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別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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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是這麽認為的,自己和逄帥之間真就沒什麽,莊肴雖然有所誤會,解釋解釋估計就過去了,不過看到莊肴那張臉,花旗打消了所有的念頭,這回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是沉默到底吧,再不就像上回那樣,任莊肴暴揍一頓得了。

就在莊肴走到他身邊兒時,花旗埋着腦袋不吭聲,莊肴繞過他上了車,結果他還傻愣愣的站在願意,莊肴氣不打一處來,搖下車窗罵道:“你嗎逼,趕緊給我上車。”

花旗吓的一哆嗦,趕忙拉開車門上了車。

莊肴發動車子,一路往自家車隊開去,路上,莊肴目視前方,勾起嘴角說:“花旗你挺牛逼啊。”

花旗聽到莊肴不是叫他花小狗了,而是直呼全名,不禁擔憂的用眼角餘光窺視着他。

莊肴斜眼掃過花旗,說道:“花旗,要不這麽着吧,你跟逄帥行不?正好我也省的和我媽說什麽了,咱兩就到此為止?”

花旗只覺着鼻子一酸,頭埋的更低了,為了掩飾自己不安的情緒,花旗只好擺弄着自己的大拇指,來來回回的擺弄着。

莊肴見他不說話,又道:“咋了?你不願意?”

“啊?……”花旗猛的擡起頭,兩眼紅通通的,雖沒有含着眼淚,但也離哭不遠了。

莊肴心下一緊,繼續目視前方開車,眼瞧着要到車隊了,莊肴又在附近的街道上停了車,下車在路邊的小賣鋪裏買了兩包煙兩瓶水,回到車上的時候,花旗依舊低頭坐在副駕駛上,莊肴冷哼一聲發動車子,進了車隊大院兒,莊肴把車停靠在院兒裏的棚子下面,下車時,一滴冰冷的水滴順着房檐滴了下來,吧嗒鑽進了他的衣領裏。

“艹……”莊肴冷不丁罵了一句,花旗倒是沒防備,猛的一哆嗦,莊肴倒是把花旗這一反應盡收眼底,慢慢勾起了嘴角。

“回來了?”郭靖正跟幾個司機在院裏打撲克,看到莊肴時嬉皮笑臉的調侃了幾句。

莊肴蹙眉道:“天兒是越來越熱了,你們倒是把院裏掃一下,瞧瞧到處都是水,沒準過去幾天更熱了,到時候院裏都是泥。”

“一回來就指示工作,我發現你真是不嫌累啊。”郭靖看了眼桌面,趕忙吆喝道:“等會兒,老子還有炸呢。”郭靖大手一甩,把四個A甩了出去,跟着回頭說:“我知道了,明天就找人來掃。”

莊肴沒在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宿舍走,偶爾一回頭,竟發現花旗心不在焉的盯着旁邊的桌面瞧着呢,莊肴這個窩火,調轉方向走了回去,擡腿踢在花旗的屁股上罵道:“看他嗎的啥呢?還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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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捂着腚,一溜煙的小跑回了宿舍。

郭靖這頭看着他們兩個氣氛不太對勁兒,打趣道:“咋了?花旗惹你生氣了?”

“滾蛋,打你的撲克吧。”莊肴快步跟了上去,進了宿舍的門,花旗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在炕上,腦袋耷拉着,莊肴脫掉夾克,裏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看上去有點單薄,他卻不以為然的坐到花旗對面,翹着腿,手裏把玩着一盒未拆封的煙。

花旗也不知道莊肴在看啥,偶爾擡起頭當四目相對時又趕緊低下去,一來二去看了三四遍。

“哥,我和逄帥沒啥的。”花旗的聲音有點兒抖,還有點沙啞。

莊肴随手把煙甩在桌子上,無趣道:“我知道。”

“那你還生氣啊?”花旗反問道。

莊肴攤攤手:“我無所謂,不過我也想過了,我媽要是知道咱兩是這種關系,死也不能讓咱兩來往,我看不如就趁現在斷了吧。”

花旗早就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只是他的心比較寬,凡事看的都不重,而且他覺着,他與莊肴之間,是能過一天是一天,看來,好時候到頭了。

花旗忍着鼻酸點點頭:“我知道了。”花旗慢慢從炕上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往門口走,每邁一步,花旗都能感覺到自個兒的心擰成了麻花,疼的厲害、酸的更厲害。

莊肴扭頭看着他,就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嚷了出來:“幹嘛去?”

花旗縮回手,哽咽道:“啊……我回家啊。”

“回他嗎的什麽家,給我坐那兒,我話還沒說完呢。”莊肴指了指炕,花旗乖乖的走過去坐下,輕聲道:“你說吧。”

莊肴掏了掏耳朵:“今兒有點不像你啊,你就一點都不挽留?”

花旗低頭嘟囔着,莊肴皺眉道:“你嘟囔啥呢?”

“啊……沒什麽,反正早晚有一天都得分,現在也沒啥不好的。”花旗繞着手指,低頭繼續說:“你喜歡女的,早晚也得結婚……”

“那你的意思是,今兒就全身而退了呗?”莊肴笑眯眯的問道,語氣頗為奇怪。

花旗點點頭,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還不等花旗去看莊肴的反應,莊肴就已經沖了過來,擡手抓着花旗的衣領,用力的一扯把花旗甩倒在炕上,他連鞋都沒脫就上了炕,一腳腳踢在花旗的屁股上:“你嗎逼,你跟人在外面搞,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是吧?我說讓你滾蛋你就滾蛋,那以前怎麽不滾?艹你嗎的……”莊肴氣壞了,他本來就沒想怎麽着,就是覺着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太慣着花旗了,他有點兒飄,已經開始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莊肴以為,他剛剛的那些話說完,花旗至少會和他嬉皮笑臉的黏糊一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小子當真了,還真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了。

花旗捂着腦袋也不吭聲,莊肴接連踢了好幾腳,力氣用的雖然不大,但他腳上穿着是一雙硬底兒的休閑皮鞋,那感覺也不好受。

莊肴踢了幾腳之後總算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蹲□,一手将花旗扯了起來,面對面且伸着手指指着花旗說:“你嗎逼,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是選我就痛快從逄帥那兒辭職,你要選工作,咱兩往後啥關系沒有。”

花旗吸了吸鼻子,沒敢說話。

“問你話呢,傻了。”莊肴氣急敗壞道。

花旗一怔,趕忙說:“我明兒就去辭職,不……我不去了,東西我也不要了,反正也沒啥值錢的,你看行不?”

莊肴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炕上,已經被他踩的到處都是泥腳印子,他從炕上跳了下去,繞過花旗坐到了他的另一邊,伸手繞過花旗的脖子,用力一攬抱在懷裏說:“這是我第二次跟你動手,你自己想想咋回事吧。”

花旗心裏委屈,當莊肴抱着自己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哇的就哭了出來,那聲音都趕上打雷了,哭的動靜特吓人。

莊肴低下頭,看着花旗的光頭,上面已經開始長出頭發茬子,他擡手在上面胡虜了兩下,心疼道:“你嗎逼,給我帶綠帽子還有臉哭了?”

“根……根本就沒有,是他自己壓上來的。”花旗哭喊着,心裏的委屈誰能知道。

莊肴嘆了口氣:“我根本就沒在意這個,我生氣是因為你說走就走啊?你可真灑脫,把我搞成這樣,自己拍拍屁股走了?”莊肴把花旗從懷裏拎了出來,看着他抽泣的德行,笑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說走就走就那麽輕松?”

花旗吸了吸鼻子,瞪眼瞧着他:“我根本就沒想走,是你逼我的。”

“艹你嗎的,平時看你挺聰明的,到了關鍵時候都不轉彎的?”莊肴再次把花旗摟在懷裏,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有意無意的蹭了幾下,輕聲道:“剛才踢你疼不?”

花旗嗯了一聲:‘疼,賊疼。”

“那你就記着我為啥踢你。”

花旗覺着,哭也是很浪費體力的,特別是撕心裂肺的哭,扯脖子用勁兒的哭。他事後琢磨了一下,等他想明白的時候,心裏那些委屈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反而再看莊肴,對自己好的沒話說。

花旗說他餓了。

莊肴問他想吃啥。

花旗說我想吃雞絲面。

莊肴說他沒吃過,哪有賣的?

花旗說鼓浪嶼附近有賣的。

莊肴明了囑咐花旗等着,他則是穿上衣服出了宿舍。

半個小時候,莊肴回來了,買了雞絲面不說,還給花旗買了一大兜子吃的。花旗往兜裏瞧了兩眼,竟然發現還有皮皮蝦,他十分好奇,問從哪買的,莊肴則是笑了笑,脫了夾克拎着皮皮蝦去了廚房。

沒多會兒,莊肴端着盆出來,滿滿一盆的皮皮蝦頓時勾起了花旗的食欲。

莊肴往小碟裏倒了少許醬油,一邊剝着蝦殼一邊說:“回來的路上去了趟超市,就剩這麽多了,都讓我打包買回來了。”莊肴剝完一只蝦,沾了點醬油便伸手遞了過去。

花旗咽下嘴裏的雞絲面,倒也沒用手接,反而張開嘴連蝦帶手指全部含在了嘴裏。

莊肴笑道:“你他嗎的這是勾引我呢?”

花旗咀嚼着,微微一笑,兩眼哭的紅腫,吸了吸鼻子說:“哥,你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我得盡情享受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喲,又見面了!

話說事情馬上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後便是花旗和莊肴最幸福、最甜蜜的時刻到來!看官們到時候別甜的倒了牙才好!

我算了一下,最多也就五六章?七八章?便能解決了!

看官們千萬別把內容想的太簡單,以為是一條線走到底,這往後花旗還得陪着莊肴奮鬥呢。

花旗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就跟着你了,管你是窮還是富?”

PS:感謝回憶裏的荒涼看官的大地雷,抱住麽麽噠!

喲西,明兒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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