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搬家
第071章 搬家
封霖打開車門, 催裏面的六只毛球下車。
它們歡樂地蹿了出來,圍在楊奕欽身旁蹦跶,不忘去舔舔花花的毛。大黑貓保持高傲和警覺, 晃着尾巴站在一旁,如果不是它的嘴裏也叼着一塊碎花抹布, 倒真像個野外王者。
花花蹭了蹭楊奕欽的腿,表情十分親昵。
多日不見,楊奕欽緩緩摸了一把它的腦袋和後頸, 又将腳邊的其他小貓都放到一旁, 對它們笑說:“感謝你們幫忙打掃衛生, 辛苦了。不過我和封霖要開始搬家了,你們先去後院或田地之類的地方玩吧, 晚點再進屋。”
聞言,花花“喵”了一聲, 将抹布遞給了楊奕欽。
之後它又回頭看了大黑貓一眼,大黑貓便乖乖走過來,也将抹布交了出來, 然後跟在花花身後舔了舔它的耳朵。
花花和大黑帶着小貓們翻牆出去玩了。
楊奕欽和封霖分了幾次将車上的東西都搬進了屋, 然後又将車停在了地下車庫, 這才挽起袖子準備收拾。
收拾新家,遠比打包舊家和搬家要麻煩多了。
他們兩人的物資比一般幸存者多, 武器和櫃子也有不少,更有許多給花花一家準備的貓爬架、玩具和被窩, 收起來工程量巨大。
這裏和辦公室那邊一樣,十天無人也沒有積灰, 能看出牆壁和地面都有剛剛被打掃過的痕跡, 看來花花它們幾只貓這幾天一直沒閑着, 每天都在努力保持室內的幹淨。
楊奕欽和封霖都是利落的人,不喜歡拖延,說做就做。
他們先把主卧給收拾好,床鋪和衣櫃整理妥當,主要武器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後就着手在客廳和次卧搭建貓爬架和貓窩,盡管位置本就偏僻私密,仍舊給每個房間都挂上了窗簾。
收拾好次卧,搭好主卧的貓爬架之後,屋內響起了敲門聲。
因為樓下的門鈴無法使用,小區各個單元的單元門并不上鎖,所以所有人都能進出任何一棟樓。但是每一棟居民樓,都會任用兩名幸存者守在樓下,監督是否有人行動可疑。
Advertisement
楊奕欽站起身去開門,門外正是黃盈一行人。
李荞情緒激動:“學長,你們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的話,我之前學得那點子三腳貓功夫就要兜不住場了!”
“冷靜,對自己多一點自信心。”楊奕欽讓開門口,對他們說,“先進來了吧,慢慢聊,不過凳子和桌子還沒有擺出來。”
廖威立刻說:“我也來幫忙!”
“我和小黃也來!”
“那就麻煩你們了。”楊奕欽沒有推脫,笑說,“結束後請你們喝碳酸飲料。”
李荞雙眼泛光,咽了咽口水:“為了肥宅快樂水!”
見狀,黃盈神色無奈地拽了她一下:“注意一點形象。”
李荞:“嘿嘿。”
有了他們的幫忙,收拾的速度快了不少。
楊奕欽開了兩個安全燈,放置在客廳的兩角,五個人趁着燈光将新家大部分東西都擺好,然後将剩下的私人物資放進了小次卧的雜物間,等楊封兩人日後自己慢慢收拾出來。
大家都沒有吃飯,就是想趁早忙好,不耽誤睡眠時間和明天早起。
做好這一切,時間才晚上八點鐘左右。
這套房間起居室足夠大,客餐廳可以分離,比起空空蕩蕩只有貓爬架的客廳區域,餐廳的桌椅和櫃子相當齊全,旁邊的廚房更是煤氣罐、煤氣竈、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李荞三人洗好手後,坐在了餐桌前。
楊奕欽和封霖走近廚房裏,從食物物資中挑出幾包不同口味的泡面,又掏出火腿,牛肉幹,老幹媽辣椒醬,可樂和果粒橙,豆豉鲮魚罐頭,又找出幾罐黃桃桔子罐頭,一盤果凍糖果,将這些一一放到了餐桌上。
随後,楊奕欽問李荞等人:“煮飯有點慢,今天晚飯吃泡面可以嗎?”
“當然可以。”黃盈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也太豐盛了……”
雖然不是現做的肉食蔬菜,可這陣仗就算是在末世前,都是相當豐富的晚飯了。日後,這些現代化的食物只會越來越少,就連香料的種類短時間也會漸漸消失。
負責食堂的李博凱就曾經說過,随着時間的推移,食堂的飯菜可能會變成有鹽有油就行的狀态。
味道多的食物,都是極其珍貴的物資。
李荞搓了搓手:“還是學長大方啊……”
廖威也說:“其實我只吃一包泡面就行了。”
“沒事,不能讓你們幹白工。”楊奕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且我和封霖剛剛做完任務,也想稍微犒勞一下自己。”
再者獲取這些物資對他們兩人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說完,他拿起泡面走到了廚房,封霖已經打開了燃氣竈,準備開鍋煮面。
兩人邊煮面,邊跟李荞他們閑聊。
黃盈提醒說:“學長,像飲料這些珍貴物資,你們可以留着之後在幸存者的集會上,跟其他幸存者以物易物,獲取自己想要的物資。”
“幸存者集會?”楊奕欽來了興趣,“什麽時候開始的事?”
“就是前幾天定下來的事,是幸存者們搬來小區之後的事了。”黃盈作為小區辦事處的正式編外人員,許多人都知道的非常清楚,“上周大家陸續搬了過來,基地發現許多人手裏是有一些物資的,不過他們本人都不一定用得到。”
“有人想用物資跟基地換取積分,好在食堂購買更多的食物,但是有的物資基地并不會收,所以幸存者也就無法換取積分。于是元叔就提議說,不如讓大家自行交換,由基地出面維持交易的正常進行,每周開兩次幸存者交流集會。”
楊奕欽抱臂,若有所思:“有點意思。”
黃盈便繼續解釋說:“目前集會的時間暫時定在每周一和周四的傍晚,從晚五點到晚七點持續兩個小時,地點就在小區前面的花壇噴泉後的廣場上。集會的過程中,基地會派人守在廣場上,免得有人搗亂鬧事。”
“周一和周四?”楊奕欽說,“所以已經舉辦過一次了?”
之所以在末世後,他們仍然還有星期幾的概念,是因為每周一的早上,監獄的操場都會重新升起國旗。通過這個方法,幸存者們找到了安心感和時間感。
“對。”黃盈點頭,“就在前天。”
李荞立刻補充說:“比想象中熱鬧多了。”
廖威也說:“我都沒想到會那麽多人參加。”
聊天的過程中,楊奕欽和封霖已經煮好了面。他們将面端到了餐桌上,封霖拿來筷子,楊奕欽打開了那些罐頭和速食食物。
楊奕欽:“邊吃邊聊。”
封霖将筷子遞給他們。
三人接過筷子,道了聲謝,就大口吃了起來。
“這也太香了吧。”李荞誇張地說,“感覺吃一頓這麽豐盛的晚飯,我會折壽三年。”
“別鬧。”楊奕欽訓了她一句,這才繼續說,“你們還記得上次集會,大家交易的東西都有什麽嗎?”
按照黃盈的說法,明天晚上就有第二次集會,他和封霖應該參加一下。
“從吃的到用的什麽都有,不過吃的東西相對少一點,末世讓所有人都變成了喜歡囤物的倉鼠。”黃盈說,“元叔一開始還擔心會無人參加,因為他們都沒有出過基地,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物資可供交換。”
“沒想到完成每日任務後,大部分幸存者都過來了,監獄那邊也有人穿越荒地就為了擺攤。光我看見的,就有各種工具,大到菜刀、撬棍,小到剪指甲刀,甚至還有金鏈子和珠寶,不過最珍貴的物資就屬食物和酒煙了,飲料也很受歡迎。”
“沒錯。”李荞也出聲佐證,“肥壯快樂水和酒水香煙一樣,都是喝一瓶少一瓶的珍稀資源。”
楊奕欽和封霖兩個人都不抽煙喝酒,身邊的朋友也沒有這樣的愛好。
因此,他們搜集物資的時候,就沒有去刻意搜集相關的東西。不過因為兩人時常出去,路過的村莊和人家太多,有時難免會找到一些類似的物資。
那東西基地不收,放在家裏也消耗不掉。
明晚可以拿到集會上去,看能不能交換一些需要的東西。
盡管楊奕欽自己也一時想不出來,他和封霖有什麽物資上的需求。
到時再說吧。
封霖顯然也和他想到了一起,他對楊奕欽說:“明天把壓箱底的物資拿出來。”
楊奕欽笑了:“确實壓箱底。”
收拾家的時候,不常用的東西都放在了箱子的最底端,要拿出來,得先将其他東西都拆出來才行。
“麻煩你們三個了。”接着,楊奕欽對黃盈等人道謝說,“我們不再基地的這段時間,還真是錯過了不少事。”
黃盈搖頭:“應該的,如果不是學長,我們都走不到現在。”
“學長畢竟有一周多的時間沒回來了。”李荞保證道,“如果以後學長們還有這樣,需要長時間外出的任務,我們也會幫你們注意基地的最新情況。”
“謝謝。”楊奕欽笑,“本來還想先問問黃盈任務的事,沒想到先知道了其他消息。”
處在高速發展時期的基地一天一個樣,今天是他們第一天入住小區,總要将一些細節弄清楚,免得以後再浪費時間。
“任務的事?”黃盈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就是想知道辦事處和元叔那邊的任務是否同步。”
“……好像并不同步。”
“是嗎?”
黃盈想了想,有點疑惑地說:“我記得學長們經常出基地吧?但是我記錄在冊的任務裏面,沒有一個是基地外的任務。關于這件事,元叔沒有提前跟你們說過嗎?”
楊奕欽搖頭:“還沒有。”
老元只提醒他們趕快搬家,又提了或許別地信息的事,因為他們雙方都很忙,大概是忘記了這件事。
封霖說:“那就明早去監獄那邊。”
“也好。”楊奕欽說,“訓練後就去。”
其實去監獄那邊接任務也沒什麽,對他們兩人而言,跑過一片荒地費不了多少體力。但是如果要出基地的話,他們只能出小區開車出去,雖然養殖場旁邊的通道能容一輛車通過,但小溪那邊的木橋卻禁不住車的重量。
而且理論上來講,通道本身就是為行人和自行車通行,除非有特殊情況,應該是禁止車輛通過的。
這樣一來,他們平時接任務跑去監獄,出基地跑回小區開車;交任務再跑去監獄,回家又需要從另一個小區門回去。
一來一往肯定會浪費許多時間。
明天先問問老元吧。
日後其他幸存者也會有出基地的需求,基地應該會這方面的考量,大概只是現在還顧不上吧。
就在這時,屋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肯定不是花花一家子,它們會從院子那邊直接跳回來。
封霖站起身,走向門邊。
“是王徹吧?”李荞說,“我找人幫忙傳了個話。”
門打開,門外的人果然是王徹。
看見封霖,王徹激動道:“哇,兄弟你總算安全回來了,十天沒見我快想死你們了!我楊哥呢,我那麽大一個楊哥呢?”
聽到他不停重複“我”楊哥,封霖面無表情,擡手關門。
“別!”王徹連忙将手卡在門縫,“手下留門!”
楊奕欽笑說:“別鬧了,讓他進來吧。”
王徹放聲高喊——
“楊哥!”
“別喊了。”楊奕欽問,“吃飯了嗎?”
“吃了,剛跟我小叔一起吃完的。”
“那就喝瓶飲料。”
說完,楊奕欽扔給他一罐可樂。
王徹興沖沖地接過:“謝謝楊哥!對了,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楊奕欽笑他:“你來得正好,我們都聊完了,溝通過基地近日的變化後。”
聞言,王徹沮喪了:“這麽說我沒有幫上忙嗎?”
封霖斷言:“沒錯。”
“……我不信。”王徹搖頭,“你們一定不知道辦公樓馬上就要清空了,最晚一周,那裏就只有臨時醫院的作用了。”
楊奕欽下意識和封霖對視。
這麽說,陳院士和梁博士等人馬上就要搬進了別墅區,而封峥他們也早晚要來到了小區這邊。
這還真是大事。
封峥搬來小區之後,說不定會經常和他們偶遇,想到之前錢國偉說的話,也不知道封峥會有什麽動作。
封霖認為封峥是個愚蠢的奸商,公司所有正确的決策,其實都是由重金請來的能人商讨出來的。真正的商戰,往往不需要他動什麽腦筋,砸錢就有一萬種解決辦法。
所以他們不需要過于擔心,只要不對封峥的為人有太多人信任就行。
楊奕欽看向王徹,對他說:“那就麻煩你關注一下那個人的動向了。”
王徹馬上就心領神會:“沒問題,交給我了。”
廖威等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就安靜地不插話,順便幫忙将碗筷拿到了廚房。
幾人又聊了幾句,花花一家子忽然從院子那裏排隊跳了進來。
李荞驚嘆:“哇,貓貓回家了。”
這幾只貓現在是基地的吉祥物,既好看又能抓老鼠。偶爾看到它們從身邊跑過,幸存者們都會停下來看幾眼,只是礙于對方的利爪和眼神,沒人敢湊上去摸。
花湖看到家裏還有其他人,舔舔爪子,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朝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喵”了一聲。那一大六小原本正好奇地扒拉客廳的貓爬架,聽到花花的呼喚,立刻就排着隊回到次卧去了。
随後,小貓們驚喜的叫聲此起彼伏,因為次卧有更大的貓窩貓爬架。
楊奕欽和封霖重組的時候,順便幫它們升級了一下。
花花也動作優雅地回了房間,還不忘用尾巴關上門,隔絕了小貓們的吵鬧聲。
“多麽強的自我管理能力……”李荞贊嘆了一聲,随後她忍不住問說,“對了學長,你們在其他城市都遇到了什麽事,能說來聽聽嗎?說真的,我最近也有點想執行基地外的任務了,因為西區的牆遲早都要蓋完,我想趕快轉移戰線。”
“當然可以,這沒什麽不能說的。”
楊奕欽将自己在慶市的經歷,給他們三人簡單講述了一遍。遇到一些需要注意的部分,還會挑出來作為警示,讓他們以後出門的時候也稍微重視一點。
聽完之後,王徹疑惑:“那個單亮以前是幹什麽的?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個垃圾玩意兒!”李荞十分憤慨,“要是我在,我當場就切了他的雞兒!”
王徹:“……”
廖威:“……”
黃盈拉住了李荞:“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冷靜啊。”
楊奕欽卻笑了:“可以,如果有能力,就是要這麽反抗才行。”
李荞現在的武力值已經能勝過大部分的男生,比如她早就可以輕松制服廖威。再加上她長相身材都屬于偏嬌小的類型,不太容易讓人升起戒備心,反而容易成功出擊。
王徹則底氣不足地說:“大部分男人都不記仇、很敞亮,這麽壞的一堆人裏面才出一個,應該沒有那麽多需要你割掉那個什麽……的人。”
“不好說,男人扯頭花記仇的事也不少。”楊奕欽笑問,“還記得大學時候,隔壁宿舍兩人因為鞋盒的擺放吵了四年,畢業還差點打進醫院的事了嗎?”
在他看來,壞人就是單純的那個人不行而已,和性別、職業、年齡都無關。
“也是……”王徹恍然,笑說,“算了,反正我遵紀守法,也切不到我。”
廖威對李荞說:“我支持你的想法。”
李荞感動地拍了拍他:“好兄弟!”
一旁的黃盈無言以對。
九點多鐘的時候,李荞一行人跟楊封兩人告別,離開了這裏。
送走他們之後,楊奕欽和封霖收拾好廚房,将雜物間的物資又進行了整理和分類,又去看過花花一家子的情況,這才分別去洗了個澡。
雖然基地仍舊不能洗熱水澡,時間也已經有點晚了,但兩人身強體壯,為了節約時間,也節約珍貴的燃氣,就沒有去燒水,只洗了個涼水澡,好好疏解了一番疲乏感。
在慶市的時候,他們沒有洗澡的條件,整整十天時間就只簡單擦過幾次身子——還是因為和喪屍搏鬥過後,他們身上的泥土味和血腥味太重,怕讓幸存者聞到之後,容易沒辦法睡覺和吃飯。
終于好好洗漱了一回,楊奕欽邊擦頭發,邊坐在院子臺階的椅子上,看天上的月亮。
他頭發快幹的時候,封霖也洗完了澡,圍着浴巾走了出來。他走到楊奕欽身邊,在對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側眸凝視楊奕欽的側臉。
“在看什麽?”
“賞月。”
說完,楊奕欽收回視線,看向封霖。
兩人對視了片刻,楊奕欽湊近了對方,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将自己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頭上:“怎麽不擦幹,晚上挺涼的。”
“沒事。”
說着,封霖身軀微微前傾,他嗅了嗅楊奕欽發間的氣息,然後将手放在了對方的腰間,緩緩扣住了掌下勁瘦有力的腰肢,神情難得平靜。
楊奕欽推了他一下:“聞什麽,都是一個瓶子裏的洗發水和沐浴露。”
封霖又湊近他的頸間,仿佛十分迷戀似的,深深嗅了半晌,扣在楊奕欽腰間的手掌熱度持續上升。
他啞着嗓子輕嘆:“不一樣,你好聞。”
楊奕欽彎眸:“都是錯覺。”
封霖也不辯駁,像忍不住一樣忽然扣住楊奕欽的腰身,将他整個人都拉向了自己,然後将他緊緊擁住。懷抱用力到密不透風,浴巾微微散開,剛剛洗完澡的冷氣與身體自帶的熱氣交融碰撞,直到被完全吞噬。
“終于能獨處了。”
“确實。”
在慶市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兩人一起守夜,其他時間無論睡覺、還是救人,都是和其他人一起行動。再加上時間緊迫任務緊急,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兩人基本沒有什麽親密舉動。
也怪不得封霖現在會抱着自己不撒手。
像是被熱意折磨,封霖不斷輕吻着楊奕欽的側頸,眸色深重,難耐皺眉:“我忍耐很久了。”
楊奕欽碰了碰他濕漉漉的頭發,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說——
“了不起。”
現在不用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