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品相關(15)

作品相關 (15)

陸璟年說着又抱怨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回去肯定又跑地裏去蹲着了,那地方就對你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寧願抛棄我也要回去?”

歐子熹好笑道:“我難得才回來一次,你至于麽?”

“沒你在我睡不着覺。”

“睡不着找你表弟陪你玩兒。”

歐子熹說着聽那邊又響起了無奈的嘆氣聲,也笑了起來:“你不是很忙嗎?白天在外頭到處跑晚上還會睡不着?”

“真的啊,你不在旁邊就是睡不着。”

“那以前呢?以前你是怎麽睡的大少爺?”

陸璟年尴尬笑笑:“以前是以前,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好了好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不說了啊,我還有事要做,你也別忙裏偷閑跟我插科打诨了。”再這麽說下去他脖子都疼了,歐子熹話說完堅決地先挂了電話,嘴角的笑意卻沒有退去過。

歐子熹在村子裏待了兩天,第三天早剛起床正準備再上山去,就有人來敲門,歐子熹去開門,有些意外地發現門口站着的竟然是新任村長,也許是因為前任村長的倒黴遭遇,對方對他似乎頗為忌憚所以也就很客氣:“歐大夫,你随我去一趟吧,有人說想見你。”

“什麽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

村口停了輛十分拉風的高級跑車,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看熱鬧,昨天那仨也在就在車邊跟靠在那裏的男人說話,歐子熹還沒走近就看清楚了,是陸璟年的那個哥哥,開發商老板竟然親自跑他們這窮鄉僻壤來了。

歐子熹想着要不自己轉身走吧,他們總不能硬闖民宅,對方就已經大步走了上來,笑着朝他伸出了手:“歐大夫,又見面了。”

☆、堂哥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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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伸出手想跟歐子熹握手的時候,歐子熹全然不為所動,根本不願跟他客套,本來想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轉念一想他不知道就奇怪了,也就懶得說了,反倒是嘲諷了起來,“不過是收購個村子而已,也要驚動到大老板你親自出馬,有必要嗎,”

歐子熹原本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但是面對面前這個男人,實在是擺不出笑臉來,對方卻并不以為意,只笑了笑:“正巧路過就來了。”

這話當然不是真的。

歐子熹沒好氣:“就算是你親自來了,我還是那句話,祖屋是我奶奶留下來的,我不想看到就這麽被拆了,你們給多少錢都沒用。”

“話先不要說那麽滿,”對方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我還要去幹活,你自便吧。”

歐子熹話說完轉身就回了去,後面的男人也沒有去追,只是輕眯地眼裏卻有了複雜的深思之意。

歐子熹照舊去山上跟那些工人一塊收藥草,只是那一整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心緒不寧,他不知道瘟神找上門是單純要找他談收購之事,還是說已經知道了陸璟年就跟他在一塊,在歐子熹看來,對方既然都弄清楚了自己地身家背景,要查不到這一年多來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人陸璟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歐子熹打電話給陸璟年,那邊接到電話的人很興奮:“子熹你第一次主動打給我。”

“你在做什麽?”

“剛吃完飯,”然後陸璟年又輕笑了起來:“想我了?”

“你能正經一點嗎?”

“好,好,我正經一點,”陸璟年的語氣裏依舊是帶着掩飾不去的笑意:“你還幾天回來?”

“明天或者後天吧,”想了想,歐子熹問道:“生意……還順利嗎?”

“挺好的,”陸璟年笑眯眯地說着:“第一批的資金已經快回籠了,這幾天陸續有外省的渠道代理商找上門來談合作意向,我就是跟你說我明天要出差一趟,一大早五點鐘就要出門趕飛機,你回來我也見不到你了。”

“出差?”

“對,去外頭談生意。”

“哦,”聽他這麽說,歐子熹稍稍放心了一些:“你去外頭幾天?”

“三五天吧。”

于是歐子熹道:“那我再多待個三五天再回去。”

“啊?還要多待三五天?”

“反正你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回去做什麽?就這樣,我還要幹活,挂了。”

太陽落山之後,歐子熹下山回村,在村門口看到那輛豪車竟然還在那裏,頓時就無語至極,暗想着回去他當真得問問陸璟年,他們家公司是不是整日都閑的沒事做,做CEO的人能有這個閑功夫特地跑這種山旮旯裏來做一些原本只需要普通員工就能做的事情。

當然,歐子熹并不想沾惹麻煩,所以他繞道而過直接就回了自己家裏去。

回去之後,毛豆兒就上了門來,是替三叔爺來問他的,是不是認識那城裏來的開發商,歐子熹揉揉他的腦袋:“不認識,那種大老板哪裏是我能認識的。”

“可是他跟爺爺說,師傅你是他朋友,只要爺爺同意簽字,看在跟師傅你的交情上,還願意多給兩成價格……”

歐子熹一聽當下就皺起了眉:“那都是他想哄騙你們簽字給編出來的,我跟他真的不熟,就只是之前見過一面而已。”

“他還說,師傅你已經跟他們簽了合同了……”

“沒有的事情,你別聽他瞎說。”

“那個人好煩,比先頭那三個還能說一些,他來了之後連四叔爺、五叔爺他們原本跟爺爺一樣說不同意搬的,今天似乎也被他給說動了,”毛豆兒似乎是信了歐子熹的話,又嘟嘟嚷嚷地抱怨了起來:“現在似乎就我爺爺和師傅你沒簽字了。”

毛豆兒說的四叔爺、五叔爺是其他那倆村子裏最年長的族長級人物,原本也跟三叔爺一樣,說什麽都不答應,然後今天開發商大老板親自前來,又不知道給他們許了多少好處,倒似乎終于是把人說動了,歐子熹聽着搖了搖頭,對毛豆兒道:“你回去跟你爺爺說,讓他放心,只要他能頂住不簽字,我肯定也不會簽。”

“那幾個人還沒走呢,這會兒在村長家裏喝酒,你沒看村長那樣,跟八輩子沒見過錢一樣,對着那些人就跟哈巴狗一樣。”

歐子熹笑了笑:“誰讓他們是有錢人呢。”

“有錢人有什麽了不起嘛……”

兩個小時之後,在歐子熹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有人來敲了門,是村長,後頭還跟着正是陰魂不散的那個人。

村長搓着手,略有些尴尬與他道:“歐大夫,我知道你們家房間還有多,能不能借給陸老板住一晚,我那邊已經讓小陳小鄧他們住了,再多加個人也擠不下……”

小陳小鄧就是那賴村裏不走挨家挨戶游說他們同意拆遷的幾個,歐子熹皺起眉:“我家很久沒人住了,房間沒收拾也沒有多餘的被子床單……”

“被子床單我那邊可以拿,”村長趕緊接上話:“不需要太麻煩,就将就一晚就行。”

歐子熹瞥一眼他身後好整以暇笑看着自己的人,實在是沒好氣:“我不想收留他。”

村長一聽他這麽不客氣地拒絕,臉上有些挂不住,卻依舊硬着頭皮懇求他:“歐大夫你幫幫忙吧,家家戶戶的也就你家裏有空房,外頭又下雨了,陸老板今晚就算想回城裏去也出不了山。”

“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為什麽對我敵意這麽大?”一直笑着的那個終于是開了口:“我聽人說歐大夫一貫好說話,應該不會是這麽不客氣的人才對,就因為我之前車子撞過你?還是因為……oscar?”

歐子熹的眼神更冷了一些:“我說,這裏是我家,我要不要收留人,要收留誰,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說完,伸手就要推上院子門,那村長眼明手快,一手将門板撐了住,尴尬道:“歐大夫,有話好說,這陸老板不是壞人,收購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談,你別……”

“你有個堂哥是嗎?”

陸璟誠的一句話就讓歐子熹停下了動作,眉頭也皺了起來,對方笑了笑:“我們談兩句?”

然後他與村長道:“你回去吧,我單獨跟歐大夫說幾句。”

村長對他很谄媚,他這麽一說,這就點頭哈腰地應下離開了。

人走了只剩下他們倆之後,陸璟誠看歐子熹臉色難看,再次笑了笑,問他:“你是不是有個堂哥?聽說之前跟你在村子裏住了有大半年的時間?”

“跟你有什麽關系?”

“本來是沒關系的,”對方扯起了嘴角:“不過我看你那堂哥長得倒是挺像我一個熟人。”

原本他也只是對歐子熹起了那麽一點興致,有看他對自己态度冷淡且還認識oscar,順手就讓人去查了他的底細,然後就發現他不單是瑞陵将要開發的項目中要談平的拆遷戶對象之一,身邊那個幫他打理生意的“堂哥”,根本就是那個他以為已經死了的人。

當初他派人在陸璟年的車子上做手腳,他連車帶人翻下山崖,聽人回報是當場爆炸起了大火,本以為他一定活不了,然後就想方設法把陸璟年失蹤的消息壓下去,本以為過個幾年沒人記得他了事情就好辦了,卻沒想到這村子就在山崖腳下,竟然有人将他救了下來,想來還是他疏忽了。

也就因為這樣,他才決定了親自來這村子裏看看,沒想到會在這裏就碰上了歐子熹,雖然陸璟年并不在。

歐子熹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你對我這麽反感,不是因為oscar,而是你的那個‘堂哥’?”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跟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歐子熹徹底惱了,不再跟他廢話,用力帶上了院子門,下栓鎖死。

門外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上了車揚長而去。

歐子熹心裏驚疑不定,掏出手機想給陸璟年打電話,想到他明天一大早就要趕飛機這會兒肯定睡了咬咬牙又按掉了。

既然陸璟年說生意做得很順利,那就是那人應該還沒有開始找他地麻煩才是,但現在陸璟年已經被他發現了,以他之前對陸璟年趕盡殺絕的作風,當真會就這麽放過陸璟年?

想到這些,歐子熹就心裏擔心焦慮不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不自覺地把陸璟年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事情去操心。

☆、倒黴的事情

第二天,歐子熹因為心裏煩惱這事,再加上那仨牛皮糖依舊锲而不舍地上門游說,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幹脆就提早回了城裏去。

陸璟年是不在家的,留了字條給他說是去一趟江浙,最多五天就回來,歐子熹想了想免得他在外頭也要操心有的沒的,還是等他回來了再跟他說這事,于是收拾收拾,洗了個澡又心事重重地去了店裏。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oscar今天也難得地來了店裏,而且還來得挺早,歐子熹進門的時候他正在跟人插科打诨吹牛打屁。

看歐子熹一副意外的表情,似乎是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個點出現在店裏,oscar頗為冤枉:“你不是去鄉下了嗎,你不在我當然得來盯着,我就來得早一點而已,有這麽稀奇嗎?”

歐子熹搖了搖頭,先上了樓去。

oscar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沒有多想就跟了上去:“歐大夫,你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給我說說嘛,要不表哥回來又要說我沒照顧好你了。”

歐子熹微微皺眉,他比oscar還大幾歲,要他照顧什麽?陸璟年這也太鬼扯了。

“當真有事?”

歐子熹無奈道:“昨天在村子裏,碰到了個瘟神。”

“瘟神?”oscar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哪裏來的瘟神?”

“你表哥的哥哥。”歐子熹沒好氣。

“啊?”oscar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還追着你下鄉去了?”

“他是去收購村子的……他已經知道了你表哥還活着的事情了,也知道我跟你表哥是朋友。”

oscar聽得差點把手裏杯子裏的水都給潑了,眼睛也瞪圓了:“當真?”

“嗯,你表哥還不知道,我想等他回來了再跟他說。”

oscar聽了這話心裏也不平靜,不過一時半刻地也做不了什麽,只能等陸璟年回來再商量了,暫時也就只能算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oscar和歐子熹正在店裏吃飯,oscar的手機鈴聲突然大作,他才剛接起,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人就已經嚷嚷了開:“快開電視,新聞臺,你店裏賣的那個護膚品出事了。”

在oscar跟人說話的時候歐子熹已經先把電視給打了開,調到了本地新聞臺,電視裏正接受記者采訪的婦女哭哭啼啼地嚷着自己用了現在市面上炒得很火的某藥妝品牌的護膚品,才用了幾天,一張臉就快爛了。

雖然沒有直接點名是什麽牌子的東西,但這麽一說,其實就已經很明顯了。

婦女帶着口罩,看不清楚臉,記者哄了幾下,就很幹脆地把口罩給摘下了,歐子熹一看就蹙了眉,新聞裏的女人一張臉又紅又腫,還起了小疹子,完全就是過敏症狀,但他的東西用了應該絕對不會這樣才對。

‘啪’的一聲,oscar放了筷子就站起了身往外走,歐子熹趕緊上去拉住他:“你要做什麽?”

“找那個王八蛋拼命!”

“你別沖動,”歐子熹拉住他:“找他拼命也沒用,還不定就是他……”

“不是他還有誰!就他最見不得表哥好!不要臉的白眼狼!”

“那你也不能去,”歐子熹拉扯住人,把人按到了沙發上來:“你別亂來,你去找他拼命怕是人都見不到就先被他公司保安給轟出來了。”

oscar氣結,這話他當然知道,但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他們的東西剛剛打開了一點市場,勢頭發展正好的時候,偏偏又有人出來搗亂,還是他們千防萬防的人,怎麽能不叫他氣憤。

見oscar平靜了一些,歐子熹也洩了氣,坐到了一邊去,頭一次懊惱自己對廠子裏的事情一點不懂,這個時候也幫不上陸璟年的忙。

然後電話就響了,是陸璟年打過來的,歐子熹無奈接通,那邊的人說話聲音有些疲憊,問他:“子熹,你在哪裏?”

“我已經回城了,在店裏。”

“回城了?”陸璟年有些驚訝:“不是說多待幾天的嗎?”

“哦,看他們忙得過來幹脆就回來了……”

歐子熹猶豫着要不要跟他說新聞裏的事情,對方倒是先開了口:“子熹,我下午就回去了,一會兒見了面再說吧。”

“下午就回來了?”這下是輪到歐子熹驚訝了。

“嗯,一會兒再說吧。”陸璟年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oscar問歐子熹:“表哥說了什麽?”

“……他說一會兒就回來。”

“他肯定已經知道了,”oscar揉了揉自己的臉:“倒黴到了家了。”

歐子熹垂下了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陸璟年大概确實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要不也不會昨天剛出去今天就回來了。

陸璟年回來的時候,oscar已經在休息室沙發裏滾了幾圈然後郁悶地睡着了,歐子熹正站在二樓大廳的玻璃展示櫃前對着那些産品發起了呆,一直到陸璟年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才回過了神。

轉頭看面前的陸璟年風塵滿臉樣子很疲憊,歐子熹拉着他直接進了休息室去,将人按坐進沒有被oscar霸占的那邊沙發,才低聲問起了他:“怎麽就回來了?”

陸璟年靠在沙發裏抱了抱他腰,才啞着聲音開了口:“生意談砸了。”

“啊?”歐子熹看他累得都閉起了眼睛,輕拍了拍他的臉:“你很累嗎?怎麽嗓子都啞了。”

“我昨天一天一夜沒睡覺,有點感冒了,”陸璟年搖了搖頭苦笑:“那些人之前在電話裏說得還好好的,昨天我去他們那邊談,突然又說什麽都不肯代銷我們的貨了。”

“……怎麽會這樣?”

一直沒有關的電視裏又開始重播中午是播過的新聞,陸璟年看着臉色就不好了,歐子熹拿了遙控要去關,被他按住了手:“不用了,小劉中午的時候已經打電話跟我說過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是不是跟那個……你哥有關,”歐子熹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這次回村去,你家公司的人上門來談收購,我沒答應,後來你哥還親自去了,他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

陸璟年點了點頭:“猜到了。”

從他纏上歐子熹起,陸璟年就猜到遲早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這快罷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陸璟年笑了笑,反倒是安慰起了歐子熹:“他總不能只手遮天,不用擔心,我們的東西沒有産品質量問題他們污蔑也污蔑不了的,至于那些人不肯合作就算了,先不往外地銷了,再想想其他法子。”

一旁的oscar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了身,看到陸璟年還愣了兩秒鐘,然後撲了上來:“表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去砍死那個該死的王八羔子吧!”

陸璟年伸手推他的腦袋:“胡說什麽呢,砍死了他你自己還得搭上條命,劃得來嗎?”

“那個王八蛋三番兩次的害你……”

“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你別給我亂來。”陸璟年叮囑他。

oscar撇了撇嘴,撐了個懶腰站起了身:“本少爺不攙和了,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然後拿了自己外頭,揮揮手推門走了。

一直到oscar的背影消失了,歐子熹才好奇問了起來:“他怎麽對你哥比你怨氣還大一些?”

“別一口一句我哥了,我從來沒把他當過哥哥,”陸璟年說着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本來這是oscar的私事,我也不好說,不過你聽聽就算了,他以前暗戀的人被那家夥給搶了去,之後玩膩了又給始亂終棄了然後那人自殺死了,所以oscar才一提到他就是那副恨得牙兒癢的表情。”

歐子熹聽了倒是真有些同情oscar了,平日裏看着沒心沒肺的,原來也遇到過這樣的傷心事:“那個人就當真這麽有魅力?怎麽oscar暗戀的人被他搶了,你未婚妻也被他搶了?”

“……那你覺得呢?”

“看着就嚣張,大概除了錢多也沒其他優點了。”歐子熹實話實說自己的感觀。

陸璟年終于是被他給逗笑了:“小大夫,他真的去村子裏了?你們沒做什麽吧?”

“你想哪裏去了,”歐子熹看他似乎是恢複正常了,也放下心來,把人從沙發裏拉起來:“走吧。”

“去哪裏?”

“醫院,”歐子熹道:“你生病了,得去醫院看看,別不當回事。”

“你弄些藥給我吃不就行了?”

“你不是嫌炖藥的味道難聞?去打針吃西藥吧,快一些。”

在歐子熹的堅持之下,陸璟年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不好說什麽,心裏還有些感動,便就如他的願,跟着他出門下樓上車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遇故人

醫院。

歐子熹在挂號窗口的長隊後頭站着等着挂號給陸璟年看門診,陸璟年雙手插着褲子口袋,低着頭漫不經心地一下一下踩着腳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無聊之極。

歐子熹轉頭看他這副模樣,就猜到他雖然嘴上說着沒所謂,心裏一定還在煩心藥廠的事情,想了想,說道,“等一會兒看完病,我們就回去,你好好睡一覺,我給你做好吃的,等你睡醒了吃。”

陸璟年低聲抱怨了起來,“你明明就是大夫,做什麽還要上醫院。”

歐子熹無可奈何,明明每次他有個頭疼腦熱,自己給他熬中藥他都不樂意喝,剛開始他們不熟的時候還會裝一下,現在根本就是撒嬌耍賴,每次都要自己哄,與其這樣伺候大少爺,他還不如就幹脆押着他來醫院,打一針吃兩粒丸子算了。

“別嘀咕了,既然來都來了,你就耐心一點吧。”

好不容易等到倆人排隊挂到號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歐子熹拉了拉已經站那裏都快要睡着的人:“醒醒,先去看過病,一會兒回去再睡。”

陸璟年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由他拉着上電梯,去二樓。

手扶電梯慢慢往上爬,歐子熹看陸璟年精神恹恹,忍不住就數落起了他:“就算要工作要賺錢也得顧着身體吧,哪有你這樣一天一夜都不睡的,你還要不要身體了,你這樣是得不償失你知不知道?”

陸璟年聽着卻笑了起來,只聽着他說,也不答話。

歐子熹以為他是沒聽進去,越加沒好氣,低聲嘀咕了起來:“我是為了誰啊,不樂意聽算了……”

“沒有不樂意聽,”陸璟年的聲音雖然沙啞卻透着笑意:“小大夫,你實在太賢惠了。”

“別滿嘴胡言亂語,病糊塗了你?”

聽着歐子熹不滿地抱怨,陸璟年笑得更樂了,心情也似乎一下好了不少,視線移過,下一刻,對上正從旁邊下行電梯下來的人時,卻是愣了住,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歐子熹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順着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下行電梯上的是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肚子隆起,至少有六七個月大了,對方也顯然看到了他們,同樣驚訝得微微睜大了眼睛,扶着電梯扶手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陸璟年回過神就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她,兩邊的人錯身而過,陸璟年目視前方一動不動,歐子熹卻下意識地轉過頭,對上那女人也正艱難轉過身焦急朝他們這邊看的視線。

“阿年!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女人焦急地喊着陸璟年,陸璟年不搭理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歐子熹拉了拉陸璟年的胳膊,下一刻臉上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啊——”

女人的慘叫聲傳來,因為她一直轉身朝後看,沒有注意到電梯已經到了底部,措不及防之下就這麽因為沒站穩直接朝前摔倒了下去,且大着個肚子更是想抓住扶手穩住身體都不行。

聽到聲音,陸璟年也終于是錯愕地轉過了身,看到女人痛苦地摔倒在地上,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當下跑上了二樓又從對面電梯跑了下去。

女人身邊已經有不少人圍了上來,陸璟年撥開人群蹲□扶住她:“喂!你怎麽樣了?!”

“痛……好痛……”女人的一張臉已經慘白,雙手捂着肚子,滿頭都是冷汗。

半個小時之後,歐子熹陪着陸璟年坐在手術室外頭,見他雙眉緊蹙着,臉色嚴峻,猶豫了半晌,才問了他:“她……是誰?”

“我以前的未婚妻,後來跟了那個人。”

果然是這樣,其實剛才歐子熹就已經猜到了,嘆了口氣,他伸手過去我住了有些心緒不寧的陸璟年的手:“沒事的。”

陸璟年苦笑了笑,自嘲道:“我當真是倒黴到家了。”

“那你還是不會見死不救不是?”

陸璟年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想管她死活,算了,最後一次了。”

倆人正說着話,有護士過來問他們誰是裏頭做手術的人的家屬,要去簽字交錢辦手續。

“我們都不是……”

“那得叫她的家屬來。”

歐子熹沖陸璟年努了努嘴,陸璟年無奈,拿了一邊擱着的女人的手提包,直接把她的電話翻了出來,找到要找的人的名字,撥了出去。

等了很久才有人接,那邊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麽?又有什麽事。”

“你老婆跌倒早産了,現在在市醫院。”

那邊頓了一下,聲音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陸璟年冷笑一聲:“你說呢?”

然後他直接挂了電話。

歐子熹擔憂地看着他,陸璟年道:“算了,遲早要碰面的。”

歐子熹看他臉上疲憊的神色更重了一些,勸他:“這裏做手術估計沒這麽快,我們還是先去門診看病去吧?”

陸璟年看歐子熹是當真在擔心自己,也不想讓他為難,就點了頭。

一個小時之後,等到他們重新排號看完病開完藥回來,手術已經做完了,陸璟年問值班的護士:“剛才這裏做手術的人呢?送哪裏去了?”

對方報了個病房號給他,陸璟年想了想,又問道:“她怎麽樣了?”

“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

陸璟年微皺了皺眉:“怎麽就只是摔一跤而已,孩子就沒保住?”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保不住一點都不奇怪。”

陸璟年不好再問,只能算了,歐子熹走過來,問他:“要去看嗎?”

“……去看看吧。”

歐子熹不認識人,陪着陸璟年到了病房門口就停了住:“我還是不進去了,你去吧。”他想着陸璟年應當有話跟人說,自己在反而不方便。

陸璟年感激地沖他點了點頭,推門進了去。

普通的四人病房其他三張床都是空的,靠門的床上剛做完手術的女人已經清醒了過來,正一邊臉枕着枕頭無聲地哽咽,聽到推門聲響也沒有動靜。

陸璟年走到床尾,看她臉色白得下人,雙眼卻是紅的,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沉默了片刻,才開了口:“你還好吧?”

女人的視線慢慢轉向了他,愣了一下,才啞着嗓子開了口:“阿年……是我對不起你……”

陸璟年不太想提以前的事情:“你好好歇着吧,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應該很快會過來。”

“我是被他逼迫的,”女人也不管陸璟年樂不樂意聽,自顧自地與他解釋:“那次我喝醉了酒,糊裏糊塗跟他上了床,他還拍了視頻……我又懷了孕,我沒有辦法,他要我嫁給他,還要我出賣你……我真的沒有辦法……”

陸璟年的眉再次蹙了起來,不過若是那個人,做出這種禽獸事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了。

“他并不喜歡我,為的也是我陪嫁的公司股份而已……”女人一邊哽咽一邊說:“後來我無意中知道他找人在你車子上動手腳你掉下了山車子還爆炸了,我跟他大吵了起來,被他推得摔倒,那個孩子也沒了……”

“……”陸璟年聽oscar倒是說過一些他們的事情,也知道他們感情不好,那個人結了婚照舊在外男男女女不斷,但是沒想到其實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

女人滿臉都是眼淚,繼續說着:“……我想跟他離婚,他不肯……有一次他喝醉了又借酒□了我……我再次懷了孕……現在這個孩子也沒了……”

陸璟年依舊沉默着,他是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阿年……對不起……對不起……”

“算了,”陸璟年終于是開了口,不耐打斷她:“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歐子熹坐在病房外頭的長椅上正發着呆,一直到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來停住了腳步,歐子熹有些意外地擡起頭,面前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男人可不就是那個陸璟誠。

“歐大夫,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啊?連在這個地方也能碰上?”

歐子熹對他的厭惡又深了一層:“你老婆在裏頭。”然後便也不多說了。

房門再次推了開,陸璟年已經出來了,直接無視了那一個,沖歐子熹道:“我們回去吧。”

歐子熹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倆人就要走,被陸璟誠一只手攔住了去路,他笑着沖陸璟年努了努嘴:“談談?”

陸璟年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我跟你似乎沒什麽好說的,她在裏頭,剛生完産,孩子沒了,你還有點人性以後就對她好一點。”

話說完,也不再管面前人怎麽想,拉着歐子熹就大步走了。

☆、50·夜江邊散心

出了醫院的門,歐子熹見陸璟年陰沉着臉,拉了拉他的手,“有事,”

陸璟年輕舒了口氣,回握住他的手,“沒事。”

“真沒事,”

陸璟年笑了笑,“小大夫,現在最大的事情應該是回去搞定藥霜的事情吧。”

歐子熹搖了搖頭,“現在最大的事情是回去你趕緊吃藥然後睡一覺。”

話說完他攔了輛車,把已經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的人塞進車裏去,報了地址回家去了。

倒了開水把藥喂到陸璟年嘴邊,陸璟年乖乖把藥吞了,靠上了他的肩膀:“小大夫,我要洗澡,你跟我一塊。”

歐子熹推他的腦袋:“少來,眼睛都快成條縫了還洗澡,先去睡覺。”

而且跟他一起洗澡,每一次最後都要被他做到不能動彈,這種事情歐子熹不是不樂意,但陸璟年今天病怏怏的,就算他自己不管不顧,歐子熹也不想平白被傳染了。

“子熹……”

“撒嬌沒有用,睡覺去。”

好吧,陸璟年其實也是在說笑而已,他确實很累,只想躺床上一覺睡死過去,其他的都等睡醒了再說。

等到陸璟年一覺醒來,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他摸過床頭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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