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前 (1)
五條悟知道這小子在裝嫩, 他看了一眼李月龍那邊的情況,然後蹲下身子。
“小子,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你絕對不是現在的模樣, 就算是, 你的觀察力和行動力都是一流的, 我現在正和人打賭,賭你能找出犯人, 所以你可別讓人失望!”
柯南捂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馬甲, 裝傻道:“大哥哥,你在說什麽呀, 我怎麽聽不明白?”
五條悟沒想到這人還挺頑強的, 看來他得在加重砝碼了,“我看你破案過, 每次都用麻醉針弄暈毛利小五郎,居然沒被人發現, 也是很神奇。”
柯南臉色一僵,這人看見了。
見小孩的臉色這麽難看, 五條悟驚訝道:“你不會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吧!”
柯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實際上, 陌生人就只有你。”
五條悟很是無所謂的哦了一聲,一點也沒有扒掉人家馬甲, 讓人提心吊膽的罪惡感,反而接着催促道:“快點去尋找犯人, 你不是每次都很積極嗎?拿出你的行動來。”
見五條悟只關注于尋找犯人, 柯南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
他擡了擡自己的眼睛, 聰明如他,通過剛才的對話,他知道眼前這人只想贏,對他的身份一點也不好奇。
“我正準備尋找證據呢,你一直盯着我,讓我有點被吓到了。”
五條悟見柯南恢複了常态,立馬催促道:“那你快點,最好三兩下就将犯人找出來,我相信你的能力。”
說完,五條悟還對着柯南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言語間對柯南的能力十分的信任。
柯南有些無語道:“雖然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是現場有江戶川亂步,根本沒有我出場的機會。”
五條悟眉頭一皺,“江戶川亂步有這麽厲害嗎?”
柯南見對方一無所知的模樣,嘆了口氣,然後在從自己的手機上,将江戶川亂步的資料調出來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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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着眼前的手機,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模樣,他不可置信的問:“這麽厲害的嗎?”
柯南問:“你是和李月龍打賭的吧,對方選了江戶川亂步?哪你可以認輸了。”
五條悟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大手握着柯南的肩膀,笑眯眯的說:“別這麽早就選擇放棄嘛,你還是有一争之力的,咱們趕緊去找證據吧。”
柯南一臉憐憫的看着他,“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五條悟不服氣。
柯南指了指前方,五條悟順着看過去。
江戶川亂步指着一個男人說,“你就是兇手!”
五條悟驚了,這才多久呀,他剛剛不是才看到李月龍去找那個家夥嗎?怎麽一下子就将犯人找出來了,是按了快進了嗎?
柯南老成的安慰道:“接受現實吧!”
五條悟堅強道:“人證,物證,啥都沒有,你還有機會的!”
柯南堅定的說:“不,我沒有。”
他從小到大,相比同齡人來說,算是腦子比較好使的那一類。
可是破案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解密過程,是需要他一步一步到達終點的。
可是江戶川亂步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規律,他總是一眼就能看到謎底。
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江戶川亂步。
一開始,知道江戶川亂步的存在時,他超級受打擊,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樣破案的意義何在,可是後來他想開了,他就喜歡這種解密的過程。
想來江戶川亂步一眼就知道結果,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是透明的,也少了很多的樂趣吧。
即使如此,他還是很欽佩對方,因為對方也是推理出來的,他只是比任何人都快。
此時中森銀三正帶着下屬将會館四周守住,會館唯一的大門緊閉,眼下就是個密室,愛德華之眼剛剛消失不見,基德那個家夥肯定還在這裏面。
他睜大着雙眼,注視着場館裏的每一個人。
基德混跡在人群中,一點也不驚慌,反而守在案發現場的前方,地上的女人可不是他殺的,他總得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借此機會在會館裏面殺人。
而此時的破案現場,江戶川正在指認兇手,對方自然是快速否認了。
相原正樹滿臉是淚,一臉痛苦的咆哮道:“你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誰嗎?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我怎麽可能會殺她。”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說是我殺的她。”
“我那麽愛她,那麽愛她,嗚嗚嗚!”
相原正樹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哭聲在寬闊的大廳裏回響。
有兩個警官于心不忍,上前去攙扶相原正樹,可相原正樹渾身上下都沒什麽力氣,兩只腳就像軟面條一樣,直不起來。
他就像承受不住這個突如其來的厄運,整個人精氣神都沒有了,若是演技,就未免太吓人了。
周圍的人見狀,議論紛紛,大家覺得或許有什麽誤會,眼前這個痛哭的男人,一點也不像是會殘殺自己未婚妻的人。
“會不會是弄錯了。”
“這人這麽傷心,怎麽可能殺害自己的未婚妻。”
“對呀,這人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這時一個老頭站了出來,“來的路上,我遇到過這對情侶,他們的感情非常好,男子的這趟旅途,就是為了讨好自己的未婚妻,兩人看起來沒什麽矛盾。”
可偵探社的人都對江戶川亂步的推理能力十分的認可,既然他說相原正樹是兇手,那麽兇手就一定是他。
于是也聚攏在他的身邊,不讓別人的惡意傷到他。
江戶川亂步看着眼前的一幕,眼裏帶着些許的困惑,為什麽這些人一副他做錯了的樣子。
太宰治拍了拍江戶川亂步的肩膀,對着小老頭疑惑的詢問道:“請問你是?”
小老頭緩聲道:“我是京都大學的教授,我叫小泉一雄。”
太宰治一臉沉重的說:“亂步說了兇手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就絕對是他,不過你可以詳細的說一下,你遇到他們時的情況嗎?”
小泉一雄雖然不滿對方這麽絕對的話語,但是還是緩慢的将他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我是在上船時遇到他們的,這人應該也是愛德華之眼的愛好者,他當時還給受害者講述了關于愛德華之眼的誕生的原因,不過歷史上,這個是有争議的。”
“還有一個說法是,愛德華一世其實并不愛他的未婚妻,只是迫于無奈,他需要女人家族的勢力,所以才會裝作一見鐘情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相原正樹就眼裏滿是血絲,大吼道:“這絕對不可能,你不要胡說,愛德華之眼流傳了幾百年,一直以來都是愛情的象征。”
小泉一雄一哽,臉色也有些不好了,“現在資料不是很齊全,總說紛纭的,我只是将其中一種可能性說出來而已。”
相原正樹的臉色比他還不好,“不确定的事,就不要說出來混淆視聽。”
小泉一雄徹底不說話了,他同情相原正樹才開口的,沒想到居然接二連三的被怼。
見次,太宰治眼裏全是沉思,然後笑着将話題拉回來,“您繼續說,您見到他們時的情景吧。”
小泉一雄吸了一口氣,才接着道:“兩人經濟上似乎還有些困難,受害者還曾想過要将船票轉讓出去。可是男子似乎只想讓女方開心,我不覺得是這個男人殺的人。”
太宰治:“哦,原來是這樣啊。”
相原正樹呢喃道:“我只想讓麗子高興,而且還能看到愛德華之眼,我原本打算在愛德華之眼前,讓麗子幸福一輩子的。”
一旁的江戶川亂步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就不該為這些人的話吓到,弄的他有多膽小一樣。
“你說你沒殺害你的未婚妻,那麽你可以解釋解釋,燈光亮起來時,為什麽受害人倒在展櫃的旁邊,而你早就混入人群,跑到大門那邊去了,為什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相原正樹紅着眼睛說:“我一開始是在她的身邊,可是突然就黑了,到處都是尖叫聲,我就被人們挾裹着朝着門那邊去了,我根本就回不來。”
江戶川亂步說:“也就是說,燈光暗下來時,你就不在她的身邊了,是嗎?”
相原正樹滿臉的懊惱,痛苦的說:“早知道我就拉緊麗子的手了,早知道……。”
一聲沉悶的從相原正樹的口中傳出來。
江戶川亂步絲毫不受影響,接着說:“既然這樣,那你能解釋解釋,為什麽受害者的指甲裏,會有你的血,你不是不在她的身邊嗎?”
相原正樹低聲道:“周圍那麽混亂,一開始,我們倆的手還是握的很緊的,可是最後還是被人群給沖開了。”
說完,便他呆呆的看着手背上的傷痕,眼裏都是無奈。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這人的所有辯解,他早就知道了,于是接着說。
“雖然一開始确實是黑暗一片,可是間隙還是有些許的光亮出現,有些人将手機的燈光打開了,試圖讓周圍的人都冷靜下來,受害者也這麽做了。”
“所以死之前,受害者看清楚了,究竟是誰将匕首插進她的胸膛的,她當時很悲傷,原本抓住死死你的手也慢慢的松開了。”
“死之前還呢喃着喊你的名字。”
相原正樹痛苦的捂着臉,江戶川亂步每說一句話,他就的痛苦就加重一分。
“其實愛德華之眼的傳說中,雖然衆說紛纭,但是愛德華一世不愛他的未婚妻,甚至還可以說讨厭,愛情傳說都是騙人的。”
聽見這話,相原正樹陰狠的看着江戶川亂步,“愛德華一世是愛着他的未婚妻的,愛德華之眼是兩人愛情的象征。”
就在這時,太宰治舉着手機,将資料遞到相原正樹的面前,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還沒有傳入國內,但是奧地利那邊已經有新的研究出來,證明愛德華一世根本不愛他的未婚妻,愛德華之眼的愛情象征就是一個騙局而已。”
“這就是個延續三百年的騙局。在今天,有個傻子,為了表示自己的愛意,心狠的殺了自己最愛的人,讓自己的愛人懷抱痛苦與悲傷的離去,而不是滿腔的愛意。”
相原正樹捧着手機,将手機上的資料一掃而空,大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要是這樣,我究竟是為了什麽殺死麗子的,不可能……”
他撲到西條麗子的身邊,想要抱她,可是身邊的警員立馬将他拉到一邊去,于是他只能哀嚎的喊着:“麗子、麗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太宰治不解的問:“那只是一個傳說而已,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相原正樹道:“那不是傳說,那都是真的。父親送了這條項鏈給母親,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最後我家公司經營不善,将家裏所有能賣的都賣了,變的一貧如洗。”
他的眼裏溢滿了光,“可就是這樣,我父母的感情依舊很好,從來都沒有吵過架,兩人一直都很相愛,這世上,有多少家庭能做到這樣。”
“所以愛德華之眼是真的有這個魔力的,即使最後母親不是那麽的愛父親了,她想要離開,兩人就都選擇了一起離開人世,保持他們的相愛。”
“麗子很愛我,我也很愛麗子。可我買不起愛德華之眼,之前愛過我的人,最後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麗子也一定會這樣,我只是想要在麗子最愛我的時候留住她而已。”
小時候,母親脖子上戴着愛德華之眼,那是很亮麗的藍色,透過陽光時,很是夢幻,母親笑的溫柔,将他抱在膝蓋上,“我和你父親之所以這麽相愛,都是愛德華之眼的功勞哦。”
母親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可相原正樹不知道,他的眼裏一絲光線也沒有。
這副死寂的模樣,讓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警察們上前将相原正樹的雙手铐起來,同時在心裏唏噓不已,這人八成在童年時就壞掉了。
見兇手歸案,鈴木次郎吉心情很是沉重,即使現在可以抓捕基德,一時間竟也提不上興趣了。
見衆人的心情似乎很沉重,可李月龍卻滿不在乎的走到五條悟的面前,“我贏了,兇手抓到了。”
五條悟笑道:“你還真是……,眼前的這一幕,不想說些什麽嗎?”
李月龍一愣,他沒想到五條悟會這麽問,“真可憐?愛就是毒藥?”
“愛是一種詛咒,只是大多數人都認為是一種祝福。”五條悟認真的說。
想起兩個哥哥,李月龍眉頭一皺,“愛是祝福!”
對此,五條悟有些稀奇,剛剛還那麽冷漠,可沒想到這麽一句話,李月龍反應居然這麽大,他故意回道,“愛就是詛咒,只會傷人,要不然也不會有眼前的這一幕了。”
李月龍眸光微閃,眼裏帶着五條悟看不懂的複雜,“愛是要人教導的,有些人不會,最後才會傷人傷己。”
五條悟道:“是是是,誰不想被人無條件的愛着呢。不過愛德華之眼的前主人不是你嗎?你從相原家手上買的?”
李月龍道:“不是,那個寶石是從別人送來的禮物,我不是很喜歡,愛情的象征什麽的,簡直就是無聊。”
五條悟咦了一聲,“你不是剛剛還和我說愛不愛的事,怎麽現在又覺得愛情很無聊了?”
李月龍抽抽嘴角,“怎麽?除了愛情,親情、友情之類的就不是愛呀,狹隘!”
說完這話,他走回沙發上坐着,剩下的事就不關他的事了。
伏黑惠見李月龍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小聲的問道:“怎麽了,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李月龍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累了。”
伏黑惠道:“那個人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瘋狂。”
李月龍道:“誰知道呢,不過,惠,你要記住,愛與和平才是主基調,這些瘋狂的事,還是少沾惹。”
伏黑惠笑了一下,“月龍先生每次都會這麽說,可是為什麽大家都認為李家是黑暗世界的人呢?”
聽見這個問題,李月龍沒好氣的說:“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的,那都是上一代的事了,當時的情況比較亂,為了自衛罷了。到我這代,治安非常好,上一代的手段就不能用了,全是歷史遺留問題,時代的眼淚。”
“現在的我可是秉公守法,異能者之間的争鬥,只要不涉及普通人就行,否則就算是我,也是會受到懲罰的,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
伏黑惠有些被吓到了,他還想一直見到李月龍。
李月龍見此笑道:“放心吧,不會死的,大概就是會被關在一個十分黑暗的地方,免得我作妖。要是表現好的話,高審之後,我還是可以出來的。”
伏黑惠弱弱的問了一句,“您家鄉的法律都這麽嚴的嗎?”
李月龍說:“畢竟現在不一樣了,要掃黑除惡,打擊黑惡勢力,即使是異能者也不能肆意妄為,要以人民的安全為首,挺好的。”
伏黑惠哦了一聲,他總算知道月龍先生為什麽會與人為善,十分的遵守法律法規了。
“況且,大規模的殺傷事件,會摧毀很多東西。對吧?森先生。”
正默默偷聽兩人對話的森鷗外:“是的。”
李月龍看着森鷗外,笑的意味深長。
森鷗外同樣回以一個微笑,兩人就像心照不宣似的。
而另一邊,解決掉殺人案後,警察們也沒閑着,準備一個一個搜查,将怪盜基德找出來。
中森銀三正摩拳擦掌的看着人群,就像在看一個個待宰的羔羊似的。
見此,江戶川亂步嘆了一口氣,一個一個的搜查,那得浪費多少時間,他徑直走到人群中一個少年的面前,伸出手來,“把寶石給我!”
可眼前的少年只是退後一步,尴尬的笑道:“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些什麽?”
江戶川亂步很是不高興的說:“別裝傻了,趕緊給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時刻關注着周邊一切,看見這幕,中森銀三立馬帶着人撲了過來,總算是要逮到基德了。
見情況不妙,基德一步一步的後退着,臉上全是苦笑。
而中森銀三則帶着人一步步逼近,基德将寶石從天上一抛,衆人的視線立馬聚集在寶石上。
國木田見此,立馬上前,準備接住寶石。
江戶川亂步打了一個哈欠,“不用接住也沒關系,反正是假的。”
基德一頓,這人真的好聰明,讓他一點時間也沒争取到。
難不成今天就要敗在這裏了。
餘光看見正在看好戲的柯南,他打了一個暗號,你要是不幫我,就把你的身份抖露出去。
柯南額頭全是黑線,示意他看看四周的警察,這麽多人,他可幫不了什麽忙。
基德:我不管。
柯南: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郵輪發生劇烈的晃動,人們東倒西歪,甚至還有幾個沒站穩摔倒的。
本就驚魂未定的乘客們無奈道:“這次又怎麽了。”
等晃動結束時,大門處傳來極大聲響。
“梆!梆!梆!”
人們就眼看着厚重的鐵門,被外面的人打的陷進來,然後承受不住似的轟然倒塌。
基德暗嘆天助他也,于是将真的愛德華之眼和煙霧彈一扔,飛快的溜了出去。
李月龍這次看清楚了,将門打開的是禪院甚爾,便沒好氣的喊了一聲,“你這是幹什麽!”
禪院甚爾聽見李月龍的聲音,身形一頓,沒有管從他身旁溜過去的小偷,而是不耐煩的對李月龍喊道:“外面游輪上被人安了炸?彈,我看你們這裏密閉着,不是擔心你們嘛。”
在煙霧彈和寶石被扔出來時,國木田猶豫了一秒,便朝着寶石掉落的方向跑去,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好寶石。
在接住寶石的同時,國木田也撞到了太宰治,兩人滾做了一團。
偵探社的社長準備去抓住那個狡猾的小偷,可是鈴木次郎吉突然頭有些暈,然後他便伸手扶住了對方,只能看着對方就這麽跑了。
而江戶川亂步判斷出自己壓根跑不過對方,就算了。
柯南心想,基德那個家夥今天運氣還是不錯的。
跑出來的基德看見過來接應自己的寺井,“是你放的炸?彈?”
寺井黃之助道:“我看情況不對,就在人很少的地方放了,還破壞壞了船的裝置,導致船現在搖晃不已,不過開回岸邊還是沒問題的。”
基德笑道:“幹的漂亮!”
廳裏,煙霧過後,怪盜基德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李月龍看着消失的怪盜基德,只覺得特離譜。要知道,在場的可是有異能者,還有個腦子很聰明的江戶川亂步,這都能跑!
禪院甚爾走了過來,“喂,你們這裏沒發生什麽吧。”
李月龍搖了搖頭。
禪院甚爾:“真的?”他環顧了四周,大家都是一副被蹂?躏了的模樣。
在看見一只歡樂的白毛時,他立馬嫌棄的移開了視線。
五條悟見狀,立馬走過來了。
“喲,這不是禪院家的嘛,你剛剛可真是幫了怪盜基德一個大忙了,你倆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禪院甚爾哈了一聲,眼神危險的盯着,就像準備捕食的獵豹一樣,“你說什麽,是不是想要打一架?”
五條悟露出自己的眼睛,神色一厲,“來呀,誰怕誰。”
兩人互相怼的很近,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對對方的不爽。
太宰治見一旁的事情都完了,便朝着李月龍的這邊跑過來。
路過正在battle的兩人,腳下一歪,朝着五條悟撞了過去,然後讓本就挨得很近的兩人,瞬間變的親密無間。
禪院甚爾與五條悟飛快分開,兩人彎着腰,不斷的幹嘔着,屬實被惡心到了,即使在他們看來,還差那麽一毫米,兩人就碰上了。
而太宰治就像幹了什麽壞事似的,一點一點的溜走了。
他現在還是保命比較重要,至于探尋李月龍的秘密,還是等他好好活着再說吧。
李月龍和身旁的伏黑惠相視一眼,默不作聲的偷偷縮回了沙發,手裏拿着手機,興奮不已。
李月龍是真沒想到呀,居然會遇到這種好事,簡直就是百年難遇。
兩人坐在沙發上,嘴角處是止不住的微笑。
只是一晃眼,本就不大的沙發上,瞬間擠着四個人。
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兩人,都是一臉的兇狠,倒是顯的李月龍和伏黑惠十分的無辜了。
五條悟一把攔住李月龍的肩膀,“兄弟,照片,删了行不?”
禪院甚爾按住伏黑惠的肩膀,就像是按住老鼠的巨大黑貓,“删了。”
兩人語氣涼涼,仿佛在心中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埋屍地。
然而威脅錯了人。
李月龍滿是笑意的說:“我不。”
伏黑惠就更直接了,“呵。”
五條悟嘲諷的說:“禪院甚爾,你不行呀,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聽你的。”
禪院甚爾不爽的說:“你先把你那邊搞定再說。”
五條悟:“……”
五條悟腦海裏閃過許多的辦法,最終發現,要不還是打一架?
只是望着李月龍這細胳膊細腿的,怕是還沒開打,人就已經跑不見了,然後他的照片滿世界都是,想想都覺得喜人。
他可不只有一張照片在李月龍哪裏。
也不知道上次的條件,這次還成不,五條悟傷腦筋的說:“說個條件,要不我用錢買斷?”
李月龍笑笑,不說話。
開玩笑,錢算什麽。這麽有意思的東西,他要争取一下留下來。
而一旁的父子開始了争奪大戰,兩人較勁着。
禪院甚爾咬牙切齒的說:“小兔崽子,你要上天是不是?”
伏黑惠臉色變都沒變,睜着雙烏黑的眼睛,“老兔崽子,少在這裏為老不尊。”
五條悟見雙方都陷入膠着狀态,于是很是誠懇的說:“李月龍,別不說話呀,伏黑惠可是還要交給我的,我以後拍照的機會只會更多。”
伏黑惠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五條悟,這是什麽不靠譜的家夥!
這個家夥以後還會成為他的老師?
李月龍深思了一會,其實……他不介意的,他也想看。
但是還是不想惠受欺負,于是嘆氣道:“要不這樣吧,你答應我的條件,禪院甚爾答應惠的條件,怎麽樣。”
見李月龍松了口,兩人松了一口氣。
禪院甚爾一臉不爽,“小兔崽子,說說看。”
伏黑惠立馬開口道:“一年裏,不準玩任何的數字游戲,怎麽樣?”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行!”
比起他和五條悟的照片,這不算什麽。
李月龍則是看着五條悟道:“嘛,我倒是沒什麽想要的,那就下次去忌庫時,讓我多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五條悟有氣無力的道:“好的。”
于是就在五條悟和禪院甚爾兩人的盯梢下,李月龍和伏黑惠兩人将照片清除幹淨,一絲一毫也不剩的那種。
五條悟覺得此地可能不是很旺他,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禪院甚爾就更氣了,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
然後人就跑不見了。
見兩人走了,李月龍和伏黑惠說了一聲,“我去甲板上走走,惠你自由活動哈。”
伏黑惠乖巧的點了點頭。
李月龍來到甲板上,上面全是人。
船體還有受傷的痕跡,應該就是之前被扔炸?彈的地方,要不是這樣,怪盜基德八成是跑不了的。
警察們都在維持秩序,看起來,這艘船還是能到達橫濱港的,而不是現在就翻船了。
坂口安吾也是這時走到了李月龍的身邊,“李先生,初次見面,我是坂口安吾。”
李月龍就像等待多時了一樣,可仍舊疑惑道:“你是?”
他當然不是問對方的名字,而是對方的身份。
坂口安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下是異能特務科的成員。”
李月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麽不知道閣下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坂口安吾道:“不知道閣下來橫濱,是有什麽要事嗎?”
李月龍道:“你們管的這麽寬的嗎?”
坂口安吾忽略掉對方語氣裏的嘲諷,繼續說:“我只是随口一問,但是既然在橫濱,那麽就請閣下尊重我們的治安管理法,以及,沒有相關的許可,還請您約束好您的組織下的武裝勢力,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提醒您這一點。”
李月龍笑道:“放心吧,我還是個守法的公民,和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不一樣。不過,我記的港口似乎有你們頒發的異能開業許。這都能合法,我不過是站在這裏,就派人過來提醒我了,未免太雙标了。”
坂口安吾道:“只要您是帶着善意的,我們就很歡迎您的到來。”
李月龍一副有些煩惱的樣子,“善意呀,我說我有,你信嗎?”
坂口安吾保持自己的沉穩,畢竟太宰治也是這樣難搞,他還是沉的住氣的,“在下的任務只是來告知您注意事項,并沒有約束您的意思,我當然相信您是滿懷善意的。”
李月龍哼了一聲,“你們前幾年為了培養超越者,可不像是善意的樣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
這些家夥,幾年前為了培養出超越者,任由那個人肆意活動,出現了許多的無辜者,現在有什麽資格對他指手畫腳的。
坂口安吾道:“那就是我們異能特務科的事,不煩您操心了。”
李月龍;“……”
臉皮真厚,這個他還真是差人一等。
“你和太宰治最近還聯系嗎?”
即使李月龍只是随口一提的樣子,坂口安吾還是很震驚,對方是怎麽知道的,畢竟當年的交情,知道的人很少。
坂口安吾沒讓李月龍看出破綻,仍舊冷靜沉穩的回道:“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
李月龍笑道:“你的異能是什麽?”
坂口安吾臉上仍舊沒什麽變化,“無可奉告。”
“你的黑眼圈這麽重,經常加班?還是腎虛?”
坂口安吾:“加班!”
李月龍一臉的若有所思,“看來你們的業務很繁忙嘛!”
坂口安吾道:“若是沒什麽事了,在下先告辭了。”
李月龍道:“走這麽快做什麽,再聊一聊呀!”
“不了,在下還有要事,今天就到這裏了。”
說完,沒等李月龍挽留,坂口安吾腳下飛快的走了。
畢竟提醒過了,之後這人無論想要做什麽,他們都絕對會保護好橫濱就是。
李月龍當然沒想做出什麽摧毀橫濱的事,他只是想要找到書而已,只是現在看來,找到書,困難重重呀。
即使得到書,也要防止消息走漏,避免被衆多組織圍攻的場景,畢竟好東西,誰都想要。
他現在只想找到書,哪怕費上許多的時間。
這個世界大多都是文豪才會有異能力,所以來到橫濱後,他首先就是觀察本土的異能力勢力,最後只有兩家的實力夠看,港口和武裝偵探社。
可是這裏面,唯一能讓他起戒心的,只有中原中也。
不愧是港口的重力使,那個能力很麻煩,到時候還是要想些辦法,讓這個人發揮不出戰力才行。
其他的人,都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赤刺在這時也打過來了電話,李月龍笑着接起了電話。
“月龍大人,組合的人已經出發了,大概明天就會到達橫濱。”
“是嗎?那看來有好戲看了。”
“據說對方似乎連白鯨也帶過來了。”
李月龍習慣性的繞上了自己的長發,看來弗朗西斯那個家夥是動真格的了,要是到時候讓弗朗西斯搶先了,那他還玩什麽?
他一點也不覺得,憑借弗朗西斯的能力,會在橫濱翻船,畢竟那是連他對付起來,都覺得很是麻煩的人。
他和弗朗西斯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組合的底下到底有多少異能者,他不得而知。
反而是他,為了保證航線,提供威懾力,他手下的異能者都是分散在各地。
要湊人也是湊的出來的,但是失敗的話,就太傷筋動骨了。作為領導者,他還沒不合格到讓他的屬下,為他的錯誤買單。
想到組合懸賞的白虎,看來他有必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對方究竟知不知道書的位置。
沒人能在他的寫輪眼下撒謊。
李月龍思考着對策,臉上滿是嚴肅。
江戶川亂步跳了出來,滿是戒備,“你現在打什麽壞主意呢?”
李月龍随口道:“沒有,我怎麽可能打什麽壞主意。”
江戶川亂步不滿道:“騙人,本偵探是看的出來的。”
李月龍也笑了,“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又何必多問呢?”
江戶川亂步則道:“其實那東西找到也沒什麽用,你非要找的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若是書在其他的地方,我說不準還會幫你,我也挺好奇的,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找不到。”
李月龍驚訝了,“你願意幫我找?”
江戶川亂步麻了,這人怎麽只撿自己愛聽的,于是沒好氣道:“只是作為我的娛樂項目而已,但是現在不可能,你們只會将橫濱弄的一團糟,到時候即使你不想牽連無辜,也沒用的,還是會引起紛争的。”
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