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純良

組合的人據守白鯨, 也算是給了偵探社一絲喘息之地。

最主要的事,港口直接被李月龍整癱瘓了,港口的boss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令人聞風喪膽的重力使似乎也陷入了昏迷。

眼下橫濱的組織冒出頭來,一個個都十分的勇, 時不時的就挑釁港口,看能不能從這頭受傷的雄獅的身上, 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有位在組合來襲之際就躲起來的幹部, 在港口風雨飄搖之際,準備出來主持工作,眼下正活蹦亂跳着搞事。

現在港口已是自顧不暇, 正是內憂外患之際。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兩人坐在辦公室裏,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太宰治道:“月龍下手還挺狠的。”

江戶川亂步眯着眼,辯駁道:“先下手的是港口。”

太宰治接着道:“港口的人造不成什麽妨礙,是一件好事。只是打到組合後, 還保持現狀的話,怕是要再上演一次龍頭抗争了。”

江戶川亂步靠向身後的背椅,“等中原中也醒來後,就可以結束了。至于港口的boss, 我們也管那麽多幹什麽?”

回想當時發生的一切, 太宰治心中遲疑, 等中也醒來,雖然很确定中也一定會醒來,但是他的心中總覺的有些不安。

關于李月龍的能力,他有些猜想, 但是已經過了三天了, 中也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超乎他的想象了。

見太宰治一臉沉思,江戶川亂步将手裏的零食放下,“先将組合的事解決吧。”

太宰治也只能點點頭,畢竟組合的事迫在眉睫,絲毫不容馬虎。

不過……

想到在床上躺着的森鷗外,太宰治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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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站在門口,探頭道:“話說回來,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月龍先生的身影。”

江戶川亂步抿了抿唇,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去京都了,橫濱亂成這樣,港口的人也在找他,他覺得鬧騰,就過去了。”

太宰治無奈的笑了,把橫濱攪亂成這樣,自己倒跑到一邊去歲月靜好了。

中島敦欸了一聲,月龍先生都沒有過來的情況下,連這個都知道了嗎?

于是他很是欽佩道:“亂步君真厲害,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江戶川亂步因為這句誇贊而翹起嘴角,沒有一點謙虛的說:“嘛,雖然是月龍将團子交給我時說的,但我也是可以推理出來的,所以我就收下這個誇贊了。”

說完,他還順手撸了兩把懷中的團子。

團子貓眼裏滿是生無可戀與嫌棄,這人剛吃零食,就這麽rua上她華美的皮毛,她髒了,嗚嗚。

她想月龍大人了。

中島敦這時才看見江戶川亂步腿上的團子,驚訝道:“月龍先生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怎麽沒看見呀。”

江戶川亂步道:“之前和晶子出門的時候,送過來的。”

中島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呀。

這是,太宰治悄悄的伸出手,朝着團子的腦袋進攻,随後收獲了一爪子。

他捂着自己受傷的手,嘀咕道:“就只會在月龍和亂步的面前裝乖。”

江戶川亂步得意道:“那是因為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

一輛銀色超跑在蜿蜒起伏的山間快速行駛,速度之快,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閃電在山間若隐若現。

李月龍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他怎麽也沒想到禪院甚爾這個家夥會選擇敞篷跑車,真是無意間吃了好幾口風。

原以為朱陶在,禪院甚爾這個家夥能收斂一些。

但是現在看來……

李月龍的目光看向了副駕駛座上的朱陶,人正眼睛亮晶晶的,在一旁不停的喊着:“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腦回路了。

李月龍有些唏噓,看來他還是要多網上沖浪才行,多多學些流行語,否則怕是會被踢出聊天群。

想到身旁坐着的伏黑惠,李月龍有了一些緊迫感,畢竟惠的年歲,比朱陶還要小個七歲。

然而視線一轉,伏黑惠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眼裏卻默默的流露出了些許的嫌棄。

見李月龍看過來,還十分貼心的說:“月龍先生,一會就到了,再忍耐一下下就可以了。”

李月龍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朱陶太歡騰,還是伏黑惠過于沉穩。

兩個風格差異這麽大的崽崽,讓李月龍時常懷疑自己的教育方針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最後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禪院甚爾一個神龍擺尾,将車停在了路邊。

禪院甚爾高大的身軀從座位上下來,眼前的高大的宅邸,讓他想起了禪院家,他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朱陶就像到了景點似的,嘴裏驚呼道:“京都這地方,房價也不便宜吧,還修這麽寬敞了,看起來很不錯嘛。”

見朱陶一副剛進城的樣,禪院甚爾諷刺道:“差不多行了,一會被人看到,會被嘲笑的。”

朱陶哼了一聲,随後秒變沉着冷靜的秘書範,他才不會給月龍少爺丢臉呢!

李月龍站在門前看了看,就房子的建築而言,不愧是傳承多年的大家族,十分的有韻味。

幾人等了十幾分鐘,快不耐煩時,五條悟才慢悠悠的從門內走來,嘴裏說着抱歉的話:“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先進來吧。”

李月龍沒好氣的說:“約定了時間,就不要遲到。”

五條悟十分認真,仿佛記進了心裏,“知道了。”

随後下一句,就知道這人下次還敢,“習慣就好了。我剛剛吃的點心超級好吃,就順路去了廚房,讓人多做一些,不過是給我一個人吃的,哈哈。”

李月龍:“……”

誰稀罕他的點心似的。

幾人就朝着宅院裏走去,偶爾能看見個別的人影,但是整座宅邸都是安安靜靜的,沒什麽聲音。

将幾人帶到會客室後,五條悟就帶李月龍朝着五條家的忌庫走去,畢竟上次打賭輸了,得兌現承諾。

路過門邊的禪院甚爾時,五條悟低聲道:“別以為老子會忘了當年的事。”

禪院甚爾直接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整個人張狂不已。

五條悟也不甘示弱的友好回敬,随後快步跟上李月龍的腳步,問道:“月龍呀,你怎麽收了這麽一個混蛋做手下?這人天生反骨,壓根不聽話吧。”

李月龍沒說禪院甚爾什麽,反而誇起惠來,“惠是個好孩子,書法寫的也很好。”

五條悟十分贊同道:“惠确實是個好孩子,這家夥也不知道哪來的福氣,有個好兒子。”

即使相處時間不長,但伏黑惠在五條悟的眼裏,還是很好懂的。

兩人越走越深,人也越來越多,四處都是防衛站崗的人,李月龍好奇的問道:“這些人是?”

想到李月龍對禪院家的印象,就是封建社會的落魄家族,只會壓榨族人,他五條家可不能留下這樣的印象,五條家可土豪了。

五條悟立馬解釋道:“都是五條家的族人,畢竟涉及詛咒,不好聘請外人,所以向來都是聘請族人,省了麻煩。”

李月龍點點頭,沒有很在意。

兩人穿過中庭,爬上一片小矮坡,入眼就是五條家的忌庫。

五條悟領着李月龍朝裏面走去,渾身散發出敗家子的氣息,“随便選,喜歡什麽拿什麽。”

琳琅滿目咒具,讓李月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挑起,于是詢問道:“你這裏有長劍嗎?”

五條悟靠在架子上,回道:“都是日本制式的,不适合你用。”

李月龍興趣少了一半,畢竟他就是想要給自己挑一把合适的劍。

這個世界上神秘的力量很多,但術業有專攻,對付咒靈,用咒力才能造成最大的傷害值。而其他的力量,能造成一定的傷害,但要弄死就太費力了。

見李月龍一臉的失望,甚至沒了興趣的樣子,五條悟不幹了。

五條家的忌庫,不可能這麽拉跨!

他示意李月龍跟他走,将人帶到了深處,将一個盒子拿了下來。

李月龍上前将盒子打開,裏面靜靜的躺着一條黑色的長鞭,散發出些微的寒氣,摸上去時,有細細的鱗片附着在上面。

五條悟得意道:“怎麽樣,不錯吧。”

李月龍拿出長鞭,只一眼,他就喜歡上了。

“确實很不錯,這鞭子?”

五條悟道:“很久以前傳下來的,據說用了龍筋和龍鱗,祓除咒靈什麽的,效果超級好喲。”

李月龍笑了,“不過一個傳說罷了,向來都是誇大事實的。”

五條悟道:“嘛,說不定就是真的呢?”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信這些。”李月龍把玩着手裏的鞭子,越看越喜歡,看來這趟沒來錯。

“男人至死仍少年嘛。”說完,他伸手從李月龍手裏拿回鞭子,放進盒子裏,“行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就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似的,一刻也不松手。”

随着盒子蓋上,鞭子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李月龍沒好氣的說“你管我。”

說完就再次将鞭子拿了出來,把玩了一會後,他壞笑道:“我有一個禮物給你。”

五條悟挑挑眉,“還一換一,看來我不吃虧嘛。”

李月龍拿出那個被扯壞的人偶,遞到了五條悟的眼前,“送你,不用謝。”

五條悟拿起破爛人偶,一臉嫌棄,“就這麽個破玩意?醜的要命。”

李月龍将玩偶放進盒子裏,随後将放回了架子上,“既然嫌棄,那就還是我的,我先放這裏了。”

五條悟湊到李月龍的跟前,兩人距離很近,“你在玩什麽壞心眼呢?”

李月龍笑的一臉的純良,“怎麽會?我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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