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祈福

五條家目前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緊張之中,自從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成為最強後,五條家行事十分低調,畢竟只要有五條悟在,五條家在咒術界的地位就是不可動搖的。

然而一次任務回來後,百八十年沒踏進老宅的五條悟窩進了家裏,并且心情十分不好!

他臉臭的家裏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嘆,究竟是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将五條悟氣成這樣。

五條悟斜躺在走廊上,吃着茶點!

他親自去查找了關于李月龍的信息,本人的信息很快就查到,是有名的商人,但是人在哪裏就不是那麽好找了,他跑了好幾趟空,最後才決定窩在家裏,讓五條家的人去找!

傑的屍身還在李月龍的手裏,他雖然不知道李月龍為什麽要帶走傑,但是他一定要将傑帶回來!

那可是他的摯友,想到這裏,五條悟将眼前的點心一掃而空,可是甜甜的點心,也挽救不了他那低沉的心情。

而且,他沒想到五條家居然這麽拉跨,找個人的所在地都找不到,每天只知道哭喪着一張臉,然後說:“悟少爺,我們盡力了,真的找不到人!”

想到這裏,五條悟又覺得有些憋屈了。

當他無聊的看着庭院,突然想到當時在場的澤田綱吉,他記得對方似乎和李月龍很是親密的樣子,想來一定知道李月龍人在哪裏!

找到目标的五條悟也不喪了,精神抖擻的出門了。

而五條家裏的人也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等五條悟踏出五條家的大門時,他們恨不得辦一場煙花晚會來慶祝。

正當五條悟緊鑼密鼓、大費周章的四處尋找李月龍的蹤跡,打算為自己的摯友報仇時,東京的一處房産內,夏油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頭疼欲裂都不足以形容夏油傑此刻的痛苦,他沒想到李月龍能力的後遺症這麽大!

因為是在海上,為了能盡快返回,他準備了後手,沒想到反而救了他,否則他這次豈不是就栽在哪裏了?

夏油傑撐起身子,嗓子因為多日未進水而變得十分的嘶啞,開口說話時,他都能感受到喉嚨處好似粘連在一起,被他強硬的分開時,産生些微的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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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看見夏油傑醒過來,兩人雙目含淚,撲向夏油傑,“夏油大人,您睡了快一個月了,您總算是醒過來了,我們好擔心你!”

兩人哽咽不已,畢竟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虛弱的夏油傑,當夏油傑倒下時,她們吓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可是任她們怎麽檢查,也沒發現外傷,可夏油傑就是怎麽也醒不過來,而且臉上極差。

兩人後怕不已,身體微微顫抖,她們真的太害怕失去夏油傑了!

夏油傑臉上帶着虛弱的微笑,用手輕輕撫摸着兩人的腦袋,安慰道:“我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用擔心!”

“夏油大人,您這次遇到的對手這麽強大嗎?”美美子十分不解,畢竟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能傷到夏油傑的人寥寥無幾。

夏油傑想到當時被拉進的那個水中世界,以及在水裏游蕩的李月龍,整個人有些不自在!

這些年,他專注于搞事業,男女情愛風花雪月之事與他無關,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哪方面的事,因此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有些心神恍惚。

可是看見臉色驟變的夏油傑,讓美美子和菜菜子更加堅信了,夏油傑遇到的是個十分強大且可怕的對手。

等夏油傑身體好了許多後,便和追随他的術師們見面,畢竟消失了快一個月了,想來他的家人們都很擔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次的會面,大家都認識了李月龍這個人,并且深知這個男人絕對招惹不得!

“教主大人,身體方面沒什麽問題吧,真是讓我們都擔心死了。”菅田真奈美滿臉笑意,湊近夏油傑身邊噓寒問暖。

“我沒事,不用擔心。”夏油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讓你傷成這樣的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米歇爾沉聲詢問道。

追随夏油傑的人,都是十分認可夏油傑的實力,他們想不出在咒術界,除了五條悟,還有誰能将夏油傑傷成這個樣子。

夏油傑知道大家很好奇,也沒繞彎子,“是一個叫李月龍的人,他的能力是幻術,能将人拉進空間裏,随後就可以任其宰割,也正是如此,我的精神受到了傷害,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

“李月龍,是五條悟正在找的那個人嗎?”米歇爾有些不确定,畢竟同一天招惹了夏油傑和五條悟,怎麽想也不可能!

夏油傑剛剛醒來,消息落後了。

菅田真奈美解釋道:“一個月前,也就是您昏迷的同一天,五條悟渾身是血的出現,四處尋找一個叫李月龍的人,兩人似乎結仇了,只是李月龍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都找不到人!”

夏油傑沒想到,那人居然和悟也對上了,也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沖突。

絲毫不知自己就是矛盾焦點,夏油傑将其放置一旁,總結道:“李月龍是異能集團的首領,和我們沒什麽沖突,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對于夏油傑的命令,衆人沒說什麽,只是低聲應是。

但是咒術界的人不多,八卦來八卦去,李月龍的名聲算是打響了。

即使不清楚裏面的詳情,傳來傳去,李月龍成為了不下于特級咒靈的存在,實力強大,并且越傳越離譜。

比如在咒術高專謠傳的是,暴打了六眼神子五條悟,讓五條悟身負重傷。

再比如詛咒師裏謠傳的是,暴打了咒術操使夏油傑,讓他重傷在床一個多月!

……

而在一處庭院裏,院裏的梅花開的正豔,嬌嫩的花瓣上還殘留着昨夜飄的雪。

亭子裏擺放着書案,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李月龍正端坐在書案前,左手拿着香爐,右手用香拓一點一點的将雪白的香灰壓平。

他的對面,伏黑惠手拿毛筆,身姿端正,一點一點的抄着經書上的文字,全身貫注。

見此,李月龍眼裏滿是欣慰,随後用線香将香爐裏的香纂引燃,等香煙冉冉升起是,他的手輕輕的将香爐蓋上,然後輕放在書案上。

“手腕累嗎?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李月龍喝一口香茗,感覺全身都暖和了一些。

伏黑惠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累,便繼續抄下去。

李月龍知道伏黑惠說不累,那就是真的不累,一點也沒逞強,只是眼下也寫了快三個小時了,再寫下去也沒必要。

于是便起身來到伏黑惠的身邊,握住伏黑惠的手,在接收道對方困惑的眼神時,将他手中的毛筆放到筆架上。

“好了,也寫了許久了,休息一會吧。”

聲音溫潤,帶着絲絲的溫柔,伏黑惠看了李月龍一眼,便乖乖的聽話了。

李月龍上前将抄好的經書放好,便坐在亭子旁,感受着風中帶來的絲絲涼意以及梅花的清香。

歲月靜好,不過如是!

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男人,伏黑惠的心中是感激的,畢竟這個人教給他很多的東西!

只是想到自己的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他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聽見聲音的李月龍看向伏黑惠,小小年紀的他,臉上卻是苦大仇深的,讓李月龍有些好笑。

“你這是怎麽了?”

伏黑惠沒想到自己居然發出聲音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的父親……,他現在怎麽樣了?”

這個問題倒是讓李月龍有些驚訝,“怎麽問我了,你沒和他聯系嗎?”

想到永遠也打不通的電話,伏黑惠沒忍住鼓起了腮幫子,“他的電話打不通,永遠的忙音。”

也就這種時候才能看見伏黑惠的情緒外露,平時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但是提起禪院甚爾,李月龍也很是無奈,這個人就是孤狼,不可能被束縛住的。

而且父子之間的關系,他也不好說什麽。

伏黑惠知道李月龍不愛管別人的家事,但是在他看來,李月龍也是他的家人,他想和他說這些事。

“朱陶每次都會和我說父親的事,只是那個混蛋不常露面,一年下來也見不了幾次。”

知道伏黑惠是在向他表示親近,李月龍對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心中全是好感,他摸了摸伏黑惠的頭,開解道:“是嗎?有些人天生就不會表達感情,從小就沒人愛他,也就不會怎麽去愛人了!”

伏黑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知道了,知道他還活着就行!我的要求不高。”

伏黑惠的聽話程度,總是讓李月龍忍不住懷疑禪院甚爾是不是抱錯孩子了,而且就他觀察來看,伏黑惠的三觀挺正的,至少比他正就是了。

他現在有些遺憾伏黑惠的母親早逝了,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才能生出這麽好的兒子來,連摻雜了禪院甚爾那糜爛的基因都無法改變。

李月龍感嘆道:“你的父親根本養不大!這些年辛苦了。”

這話讓伏黑惠忍不住嘴角抽搐,角色颠倒了吧!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聊下去,伏黑惠生硬的轉移話題道:“月龍,您為什麽要抄這些經書?”

“祈福!”

“給誰呀?”伏黑惠有些驚訝,畢竟據說李月龍的親人都死絕了,而這些經書是給生者祈福的。

“我最愛的哥哥們呀!”李月龍帶着壞笑,好像在騙人一樣。

伏黑惠心裏也嘀咕,畢竟都說李月龍最恨自己的兄長,将自己的兄長們都殺了。

當初他的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的老爸,曾特意提醒他過,不要在李月龍面前提這個話題。

見伏黑惠不信,李月龍也沒多解釋,“你抄的這些,一會可以燒給你的母親。”

母親嗎?

伏黑惠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這不妨礙他愛她,于是便點點頭。

兩人就這麽聊着天,雖然大部分都是伏黑惠在說自己最近的生活,偶爾說出自己的不解時,李月龍也會幫他分析。

“對了,你今年14歲的生日……”

李月龍話音還沒落,伏黑惠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月龍要幫我過嗎?”

其實李月龍只是想要問問他,有沒有什麽想要的禮物,只是看見伏黑惠這麽期待的眼神後,有些說不出口了。

可伏黑惠也是個敏感且貼心的孩子,他看出了李月龍的些微不自在,“額,其實送我個禮物也行。”

對此,李月龍還能說什麽,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崽呀,“沒關系,到時候我會為你準備生日會的。”

伏黑惠雖然很高興,但也很在意李月龍的心情,“可是你從來不去日本的嗎?”

“不是不去,有必要還是要去的。”

看伏黑惠因為困惑而睜圓的雙眼,有被可愛到的李月龍卻沒有解釋下去。

他能說什麽,說他發現日本過于詭異,他不想去?

還是說那裏有他不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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