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面的世界
五分鐘後，飛艇完全起飛。
瑪奇默默地将事先布置好的念線一一斷掉，庫洛洛大步的走向駕駛艙，對裏面還在研究飛艇駕駛方法的兩個人說：“随便選定一個方向，前進。”
“不等他們了麽？”西索抱着手臂看着庫洛洛，語氣是難能可貴的正常，“真的就這麽絕情麽？”
“沒必要等待了。”庫洛洛淡淡的說，“反正他們也活不下去了。”
“果然是這麽打算的啊，用人命鋪路。”西索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又恢複了往常的放蕩模樣，“嘛～反正也和我沒有關系～庫洛洛……我等着和你的決鬥喲～”
庫洛洛低垂着眉眼，翻動盜賊極意：“恩，交易結束，是該到結算的時候了。”
薩非和伊迪兩個人站在窗戶邊上，看着腳下的景色不斷變化：“唔哦……這就是傳說中很要人命的沙漠吧？的确很寬廣啊，沒有水和食物，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死在裏面也不奇怪。”
“啧啧……看上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伊迪抓着他的菌傘一樣的頭發，興趣缺缺，“怎麽可能說走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裏面什麽也沒有啊。”薩非聳聳肩，最後還是說，“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些都是從庫洛洛的那一堆書裏面看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知道呢？”
反正他們也不用真的走沙漠離開流星街，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了好一會兒，伊迪忽然眯起眼睛，指着遠處一個黑點：“嘿，夥計，那是什麽？”
薩非眨眨眼，看不清：“太小了，看不清是什麽……不過，應該是傳說中的外面的世界吧？”
城市……物資……簡簡單單就能夠活下去的方法……外面的世界。
幾個小時之後，飛艇降落在了之前伊迪他們看到的那座城市中。
突然降落在大街上的飛艇引來了無數路人駐足圍觀，在這條繁華的街道造成了情況嚴重的交通堵塞。
在無數人好奇的目光中，飛艇的艙門緩緩打開，露出了這坐飛艇現在的主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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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帶着他的團員們走了下來，走到這不可思議的平整的馬路上。衣衫褴褛身上還有着血跡和傷痕的他們，和那些衣着光鮮看上去就沒有觸碰過血腥的“外面的人”就像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一樣。
外面的土地上，有着流星街永遠都沒有的繁華與熱鬧，有着流星街永遠都不會有的豐富物資與和平美好。
外面的天空，比流星街更加蔚藍澄澈，日光明亮卻柔和，一點也不刺眼，每個人都可以盡情的沐浴陽光。
外面的空氣中，沒有屍體與垃圾一同腐爛的惡臭，也沒有常年厮殺留下來的血腥味道。
外面的人，臉上永遠洋溢着笑容，過着和平安穩的日子，在他們的眼中，鮮血與殺戮是不可饒恕的事實，殺人者是無法饒恕的惡魔……
這就是，他們一直想要來想要親眼看到的……外面的世界啊……
他們這打扮奇特的一行人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恐慌，被他們随手舍棄在馬路中央的飛艇也引發了混亂。
“我們是警察——！你們站在那裏不要動！”
一隊穿着深藍色全套衣服戴着奇怪形狀帽子的男人從那種應該是叫汽車的的交通工具裏沖出來，用手槍指着他們，逐漸逼近。
薩非好奇的看着他們，問庫洛洛：“親愛的～團長～警察是什麽？”
庫洛洛也看着他們：“書上說，警察這種人是負責守衛外界和平的……恩，抓捕我們這樣的殺人犯是他們的職責之一。”
“噗……哈哈哈哈……”聞言，幾個五大三粗的男性團員一同笑了起來。
不好笑嗎？
多可笑啊！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一群軟弱的蝼蟻霸占着的世界。
他們不會念，害怕血腥，不敢殺人，甚至還要依靠槍械依靠他人保衛自己……多可笑的世界啊！
那為什麽……為什麽他們流星街人就要縮在那麽小小的一塊地方，為了生存而相互厮殺！為什麽這些無能的蝼蟻能夠享受這個世界的繁華和美好？！
“不要憎恨他們。”察覺到自己的團員們的情緒變化，庫洛洛忽然說，“不要嫉妒他們。”
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西索和薩非。
庫洛洛露出一個血腥意味十足的笑容來：“正是因為他們如此的無能如此的軟弱，所以我們才應該從流星街來到外面的世界，然後胡作非為啊……”
上輩子他剛走出流星街的時候，帶着傷痕累累的同伴從飛艇上走下來看到的是同樣的場景……他也憎恨他也嫉妒，只是時間長了，他才知道，這些都沒必要。
“不憎恨、不嫉妒……因為完全沒有必要，既然你們想要的話，那就全部拿過來好了。”庫洛洛輕描淡寫的說，“不用管他們是否強大，你在碾死一只螞蟻的時候，會去考慮螞蟻是否強大嗎？”
沒錯，正是因為這個不公平的世界，他們才有了如此的實力，他們才能肆無忌憚的活着。
“不要靠近了！”被他們無視了的警察大喊，“你們再靠近的話，我們就要開槍了！”
庫洛洛抿抿唇，然後嘴角微微翹起：“飛坦。”
飛坦拿着他的傘竄了出去，身形鬼魅的穿過那一群手裏拿着武器，自以為很強大了的螞蟻。
當他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庫洛洛他們的時候，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鮮血帶着他們所熟悉的味道，噴湧而出。
周圍的圍觀群衆尖叫着四散而逃，場面一片混亂。
庫洛洛滿意的點頭，踏過一地的屍體，找回了幾分旅團肆無忌憚的感覺：“很好。”
——這才是幻影旅團應該有的樣子。
“團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富蘭克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地上那群屍體，大步跨了過來，“我們之前定下的目标已經完成了。”
“我說過，走出流星街只是第一步。”庫洛洛大步往前走，目光在那些高樓大廈上一掃而過，“我要整個世紀都畏懼我們，卻又無可奈何。我要幻影旅團肆無忌憚的橫行于這個世界……”
“我們該清算一下了吧～庫洛洛～”
走着走着，西索忽然停了下來，眼神狂熱的看着庫洛洛。
“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西索。”庫洛洛面無表情的回答，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不過今天并不合适。我們之前在對抗議會的時候都有所消耗，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再做個了斷？”
西索哼唧了一下，跟了上來。
當天晚上，他們找了一個看上去就很豪華的酒店休息。
庫洛洛洗了個澡，然後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對瑪奇說：“明天我會和西索做個了斷，然後旅團集體行動一周……我需要給你們講一講外面的生存法則——雖然你們并不需要知道這個，但是有些事情你們還是知道比較好。”
瑪奇瞄了一眼正在床上擺出各種造型的薩非，面無表情的問：“西索明天就可以趕走了，這家夥什麽時候弄死？”
薩非一臉嬌羞的扭了一下身體：“瑪奇你說的太直接了，人家會害羞啦～～～”
“修正一下，”瑪奇依舊面無表情，“我們現在已經不需要這家夥了，我可以聯合路基他們一起殺了他麽，團長？”
“恩，我記得團員之間不可以自相殘殺……”庫洛洛用手撐住下颚，手指在嘴唇周邊敲了敲，“不過薩非現在已經連臨時團員都算不上了……你們願意殺了也可以。”
薩非扭動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
瑪奇臉色稍微有所緩和：“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團長。”
庫洛洛點了點頭，瑪奇便離開了房間。
“親愛的～我♂們♂應♂該♂休♂息♂了～”只幾秒鐘的時間，薩非就恢複了活力，又開始扭動求歡了。
庫洛洛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薩非，我以為……這應該是我的房間。”
“我們原先就睡在一起的嘛～”薩非竊笑，“難不成庫洛洛你還害羞了？”
“我就知道和你說人話說不通。”庫洛洛一翻盜賊極意，數條藤蔓從樹中冒了出來，卷纏住薩菲的四肢把他控制起來。
薩非大感興奮，眼睛閃亮亮的：“親愛的！今天我們要玩觸手系play麽？哎喃人家真是好害（xing）羞（fen）啊！”
庫洛洛操縱着那些藤蔓把赤｜裸着的薩非從他的床上拖了下來，挂在了對面牆上，然後他自己躺到了床上：“既然你不願意回自己的房間，那就在這裏綁着好了，正好明天就能交給瑪奇他們殺掉了。”
薩非的聲音無比幽怨凄厲：“庫洛洛——”
特麽的！他和庫洛洛同床共枕都一年多了，他還沒有吃到人！
——但願他那個早就離開流星街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師父見到他這幅模樣之後不會大發雷霆抽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