謙捏着腰重重一捏,她又重新跌坐在了他大腿上。
下巴被捏着擡起,陸仲謙盯着她眼睛:“說。”
秦嫣白他一眼:“說什麽?”
陸仲謙沒應,手掌在她腰上這麽一輕一重地一捏,聲音低了下來,沙啞得危險:“你說說什麽?”
腰部是秦嫣的敏感處,被他這麽一捏,秦嫣就有些控制不住,癢得伏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來,連連告饒。
陸仲謙也沒心思和她開什麽玩笑,住了手,盯着她,等着她交代。
秦嫣好一會兒才止了笑,睨着他對他發號施令:“給我杯水。”
陸仲謙伸手從茶幾端了杯水給她潤喉,秦嫣捧着杯子慢悠悠地喝着,卻沒見開口。
陸仲謙沒什麽耐心,掐着她的腰就要用力,吓得秦嫣趕緊把杯子塞到了他手中:“我說我說。”
連氣都沒換就一口氣把剛才鐘炫的事交代清楚了,交代完後又覺得自己特沒出息,被陸仲謙吃得死死的。
“所以說,鐘炫其實是你二姐孩子的父親?”陸仲謙若有所思,盯着她。
秦嫣聳肩:“誰知道,又像是又不像是。”
“就這事而已了?”
陸仲謙不緊不慢地繼續問道,他這問得随意,秦嫣聽着就有了一絲心虛,小心盯着他:“要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麽?”
陸仲謙望她:“秦嫣,你今晚特別的反常,從厲家出來後,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總會不自覺躲着我的眼神,收到鐘炫信息的時候你捏着手機的手就會不自覺地發緊,人就突然變得特別乖巧話也突然多了起來,會很溫柔地向我解釋,甚至會向我撒嬌,但眼神卻特別的飄忽,我剛才說你身上有味道時要平時你早一腳踹過來了,卻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很緊張地聞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你不覺得你這更像心虛,想向我掩飾什麽?”
“我……”秦嫣一時間啞言,又覺得冤,“我聞衣服的味道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就跟你說我身上臭我就想知道哪裏臭而已,真沒啥別的意思。”
陸仲謙依然只是涼涼地睨着她:“有時候下意識的舉動更能反應心底最真實的擔憂。”
“謬論。”秦嫣輕哧了聲,看陸仲謙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想起稍早前在厲家書房的事還是有些心虛,豫了再猶豫後,糾結着扭過身,摟着陸仲謙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陸仲謙,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不許生氣。”
陸仲謙雙手緩緩地交叉環胸,微側着頭望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秦嫣嘟嘴剮了他一眼,陸仲謙唇角劃開一個輕淺笑意,擡起手,手掌沒入她發中,點着她的頭壓了壓:“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秦嫣努了努嘴,避重就輕,稍稍篡改了些事實:“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我在厲家嘛,就想到了上次書房的事,想過去探探,就趁着別人不注意摸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人,幸虧鐘炫那時擔心我跟了過來,他為了幫我掩飾,就做了那麽一點點小假象,就是……就是……”
秦嫣努力想着措辭:“就是假裝我們在激情擁吻的假象。”
說完秦嫣眼巴巴地盯着他:“你明白吧?”
陸仲謙點點頭:“後來沒事吧?”
秦嫣松了口氣:“沒事,沒人發現。”
陸仲謙右手食指點在了她的嘴唇上:“他吻你了?”
“沒有。”秦嫣趕緊澄清,“就是犧牲了那麽點小小的色相。”
“嗯?”陸仲謙挑眉。
秦嫣一張臉幾乎皺成一團:“哎呀,就是露了點肩而已。”
“就是露了點肩而已。”陸仲謙學着她的語氣慢悠悠地說完,聲調倏地一變,手掌也跟着在她腰間狠狠捏了一把,“秦嫣你不要命了,就你那點小伎倆還想着在厲老爺子眼皮底下亂動,沒被當場逮着你該好好回去給你家老祖宗多燒幾柱香。”
秦嫣摟着他的脖子在他頸側輕蹭,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這不是心存僥幸嘛。”
話完便聽陸仲謙哼了聲:“我看你是仗着鐘炫會護着你才這麽明目張膽。”
秦嫣一把推開他:“陸仲謙你再這麽陰陽怪氣地我真要生氣了。”
陸仲謙臉色緩和了下來,又不甘地捏着她的腰掐了把,幹脆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058.晉江獨發
秦嫣不依地捶着他的胸,手卻被他扭着反剪在了身後,勾着她的腰一壓,另一只手也已拉起她的一條腿,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方便他的手掌攻城略地。
當他粗粝的手指撥開底褲揉向那處時,秦嫣扭着身子想要避開。
“回房裏去……”她喘息着央求,陸仲謙卻是不理,輕吻着她的唇,手指已長驅直入,指尖搔刮着暖滑的那處,經常歡%愛的緣故,他對她體內的敏感點再清楚不過,指甲幾個騷刮輕摁,秦嫣很快受不住,扭着腰“陸仲謙、陸仲謙”地叫着他的名字,低低地哀求。
“乖……這裏沒別人……”陸仲謙低聲誘哄着,手掌已很幹脆地掀起她的衣擺,往上一扯很輕易地脫了下來。
剛洗完澡秦嫣裏面也沒穿別的衣服,這麽光着身子坐在他大腿上秦嫣很難為情,一張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手掙開就去捂他的眼睛,陸仲謙也不拉下來,任由手掌壓着她的背往上,然後輕輕一壓,頭一低便含上了那處的頂端。
秦嫣明顯感覺到他舌尖的頂弄和牙齒的啃噬,尖銳的快%感在他時快時慢的逗弄中穿過敏感的神經,游走在四肢百骸,身子也軟了下來,不自覺地往後倒去,一頭亞麻色的長卷發随着後仰的頭淩亂灑下,露出半截弧度優美的脖子,白皙的肌膚已沁出一層薄汗,在流轉的燈光中泛着誘人的光澤。
陸仲謙愛死了她這副模樣,骨子裏都透着股誘人的嬌媚,尤其是她被磨得受不住時總以着她特有的軟軟糯糯的嗓音哭着呻%吟着“陸仲謙”“陸仲謙”地叫着他的名字,那透着情%欲的柔啞嗓音喚得他骨頭都酥了去。
想着她每次這樣喚着她名字時的酥軟,陸仲謙的動作突然變得粗狂起來,拉着她的大腿讓她轉了個圈,背對着他坐在大腿上,手扯着她的底%褲往膝蓋一撥,硬熱的那處便狠狠地頂了進來,力道又沉又重,秦嫣被撩撥得敏感的身子很快便高%潮了,身子軟軟地便要往前面倒去,被陸仲謙伸手握住了腰,掐着她腰一起身,稍稍旋轉讓她的上半身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從身後就重重地頂弄起來,一只手掌橫穿過細腰,往上順勢握住了一團柔軟揉弄着敏感頂端,另一只手掌掐着她的腰往下,滑入雙¥腿的細¥縫間,配合着身下兇狠的進出掐揉着那一處已經充血的柔嫩頂端。
多重的刺激讓秦嫣很快受不住,只覺得自己仿似砧板上的肉,任由他翻來覆去地揉弄,在床上陸仲謙就特別喜歡把她頂弄得直哭,每次非得弄得她幾乎哭着呻%吟着啞了嗓子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看着她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氣狠狠地瞪他時,就會特別溫柔地輕拍着她的背,以着他獨特的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安撫道歉,然後一次次地保證下次會克制點,但到了下次,又把她啃得屍骨無存。
“陸仲謙……停……停下來……求你……”整個上半身被他的身子壓着彎折着趴伏陷入沙發上,秦嫣很受不住,所有的意識幾乎都集中在身下親密相接的那處,他的進出又兇又狠,頂得她的呻%吟哀求淩亂破碎,好好一句話說完時已是支離不堪。
“秦嫣……嫣嫣……”陸仲謙的身子壓了下來,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邊啞聲地叫着她的名字,“乖,再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好……嗯?”
身下的動作卻越發地兇狠,他獨有的低沉嗓音染上情%欲後便帶了一種蠱惑人心的嘶啞,當他以着這樣的嗓音伏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叫着她名字和誘哄着她時,秦嫣完全沒有招架力,感受着他的火熱貫穿着她的身子,已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只聽到自己臉紅心跳的呻%吟和他粗重的喘息,以及那重重的肉%體相拍的沉沉聲響。
等陸仲謙滿足他的“一會兒”後秦嫣已徹底累癱在他懷中。
男人在某一方面總能無師自通,更遑論是聰明得過分的男人。
秦嫣天天被陸仲謙壓在床上練習,相較于剛開始那幾次,陸仲謙越發地有技巧,天生的好體力和後天的勤于練習,他特別了解秦嫣體內的敏感點,秦嫣本來就已招架不住他的好體力,再配上他的好耐力和好技巧,每次事後秦嫣便覺得仿似被車子來來回回地碾了一遍。
“陸仲謙……”秦嫣躺在陸仲謙懷中稍稍恢複過來了,踢了踢他的腳,“你得控制。”
“控制什麽?”陸仲謙垂眸望她,兩人到後面時已經由沙發轉移陣地到了床上。
“控制頻率。”秦嫣扭頭望他,“一個星期次數不能超過三次,要不然我回家住。”
“你現在還不是很安全。”陸仲謙理所當然地應着,卻也不是随口說說。
一提到這個話題秦嫣心裏便有些沉重,扭頭望他:“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現在在查歐亞總經理奧克。”
陸仲謙應道,目前掌握的數據看來,陳威也就和歐亞中國區總經理奧克來往頻繁些,歐亞主要從事藝術品的收藏拍賣,奧克是美國人,三十多歲,負責歐亞中國區的業務。
“歐亞?”
秦嫣微微蹙眉,因為也是從事藝術品收藏拍賣工作的,她之前對這家公司有一些了解,只是不深,也不知道歐亞的中國區負責人是誰,畢竟沒什麽工作上或生活中的接觸。只是從她掌握的數據看,陳威家裏開的是皮包公司,他本人平時也是游手好閑,怎麽會和藝術品拍賣公司有牽扯?而且還是個身為總經理的外國人。
“陳家有什麽外國親戚嗎?”秦嫣問。
“沒有,而且就目前掌握的證據看來,陳家也沒有與歐亞有任何的藝術品交易,唯一可能有接觸的就是陳威有過一年的美國留學經歷,後因為鬥毆等問題被學校開除,但是在那邊待了四年才回國。”陸仲謙應着,望向她,“估計問題都在這上面了,我這邊正在調查中,在沒有揪出幕後黑手前,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我這邊,也盡量不要落單。”
“嗯。”秦嫣輕點頭,季闵不讓她再接觸任何工作事務大概也是考慮到這點來了,只是誰會和royal有這麽大的仇?
秦嫣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上班時,看到林小由,馬上把一張寫着名字的字條交給林小由:“小由,調查一下歐亞以及它的中國區經理奧克,順便,調查一下他們……”
本想說是否和和king有關系,想到所裏可能有內奸的問題,秦嫣硬生生地把話壓了下來,自從知道品鑒裏可能有內奸後,秦嫣就沒辦法對這些一直親若一家人的朋友毫無保留地坦白。
她昨晚想了一夜,唯一能想到和royal結仇的就是king。
royal一直很隐蔽,也很低調,如果只是個人,鮮少有人會知道這麽個組織,除非是某個組織或者某個國家才會去關注royal。像陳威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不可能和哪個國家有任何的牽扯,那也就可能是和某個組織有關,而從她掌握的情況來看,仇恨比較大的,也就這個叫king的國際黑道組織,因為幾樁軍火走私和文物走私有過過結。
“調查什麽?”看秦嫣突然停了下來,林小由奇怪問道,總覺得秦嫣最近有些怪。
“就主要調查看看他們都接觸了些什麽人吧。”
秦嫣應着,看嚴厲微蹙着眉不說話,忍不住道:“嚴厲,怎麽了?”
“沒什麽啊。”嚴厲望向她,“怎麽了?怎麽突然調查起歐亞來了?”
秦嫣擡眸望他:“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就随意把話題移開了:“诶,嚴厲,你和你女朋友怎麽樣了?上次去愛爾蘭把人追回來沒。”
嚴厲把手中的文件一放,轉身坐回了座位上,似是不想多談:“還不就那樣。”
人已開始埋頭工作起來。
秦嫣好奇望向林小由,她去英國那段時間嚴厲去愛爾蘭看了他女朋友,去了沒幾天就回來了,卻一直沒怎麽提起這事。
林小由聳聳肩,壓低了聲音:“估計被甩了。”
嚴厲聽到了,轉過身:“林小由瞎說什麽呢你。”
林小由吐吐舌,秦嫣也不敢招惹明顯心情不好的某人,默默地坐回了自己座位上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