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鋼鐵翅膀
等被留堂的彼得帕克按捺不住,拎起書包就往外沖時,史蒂夫和藤雅一瞬間呼吸都吓停了，飛快藏到拐角後，眼睜睜的看着瘦弱的卷毛年輕人在走廊上走着走着,趁人不注意就把沉重的大儲物櫃單手拎了起來。
——大儲物櫃下的凹坑裏已經成了蜘蛛俠的秘密衣櫃,裏面放着他的蜘蛛俠裝備。
年輕人眨眼間就拎着東西消失在了窗口。
“酷。”藤雅眨眼,對蜘蛛俠的臂力非常羨慕,“史蒂夫，聯系天麻先追過去，我們還要換裝。”
“他翹了留堂課。”史蒂夫眉毛上揚出一個不怎麽贊同的表情，“他還是一個高中生呢。”
“一個揍了你一頓的高中生。”藤雅拉着史蒂夫往外跑，揶揄的說。
“又是未來的事？”史蒂夫臉色有點發黑，他現在覺得未來好像太超出他的預料了。
未來的隊友藤雅對他避之不及,他們的關系好像變得非常惡劣。未來的他居然穿着美隊制服傻乎乎的去錄教育視頻，還被好像同一陣營的年輕人揍了一頓。
把這些聯系到一起,史蒂夫不得不懷疑自己以後因為在現代找不到歸屬的迷惘感慢慢堕落了,那可太糟糕了。他在現代的這些天到底在尋找什麽？迷茫什麽？因為這個答案才是他最怕的，他不想變成那樣的史蒂夫羅傑斯。
兩個人快手快腳的在附近角落裏躲着完成換裝，社會青年和小太妹又出爐了。
藤雅閉了閉眼睛,表情安定下來：“蜘蛛俠回了一棟公寓樓，那應該是他家,天麻跟了過去,但沒有離太近。蜘蛛俠的制服上有一個人工智能,他們正在搜索着什麽。”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史蒂夫不累,但他喘了幾口氣，扯扯身上的衣服，“來回這樣換裝？”
“呃……”藤雅有些理虧，不自覺左顧右盼起來。她也覺得這樣太麻煩了，但是不誇張一點打扮，他們根本沒辦法掩蓋自己的身份。
“有了！”藤雅看到街道邊一家小店門外挂着的一排排周邊，眼睛一亮，她數了數身上帶的零錢，走過去對老板說了什麽，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
“這個給你，史蒂夫。”
金發男人接過手裏的東西，仔細一看，又哭笑不得了：“……你确定我戴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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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裏的赫然是一個美國隊長面具。
“或者我們換換？”藤雅對他揶揄的聳聳肩。她手裏剩下的兩個面具——一個是鋼鐵俠，一個是蜘蛛俠。
“饒了我吧。”史蒂夫頭疼的壓低聲音喃喃一句，還是老實的戴好了面具。
有沿路綠化帶上的各種樹木指路，藤雅拉着史蒂夫很快彙合了正在往遠處跑動，位置不斷變化的小鼬。
“怎麽樣？”史蒂夫放沉聲音問。他的跑速快到能超過汽車，沿路狂奔的時候，着實把路人吓了一跳。藤雅只能跟在後面吃灰。
“有情況了。”褐發青年講述他知道的情況，“蜘蛛俠前幾天發現了一夥專門制作高科技武器賣給不法分子的團隊，當時他撞破了那次買賣交易，現在他正要再去找那位買家，逼問出那夥團隊的情況。”
“這應該就是我們的任務了。”經歷過幾次世界的史蒂夫有種莫名的直覺，他語氣堅定的判斷道。
“是啊。”藤雅勉強附和，心裏卻仍然有些顧慮。
如果這是他們的任務，那其實很好完成。只要在蜘蛛俠冒失的去救人時幫他一把，然後和他一起抓獲那個團隊中的大反派禿鹫就行了。
可是就是這次事件讓蜘蛛俠的心态發生了改變，他從一個得到力量渴望認同的毛頭小子變得成熟，真正成了一位年輕的超級英雄。他們貿然加入的話……會不會破壞掉這一關鍵？
想歸想，藤雅三人還是跟着蜘蛛俠趕到了地下車庫，問出了那個團隊接下來要去的地址——斯塔滕島渡口，一艘橘黃色的游輪。
“戴上吧，天麻。”躲在暗地裏，藤雅自己戴上了鋼鐵俠面具，然後把蜘蛛俠的扔給褐發青年。
小男孩反應居然和史蒂夫一模一樣，盯着面具臉色有些發苦，但他更加老實，沒說一句話，默默的戴上了——也不知道一會兒正版蜘蛛俠看到他會是什麽心情。
“我們怎麽辦？蜘蛛俠的對手都是幾個普通人，我覺得根本輪不到我們。”小鼬也說了一句良心話。
“不要小瞧你的每一個敵人，哪怕他幾乎咽氣了。”史蒂夫認真的教導道，“如果這個任務和這個世界中的蜘蛛俠有關，那一定有存在的道理。”
“為什麽你們不覺得這個任務和禿鹫有關呢？”好聽而熟悉的女聲突然響起。
“……誰？”正因為那聲音太熟悉，藤雅一遲疑，情不自禁問了出來。她胸前戴着的項鏈上的藍寶石突然發熱起來，
“是你在說話嗎？”
史蒂夫和小鼬的交談戛然而止，兩人不解的看過來，史蒂夫的藍眼睛中帶着擔憂意味的問：“藤雅，你在說誰？沒有別人在說話。”
“你好，藤雅，來自過去的我……當你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表示在門中需要規避的地方來了。首先，我只是一段段灌注在項鏈中的記憶，所以你可以給我一個代號，比如藍寶石。”熟悉的女聲确實是藤雅自己的聲音。
藤雅意識到未來自己交給她的藍寶石項鏈這麽快就自動激發了，她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關鍵點上，刻意轉過身走遠了幾步，壓低了嗓音：“你好，藍寶石……你剛才說這個任務其實和禿鹫有關？”
“什麽？”史蒂夫左右掃視了一眼，沒看到藤雅在和誰說話，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小鼬全程知道始末，看藤雅摸着項鏈的動作，聰慧的他也大概猜了出來，對史蒂夫解釋了一遍。
“是的，你覺得禿鹫是什麽樣的人？”藍寶石問。
藤雅三人都在游輪甲板後的拐角倉庫裏，躲在這裏可以第一時間沖出去找到進行交易的禿鹫團隊。他們過來之前，還隐約瞥見游輪側面外殼上趴着往窗戶裏偷看的蜘蛛俠。
現在禿鹫團隊還沒有開始交易，正在等待開船。可以說大家都處于按兵不動的狀态。所以藤雅坐在倉庫裏，還可以悠閑的從葫蘆裏把昨晚的食物拿出來，分給大家吃些補充體力。
“禿鹫是什麽樣的人……”現在藤雅刻意自己走到一邊，放下心來，準備回答。
“我們可以在精神上進行交流。”藍寶石溫聲解釋，“不需要出聲，這是因為這串項鏈的特性。”
“那太好了。”藤雅松了口氣，才認真思考了一遍，回答，“禿鹫的心裏沒有什麽正義犯罪的界限，殺人也不手軟，但是他一直犯罪的目的都是為了養家糊口，是個還留有人情味的反派。”
外星人入侵紐約後，留下了很多高科技武器，禿鹫本來經營一家物品回收公司，耗盡家財才獲得了政府許可的回收外星人垃圾的資格，眨眼間就因為托尼斯塔克成立的一個專門處理相關事情的部門而被撕毀了合約，變得錢財兩空，瀕臨破産。
從此他恨上了托尼，自稱為禿鹫，成立一個團隊盜竊被相關部門的運輸車帶走的那些外星垃圾，改造成武器賣到黑市，開始了賺錢之路。其實他的女兒正是蜘蛛俠在學校暗戀的女生。最後禿鹫入獄，其他罪犯向他打聽蜘蛛俠的真實身份時，禿鹫還幫忙隐瞞了下去呢。
藤雅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怪異，她連忙補充一句：“但禿鹫的行為已經構成徹頭徹尾的犯罪了。”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飾，我們是一樣的。”藍寶石安撫了她一句，提出了新的建議，“你覺得……禿鹫的武器怎麽樣？”
“那當然……威力挺大的。”藤雅中肯的說，“稀奇古怪的幾種武器比我的攻擊力強多了，尤其是禿鹫研發的那對翅膀，可以讓他靈活的飛在空中進行攻擊……”
藤雅話音戛然而止，心中跳了一下。
不會吧，未來的她在打禿鹫的主意？
這确實是個不小的誘惑，禿鹫的研究正好能填補她最大的兩處短板，她本身也不是純粹的超級英雄，沒有那麽強的正義感。可是……站在一個超級反派那邊？這還是一個正在和蜘蛛俠作對的超級反派，尤其是他們還正當着道德感極強的美國隊長的面？
想想這些，藤雅就堅決不願意打一點主意。
“這是一個推測，因為每個門後世界你們認定的任務只是你們認定的。站在另一方完成任務同樣會有獎勵。”藍寶石說，“當時我們站在蜘蛛俠陣營完成了任務，獲得的實力加成經過數據評測，并沒有達到最佳标準，所以我們猜測這個世界還有別的完成方式。”
“你們？你和史蒂夫都這麽覺得嗎？”藤雅皺眉反問，“別的完成方式就是站在禿鹫那邊？”
她開始質疑未來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思維差異有那麽大了嗎？
“并不是站在禿鹫那邊。”藍寶石溫和的分析着說，“蜘蛛俠很快就會知道禿鹫就是他喜歡的女生的父親，他會把禿鹫送入監獄。但是禿鹫做完游輪上的這一單，會铤而走險去搶托尼斯塔克的飛機，他其實知道他在自尋死路了，為了最後大賺一筆留給家裏，他沒有別的選擇。”
“原本蜘蛛俠破壞了他的行動，他什麽都沒完成，直接進了監獄。他的妻子和女兒難以接受事實，又沒有了經濟來源，只能落魄的離開了這個城市。”藍寶石停頓了一下，
“——你只需要去和禿鹫談談，讓他認清事實，再做一筆能讓禿鹫的妻女安然度過這段困難期的py交易，保證她們過的不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還會那麽瘋狂嗎？”
“不會了。”藤雅下意識回答，聲音卻很肯定。
……禿鹫仍然會被送進監獄，而她會得到一對靈活且戰鬥力十足的翅膀和一堆增強她戰鬥力的武器。
“這叫同時站在兩個陣營。”藍寶石總結道，“最後獎勵應該會比我們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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