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梁景的辦事效率超級快,幾天後,就讓Lisa打電話來通知她可以找時間,安排她去精神院看一趟韓秀蘭了。

柳娜接到電話自然激動,謝謝Lisa。

Lisa則笑:“不用謝我呀,謝謝梁總,都是他安排我去做的,梁總最近太忙了,柳小姐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我做不了的話也會安排下去的,這是梁總的意思。”

柳娜笑笑,再次謝過Lisa,挂了電話,心裏卻有些不滿意了。

梁總很忙哦?

他每天晚上把她弄床上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很忙?

柳娜發現了,梁總只有在和她做那事的時候不忙之外,其他時候,他都是特別忙的一個梁總。哼哼。壞蛋。

她發了條信息挖苦梁景:“聽說梁總好忙好忙哦?忙到連通知我的時間都沒有哦?那你今晚不要來找我了哦。”

梁景GG隔了一會給她回複信息:“你找抽?”

柳娜哼一聲:“生氣了,不理你。不要求我原諒你。”

梁景GG這下知道事情嚴重性了,秒回:“好,求你原諒我。”一般女人說不要就是要,梁景謹記這句真理。

果然,柳娜收到信息的時候微微一笑,卻還是不滿意:“以後不許用你助理來唬弄我,我交代的事情都要你親自回複我。”

梁景GG說:“好,今天是我沒注意,以後你的事情,我都自己來。不能總是草你的時候才親自來,我要對你好些。滿意?”

柳娜笑了一下,不回複信息了,要讓梁總緊張一下自己。

晚上,梁景就親自開車過來接柳娜了,還開車帶她去超市購物,她說要吃什麽他就買什麽,回了別墅,梁景親自下廚,做了柳娜指定要吃的西紅柿炒雞蛋,玉米排骨湯,外加一碟炒青菜。

梁景炒完了菜,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放眼一望,發現幾乎都是素的。

他把她抱到腿上坐下,夾一口青菜送她嘴裏,微凝劍眉,“你怎麽點的都是青菜?”

“我就喜歡吃青菜,我要保持身材。”柳娜手環着梁景的脖子,臉蛋輕輕蹭他的衣領。

梁景手在她腋下往前一掐,惡作劇的力度,輕笑,“你這樣還要保持身材?多吃一點,老子都覺得一摸都是骨。你倒是給我長點肉。”

“長那麽多肉幹什麽?”柳娜有些生氣他嫌棄自己。

“還能幹什麽?”梁景把她推上去,自己夾了一口西紅柿吃,“好操!”

柳娜捂了捂臉,不忍直視梁景荷爾蒙爆表的帥臉了,自從他把自己吃幹抹淨以後,每回看他英俊性感的臉,也總能令她當場臉紅,尤其他眉眼微挑,似笑非笑看她的時候,她總覺得他有意無意在向自己暗示什麽,愈發控制不住心跳加速了。

她瞧見梁景站起身來的時候,緊張的戳了戳手,以為他又要過來抱自己的,沒想到梁景今天挺正經的。

他站起身去廚房又炒了一盤菜,牛肉炒西芹。炒好端出來放桌上,給柳娜夾了一點放碗裏。

柳娜嘗一口,發現味道好極了,眼睛亮亮看着梁景:“你今天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梁景側過頭笑笑,一本正經的開口:“吃你的菜。”

晚上睡覺,梁景抱着她,大手貼在她腹部,輕輕咬她的耳朵,往她耳朵裏呼熱熱的氣息,“我以後每一天都會對你好的。”補上一句:“如果我沒比你早死的話。”

柳娜感覺自己的心情仿佛在坐過山車,聽前面一句的時候覺得好幸福,聽後面一句的時候覺得好憂傷。

她轉過頭來看梁景,努努嘴,“不許你早死。”

“我只是說說,”梁景覺得柳娜有時候特別傻,像個小女孩,他願意寵她,比如給她做飯什麽的,除了他自己,他還從來沒給別人做過飯,“以後我也會對我們的孩子好。”

“怎麽好?”柳娜眼睛亮亮的。

“做飯給他吃,把他養得白白胖胖,就跟你一樣。”

“剛才你還嫌棄我不夠胖不好操!哼!”

“你哪裏好操?我看看。”

梁景把她翻過來,膝蓋頂開她,手往下胡亂揉一通,頂進去了,又開始動起來,床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柳娜捂住臉,她後悔了,本來梁總今天這麽正經,自己原本不應該刺激他的,結果呢?現在?自己闖下的禍。當然了,梁景技術太好了,到後來她漸入佳境,也慢慢享受起來,到了極致就疲憊,她閉上眼睛睡着了。

梁景抱着她入睡,輕輕吻她的眼睛。

隔天,柳娜就按照Lisa的安排,來到精神病院看望韓秀蘭。

柳娜這次過來,除了看望韓秀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詢問韓秀蘭。

雖然柳國志是以“精神錯亂”的名目把韓秀蘭送進了精神病院,但是柳娜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韓秀蘭這麽精明的女人,可一點不像是會精神錯亂的樣子。

也許其中有不為人知的隐情吧,但這些都已經不太重要了。

都說人一旦住進了精神病院,哪怕本身沒有精神病,也是遲早要被逼出精神病來的。

柳娜進了病房,韓秀蘭早就不認識她了,也或許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她。

柳娜就主動和她說了一些事情:“你兒子被傭人照顧得還可以,長高了一些了。”柳娜特意沒有提起陳慧珍的名字,擔心太過刺激韓秀蘭了。

韓秀蘭聞言眉眼微顫,持續低頭玩手指,仿佛對柳娜說的話一點不感興趣的模樣。

柳娜便又繼續問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好吧,其實我今天過來,原本是有事情想問你,既然你不想開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

韓秀蘭持續的沉默,又似是在掙紮着,猶豫着。也許是有人威脅過她,不要胡亂說話才可以保命,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人會是誰?柳國志?陳慧珍?

“你如果什麽都不說的話,沒有人可以幫你。”柳娜實話實說了,“老實說吧,我來看你一次不容易,這次還是私底下安排的,不會有人知道。”

韓秀蘭聽到這裏,慢慢擡起頭來,眼神渙散,慢慢聚焦在一點,“你說,不會有人知道?”

柳娜點點頭。

韓秀蘭仿佛釋懷的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柳娜,我被控制了,有人一直威脅我,我不聽話就把我抓到洗手間裏揍一頓,我現在渾身是傷,做夢都被吓醒,我現在哪裏都去不了,他們威脅我不能亂說話,否則連這裏也不給我待,要送我下地獄。”

柳娜皺眉,“是誰?”

“柳國志!”韓秀蘭掉下眼淚,“你爸爸!他要弄死我!他是受了陳慧珍那只狐貍精的誘惑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許我出去破壞他們的好事,所以才這樣對我!他們連我的孩子也要搶走!”

柳娜揉了揉太陽穴,心想柳國志是真心狠,這個女人再惡毒龌龊,至少她給了他這麽多年青春,一朝出事,他卻一朝踹開她,半點情面不留。

韓秀蘭壓低聲音懇求:“柳娜,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沒有別的希望了,柳國志一天不死,我也不敢出去,我現在就只求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陳慧珍不是善茬,我的孩子落到她手裏,遲早有一天會死的。”

柳娜撇撇嘴,“你放心,老太太在呢,孩子不會有事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心隔肚皮,你怎麽知道她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麽!?”韓秀蘭情緒激動,“柳娜,他是你的親弟弟,我再對不起你,他卻是你的親弟,我求你一定要保護好他,不要讓他糟了陳慧珍的毒手。”

柳娜點點頭,她不會告訴韓秀蘭,其實她一直都有暗中讓傭人保護弟弟,也一直暗中觀察陳慧珍,弟弟目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柳娜說明今天的來意,“我想知道我親生母親的事情。”

韓秀蘭耙了耙頭發,終于把她知道的關于柳娜生母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柳娜。

原來,柳娜的生母是一個洗浴中心的洗腳妹,起初她和柳國志好的時候,就被韓秀蘭發現了。

韓秀蘭那個時候已經嫁給柳國志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懷不上孩子,柳國志整天整夜不回家,她也有寂寞空虛的時候,就在某次和朋友聚會的時候,被介紹到了某個會所,那晚她喝多了酒,和會所裏頭的少爺發生了關系。韓秀蘭為了追求刺激,讓那少爺做的時候不要戴套,出了事她自己負責,那少爺照做了,做完了收了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多年不孕的韓秀蘭,卻在一個月後驚覺自己懷孕了!韓秀蘭覺得這是上天給自己留住柳國志的機會,于是欺騙柳國志,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柳國志自然滿心歡喜。

這個時候,韓秀蘭一直派人暗中觀察的洗腳妹也被查出懷孕了,柳國志那個時候也玩夠了,很少再去找洗腳妹,韓秀蘭便趁機給了洗腳妹一筆錢,威脅她去打胎拿着錢遠走高飛,否則就找人去教訓她鄉下的父母。洗腳妹學歷不高,不經吓,當即就答應了,拿着錢遠走高飛。

韓秀蘭為了以防萬一,始終讓人盯着這個洗腳妹的行蹤,後來才發現,這個洗腳妹非但沒有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甚至還迷上了賭博,把她給她的錢都賭輸了,最後被高利貸追到家裏,卻發現洗腳妹已經在出租屋裏自殺。

韓秀蘭聞訊趕過去的時候,出租屋裏只剩下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娃了,韓秀蘭那個時候也剛生了小孩,母愛泛濫,不忍心看女嬰餓死了,就把女嬰送到了一戶沒錢人家,給了對方一筆錢,匆忙離開了。很多年後,這成了韓秀蘭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她親手救了柳娜,也就親手給自己培養了一個敵人。

二十年後,柳憐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柳家人都以為柳憐兒是柳家的親孫女,柳國志對這個女兒也是疼愛有加,畢竟這是他的獨女,如果不是因為柳憐兒出了個小車禍,柳國志被安排去查血,被醫生告知他這種血型無論如何生不出柳憐兒這個血型的女兒,他也不會把韓秀蘭拉出來痛揍一頓,質問她柳憐兒到底是哪裏出來的野種。

韓秀蘭那時措手不及,但反應還是比較快的,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出“豪門女兒出生在同一家醫院被護士抱錯”的大戲!她給了柳娜的養母一筆錢,将這出大戲上演得惟妙惟肖。如此一安排,柳憐兒成了可憐的被抱錯的妹妹,只要把柳娜從鄉下接回來,假裝她就是韓秀蘭與柳國志生下的親女兒,也就可以遮掩韓秀蘭二十多年前出軌并生下柳憐兒的事實。

這樣蕩氣回腸還有些扭曲的故事編纂,除非是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否則柳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得明白的。

“我現在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韓秀蘭情真意切的懇求,“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

柳娜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可能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可是我的兩個孩子都還活着。”韓秀蘭跟她說了自己藏錢的地點,“就在我房間花盆的底下,那裏頭藏着一根鑰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那是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你拿了錢出來後,給四分之一給憐兒,讓她不要再去做那些龌龊事,剩下的都給你弟弟,幫我供他讀書上學,讓他成為一個好人。”

柳娜沒有答應,只說盡量,離開醫院的時候,心情很久都無法平靜下來。

柳娜回了柳家,找到了韓秀蘭說的那一把藏在花盆底下的鑰匙,可她沒拿,依舊藏在相同的位置。

其實不必韓秀蘭交代,她也會做好照顧弟弟的責任。畢竟也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柳家唯一的骨肉,決不能讓他栽在陳慧珍手裏。

至于柳憐兒,柳娜自從得知她在夜總會跳舞順帶着也接。客之後,也偶爾有讓人密切關注她的動态。

她得知柳憐兒其實是被她的好閨蜜騙到夜總會去跳脫。衣舞的。

而這個好閨蜜如今已經成為了喬子航的未婚妻,柳娜不得不再次感慨柳憐兒的遇人不淑。

後來又聽人說她找到了金主,現在正在給金主做小三,倒也混得可以,只是這個金主脾氣不太好,上回把她打得受重傷入院,到現在她還沒有恢複,因為傷得太重,金主不搭理她了,她現在就是想複出跳舞也不可能了。

柳娜是不太想和柳憐兒正面接觸了,于是在社區裏找了個熱心公益的女大學生過來,讓她給柳憐兒帶一筆生活費過去,就說是某個不願意透漏姓名的好心人給的,柳娜給柳憐兒報了一所學校,讓她一邊學點技術,一邊利用這筆生活費,好好維持生活。

生活費以後每一個月都會有,但是假如柳憐兒還要繼續去跳舞的話,這個“好心人”将不會再給她提供生活費。

大學生把原話和生活費送過去之後,回來給柳娜反饋,“看樣子柳憐兒是有心要悔改的,接過錢眼淚直掉,還問我是哪個好心人,讓我一定要感謝你。”

柳娜笑笑,讓熱心的女大學生有時間就繼續留意她,随時給她一點幫助,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學習上的,大學生很是樂意幫這個忙。

柳娜并不想讓柳憐兒知道是自己在幫她,幫助柳憐兒也不是自己一時良心發現,只是覺得凡事留一線,而且她也的确答應過韓秀蘭要照顧柳憐兒,雖然沒去碰韓秀蘭的錢,但這點生活費和學費,柳娜還是給得起。

兩天後,柳娜特意找了個白天的時間回柳家,打算會一會陳慧珍,順便把上次那條,她故意留在柳娜豪宅裏的巨號內褲,帶回來還她。

上次那條內褲其實是被梁景直接丢進垃圾桶裏的,但是柳娜就是覺得不該讓陳慧珍太好過,于是又用手套把那條內褲給撿了回來,裝在透明一次性袋子裏。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柳娜剛好有空,得知陳慧珍這個時候還沒午睡,就特意過來了。

一進客廳,就瞧見陳慧珍一臉神色慌張

“柳娜,你今天怎麽有時間回來了?”

柳娜大大方方往沙發上一坐,看一眼陳慧珍,笑笑:“我今天來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哦。”

“什麽?什麽東西?”陳慧珍哄着手裏的孩子,語氣支支吾吾。

柳娜把手裏的袋子往她眼前一扔,“這是你的吧?上次去我家的時候留下的吧?被梁景扔垃圾桶裏,我跟他說,不許随便亂扔別人的東西,應該物歸原主,所以就特意拿過來還給你。怎麽樣,感動不感動?”

陳慧珍自然聽得出來,柳娜是在和她說反話,她攥緊了手掌,渾身瑟瑟發抖,語氣卻不得不強自鎮定:

“柳娜,你在說什麽呀?我都聽不太明白呢,這東西怎麽可能是我的呢?我無緣無故怎麽會把一條男性內褲放你家裏,別亂想了……”

“你都沒打開,又怎麽知道這是一條男性內褲?”

柳娜特意找了一個半透明的袋子裝着內褲,若影若現,其實若是不注意,是很難看出這是一條內褲的。

“啊?”陳慧珍有些緊張的解釋起來,“我看到那個邊邊,還以為是條內褲呢。”

“就算是一條內褲,你又怎麽知道這是一條男性內褲?”柳娜不留情面的揭穿,“陳慧珍,我覺得你的行為有些奇怪哦。”

陳慧珍繃不住了,面紅耳赤,有些惡人告狀的意味,“柳娜,我現在怎麽說都是你的長輩,你別以為老太太喜歡你,你就可以冤枉我,我已經說了不是我留下的,你卻非要說是我留下的,那好,你有證據嗎?”

“我不需要證據。”柳娜嗓音輕飄飄落入她耳邊,靠近她,在她耳邊說,直面杠上,“但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男人,可惜了,他說他不喜歡你,還覺得你惡心。”強調一句,“這都是原話。”

說完也不顧陳慧珍像條變色龍一樣的炸了臉,潇灑的離開了。

柳娜一走,陳慧珍氣得把手裏抱着的孩子往沙發上一摔,這是韓秀蘭的孩子,她可一點都不心疼!

此時正是午後,柳家的客廳裏除了陳慧珍一個人,再沒有任何人了。

陳慧珍氣得胸口急促喘息,她伸手去拍打孩子的臉,嘴裏嘀咕,念念有詞:“你不是柳娜的親弟嗎?打死你!打死你!誰讓你投胎來當她的弟弟!不許哭!再哭我踹你!”

陳慧珍一邊說,一邊把孩子踹地上,地板鋪了毛茸茸的地毯,孩子不會摔出毛病,但是痛感是一定有的,孩子開始大哭,陳慧珍就把孩子的雙手拎起來,做抛物狀,把孩子折騰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後,又丢他在沙發上坐好,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孩子紅彤彤的臉……

這施暴的一幕,全部被不經意的角落手機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那是柳娜安排的傭人特意放在那裏的,柳宅的客廳是不允許安放攝像頭的,柳娜這回來得急,也只是想試探一下陳慧珍,臨時安置攝像頭肯定是來不及的。

今天柳娜特意回去,一方面是為了殺一下陳慧珍的銳氣,一方面就是為了和傭人裏應外合。

大半個小時後,陳慧珍把孩子折騰虐夠了,又恢複了柔弱婦女的形象,抱着孩子輕輕緩緩上了樓。

傭人悄悄走出來,拿走了藏在牆角落剛好拍攝到全畫面的手機。

之後,傭人把孩子被虐待施暴的手機視頻發給了柳娜。

柳娜等紅燈的時候,就收到了她安插在柳家的傭人給她發來了這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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