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星咒法

星見雪紀滿心好奇的追着星見恭人問個不停,她想要弄清楚哥哥光裏是怎麽樣戰勝爸爸恭人的,她能不能也戰勝爸爸?

星見恭人沒回答,只鼓勵星見雪紀以後多多努力練習,将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只覺醒了一個天玑祿存術式的星見雪紀當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盡管星見家族中的咒術師覺醒的大多都是北鬥七星中不具備殺傷能力的術式,但是多擁有一個術式就代表着翻倍的咒力儲量,以及更加強大的身體素質。

星見家的咒術師可不是弱不禁風需要保護的脆弱輔助,他們雖然在和其他咒術師一起行動時負責在旁配合接應,但在單人行動的時候,照樣能拎着咒具祓除咒靈。

頂多因為術式殺傷力不夠需要多花點時間而已。

咒術師人均大猩猩可不是說說而已,星見恭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別看他外表溫文儒雅,像極了飽讀詩書的學者教授,實際上他的慣用咒具是一把寬背大砍刀,刀法大開大合,威武霸道,砍咒靈時十分彪悍。

星見恭人繼續和母女倆說了會兒話,離開時剛好管家過來,說禪院家來賠禮道歉了。

“直哉那小子來了沒?”

“老爺,甚爾少爺也來了。”

管家剛說完,星見恭人就笑了:“直毘人兄長可真是……”

禪院甚爾在禪院家不受待見,卻和星見恭人的關系不錯,可以說是很好。

而且落水的星見雪紀還是禪院甚爾救起來的。

這讓星見恭人想對禪院直哉發難,也得看在禪院甚爾的面子上收斂幾分。

事實上就算看在禪院直哉繼承了禪院直毘人的術式投射咒法,将來很有可能成為禪院家下一代家主的份上,星見恭人想給女兒出氣也不能太過分。

哪怕星見家不再是禪院家的附屬,他也不能得罪禪院家這個龐然大物。

會客室裏,在禪院家一位随行的叔伯說和下,星見恭人沒為難禪院直哉,很快就接受了對方不怎麽誠懇的道歉與歉禮,然後就跟那位叔伯聊了起來。

而一同過來的禪院甚爾全程都在旁邊當背景板,他也不出聲,喝完了自己的茶水後,就低頭盯着茶杯一個勁兒的看。

禪院直哉幾次想跟禪院甚爾搭話都被無視,脾氣差點發作,好在來之前他父親對他耳提面命,只好憋屈的忍了下來。

星見恭人和禪院家那位叔伯的聊天進入尾聲快要結束的時候,低頭盯着茶杯的禪院甚爾忽然挑了下眉。

他擡頭朝門口看去,下一秒,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敲門聲不疾不徐,三聲落下之後,一個稚嫩卻平靜穩重的聲音響起。

“父親,是我。”

禪院甚爾感興趣的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着門口。

在外面的人走到門口敲門之前,他居然都沒發現這個人的靠近。

星見恭人立刻揚聲:“快進來!”

會客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深灰色毛領外套的黑發男孩走了進來。

黑發男孩的五官十分精致美麗,發絲烏黑,膚色瑩白,最為出彩的是那雙璀璨殊麗、仿佛倒映着漫天星辰的金色眼眸。

不過奇異的是,黑發男孩的外表雖然極為出色,但讓人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卻是他沉靜優雅的氣質與舉止。

禪院直哉看到黑發男孩之後,就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有些呆傻的盯着人看。

他只覺得黑發男孩很特別,跟他見過的人都不一樣,特別吸引人。

至于到底怎麽個不一樣嘛,禪院直哉現在說不出來,但他總感覺在黑發男孩出現後,其他人都灰撲撲的不起眼,只有對方從頭到腳都像是在閃閃發光。

禪院甚爾看到的比禪院直哉更多一點,天與咒縛給了他最為強大的肉體,讓他能夠敏銳的感知到黑發男孩身邊那個無形又龐大的氣場。

現在,會客室就在黑發男孩的氣場籠罩下,禪院甚爾發覺自己也受到了對方氣場的影響。

他的思維轉動的更加快速,幾乎一秒能冒出十幾個念頭,卻又十分的冷靜,念頭再多再雜亂,也能夠理智的摒棄雜念,保持平靜。

也因此,禪院甚爾才沒有在感知到危險後受本能驅使,第一時間掐滅威脅。

蓄勢待發的兇獸小心的藏起爪牙,在黑發男孩星見光裏看過來時,毫無情緒起伏的幽綠眼眸微微眯起,對他露出習慣性的痞笑。

星見光裏短暫的看了禪院甚爾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向父親輕輕颔首示意後,就轉而看向傻乎乎盯着他的禪院直哉。

星見恭人給禪院家的叔伯介紹:“這是犬子光裏。”

他沒有給星見光裏介紹禪院叔伯的意思,禪院叔伯也不介意,天才總是有特權的。

更何況這位可是星見家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出生後就被星見家小心翼翼的嚴密保護了起來,連一面都不讓外人見,就算是禪院家的人也一樣,可謂是秘藏之寶,比五條家這一代的六眼還要金貴。

禪院叔伯這一趟能見到星見光裏已經是走運了,他并不貪心。

星見光裏看着禪院直哉:“禪院直哉。”

“就是你推我妹妹落水的?”

雖然是詢問,但他的語氣很平靜。

可禪院直哉怔愣了一下,在星見光裏的質問下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了一些真切的愧疚。

禪院直哉嗫嚅的低下頭:“我……我,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妹妹雪紀落水的消息一傳回來,星見光裏就迅速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禪院直哉頓時驚訝的擡頭看向星見光裏,就見閃閃發光的黑發男孩平靜的對他說:“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定讓你也親身體會一下冬日湖水的冰冷。”

“啊!!”禪院直哉上挑的狐貍眼愣是被吓到瞪得滾圓!

明明星見光裏說這句話時的語氣跟之前的沒有任何變化,偏偏禪院直哉就感受到了他話中的冷意。

這樣直白的言語威脅禪院直哉原本是不害怕的,但由星見光裏說出來,他卻沒來由的害怕。

星見光裏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家的小少爺,禪院叔伯卻笑呵呵的沒當真。

一來禪院直哉身為家主的幼子,一直自持身份高貴在禪院家中作威作福,小小年紀就混得無法無天,人憎狗嫌;

二來孩子間童言無忌說點玩笑話,也用不着當真。

星見恭人倒是喊了星見光裏一聲:“光裏,不能欺負客人。”

禪院甚爾微不可查的笑了一聲,恭人還是這麽的假惺惺,你兒子人都欺負完了才來阻止。

星見光裏瞥了禪院甚爾一眼,就對星見恭人說了一聲離開,仿佛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警告禪院直哉的。

禪院直哉也是奇怪,他被星見光裏威脅警告了一通之後,不僅沒被吓退,反倒還對星見光裏心心念念起來。

禪院直哉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比如說禪院甚爾;

禪院直哉也喜歡實力強的人,比如說禪院甚爾。

如今顏值與實力俱全的人又多了星見光裏,而且還是同齡人,理所當然的,禪院直哉雖然被星見光裏吓到,但對星見光裏的好感也增加了一大截。

星見光裏離開後,禪院直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沒過多久,他就借尿遁跑出了會客室,然後随手抓了個路過的傭人讓人家帶路找星見光裏去了。

禪院甚爾也沒在會客室裏聽星見恭人和禪院叔伯聊天,禪院叔伯此行除了陪禪院直哉道歉外,還有一些兩家商業合作上的事要商談。

如果那兩人讨論賭馬話題的話他倒還有些興致,這種就罷了,他不耐煩聽這些,就幹脆在禪院直哉之後也跑出去了。

禪院甚爾沒找人帶路,只是獨自在星見宅中閑逛,一邊逛一邊将星見家跟禪院家作對比。

同樣是歷史久遠的古宅,禪院家的一草一木都死氣沉沉,和家中的人一樣陳舊刻板,保持着經年不變,從住宅到人都散發着陳腐的氣息。

星見家卻不一樣,哪怕跟在禪院家後面當了很多年的附庸,也沒有被禪院家同化。

星見家的這座老宅裏現代化的便利設施随處可見,電線電燈被古樸裝飾巧妙地隐藏,院中山水中也裝了水管,既保持了老宅的風格又兼具便捷……

就連盆栽裏草木的造型都帶着一股子不羁別致的意味,禪院甚爾從這種風格裏瞧出來絕對是星見恭人的手筆。

更別說在宅中穿梭的,雖然忙碌臉上卻不缺真心笑容的傭人了。

禪院甚爾以前他和星見恭人見面都是在外邊或是禪院家,關系再好他也沒想過到星見恭人家裏坐坐。今天他乍然見了,倒是挺新鮮的。

他沒往後院去,在前院溜達了一會兒,就聽見了禪院直哉那張嘴叽裏呱啦的動靜。

禪院甚爾嫌棄的撇了撇嘴,吵死了。

“光裏!”

“光裏!!”

那小子居然找到人了?

禪院甚爾來了興致,嗯,過去看看,湊湊熱鬧。

要是恭人的兒子被煩得能把那小子打一頓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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