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輕風卷着松香過來, 夏油傑帶着他的狐貍尾巴在你身邊坐下,開始跟你說房間的安排。

甚爾和直哉都是病人,所以他們就睡在你的院子裏, 甚爾睡之前那個房間, 直哉睡你右邊的卧室。

小惠、悠仁、野薔薇三個孩子住一個院子,夏油傑、五條悟和裏梅在一個院子。

“嗯嗯嗯。”你還在猜小惠兇兇的另外一半理由, 敷敷衍衍點頭, “都聽傑的。”

大尾巴圈上你的手腕。

“壞掉的床是換新的還是試試能不能修好?”

你薅尾巴上面的毛毛,“都說了聽傑的呀。”

“晚餐在哪裏吃?現在人多, 椿要不要出去吃火鍋?”

傑好羅裏吧嗦哦, 弄得你根本就沒法和小惠猜猜猜了!

你輕輕拍他的大尾巴:“傑, 不是說了嘛,家裏的事情都歸你管, 不要老是問我!”

“那也得尊重主人的意見不是嗎?”

“我的意見就是:都聽傑的!”

你推推他:“好了好了,家裏的事情這麽多, 傑快點去忙叭。”

夏油傑無奈笑笑, 看了伏黑惠一眼,“現在要叫心理醫生過來嗎?如果明天帶着直哉和甚爾過去的話,看櫻花的計劃就又要推遲了。”

他怎麽知道你在糾結這個的!

你頓時覺得傑又香了, 抱着他的大尾巴蹭:“可是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 別人都下班了吧。”

“不必擔心。”夏油傑揉揉你的腦袋,“主人只管依照自己的心意下達命令便可, 事情能不能做好,是應該由我來考慮的事情。”

“傑, 你說話怎麽開始文绉绉了。”

“有嗎?”夏油傑挑眉, “抱歉, 大概是來之前和裏梅說了會話的緣故。”

說起來, 你都沒看見裏梅!

你連忙左看右看找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裏梅呢。”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自己的事?裏梅能有什麽自己的事啊,現在的京都雖然還保留着千年前的格局,但是禪院家已經從新手村搬到了京都城裏,裏梅該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吧。

“不必擔心。”

夏油傑一邊給心理醫生發消息,問他現在是否有空過來,一邊揉你的頭發,告訴你裏梅已經學會了怎麽使用手機。

“甚爾和直哉的醫生并不是同一位,兩位還是錯開的好,剛巧甚爾正在睡覺,我就讓直哉的醫生先過來了哦?”

說完,夏油傑像是随口一問:“主人還想見到兩面宿傩嗎。”

你敷衍點頭的動作一頓,看向夏油傑,沒明白他現在提起這個幹嘛。

他看着你,神色稱不上認真,語氣也随意得很,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你才不信他只是随便問問呢,你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面撒謊:“我當然想見到他了。”

你話音剛落,五條悟就提着一個超級大袋子瞬移回來,他一把扯開伏黑惠,然後也在你旁邊坐下。

“嗯?要見誰?”

伏黑惠滿臉寫着無語,冷着臉進房間找汽水喝去了,五條悟把懷裏的袋子當寶貝一樣打開。

“椿,看老子給你買到什麽了。”

你低頭看,裏面裝的全部都是你眼熟的糖果。

你欠五條悟的糖還沒還完呢。

你拆開一包,把糖塞進五條悟手裏:“還欠你多少個?”

“不記得了哦,老子這些年救了這麽多人,少說也得有幾萬個了吧,椿要還一輩子。”

“好好好,還你一輩子。”你拆了個粉色的糖吃,是水蜜桃味,記憶裏甜甜的味道,你心裏滿是驚喜,“現在還能吃到真的太不容易了!”

“是吧!”五條悟在袋子裏挑挑揀揀,把你愛吃的和他愛吃的口味分開,“找遍了京都才找到幾家老店啊,都是老婆婆在賣了,可惜有保質期欸,不然的話就一口氣買個一百年的分量。”

“椿想吃的話。”你旁邊的夏油傑已經進化成了超級資本家:“把生産糖果的公司收購,讓他們一直做這個不就好了嗎?”

五條悟翻糖的動作一頓:“是哦。”

他一向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權柄,明明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卻一直都在順應規則,平時看起來離經叛道,但在真正意義上,他才是你們之中最守序的那個人。

你幾乎可以看見他一條一條走遍熟悉的巷子,可以看見他找到熟悉的糖時開心的笑,可以看見他瞬移回來的時候,期待滿足的眼神。

“我覺得現在就蠻好的呀,買不到就算了,買到了就是超級大驚喜!”

你含着糖笑:“不過傑的主意也不錯啦,不然的話如果廠家倒閉了,我們就再也吃不到這麽好吃的糖了。”

你從袋子裏拿了一把糖裝進口袋,打算待會一人給一顆:“想吃火鍋!”

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不過甚爾才睡不久,你想讓他多睡一會,反正火鍋什麽時候都能吃,于是大夥就在院子裏打起了德.州.撲克。

五條悟對打牌沒興趣,被你派去做了荷官。

他發牌的時候還在耍帥,你看得有點想笑。

“賭錢沒意思啊,我們賭點有意思的。”

大家都看着你,你手裏握着籌碼,莫名有點緊張:“要不然還是賭錢吧……”

“不要。”

野薔薇是個小窮光蛋,她撐着下巴看你,“這樣吧,可以用籌碼指定別人去做一件事情,怎麽樣,敢不敢玩?”

玩這麽大的嗎!

悠仁看了你一眼,狂點頭:“好!”

你也緊随其後:“玩玩玩!”

五條悟聽見這個規則,趕緊把牌重新打散:“老子也要玩。”

“你又不會!”這家夥瞎湊什麽熱鬧,你戳了戳他,“你小心直哉待會拿着籌碼報複你。”

“放心啦。”五條悟把你旁邊的伏黑惠揪起來,在你邊上坐下:“老子可是最強。”

于是你們就找了個專業的荷官,然後,伏黑惠和夏油傑又補充了一點規則。

只可以讓別人去做能力範圍之內、不違背原則的事,如果提出的事情太過分,當事人也有拒絕的權利。

完善規則以後,你們每人分了20個籌碼,每個籌碼都代表一件事,随着荷官發牌,賭局正式開始!

第一局,你們每個人都丢了一個籌碼作為底注,你的牌中規中矩,沒什麽特別的,所以你開始觀察對手。

對面的悠仁臉色不太好,喜形于色的野薔薇更是唉聲嘆氣的,旁邊的五條悟根本是個大笨蛋,什麽也不懂,直哉眉頭輕皺,看起來牌也不太好的亞子。

悠仁旁邊的小惠沒什麽表情,看起來也中規中矩,至于傑……

他一邊看牌,一邊還能發郵件處理事務,見你看他,還偏頭回你一個笑,一心三用,他依舊游刃有餘,好像根本沒在打牌,而是在和你野餐。

總結就是啥也看不出來。

悠仁和野薔薇直接棄牌了,你選擇再堅持一下,結果五條悟就是個大傻蛋,一口氣丢了五個籌碼進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輸了的後果!

你趕緊棄牌,然後側頭鑽到五條悟那裏,想看他的底牌。

他眼疾手快按住你的手:“不行哦。”

“給我看嘛!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你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是什麽牌,一口氣能丢四分之一的籌碼下去!

小惠沉吟了一會,也選擇了棄牌,直哉跟着丢了五個籌碼,冷冷看着你們。

“……”

你親親五條悟的下巴:“哥哥。”

“啧。”他松開壓着牌的手。

你趕緊把他的牌掀起來看。

對A。

救了命了,這是倒數第二小的牌,別人随随便便都可以贏過他。

旋即,你恍然大悟,五條悟在打心理戰,用小小的牌,耍大大的酷,虛張聲勢,以此吓跑敵人。

就像你,你就是被他吓得棄牌的!

夏油傑看了你一眼,像是知道了什麽信息一樣,一口氣丢了10個。

暴露情報的你:“……”

“多少收斂點啊。”

五條悟把牌扔掉,咬你耳朵,“就差把老子的底牌喊出來了吧,椿是很想看老子被叫去做糗事?”

你又不是故意的嘛,你有點心虛,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看了不看了,你不看了還不行嗎。

五條悟棄牌了,現在還在戰鬥的就只剩下傑和直哉,直哉直接丢了14個進去。

他all-in了!

第一把就這麽刺激的嗎!

你湊到直哉邊上,想看又不敢看,生怕又暴露情報。

“姐姐要看嗎?”

直哉把牌塞進你手裏,朝你笑:“沒關系。”

那、那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立馬把臉埋進直哉的懷裏,不讓傑看你的表情。

你才不當內鬼呢,直哉的牌真的好大!

夏油傑把牌扔掉,于是第一把,直哉就贏了!

他收籌碼,你看得有點羨慕,跑到傑邊上,趁着洗牌之前看他的底牌,他笑了笑,把牌拿給你看。

同花順欸……這麽大的同花順,他怎麽不跟呀,跟了就贏直哉了!

“總不能讓椿的弟弟第一局就淘汰了吧。”

嗚嗚,你摸摸他的耳朵,“那你怎麽辦呀,早知道就別跟了呀,這一把都輸了一半!”

他看起來根本不在意自己輸掉的11個籌碼,語氣溫柔而又散漫,“椿想我贏嗎?”

“當然了。”如果非要說,你希望每一個人都能贏,但是打牌嘛,總有輸家的,今天,你們之間必然會誕生一個大冤種!

第二局開始了,你的起手牌是一對8。

對8,多好啊,發發發!

這吉祥的寓意讓你不由得笑了起來,嘿嘿,到時候你搞四個8,那豈不是發發發發,打遍天下無敵手。

夏油傑見你笑眯眯的,立馬就棄牌了,直哉也棄牌了,你有點不高興。

怎麽回事,怎麽臨陣脫逃!他們不把籌碼丢進來,那你怎麽贏!

太雞賊了!

伏黑惠瞥了一眼你的臉色,猶豫了一會,丢了兩個進來,悠仁也跟着丢了兩個。

“傻了嗎?”

野薔薇一邊扔牌,一邊無語:“椿的牌一看就很大啊,你們這還敢跟。”

說完,她湊到兩個dk邊上:“給老娘看看。”

虎杖悠仁乖乖給她看,看完悠仁的牌以後,又去看伏黑惠的,因為有你的前車之鑒,野薔薇的表情管理得很好,你并沒有從她臉上捕獲到什麽情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道小惠和悠仁的牌比你的還大?!

傻蛋五條悟也丢了兩個進來。

你看了看手裏的一對8,滿滿的底氣已經消失了一半。

但是好不容易起手牌是對子,你選擇賭一把,也跟了兩個,荷官開始發牌,你看了看手裏的一對8,又看了看臺面上的兩個8。

真的出現了4個8!

天底下第二大的牌!

除了同花順,誰也不能贏你!

你豪氣萬千,一口氣丢了10個進去。

小惠看着你,露出有點無奈的表情,直接棄牌了,悠仁也選擇直接棄牌。

你這才意識到,玩德州的精髓,就是心理博弈!

牌小的時候,騙別人你的牌很大,吓跑他們,牌大的時候,就要僞裝弱小,釣更多的籌碼下來,你才能贏得更多!

嗚嗚,早知道就不扔這麽多了,都被你吓跑了,你沒得贏了!

五條悟看了看自己僅剩的12個籌碼,一口氣全丢了進來。

這個傻蛋!

你有點無語,你贏誰的也不想贏他的呀。

但是他下都下了,你怎麽能跑,你不能夠,你的天下第二大好牌不允許你撤退!

于是你也丢了12個,和他開啓了皇城pk!

你直接把自己的兩個8掀出來,看着他:“你放心吧,我會把大家的籌碼都贏過來,不會讓你去做糗事的!”

“……”

五條悟沒說話,把他的牌翻開。

你看了看你的。

四個八。

又看了看他的。

同花順。

……

你輸了。

你一敗塗地。

大冤種就是你自己。

五條悟收好籌碼朝你笑:“沒事的嘛,椿放心哦,我會把大家的籌碼都贏過來~”

你第一次覺得他的笑這麽欠揍。

前幾分鐘的春風得意就像是一場夢,你看着自己僅剩的六個籌碼,開始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打得畏畏縮縮。

但是茍是茍不出奇跡的,你很快輸了個精光,接下來的游戲就是一整個與你無瓜。

你的腦海中始終回蕩着五條悟的笑容,越想越是難受。

早知道就不跟了,直接棄牌,這樣你就只會輸一個籌碼,嗚嗚,救大命。

都怪五條悟,一點也不知道讓着你,連傑都讓了你好多個籌碼呢,不然的話你早就被淘汰了。

“姐姐。”

直哉很快也和你一樣輸了個精光,你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他,悠仁和野薔薇也變成了窮光蛋,你們四個人變成了吃瓜群衆,看他們繼續打牌。

算了,輸了就輸了,沒事的,大冤種又不只是你一個!

悠仁和野薔薇覺得看牌沒意思,跑去打游戲了,你覺得觀戰蠻有意思的。

他們三個都是大帥哥,手指也都超好看,每次摸牌掀牌的時候都特別養眼,而且他們打牌的時候,氣場和平時都不太一樣了。

氣質變得淩厲,增加了攻擊性,又處在恰到好處的程度,像是有所收斂的劍,和正在模拟殺敵的騎士。

超帥的,你感覺你能看一天。

甚爾是個大倒黴蛋,小惠的運氣卻出奇的好。

五條悟很聰明,上手很快,好幾次丢籌碼都很驚險,喜歡玩心跳,要不是知道這家夥的性格坦蕩,你甚至都懷疑六眼可以看到底牌。

夏油傑的優勢就是察言觀色了,每一次都能避開危機。

你們四個敗者的籌碼現在都在他們手上,140個籌碼三個人分,每個人好像都有4、50個,看起來數量很平均。

這一把五條悟又扔了十個。

你都出局了,還在這裏玩猜猜猜游戲,不能知道底牌的觀戰好折磨,你湊到五條悟邊上:“哥哥!”

他低頭看了你一眼,把墨鏡摘掉:“這麽想看老子輸。”

你無語,讓你輸個精光的人是誰,就是他五條悟,他要負責!

你坐進他懷裏,把臉背對着他們,徹底杜絕洩露情報的可能性。

“這樣總行了吧!”

光看臉,五條悟絕對是一只仙氣小貓咪,但是鑽進他懷裏的時候,就會意識到這家夥真的超大一只。

他換了一款你說不出香味的沐浴露,淡淡的,好好聞,你差點忘記了你是來看牌的。

他攬住你的腰,把牌塞進你手心。

你又下意識想回頭去看桌子上公共的牌,他把你的臉掰回來,一張一張給你報給你聽,你漸漸把牌拼起來。

你把臉埋進他懷裏,緩了一會,控制好表情,才走到傑的邊上,他就大方多了,直接把牌遞給你看。

你做了一下對比,心裏大概有數了,又跑到小惠邊上。

他用手指按住牌,沉默地看着你。

你盯着他的手指。

他的指尖帶着一點微微的粉色,會讓人有一種舔舐的沖動。

你一整個大震驚,你這是餓出幻覺了,竟然連小惠的手指都想吃了!

嗚嗚嗚,你可憐的崽崽,你可不能把崽崽當成儲備糧呀,你連忙移開目光,鑽進他的懷裏:“這樣總能看了吧!”

他把牌塞進你手心,和五條悟一樣,給你報着場上的公共牌。

哦豁,五條悟的最大!

伏黑惠低頭看了你一眼,有點無奈:“姐姐先去做別的事情吧?”

“幹嘛。”你有點不滿,“你趕我走。”

“沒有。”伏黑惠隔着桌子和五條悟對視,“本來想棄權的。”

他低下頭,少年人清越的嗓音響在你的耳邊:“可是姐姐一來,就沒有辦法棄權了。”

“為什麽?”

伏黑惠扔了十個籌碼進去,“因為剛剛姐姐的表情已經告訴我,誰的牌最大了。”

你迷惑:“那你還往裏面丢!”

這不是送五條悟籌碼嗎!

他看你:“這樣最後勝利的時候,才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對面的五條悟輕笑,直接把牌扔掉,“畢竟是教師嘛,就稍微讓一讓我可·愛·的學生好了。”

你一整個大迷惑,看向五條悟,他幹嘛啊,明明自己的牌最大,為什麽棄權。

他們兩個為什麽開始互送籌碼了?這麽謙讓的嗎。

你打牌的時候怎麽不給你送!

五條悟閑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你:“最好現在就過來哦?”

“……”五條悟生氣了。

不過你洩露了他的情報,他生氣也是應該的,你慫兮兮地想去哄他,就聽見伏黑惠喊你。

“姐姐。”

他問你:“可以別過去嗎?”

要是別人,你就先跑過去再說了,可是這是小惠,你擡頭看他:“怎麽啦?”

他臉臭臭,有點嫌棄:“我不喜歡他和你說話的語氣,從小時候就不喜歡,姐姐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嫁給他嗎?更何況,就算他是你以後的丈夫,也沒資格這樣和你說話。”

這個話題太跳躍了,你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你的家人好像都不怎麽待見五條悟啊。

“不·會·嫁·給·我?”

五條悟一個音節停頓一下,垂眸看着你:“什麽時候答應的,有這回事,嗯?”

……有這回事嗎,沒有啊,你根本不記得了!

但是小惠是超級乖的孩子,不可能胡編亂造,他說有就是有,肯定是你什麽時候随口答應了他,心裏根本沒當回事,所以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

嗚嗚,怎麽肥事,他們剛剛不是還在互送籌碼嗎,現在怎麽好像都生氣了?

你簡直一頭霧水,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夏油傑。

“惠。”

夏油傑丢了十個籌碼進來,“把你的手從你姐姐的腰上松開,你是晚輩,要我教你敬重這個詞彙怎麽寫嗎?”

“以及,悟。”夏油傑看了你一眼,“椿的性格,你多少也該知道點?這副牌打不下去就直接棄權好了,贏得光不光彩,這種事我沒所謂的哦?”

傑,你的超人,他一出馬,大家又重新開始打牌了!

小惠把牌塞進你的手心,哄你:“給姐姐看。”

你不,你才不看呢,小惠肯定在釣魚執法。

他揉揉你的腦袋:“真的不看嗎,這一把的牌很有趣。”

有趣?

你立即把牌掀起來看,打着打着,你很快就忘了剛剛的小插曲,每一把都看小惠的牌,為他提心吊膽的。

對面的五條悟大殺四方,很快,小惠的籌碼就要見底了,你不由得有點難過。

小惠還是小孩呢,五條悟也不知道讓讓他!從小時候就知道針對小惠,和小惠搶東西,現在大了還是這樣。

幼稚鬼大公雞五條悟。

伏黑惠問你:“姐姐想我贏嗎?”

“當然了。”

你說完這句話,有點心虛地看了傑一眼,他也正巧在看你。

然後,他朝你露出一個安撫的笑,輸了10個籌碼給伏黑惠。

嗚嗚,傑太好了,這才是一個合格的長輩該做的事!

有了這十個籌碼,小惠又憑借他的好運氣東山再起了。

“傑太過分了吧。”

五條悟單手撐着下巴,拖長語調抱怨:“我都沒有故意輸給悠仁欸,你這和作弊也沒什麽兩樣了哦?”

“跟小孩子打打牌而已,悟沒必要太認真吧。”

說着,他看了一眼手表,問你:“椿餓了吧?今天就到這裏吧。”

五條悟不爽:“都還沒分出勝負啊。”

“悟。”夏油傑站起來,把籌碼收好,“并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分出勝負的。”

“況且……”

他看了你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意微斂:“強大的對手還在後頭呢,那時候如果悟非要分個勝負的話,我非常支持哦?”

“什麽啊。”

五條悟一個一個數着自己的籌碼,“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做老子的對手。”

“是嗎?”

夏油傑笑:“希望到時候你還能說得出來這句話。”

好家夥,大家都開始當謎語人了今天,聽不懂的怪話,你就幹脆當做沒聽過,在小惠懷裏幫他數籌碼。

五條悟是最大贏家,他心情極好,哼着京都小調,“傑在說什麽啊。”

他大笑,毫不留情地諷刺:“因為輸給我了,所以虛構一個強大的對手吓唬老子嗎?”

“嗯、嗯。”

夏油傑敷敷衍衍,還帶着一點幸災樂禍:“到時候別發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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