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鋪,莫羨蕭炎是摟着歡娛游走慣了城中首飾鋪的,所以幾乎沒有店老板不認識他們這兩位財神爺的。

銀鋪老板見他倆進來,殷勤的笑着堆起一臉褶子:“莫公子,蕭公子要點什麽?”

“唉,我說莫羨,我們要不要去那邊的金鋪或者翡翠鋪去看看,這銀飾能值幾個錢?”蕭炎也不顧及人家店老板就杵在面前,毫不忌諱的說道。

只見那銀鋪老板臉上一黑,額頭挂出無數條黑線,而臉上卻依舊陪着笑,畢竟人家有錢嘛!

“你不知道我那妹妹偏愛銀飾,其餘的都不稀罕。”莫羨搖着扇拿起一只銀釵。

銀鋪老板連忙附和道:“是呀是呀,莫小姐幾乎月月都來呢!”

“哦?是嗎?”

“是呀!上月我們店裏的新到的銀釵沒貨了,莫小姐可是跑了許多趟呢!現在終于有貨了,正打算給莫小姐送去呢!”銀鋪老板說道,打算吩咐店員給莫小姐送過去。

蕭炎和莫羨相顧一笑,此乃天賜良機呀!

“慢,有多少我全買了。”蕭炎道。

全買了……銀鋪老板聽了眼睛都開始冒金花了:“蕭公子,全買了可不行,莫小姐那我不好交代,蕭公子留一支吧!”

莫羨聽了連忙走過去道:“老板,你就全賣給他吧!日後我們定會照顧你生意的。”

銀鋪老板一聽莫羨都這麽說了,莫羨可是莫言兒她哥哥呀,咬咬牙便道:“得勒,今兒我就全賣給二位,不過莫小姐要是問起,莫羨公子可得多擔待。”

莫羨徐徐的搖着畫扇,笑意盈盈的道:“這是自然。”

莫言兒一連幾天都未出過房門,哭的有着一股子水漫金山的架勢,莫言兒雖然是七姨娘所生,七姨娘生下莫言兒便難産死了,當時可把莫老爺傷心壞了故而格外疼這個小女兒,莫老爺可謂是老來得一女,寶貝的很。這一連好幾天不出門可謂是把莫老爺急的喲,坐立不安心如絞痛。

“乖女兒,你怎麽了,跟爹爹說。”莫老爺在房門外怒火勝天的道。“環兒,你說小姐怎麽了?”

環兒是莫言兒的貼身丫鬟,現在早已吓得瑟瑟發抖跪在一旁一個勁的哭。

莫夫人略微和善的道:“環兒,你就說小姐怎麽了,這麽幾天不吃不喝的,身體怎麽受得了。”

“說。”莫老爺面容俨然。

“嗚嗚……小姐……小姐她……最近……喜歡上了若閨閣的一位男子……起先處的還好好的,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嗚嗚。”小丫鬟淚如雨下。

莫老爺聽了差點沒有被氣死過去,若閨閣是什麽地方他不是不知道,身體往後一栽若不是莫夫人扶住怕是早就昏死過去了。老大成個要死不活的癱子,老二成天風流成性只知玩樂,唯一覺得貼心的小女兒竟也……他莫家是做了什麽孽。

莫老爺心靈受挫,衆人扶着便回去了。

莫老爺病倒了,莫言兒雖然心中傷心卻還是擔憂爹爹病情,終還是出了房門。

“爹爹,是女兒不孝。”莫言兒跪在莫老爺病床邊,淚潸然而下。

“咳咳,爹爹老了再管不得你了,你要答應爹爹別學你二哥,你要記住你是個姑娘家。”莫老爺聲音微弱的說道。

“我答應,我答應爹爹,只要爹爹病好。”莫言兒拉着莫老爺的手,淚流滿面。

莫羨聽聞父親病了也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推門便道:“父親。”

莫老爺聽到莫羨的聲音,又激動了幾分:“逆子。”

莫羨聽了也不惱,道:“父親,不要這般激動,身子要緊啊!”說句心裏話他還真心是希望他父親身子骨硬朗,這樣他也好再多快活幾年,不然還真是不知道整個家裏擔子落在他身上是個什麽滋味,他怎麽就攤上那麽件事兒了,莫羨時常想他若是有個健全的大哥就好了,唉,當年他倆一同跌落懸崖,怎麽就他完好無損大哥卻偏偏成了個癱子。

“哼,還知道你有個家,有父親母親。”說起這個二兒子,莫老爺是真奈何不得。

莫老爺年過四十才得子,卻是一連連得兩子,老大莫揚生性老實沉穩,老二莫羨卻偏愛玩樂整日的不着家,老來得子莫老爺從小溺愛兩個孩子,偌大的家業有沉穩的老大莫揚接手他也放心,所以就一直對這莫羨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卻不想十年前那場事故,讓莫揚成了一個只能躺在床上的廢物。至此之後莫老爺有心栽培莫羨,卻是性已生成,無能為力。

“父親瞧您說的好像莫羨不惦記着你們一樣,其實莫羨時時刻刻都惦念着父親和母親呢!”

“若是真如你說的,那倒不如從明日起去賬房管管帳。”莫老爺逮着機會便讓莫羨去賬房。

莫羨不是沒有去過賬房,想想便頭疼,連個一兩二兩的瑣碎銀兩都要記得清楚,連廚娘買棵白菜花了幾文錢都要來報帳,實在麻煩的很,想想便覺着頭疼。

“父親,莫羨生性愚笨馬虎實在不适合做這麽細致的工作,還是賬房先生做的好。”

莫老爺知道他要這麽說,便道:“那跟你說點你能辦到的,去取個姑娘回來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便不管你随你怎樣。”

莫夫也開口說道:“羨兒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取個媳婦兒了,別人家像你這般年紀的人小孩子都該五六歲了。”想到這莫夫人眼裏就泛起淚花,每每看到別人家的孫兒歡歡喜喜的叫她莫奶奶,總是覺得格外的幸福。

逼婚的架勢呀!母親抹着眼淚,父親病卧在床,此情此景他若是不答應,豈不是落個大逆不道之罪?于是便故作推遲:“母親,你這樣說也得有門當戶對的呀!若是門不當戶不對豈不是失了我們莫家的顏面。”

跟莫家門當戶對方圓百裏怕找不出來一家,他是故意這般說的。

“我和你父親不要求什麽門當戶對,即便是那鄉野村姑只要是你喜歡的皆可帶回來,我和你父親不嫌棄,禮數都是可以現學的。”

今日恐怕是……

正在此時一位下人領着簫炎而來,莫羨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連忙轉了話題:“簫炎,你怎麽來了?”

莫夫人連忙斂了淚水招呼簫炎坐。

簫炎笑得溫文爾雅将手裏的禮盒交給身邊的下人:“聽說莫伯父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莫伯父身體好些了嗎?我帶了些家父從雲南帶回來的蟲草過來,據說滋補效果很好。”

莫老爺神色微微好轉:“有勞世侄了。令尊還好吧!”

“家父很好,最近下江南去了。”

……

簫炎又閑話家常說了一會便要離去。

“言兒妹妹替二哥去送送人家。”莫羨這句道出了簫炎心裏。

莫言兒礙于面子心不甘情不願的便跟着簫炎出去了。

莫羨也借故要離去,只留下莫老二人聲聲嘆氣。

雲生離去

柳雲生提着一套青白的茶具而來,壺身描着幾杆翠竹頂着幾片細細的竹葉,看着格外清新,四個小茶杯杯口描着兩三片竹葉。

舒辰把茶具排放在托盤裏,杯口朝下,笑的淡然。

雲生盯着舒辰看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明日一早戲班就要走了。”

“要走了麽?”

“嗯,在這裏原先說是要待一個月,現在都一個半月了,莫老爺也病了無心在看戲,班主又接了京城那邊的活兒,得趕着過去……”柳雲生說的平淡卻也是透着極度的不舍之意。

“挺好的,京城是大地方,人多機會多。”舒辰說的平靜。

雲生苦笑了着說:“是啊!這次走,怕是不會再來了。”

“……”

“舒辰……”柳雲生猶豫的開口。

“什麽?”

柳雲生欲言又止,說了他也不會答應,不說也罷。“沒什麽。”

“若是什麽時候你安頓下來了便來封信,報一聲平安。”舒辰道。

見舒辰關心自己,柳雲生萬分惆悵的心情又多了幾分安慰:“嗯,你也注意身體,看你這般清瘦。還有……”那個莫羨,柳雲生始終沒有說出口。

“會的。”

“……”

“……”

離別的難舍難分縱然有千言萬語也都難以說出口,四目相對盡是惆悵。

“那我……就回去了。”柳雲生揮一揮衣袖不敢再看舒辰一眼,怕,怕再看便不忍離開。

舒辰掩飾的眼中的不舍,看着柳雲生轉身:“雲生,等等。”

雲生回過身來眼中流露出竊竊喜色,他還是舍不得他走嗎?其實他要的只是他一句話,只要他一句留下,他便為他留下。

舒辰緩步走過去,伸手從柳雲生後衣領上撚下來一根枯黃的草葉。“粘上東西了。”

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布滿的是無盡悲傷,他以為的皆不是他以為得。或是愛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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