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了出來回：「對，沒錯。」
吳翊清努了努唇，實在是好奇的便問：「妳是康祈的前女友對吧？」
「嗯……對。」
「我就知道！我就猜到！」
韋烨萱微蹙眉轉頭看着吳翊清問：「猜到？她不是有跟妳說她……」
「對，但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前女友是妳。」
「是喔……」
「就連第二次她跟我出櫃也沒有跟我說。」
「第二次？」
「她沒跟妳說嗎？好吧！算了。我想她根本就記不起來她早在之前就跟我出櫃過了，那時候她醉得不像樣。」
韋烨萱睜大雙眼，康祈一直都不敢在朋友面前喝醉，原因也是很有病，她就是怕自己酒後爆料自己身分。
「多久以前？」韋烨萱問。
吳翊清摳摳太陽穴邊回想邊說：「嘶……我想一下……對，她父親六十歲生日的前兩天。」韋烨萱聽了腦袋一片空白，吳翊清才又拐起嘴角問：「不過她有跟我說妳要結婚了，恭喜妳呀。」
「謝謝。」韋烨萱淡淡的回，內心起了相當大的翻騰。
「康祈為此很替妳感到開心，她今天一早就把我挖起來要我陪她去買禮拜日你們辦派對時得送給你們的禮物。」吳翊清想到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妳會原諒她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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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有跟我說她的前女友是誰，但她有跟我說過她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她曾經讓一個她很愛的人徹底失望。看到她這麽熱誠且迫不及待想找一個可以表達自己心意去祝福你們的禮物，就知道她是一種彌補心态。」
韋烨萱聽了又低下頭思考一番後回：「都過一年多了，我早就已經不怪她了。其實我一直都可以明白她當初為什麽會那樣子，可是我之所以會這麽失望并且狠心跟她分手是因為……我害怕。
她如果再不繼續試着改變自己，那麽……她總有一天就是嫁給關梓洋，然後……我只要想到我得去忍受他們是夫妻關系、他們終究要有親密的肌膚接觸我就難受－當然我最大的難受是，我知道她會多不願意跟關梓洋有進一步的接觸，可是她卻得為了她父親去做到，那會讓她感到快樂嗎？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多為自己想，因為她不好受的同時……我也很難受。」
「嗯……原來如此。」
「我并沒有覺得她把我傷害得「很嚴重」……我會離開，無非也是希望她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吳翊清挑挑眉說：「難怪她會這麽愛妳，妳真是個貼心的女孩。」
韋烨萱只是露出了很淺、很淡的微笑。好一會兒後她看見康媽先從廚房出來，但康祈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便起身繞去找康祈。快接近廚房時她聽見康祈在講電話的聲音而緩步下來，悄悄走到門口看着靠在牆上講電話沒注意到她的女人。
一樣的側臉、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聲音、一樣的總是會吸引很多人目光－但是在氣息與氣度上有更超脫的感覺。
當康祈總算發現到有人站在一旁轉過頭去見到是韋烨萱，給韋烨萱一個抱歉的微笑後便匆匆挂掉電話看着韋烨萱時，韋烨萱腦中只有冒出她長大了四個字。
雖然她有看過康祈工作時的模樣本來就很成熟穩重，可是她現在看着自己也格外不同。是因為已經把自己調适到接受兩人再也沒機會的原因嗎？才可以有這麽坦然的樣子。
不。不是這樣的。
韋烨萱很熟悉康祈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直到這一秒仍舊一樣，是深戀自己并且持着一絲希望。她并沒有釋懷，也沒有真的放下了這段情感。當然她接受了韋烨萱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但這不表示她未曾再期盼過。只是如果從此以後再也無法跟韋烨萱見面時，她會将這心情放在心底最深處，然後也繼續過着改變後的生活，尋覓另一個對象。
如果她還是這麽愛自己又想跟自己在一起，為什麽改變後沒有出現呢？想想應該就是卡在嚴純予吧。
想到這一點讓韋烨萱查覺到什麽似的而愣了一下，但是她沒有讓康祈發現。而她內心築立起來禁止康祈再入內的心牆前突然湧入千萬人甩出鈎繩試圖拉倒，以激烈的形式在掙紮。
那全都是因為康祈真的改變了，而且不是為了她。
當她認為康祈還不是受到教訓後才知道改變，如果沒這樣她會嗎？其實她是會的。因為她現在做到韋烨萱曾經所期盼的樣子不再是為了韋烨萱啊。
不是嗎？否則她早就知道自己要跟嚴純予結婚，這一年來總還是會關心自己的動向，這一年來任何人都不會猜測她跟嚴純予有什麽問題，所以康祈早有領悟到跟自己永遠不可能了。
但她還是改變了，她還做到了韋烨萱當初最不期望的要求，懂得替自己出口氣以外甚至還有能夠面對失去的勇氣。
「妳這一年來……都是怎麽回想我們的？」很久以後韋烨萱問。
康祈愣了一下後便垂下眼睑說：「太多了……多到……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過日子。我是說……當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雖然這中間我有跟別的女孩子交往，但……妳說她過得很爽？我想，是沒有的。雖然我再也不怕別人發現到我是同性戀，但我很少跟她出現在大街小巷不是因為我還是有點疙瘩，而是因為……我根本沒那動力。
我不曉得要跟她去哪，我試着以我們以前的相處方式去跟她相處，但我們……說快樂也有，可是沒有特別讓我回味或令我難以割舍的地方。當然，當她提出分手時我也是舍不得，可是……我卻沒有留住她。」康祈說完擡起頭看着韋烨萱。「我不知道這算什麽，當然我知道為什麽我會這樣子，可是……」康祈說到這邊緊抿住雙唇的看着別處輕搖幾下頭，除了不曉得怎麽把自己感受說得更具體以外，也有不想再說下去了。再說是自己釀成的，少說無益，多說也無益了。
韋烨萱意識到，問這些，說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也只是徒增彼此一直以來努力想要放下的傷感跟遺憾而已。
回到嚴純予的住所，韋烨萱看到嚴純予依舊有股安心的感覺，她暫時放下見到康祈以後的心情，走過去靠在嚴純予的懷裏。
嚴純予摘下眼鏡一手拿着，另一手順着韋烨萱的頭發撫下去輕聲問：「有趣嗎？」
「嗯。」韋烨萱擡起頭看着嚴純予回：「她手藝更好了，天啊……好吃到讓我……第一次對她有陌生感覺。」講完跟嚴純予一起輕笑出來。「我有邀請她參加我們的派對跟婚禮。」
「嗯！很好啊！」韋烨萱聽了只是繼續靠在嚴純予的懷裏，嚴純予擡起了她的下巴問：「怎麽了？」
「沒事啊。」
「确定？」
「嗯！」
嚴純予便親了韋烨萱的額頭說：「妳看起來很累，還是我們去休息了？」
韋烨萱點了點頭，兩人又親吻一番才上床睡覺。躺在床上，嚴純予看不出韋烨萱有任何異樣，同樣也是安心的抱着韋烨萱入睡。但閉上雙眼的韋烨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不停在跳動。
一個人一生中到底會出現多少選擇？而又是怎樣的一個人讓你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還是會在心中為了他設立選擇題？
你這一生中，愛過幾個人呢？是為了什麽而選擇以放手的方式繼續去愛他？又是為了什麽而啥都不管的拼命去愛他？
第二十二集
一直到了派對當天，韋烨萱都沒有任何異狀的讓嚴純予牽着自己的手走進酒吧裏。看到自己的朋友都很給面子全來時，嚴純予這才看見韋烨萱露出這幾天來最無負擔的輕盈笑容。
她看着韋烨萱象是在分享似的緊挽自己手跟朋友說她們要結婚的事，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真的沒啥好提心吊膽。韋烨萱這幾天抓到時間只是發呆，也可能在幻想跟自己更未來的日子。還有她洗澡就洗了快三個小時也不能算是異樣，她說過自己家的按摩浴缸很舒服。她們去散步時，她會停下來一下盯着一間跟自己從來沒去過的面包店或小吃店時只是好奇罷了。
她有時候看着自己時好像有話要說可能只是跟自己的前女友有關罷了，畢竟近陣子自己前女友也聽到了自己要結婚的消息，變得有點太過于激烈。也許她也只是擔心自己會因為前女友而動搖。
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自己一樣是迫不及待的。
但是當酒吧大門再一次打開時，在場所有人只有嚴純予感受到一股風雲變色－當她看到是康祈跟朋友抱着禮物走進來時。
她瞄了一眼韋烨萱，她的笑容收起一些但還是很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