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黑羽快鬥口中的組織,既視感太強了,讓松田陣平下意識就聯想到了降谷零他們卧底的組織。

松田陣平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平日裏的工作也不會刻意去探查什麽,但是多多少少——他很難不接觸到這些信息。

所以在這個情況下,他第一反應就是聯系隔壁的公安頭子。

松田陣平拿着不記名的手機號碼撥打了安室透的號碼。感謝降谷零的僞裝,他有一個私家偵探的僞裝身份,松田陣平可以通過假借委托的方式聯系他。

他們之間還有對話的暗號,以免降谷零那邊有什麽不方便接電話、亦或者身邊有人卻又不得不接電話的情況。

只有暗號對接完畢之後,雙方才能确定對方的身份和目前的情況。

“怎麽了?”降谷零對完了暗號後,言簡意赅地問道。

“你那個組織,有追捕怪盜基德的任務嗎?”松田陣平也直接問了重點。

松田陣平很少會突然聯系降谷零,這讓原本還工作着的降谷零以為有什麽急事,匆匆忙忙接通了電話,就聽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疑問。

降谷零滿頭問號:“什麽?”

松田陣平:“有個組織,一直在追殺怪盜基德,所以問問你有沒有印象。”

降谷零是以情報販子的身份進入組織的,雖然實戰能力優越,但是更多時候表現的都是情報方面的能力。

所以被提了這麽一個關鍵詞,降谷零猶豫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麽?”

而這句話本身就已經代表了答案。

松田陣平:“所以就是有,對嗎?”

卷發的警官靠在門邊,語氣自然:“你知道我能查到的,要麽你現在告訴我,要麽我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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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進步極快,松田陣平可謂是站在了前沿的位置——從最開始,他拿到的教材就是遠超現在的科技的。本來這份優勢會随着時間減弱,結果誰知道他會在半路之中,突然增加了公安的工作。

公安不同于警察,違規操作也不是一次兩次,有時候松田陣平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犯罪、還是在做警察的工作。

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鍛煉之中,松田陣平的技術不僅沒有落後,反而因為和公安過于接近,反而更加進步和熟練了。

尤其是在處理一些事物的時候,公安系統因為有個降谷零的關系,對他大開綠燈,松田陣平更是摸透了其中的操作。

雖然一直說着自己是萌新,但是松田陣平現在其實和這個詞完全沾不上邊。

所以此刻,松田陣平說得是實話,他是真的可以通過自己去查到答案的,可這不代表沒有危險。

降谷零也知道這一點,沉默了一會兒,才嘆口氣:“不是。”

“我聽說過那個組織,他們似乎在追求着長生不老,對于寶石很關注。”降谷零又一次追問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他敏銳地注意到了松田陣平最開始的話語:“最近怪盜基德的确上了新聞,你什麽時候對他産生興趣了?”

松田陣平:“……”

降谷零的聲線過于理智和冷靜,他追問道:“你認識怪盜基德?”

“再問下去就是我的隐私了。”松田陣平同樣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如早年在警校時期一樣,總會互相拌嘴吵鬧。但不能否認,他們之間的信任度,随着時間的流逝,一直在往上增長着。

所以松田陣平才會毫無防備的暴露信息,直截了當的詢問。降谷零也會在思考過後,挑選能回答的。

“那個組織——或者只能評價為團夥,他們的目标是偷盜一枚有着特殊效果的寶石,成員之間的代號是動物。八年前怪盜基德失蹤,而現在怪盜基德重新複出。”降谷零将細節剝繭抽絲,“還有萩原突然學會的易容,你們的漏洞很明顯。”

“萩原那邊還不一定好調查,但是松田你的社交範圍就那麽大,想要找到其中你在意的、會易容的人物,是不是就能抓到基德的下落了?”

降谷零:“這句話還給你,你真的要我自己去調查嗎?”

“怪盜基德的犯案涉及總金額高達400億日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想好了嗎,是打算包庇?”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這一長段話噎住了,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垂下眼,“這不一樣。”

降谷零:“什麽不一樣。”

世界沒有那麽非黑即白,黑羽快鬥不是一代基德,他還未成年,幾次偷盜都歸還了寶石,并未造成任何財産損失。但是其中的警力消耗、資源暫用等,就算是判刑,也只會前往少年院處理。

可是這終究會給那個孩子的履歷上增添一份污點。降谷零的用詞沒有錯誤,他的确想包庇。

“這可不像你,松田。”降谷零反而笑了一聲,氣氛不再那麽針鋒相對:“會讓你這麽猶豫、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基德是誰?”

“你可以繼續隐瞞我,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質,調查情報是我最擅長的,你真的打算到那個時候才和我攤牌嗎?到時候性質就不一樣了。”

之前是松田陣平逼問黑羽快鬥,結果現在變成了降谷零的主場。

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原本笨拙又直率的警校第一變得圓滑而神秘,氣質的差距讓人懷疑他和當年的警校生到底是否是同一個人。

哪怕降谷零的外形如此鮮明,但是第一眼看上去的氣場,卻讓人懷疑是否是僅僅只是混血兒獨有的相似,實際上并非是同一個人。

過于顯眼的特征,有時候反而也是一種最合适的僞裝。

“啧。”松田陣平咂了下舌,大腦在此刻轉動得很快:“以功抵過呢?”

降谷零聽起來有些疑惑:“嗯?”

“聽你的意思,那個偷盜寶石的組織也存在了至少八年,以怪盜基德的出現時間來算,至少也存活了十年以上。”松田陣平抓住了這一點:“以你的性格,像是這樣紮根在日本的犯罪組織——你真的不想将他們全部逮捕嗎?”

卷發的警官眯起眼睛:“不,你不是不想,而是你暫時做不到,我說的對吧?”

降谷零:“……”

降谷零無奈地笑了一聲:“所以?”

“公安那邊加一個執行計劃,把作為誘餌的怪盜基德算進去,在一切結束之後,讓基德重新回到日常生活之中。”松田陣平提議道。

降谷零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你真的舍得嗎?松田。”

他又一次重複:“這一點也不像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就像是護崽的母雞——啊抱歉抱歉,別生氣,只是我覺得真的很形象。”

松田陣平差點爆出口的一句話被憋在了喉間,怎麽也吐不出來,最終簡化為了一句:“滾!”

“都說了別生氣啊?”降谷零道:“這種事可不是一句話可以決定的,等下次和你見面,我們詳談。”

“我先挂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松田陣平原本就不怎麽愉快的表情,看起來更不爽了。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快鬥去當誘餌,而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讓快鬥得到保護的一種措施。

既然快鬥知道了這麽多東西,那個組織也威脅了基德,那麽就代表着快鬥随時處在危險之中。就算他在此刻放棄了基德的身份,說不定未來也會因為這一點受到危險。

“降谷這個混蛋。”松田陣平低聲罵了一句,收起手機走回了房間,過程之中萩原研二一直在拉着黑羽快鬥談心。

“你們兩個聊完沒?好了我們就回去了。”

萩原研二彎起眼睛:“小快鬥已經答應了哦?不會亂來的。”

半長發的警官先生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好好休息,我和松田先回去啦。”

黑羽快鬥嘴角下撇,臉上的表情和松田陣平有着五分相似:“……我知道啦。”

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二不由地感嘆一句:“現在的高中生,還真的挺厲害的。”

“怎麽突然說這個?”

萩原研二:“就是啊,最近新聞上不一直在提到嗎?日本警方的救世主什麽的~”

“說起來那個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和快鬥長得很像來着。”

這兩個關鍵詞戳動了松田陣平的記憶,他和工藤新一的相識太過巧合,平日裏也沒有經常接觸,因此萩原研二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還在生氣嗎?小陣平。”萩原研二稍稍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友人,眉眼彎彎:“結果還是心軟了?”

“這件事之後再說,我回去先調查一下那個組織的事情。”松田陣平頭疼地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結果那個偷盜寶石的組織松田陣平才調查了個頭,降谷零也還沒有聯系他,松田陣平看着新聞報道上的頭條,頭頂上再一次頂起了屬于憤怒的青筋:“——黑羽快鬥!”

萩原研二的表情也相當微妙。

只見在新聞的頭條報道之上,基德再次出盡了風頭!

【怪盜基德の下一個目标!古老的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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