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隊友特訓

小鼬這邊經過一天的戰鬥後,獲得的結果讓人滿意。另一邊,邀請了王丞相赴宴的包大人也得出了結果,召集了公孫先生和展昭一同在花廳裏議案。

“包大人,事情如何?”公孫策見包大人自從回來,就是眉頭緊鎖,一副非常煩惱的樣子,不由得出聲詢問。

“我向丞相旁敲側擊的時候,丞相告知我,他的女婿周勤從小由寺廟主持撫養長大,無父無母,所以也無需回鄉祭祖。他竟然從來沒有懷疑過一個無根無源的人。”包大人很頭疼丞相的頑固。

公孫先生耐心的等待着下面的話。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丞相已經答應我,等他把考卷取回來,要一起聽那重傷的周勤默誦答卷。”包大人的眉頭微松,對這種結果不算太滿意。

王丞相很欣賞那位狀元郎周勤的才華,竟然根本不願意細想無根無源代表什麽,也不願意細查。絕口不認可能是有人冒名頂替。偏見已經讓他先入為主了。

好在現在還有一個能讓周勤自辯的機會。

“王丞相一向睿智明理,先前想必是太過震驚,所以不願接受。”公孫先生出言寬慰,“包大人不必太過憂心,等周勤辯答的時候一切就能明了了。”

包大人點點頭,不再深想了,而是把視線落在門口安靜聽着的藍袍青年身上,關心的問:“展護衛這次收獲如何?”

“和丞相大人所說一致。”展昭穿着一身樸素的藍色布衣,抱着寶劍時一身正氣,他俊秀的臉上帶着微微笑意,認真的回禀道,“狀元周勤身邊沒有走得近的好友,一直是獨身一人。他大魁天下前沒有在城中任何一家客棧落腳,倒是城門口附近的一家小店的夥計說,有個老樵夫常常到他那裏買酒菜,說是家中住着幾位趕考的學子。”

“這就對上了。”公孫先生撫掌笑道。

幾人信任的天平無疑又往受傷周勤的這邊偏移了幾分,可是想找到狀元周勤妄圖殺人冒名頂替的決定性證據,還任重而道遠。

王丞相在赴宴的第二天後暗中又來了一趟開封府,帶來了當初大考的試卷。一同在場的還有公孫先生,展昭。藤雅和小鼬陪着周勤過來,聽他用還很澀啞的聲音把考卷默誦了一遍。

“這……确實無誤。”胡子都花白了的王丞相對着考卷看了幾遍,又驚又疑的說。

“如此看來,丞相也明白了?”包大人試探的問。

“不瞞你們,包大人。之前皇上賜婚後,本官為了試探他的人品學識,已經問過一次。小婿周勤對于那份考卷的內容也是對答如流啊。”王丞相遲疑的搖着頭,更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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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都大吃一驚。

周勤渾身一震,更加悔恨,苦澀的說:“當初我很信任義兄,考完回來還和義兄探讨過幾遍答案,我以為是他無緣大考,心生遺憾,所以才……”

“糊塗啊。”包大人長嘆一聲,也很頭疼。

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沒想到兩個人竟然都知道答案,還有什麽辦法能辨識出來真假?

“你這傷勢還能恢複嗎?”王丞相的表情卻緩和了很多,看着周勤一身繃帶的觸目驚心模樣,揮手召來等在門口的心腹大管家,吩咐,“你去府裏把皇上上次賜的金瘡藥拿過來。”

“是。”大管家應下,擡頭深深看了一眼屋中受了重傷的男人,轉身離去。

“這傷勢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養好了。”藤雅眨了眨眼睛,連忙回答。

只有養好傷的人才能繼續做官,不會妨礙前途。一個相貌堂堂,文才優秀的女婿和一個廢人女婿可完全是兩碼事。藤雅不想讓周勤在這方面扣分。

她其實也感覺王丞相的态度軟和了很多——大概在王丞相知道兩個人都可能知道答案,還帶着答卷過來求證的時候,心裏就有所猜測了吧。

這不得不說也是個好消息。

房間裏的人這才都順勢把視線落在藤雅和小鼬身上,展昭擡手對王丞相介紹:“這位是藤雅姑娘,還有她弟弟藤鼬,是他們救了周勤。藤姑娘懂得一些醫術。”

“對。”藤雅眼都不眨的認下了,她提出了一個建議,“不如這樣?周勤的傷肯定能在大婚前養好,等他能動筆了,把當初的答卷寫下來。對比兩個人的字跡,怎麽樣?”

“這個辦法好。”

展昭第一個應聲,他望向藤雅的眼中異彩閃現,好像想到了什麽,口中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贊同的說,“周勤雙手都傷了,本來不能寫字證明。京師大考的答卷被封存後就算內容流露,本身的答卷也不能擅動,沒人知道狀元郎當初的字跡。”

“現在丞相大人取出了答卷,只要能對照兩人字跡,就能辨認出真假。”

“就算有人刻意模仿,字跡也不會一模一樣,真假放在一起,讓專門辨識字跡的人來看,會尤為明顯。”公孫先生同樣附和的說,“這個辦法可行。”

“好。”王丞相馬上接口,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開封府衆人還能再想到一個明确的辦法,“那就以小女大婚之日為限,請諸位多多費心,早日醫好周公子的傷勢。”

丞相擡手把卷子輕輕放在桌上。他胡子花白,但眼神很清明,語氣堅定了下來,拱手道:“這考卷就先暫存在包大人這裏,本官這就回去,搜尋狀元郎的筆墨,靜待包大人的消息了。”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包大人欣慰的站起來,也回了一禮。

他一向秉公持正,要是身邊睿智大半生的好友突然因為私情不認公理,那才讓人痛心。好在王丞相還是恍悟過來,沒再堅持自己一開始的偏見了。

王丞相一離開,花廳議案也要散場了。展昭負責送藤雅姐弟和周勤回去。

一路上,四人都沉默不語,相顧無言。等快到了破茅草屋的時候,藍衣青年才突然偏過頭,了然的看向懂事得不像平常孩童的小鼬,用肯定的語氣詢問:“你們的身份不同尋常吧。”

藤雅轉頭,驚詫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能治愈這種嚴重傷勢的大夫,展某從未聽聞。”出乎預料的,展昭的語氣卻很溫和,沒有一定要逼問出身份的意思,“你們的身份和來歷沒有人說得出來,行為習慣也和中原人細微不同,日後還請注意。”

他話裏的善意和提醒很明顯,藤雅頓了頓,笨拙的抱了個拳道謝。

周勤在旁邊默默點了點頭,他才是從頭到尾體驗過神奇之處的人。所以周勤格外擔心幾位恩人被人騙。他也澀啞而斷斷續續的出聲叮囑:“平時不要……太容易相信……別人。”

暫時化名‘藤鼬’的小鼬都突然笑了,他仰起小臉看了看周勤,沒說話。

——他們一行人裏,誰才是最老實的兔子性格,容易相信別人啊?

至此為止,接下來只要等到周勤的傷治好,比對筆跡就能結束這場真假狀元的案子。藤雅雖然不太相信這個世界的任務這麽容易就能解決了,但也願意留在這裏幫周勤養傷。

另一邊。

這段時間一起鍛煉的大古,史蒂夫和托尼都待在了童話世界。

因為人類王國和精靈王國合并的原因,那些圍繞在森林外的荊棘牆全都消失了,到處能看見人類和精靈并存的場景,連兩國中間那麽多的荒野上,都隐約能看到有陸陸續續的人類搬出城市,在郊外搭建新屋子。

沒有了現代的健身器材,三個人鍛煉身體的時候,只能就地取材,晚上就睡在以前愛洛住的小木屋裏——瑪琳菲森天天過來圍觀,她總算抓到嘲諷托尼的機會了。

“一下——兩下——”大精靈拖長了聲音,嘲弄的坐在樹枝上看着樹下的三個人。

地上放着三根削去了枝葉,只剩圓滾滾樹幹的圓木。現在大古,史蒂夫和托尼三人正随着她的話,咬牙把樹木抗在肩上,艱難的做着蹲起。

“呼……呼……”這是差點累癱在地上,汗流浃背的托尼。他面色漲紅,咬牙切齒的說,“我到底……是瘋了才跟着你們……一起做這種事!”

“托尼,你的體質需要鍛煉了。”旁邊的史蒂夫眉頭微皺,不贊同的說。

他扛着圓木,臉不紅氣不喘,反倒因為姿勢襯托出了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和飽滿的胸大肌。因為雙臂擡起的原因,金發男人的t恤下擺短了一小節,剛好露出了白皙緊實的一抹腰線,格外誘人。

同為男人,托尼沒好氣的瞥了幾眼過去,不受觸動,只覺得爆棚的荷爾蒙辣着他的眼睛。

“是啊……斯塔克先生。”右邊的大古同樣累的不行,說話斷斷續續。但是他比托尼有年齡優勢。褐發青年今年不過二十多歲,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

他清秀的臉上也泛着健康的紅暈,咬着牙又扛着圓木做了一次動作,耿直溫和的勸道:“鍛煉身體……能減小肚子!”

——我去你的減小肚子!

小肚子怎麽了?小肚子那麽可愛!為什麽要減小肚子!那都代表着他對甜甜圈的愛!

托尼心裏怒摔,瞪着眼不想承認自己連新隊友都比不過,可他一個三十多,喜歡縱欲和熬夜的老男人,身體已經開始虛了,确實比不過渾身朝氣的大古,還沒跟着練幾下就覺得腰疼腿也疼,只能往心裏咽着苦水硬撐着繼續。

“第三組都跟不上了,托尼斯塔克,老年人就應該下來歇着了。”瑪琳菲森慢條斯理的嘲諷道,幽綠色的瞳孔中全是清冷的笑意。

“哼。”托尼少有的理虧,擡頭翻了個白眼,不接精靈的話。

隐約還記得前段時間他是怎麽狠狠嘲諷女巫的,現在一到他們三個的鍛煉時間,瑪琳菲森就坐在樹上看好戲,對他冷嘲熱諷。不爽的托尼就當做沒聽見。

“教母!吃果子了。”金發小姑娘愛洛從遠處清脆的喚了一聲,提着籃子往這邊跑了過來。如今她已經換上了漂亮而花紋複雜的長裙,金發在一側綁成了辮子,上面插着漂亮的花朵,好看極了。

小姑娘身後還貼身跟着兩個侍女,幫她提着裙擺,愛洛笑的燦爛極了,一路小跑過來,對樹枝上的大精靈舉起了籃子,聲音又甜又乖:“教母,教母,這是我今天摘的果子,剛洗好的。”

從她喊了一聲起,瑪琳菲森就突然在樹上坐直了身子,停住了嘲諷托尼的話,期待的等着。

“不錯。”大精靈背後翅膀拍動,帶着她輕飄飄的落在樹下,瑪琳菲森修長的手指撚起一個紫色果子嘗了嘗,冷硬的嗓音變得輕柔起來,輕聲誇贊了一句。

金發小姑娘馬上笑容更大了,眉眼彎彎,被誇獎後開心極了。

她又拎着籃子噔噔蹬跑過去,站在三個人身前幾米的位置,小心的問:“你們忙完了嗎?我把果子放在這裏了。”

大精靈淡淡的瞥了一眼小腿發顫的托尼斯塔克,估算着他已經快到極限了,也大發慈悲的開口了:“先休息吧。”

大古小心翼翼的扔下了圓木,才長松了口氣,接過侍女送上的毛巾,道謝後擦着臉。托尼自尊心和傲氣都強,硬是撐着等有人放下了,他才順勢放了圓木,腿顫的差點站不住,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吃果子了。

小姑娘拉着大精靈,笑鬧的說着,把她帶走了,兩個侍女連忙又跟了上去。草地上一時間只剩下三個隊友。

史蒂夫自覺地往旁邊走了兩步,把大古和托尼的圓木都往肩上一扔,扛着三根木頭又麻利的做了幾組深蹲。

——金發男人以前每天也要花至少四個小時鍛煉,身體健康得要命,氣色紅潤,是最适應特訓的人,每次還得給自己多加點任務量。

“怪物。”托尼喘着氣嘟囔,他的鋼鐵戰甲被賈維斯操縱着,及時的遞上了毛巾,礦泉水和新襯衫。

為了這段時間跟上隊友們的特訓,托尼連酒都暫時戒了。現實裏最近一段時間的花邊小報還在紛紛揚揚的報道托尼斯塔克連女模都不往家裏帶了呢。

“如果丹後博士在這裏就好了。”大古拿着一個很像桃子的果實咬了一口,吸掉不少汁水。

他脫力的坐在樹下,羨慕的看着托尼,老實的說:“他在研究一種新動力,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和斯塔克先生在科學上找到共同語言的。”

托尼敏銳的意識到大古話語裏淺淡的羨慕和自卑,他擡手毫不避諱的脫了身上的t恤,擦了擦汗,換上了新襯衫,也幹脆的坐在了草地上,擺了個很自我的姿勢,擡眼淡淡的說:“我可不覺得。”

“嗯?”

“和我有共同語言的人可不稀奇,一抓一大把。”托尼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頓了頓,才說,“你不覺得你更稀奇嗎?獨一無二的巨人?”

大古被往常毒舌的人誇得臉上一紅,腼腆的摸着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每次都只有……三分鐘的活動時間而已。”

“所以你才想在普通人狀态的時候多鍛煉自己的體能?”史蒂夫做着深蹲插嘴,他是一名從戰場上熬下來的老兵了,一眼就能看清大古的問題,建議道,“我覺得你應該同時學習一些戰鬥技巧,最大化發揮你在三分鐘裏的作用。”

“隊長說得對。”托尼想都不想就贊同道。

一個巨人可以靠力量碾壓其他人,可是其他人也能用別的方式破解,但如果一個巨人有力量,還學會了靈活多變的戰鬥方式,那他就難纏多了。

“我在我們世界進入勝利隊之前,進行過半年的培訓。”大古表情有些為難,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們世界和平很久了,所以每天巡邏的戰機上只有信號彈,連實彈都沒有。所以入隊培訓其實也沒有多深入。”

“這樣啊。”托尼若有所思的擡頭看史蒂夫,揶揄的問,“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史蒂夫老師你看怎麽樣?”

“藤雅那邊只剩幫周勤養傷了,我問問她有沒有空吧。”史蒂夫沒有反對,他不歇氣的一連做了不少深蹲,一直到自己也喘起氣的時候,才放下了那三根圓木,額邊滲出了微微汗漬。說起藤雅的時候,金發男人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托尼沒把這點忽略過去,心裏冒出了一個問號。

什麽情況,小樹和隊長的關系一向最好,現在是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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