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隔天上班,Lydia拿着IPAD上的新聞給柳娜看。

柳娜接過來,IPAD上的顯眼标題寫着“Candy服飾女裝融資三個月,銷量直線下降”

據說,Candy服飾女裝在接受了馮氏融資之後,發展并不太理想,小網紅店逐漸失去了小店魅力,客戶起初開始的确是通過廣告引流變多了,但是由于服裝逐漸失去特色,到了後期,客戶反而變少了。

因為失去了Candy服飾女裝這個強力競争對手,這段時間以來,網絡也沒有再出現更強大的競争網紅對手,柳娜的網店頻頻被網友提及,一度成為本季度最熱門的網紅店之一。

Lydia頗有些感慨的說:“我有個閨蜜在Candy那店裏當客服,聽說上個月流失了大批的老顧客,以前的那些顧客根本不喜歡她們現在的大牌風格設計,真要買大牌,她們還不如去直接代購得了?還來逛什麽網紅店。”

柳娜笑笑,之前她也有了解過這件事,像馮氏那樣的大企業,自然不願意走小網紅模式,自從融資Candy服飾女裝,請的都是從國外回來的大設計師,個個身經百戰,滿是理想抱負,然而他們壓根不懂國內市場,也不會明白,要把一個做網紅衣服的網店扭轉成為大品牌有多麽困難。

Lydia頗有些得意的說:“娜姐,我就說你太有先見之明了。還好當初沒有答應融資,否則現在就和Candy一樣了,我閨蜜說,她每天和設計部門争吵想模仿我們的設計,可惜她早沒了決策權,現在想脫身再搞也沒有辦法,因為她和馮氏簽了五年模特協議,在這期間,她只能給Candy服飾女裝做模特,否則就視作違約。”

柳娜嘆了口氣,看來梁景上次的建議還是蠻有道理的,在這個時代洪流裏,缺的從來不是資本,而是有特色的東西。只要好好發展自己的特色小店,總會越來越好的。

這半年以來柳娜的網店越做越好,近來也逐漸有大企業想來找她合作,然而柳娜一一拒絕了。

上一輩子柳娜看到過很多大網店隕落,除了經濟形勢不好的原因,無一不是因為融資,逐漸失去了小店特色。

Candy服飾女裝如今已經徹底變成了天貓品牌店,顧客看似更多了,但是流動性極高,每一批顧客都要用高昂的廣告費去帶動,很難産生持續效果。被打敗是遲早的事情,柳娜如今早已不把Candy當成競争對手。

幾個星期後,柳娜就聽說Candy和馮氏提出模特解約,馮氏不同意,她單方面離開,并自己重新開了網店,打算東山再起,又再次被馮氏以違約之名告上了法庭。

這個時候,有心人就翻出了Candy和馮子楓的愛恨情仇,整天在網絡上散播,其精彩程度比小說電視劇還要精彩。

據八卦新聞報道,Candy和馮子楓兩人目前反目成仇,非但做不了情人,還做不成朋友。

這也說明一個天大的真理:情人之間最好不要共事,若為了利益産生沖突而分手,必然會面紅耳赤,到時候場面就難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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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娜鏟除了一個勁敵,這幾天總是滿面春風,這天天氣晴朗,梁景約了柳娜去打高爾夫。

柳娜正在開車去服裝廠的途中,接了梁景的電話,讓梁景不必親自來接她,她自己開車過去。

這一段路紅燈多,還經常塞車,柳娜被堵在路上,車子艱難的往前行動着。

她百無聊賴的打呵欠,也不知道這一塞要塞多久了,一擡頭,她就瞧見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伸手輕扣車窗,在與過往的每一輛車輛讨錢。

柳娜眉頭一蹙,認得這個女人正是之前在她公司樓下附近徘徊的流浪。女人。

她竟然跑到離公司這麽遠的地方來了,難怪柳娜之前一直沒有瞧見她。

柳娜專注的看流浪。女人朝自己這邊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動過來,她掏出錢包,打算給她一點錢買點吃的。

可是等那流浪。女人走到她車前,一眼看到坐在車裏的柳娜時,流浪。女人驚恐的瞠目,後退幾步,轉身就快步逃開了!

柳娜覺得奇怪,流浪。女人為什麽一看到就逃?

好奇心使她立刻開門下車,追上那個流浪。女人。

那個流浪。女人年紀大了,腿腳走路緩慢,柳娜輕易就追上了她,但并沒有驚動她,只是悄悄跟在她身後,看她到底要往哪裏去。

很快,柳娜便瞧見流浪。女人穿過了城區的小巷,拐彎進入了一個偏僻的胡同,胡同的深處有一個散發着惡臭的垃圾堆焚燒處,盡頭有一間被熏得黑兮兮的小石屋,流浪。女人顫抖着手打開搖搖晃晃的門,走了進去。

原來她竟是住在這裏……

柳娜走到門口,發現那個門是沒有鎖頭的,探頭往裏看,發現裏頭堆的到處是垃圾。

她推門走了進去,流浪。女人正坐在椅子,瞧見柳娜,流浪。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

“你,你別害怕。”柳娜竭力的解釋着,可是那個流浪。女人明顯是精神狀态不對勁,不管柳娜如何解釋,她驚恐的叫聲依舊沒有停止。

柳娜只能留下一點錢在桌上,就要轉身離去時,那個流浪。女人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攥在手裏,發出愈發驚恐的叫聲,眼淚大顆大顆啪嗒掉下來,砸濕了那一個翠綠色的玉镯子。

柳娜嘆口氣,覺得她大概是感動吧,拍拍她的手,那流浪。女人便哭得愈發激烈了。

柳娜有些不知所措,以為她是覺得錢太少,又加了幾百給她,讓她買點好吃的吃。

那個流浪。女人直到柳娜離開,也沒有說出半句話,她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只能用叫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柳娜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回頭看這一間隐蔽在垃圾焚燒處的小石屋,驚覺那個女人竟站在門口看她,察覺到柳娜的目光,她又很快躲進了屋子裏。柳娜嘆口氣,繼續往前走。

……

柳娜開車去赴約,換了衣服,梁總已經站在綠草坪處等她,他今天一身白色運動衣,修長的手攜着球杆,帶着球帽,站在陽光綠草上,英俊帥氣亮眼得一塌糊塗,她朝他走過去的時候,瞧見不少女人朝他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是到哪裏都要放一下電的梁總。

柳娜頭疼的扶了扶額,感覺自己的感情危機還蠻多的呢,得找個機會和梁總鄭重談一下,如何收斂一下他個人魅力的問題了。

梁總教她揮杆,手握着她的手,兩人的身子無限貼近,他炙熱的氣息噴入她耳朵裏,“先瞄準,觀察,再一擊即中。”

“哦?”柳娜回頭看他一眼,被他家梁總黑白分明的眼睛電了一下,他的睫毛特別長,特別濃密,陽光下一閃一閃,像把小扇子似的,好看得不行了,柳娜真想知道梁總的媽媽是怎麽把他生得這麽帥氣的,可惜到現在還沒能親眼看到梁總媽媽的照片。

“你到底在不在聽?”梁總不滿意了,看她一眼,“我讓你看球,你看我做什麽?我很好看?在床上怎麽不好好看?”

柳娜被揭穿,有些不滿意的咬了咬粉唇,心想,你這麽一個美色在我面前我還怎麽學球?更何況,柳娜實在對高爾夫這種運動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梁總,我好口渴啊,先去喝一杯水果汁好不好?”

“嗯。”

柳娜便牽着梁總的手,走到休閑椅上喝果汁了,最近天氣炎熱,她剛才追了流浪。女人大半條路,早就口幹舌燥了,也不知道梁總是哪根筋不對了,大熱的天竟然要來戶外打高爾夫球。

難道是兩人太久沒有過刺激了,他想來一下制服誘惑?嘿嘿。

柳娜喝了口冰涼的西瓜這,感覺元氣終于回複了,就悄悄側眼打量梁總好看的側臉,他今天的裝扮就和十七歲的初戀對象似的,一身白衣還戴着頂青春朝氣的鴨舌帽,腳上是白色運動鞋,她以前做少女的時候,就整天幻想有一個白衣少年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拯救無聊孤單的自己。只可惜那時候的幻想并沒有成真,現在想想,雖然時間晚了些,但好歹還是成真了呢。

柳娜走到梁總身旁,在他身上找了個舒适的姿勢,旁若無人坐他腿上,小手勾搭着他的脖頸,臉頰貼着他的脖頸,輕輕咬了他喉結一下。

梁總被咬得措手不及,嘶一口氣,劍眉微凝,“你要死啊?”

“嗚,好久沒有親親了。”柳娜親了梁總脖子一下。

梁總拍她屁股一下,一本正經的訓她:“光天化日,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哦。”柳娜抱着他的脖子,粉嘴湊上去,吻他敏感的耳朵一下,還輕輕往裏頭吹了口氣。

梁景頓覺全身電流滑過,把人反手扣在椅子上,他半跪着在她眼前,由下而上盯着她的眼睛,“你找死。”

柳娜嘻嘻笑着,腳踢踢他的小腹,張開雙手抱抱他,吻他額頭,手指了指對面度假屋的酒店,“梁總,我們去上面開個房休息一下嘛!”

“不去!”梁景不帶猶豫的拒絕柳娜的要求,“只能看不能操的女人,是不想帶她去開。房。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

呦呵,傲嬌的梁總現在倒是學會和她提要求了哦?

鴨梨好大的樣子。

柳娜裝傻,嘻嘻笑:“答應你什麽哦?”

梁景就湊在她耳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句:“除非你答應,老子等會操。你的時候,不用戴套。”

“哼!”

好生氣,梁總竟然也學會提出這種無賴要求了!

柳娜不同意,“萬一我待會懷孕了怎麽辦,你負責?”

“我負責。”梁總捏着她的小手,放在手裏,輕輕吻着,“只要你點頭,我會對你很好。”

柳娜親他臉頰一下,“好诶,謝謝梁總願意對我負責,可是我不願意呢,你要上我,就得戴套,不帶套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哦。因為我還不想懷孕呢,我想被你再多愛幾年哦。”

“你懷孕了,我更愛你了。”梁總面不改色的說。

柳娜扶了扶額,發現梁總竟然也有騷話連篇的一天呢,她頓時有些接受無能哇。

“男人都是這樣說的,等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樣了,也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呢。”

“別人怎麽樣我不清楚,但是我永遠愛你。”梁總又面不改色的騷話連篇,柳娜發現了一個事實,平時越是正兒八經的男人,說起騷話來的時候就越是騷得慘絕人寰!

“那我還是不相信你,你再多證明幾年給我看,我得看看你能堅持多久。指不定你也不持。久哩。”

梁總不高興了,“我有多持。久你沒試過怎麽知道?”說罷站了起來,自己去打高爾夫球去了。

柳娜就坐在休息椅上,她回味着梁總最後一句話,想想他的持。久度,臉紅紅心羞羞,她伺候過梁總,知道梁總的持。久度的确是很持。久噠哈。羞羞。

柳娜坐在休息椅子,看陽光下的梁景揮杆起落,每一個姿勢都帥氣爆炸,荷爾蒙噴薄欲出,有個穿着短裙的美女走過去和他搭讪,大概是問他可不可以教她玩之類的。

梁景笑笑,回頭手指了指柳娜的方向,不知和那美少女說了什麽,很快,那美麗的少女就走開了。

……

回去的途中,柳娜問梁總:“你剛才和那美女說什麽了?”

梁總挺傲嬌的側過頭,起初還不肯說,後來被柳娜逼得走投無路,才說了實話。

“我和她說,你看到那個坐在那裏的母夜叉了嗎?那是我老婆,我教你打球,她回家要讓我跪地板!”

“哼,我不信!”柳娜嘟着嘴,感覺自己被冤枉了,好委屈,“我不是母夜叉,我是小甜甜!”

“對對,你是甜甜。”梁景笑笑。

其實他剛才也不是這樣對那美女說的,他記得自己當時是這樣說的:

“你看到那個坐在那裏的白色衣服女孩嗎?那是我未婚妻,我很愛她,假如我現在教你打球,她那麽大度的人表面上是不會生氣,但是她心裏會有些不開心的,我不能看到她因為我而不開心。”

梁景事後想想,覺得自己腦子當時可能有點不好。否則怎麽會說出這麽肉麻的話來?

他絕對不能讓柳娜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這句話,最好能把這句土味情話徹底埋葬在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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