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胖妹支棱起來了六
前半節課，何高軒講了張卷子，教了幾個大題，下課前幾分鐘，他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道：“我這有兩個前幾年高考曾經考過的題目，現在發下去，你們試着做一下，可以查資料，但不許作弊，晚自習後交給數學課代表。”
一張紙A4紙發了下來，夜褚粗略的掃了眼題目，眼神微微一動。
這兩道題，全班能解開的人，絕對不對超過兩個，因為僅用他在高中學到的知識根本沒辦法解！
夜褚不由的擡眼看了眼何高軒，卻見那位數學老師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頓了頓，又下意識的将目光投向寧心，而後微微一怔。
寧心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夜褚：“……”他深吸口氣，重新看向手裏的試題，不就是兩道數學題嗎，絕對難不倒他！
“這題也太難了吧，我根本就看不懂啊！”
“老何出這什麽題啊，真變态！”
“天吶，這是哪一屆的高考題目啊？能做出來的确定還是人類嗎？”
“我把書都翻爛了也沒找到适合用的公式啊！”
“既然是考卷答題，書裏肯定找不到答案的啦，你是不是傻……”
自習課上，隐隐約約的抱怨聲不絕于耳，寧心猜的沒錯，何高軒出的兩道題，幾乎沒有人會做，尤其是在她詢問過系統，這幾個題是否已經超過了高中數學知識，并得到确定的答案後。
何高軒的目的是什麽，寧心不知道，但她不準備做這兩道題。
上次考試她是在系統的幫助下才考到了年紀第一的，為的就是一鳴驚人并在夜褚的心裏留下印象，這段時間斷斷續續漲到了40的好感度就是她努力的結果。
自習課結束，數學課代表收作業時，不出意外收到了不少的空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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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辦公室，班主任關了電腦，起身看到何高軒還坐在他的工位上，不由疑惑道：“何老師，你還不回宿舍休息嗎？”
“不着急，我還有試卷沒批完，你先走吧。”何高軒頭也不擡道。
班主任點了點頭，高三不管是對學生還是老師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是，甚至更多時候老師的壓力比學生們還要大，恨不得将自己腦子裏的知識全都教給學生，加班加點的備課是常有的事。
班主任走後，何高軒開始挨個批審他布置的課餘作業。
對于那些交了白卷的同學，他也沒生氣，因為他今天出的兩道題，根本不是歷年高考的題目，而是CMO數學競賽上曾出過的題，不會做很正常。
可結果卻并不在他的預料之中，所有的答案裏，只有夜褚一個人寫對了。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沈寧心，交了空白卷。
何高軒整個人都呆了。
已經放假回家的寧心可沒功夫去管何高軒受傷的心靈，因為她一大早就接到了一通意外來電。
“你好，請問是小說《緋聞戀人》的作者安心嗎？”
寧心微微一怔：“是我。”緋聞戀人是她給第一本書取的名字，安心是她注冊的筆名。
得到肯定的回複，電話那邊的人聲音微微有些激動：“安心你好，我是樹木文化出版社的編輯沐沐，聯系你是想和你聊聊關于《緋聞戀人》這本書的情況，請問你有将它出版的意向嗎？”
樹木文化寧心知道，是目前國內最大的文化出版公司之一，旗下有數家暢銷雜志，出版的作品也是數不勝數，主打的是青少年閱讀領域。
不過她有些疑惑：“你們是怎麽聯系到我的？”
沐沐：“你發布小說的網站已經被樹木文化收購了，目前隸屬樹木文化，已經更名為樹下文學，而你注冊用戶時填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所以我們才能聯系到你。”
寧心又愣了下，她這周還沒有去網吧更新，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而且她記得現實世界裏這個網站并沒有被誰收購，并且在衆多文學平臺裏獨樹一幟，是業界标杆呀。
但這畢竟是延伸出來的小說世界，和現實中不一樣也無可厚非，寧心更關注的是她小說的情況：“你剛才說的出版是？”
“根據我們的統計，你的小說《緋聞戀人》已經發布了13萬字，劇情似乎也快要走到結尾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把它出版的意向，我們公司有着十分成熟的宣發經驗，一定能把你得小說推向更多的讀者群體。”
寧心提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出版了，稿費多嗎？”
沐沐頓了頓，斟酌着語氣道：“鑒于這是你出版的第一部作品，我們給新人的價格都是6%的版稅，初始印刷數是2萬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稿費買斷……”
沐沐巴巴的講了有五分鐘，最後道：“如果你有意向簽約的話，我們公司會安排對應的責編去和你接洽。”
寧心原本聽的雲裏霧裏，聽到這句話立馬道：“好啊，那就當面說吧。”
兩人很快約定好了面談的時間，在半個月後，寧心學校旁邊的咖啡廳。
挂了電話，寧心準備現在就去趟網吧，趁着還有時間，把餘下的幾萬字稿子全部打出來。
不過剩下的幾萬字她不準備發布到網上了，既然要出版，就得給讀者留個懸念，想看結局，都去買她的書吧。
到了周一，寧心剛踏進教師，就被何高軒叫到了辦公室。
桌子上，放的是她那張空白試卷。
何高軒滿臉恨鐵不成鋼：“沈寧心，老師不相信這兩道題你一點都解不出來，你不寫，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寧心一臉懵逼：“老師，我不會解啊。”
“我不信，你不是都能考年級第一嗎，這兩道題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哪怕你試着解一解也行啊？數學題考的就是一個過程，你怎麽能交白卷呢！”何高軒頗有些賴皮的說。
寧心：“……”她承認自己有偷懶的想法，知道這兩道題難，她就直接放棄了。
何高軒：“我可以再給你一天時間，你回去，把這兩道題試着解一解，如果能做出來，我就推薦你去參加國內奧林匹克數學競賽。”
何高軒嘆了口氣：“老師知道你家裏有困難，這次參加比賽會來，不論你得成績如何，我都會幫你申請獎金的。”
寧心有點心動，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果去參加比賽，只能靠系統作弊，這對其他人而言并不公平，于是拒絕道：“老師，我真不行，上次模拟考能拿第一只是比較幸運而已，你還是選別的同學去吧。”
“你，你真是……”何高軒瞪着眼：“行吧行吧，趕緊走，別在這杵着了。”
對于這麽不上進又軟硬不吃的學生，他要怎麽辦，只能眼不見心不煩了。
寧心走出辦公室，發現夜褚正站在門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擦肩而過。
何高軒垂頭唉聲嘆氣了半晌，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腿吓了一跳，擡起頭發現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夜褚，他忙收拾了情緒，準備給他講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事，就聽面前的少年問道。
“何老師，你剛才說沈寧心家裏有困難，是什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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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休息，寧心正埋頭碼字，桌子被‘噠噠’敲了兩下，視線順着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往上移了移，對上夜褚微皺的眉：“你出來一下。”
寧心合上筆記本，跟着夜褚往外走，随手關上了教室的門，把裏面轟然炸起的吵鬧聲隔絕在裏面。
少年少女相對而立，有風吹過走廊，撩動了黑發，鼓起了兩人的校服外套，天邊斜陽似火，與藍白相間的校服形成強烈的對比。
在叫寧心出來後，夜褚忽然察覺自己有些沖動了。
在老師辦公室外聽到寧心拒絕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又得知她家裏的情況後，他的心底不可抑制的産生了一些波動，但這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他暫時還分不清那是什麽。
只是此刻面對寧心純淨的眼神，他忽然就把那句‘你需不需要資助’咽了回去。
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寧心無奈，不得不先開口問夜褚叫她出來幹什麽。
把各種念頭在心裏轉了轉，夜褚道：“我妹妹她很想見你，一直念叨着要當面感謝你。”
寧心茫然了一瞬：“章、章黎？”
夜褚點頭，解釋：“是的，我妹妹随母親姓。”
寧心哦哦了兩聲表示知道，還沒說話，夜褚又道：“不過她上周已經随我母親去紅葉國了，年底才會回來，臨走時囑咐我一定要替她感謝你。”
“所以，你有什麽心願或者要求嗎，随便什麽都可以，只要我能辦到。”
寧心本想直接拒絕，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臉古怪道：“我提什麽要求都可以？”
“可以。”夜褚嗓子有點啞，心髒也不合時宜的快速跳了兩下。
寧心問：“你們家，有沒有比較靠譜的長輩，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最好懂一點法律。”
夜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