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韓宇在我面前向來主動,不過今晚例外。
第一次嘛,難免會害羞和緊張。不過也不至于緊張成這樣,全身緊繃,咬着唇閉着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弄的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要是實在不習慣就算了吧,我不想你為難。”
嘴上這麽說,其實我心裏想要他已經想的要死了,身體某部位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态,能忍着沒餓狼撲食已經是奇跡了。
他搖搖頭,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過于激烈的心跳聲好像在訴說着某種渴望,眼神迷離的叫我口幹舌燥。已經接近九十度的血液瞬間沸騰了,我第一次失去自控力壓上去連他痛呼的聲音都沒阻止的了我的獸性。
韓宇痛到流汗,我一下緊張到不知所措,“對不起,我、我太心急了。”也許是第一次做的那啥實在是不夠到位,我沒想到他會疼到這種地步,全身痙攣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我哪裏還敢再動,保持目前的姿勢連呼吸都不敢肆無忌憚。見他這樣我寧可憋死自己也不想再讓他受疼了,“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別,你、你現在停了我可能會更疼。讓我緩一緩,一會兒就好。”韓宇攀上我的脖子,用他熾熱的呼吸告訴我,“聽說就是剛開始疼,後面會很舒服,挺過去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很怕自己會弄傷他,畢竟我那裏的尺寸,雄偉的太可恨了!
“昨天看見你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我以為你死了......如果你真死了,我怎麽辦?”這種時候他卻在紅了眼眶,“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平安無事我什麽都可以給你,連命都可以!”
他擡起頭索吻我感動到驚呆的面孔,“我愛你,李凱,我愛你!我愛你!......”
我用嘴堵住了那些讓我心痛的話,瘋狂的索吻,瘋狂的......這一次我沒有再留情。此時此刻也許只有痛楚才能讓彼此感受到我們之間的愛真真實實的存在。
彼此都是第一次,剛開始實在是算不上多麽的舒服,我想他也一樣。只不過他一直強忍着不說罷了。偶爾痛到難以忍受時他就會攀上來索吻,吸着我的舌尖,咬着我的嘴唇不放。
更多時候我們上面的交集遠遠要比下面頻繁的多,甚至一吻起來十幾分鐘都不肯分開。也許是這種充滿愛意的交流能讓人放松神經和身體,到了後段我們彼此似乎都從其中體會到了快樂。
在認識韓宇之前我從未幻想過與同性做的場景,一丁點兒都沒有過。曾有一次無意中看了眼G-V的片段,讓我反感的渾身不舒服。此時我才深切的體會到原來同性之間的愛也能讓人如此瘋狂且欲罷不能。
他發瘋似的叫着,直到精疲力盡的癱軟在我的懷裏。嘴裏還在喃喃不斷的重複着同樣的告白,“我愛你!”
“......我也是!”這已經是我所能表達的最直接的告白,沒有指名道姓,沒有情愛永恒,豪不動聽,甚至枯燥無味。但足矣讓他滿足到痛哭流涕。
Advertisement
那天晚上我把韓宇弄傷了,疼痛難忍只能趴着睡,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
我頂着一張羞愧到想死的大紅臉樂此不疲跑前跑後的伺候,他也樂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洗手間都要我抱他去。
結果我們一個小時也沒走出洗手間的門,太激烈的事我是不敢做了,但親吻撫摸的欲-望我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
親吻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讓我覺得無比的快樂,甚至忘卻了手臂和手掌上的傷口與疼痛。
而在乎我的他享受之餘也不忘照看我的傷口,那個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的叮囑我一句,“小心你的傷。”
我從未在任何人的臉上見過這麽誘-惑的表情,包括上百部A-片裏的男女主角。(還咬着嘴唇,天生誘受!)
“不要了~”心口不一,嘴上說不要手卻按着我的頭不放。
“真不想要了?”我壞心眼的停止了動作,“那我不管你了。”
“我是說這次結束之後就不要了。”他趕緊拉着我的手安撫他“受涼”的小東西,“做事要有始有終嘛。”
“好像是你先勾-引我的吧?”我指了指自己的下面,“你打算怎麽安撫他?”
“一會兒用手幫你。”
“不夠刺激,他可能會不高興。”
“那...用嘴好了。”
“我說過不許你用這裏!”我擡頭親了親那兩片紅到滴血的桃唇,“以後也不許!”
小東西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往身上一挂,“那你說怎麽辦嘛。”
“我還想要你這裏。”
“我現在菊花殘滿地傷,你忍心?”
“誰讓你大白天還勾引我,做事要有始有終嘛,這是你說的。”
韓宇盯着我看,确認我是認真的之後滿臉委屈的去面壁思過了,“那你輕點兒哦,小心用壞了以後你沒的用。”
“你真的願意?”
“嗯,願意......我想讓你高興。”
下一秒我把他重重的頂在牆上,扭過下巴一直吻到他窒息缺氧頭昏眼花。“傻瓜,逗你玩呢,我怎麽舍得。”我怎麽忍心再讓他傷上加傷,我都想禁-欲幾個月自我反省來着。
“來,我讓你舒服舒服。”......
事後,我們仍然不舍得離開暖暖的浴室,彼此擁抱着撫摸對方的身體,咬着對方的嘴唇恨不得變成連體嬰。
浴霸的強光下我看的清他身體的每一個細節,腰間的紅痣,手指的紋路,甚至是細微汗毛。手臂上疤痕透着肉嫩的鮮紅色,細微紋路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我一遍又一遍的吻着那裏,幸福同時又感到無比的心酸!
曾有人說過,這世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兩種:一種是一個只會流血的男人為你流了淚。第二種是,一個只知流淚的男人為你流了血!
可惜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明白這句話的真谛!
---------------
林子來電話時,我正給我的“小媳婦”做腰部按摩,說着話一走神手勁兒就大了那麽一點,韓宇這一叫林子非冤枉說我們倆拽了個妹子在家玩3P。
“P你妹啊,有啥事趕緊說,我還忙着呢。”
“操!還說不是......喂,別那麽小氣,說說看,那妹子長的怎麽樣?胸大不大?”
“都說了不是,你要再不說正事我可挂了!”
“好好好好,我說我說......去礦上的事,我同意了。”
我稍稍愣了那麽一下,意外的是沒想到林子答應的這麽快,“你跟四哥說了?”
“嗯哪,說了,你呢?想好了沒?”
剛才還跟我嬉皮笑臉的韓宇馬上嚴情戒備,一點笑意都沒有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是在警告我,:你要是敢答應,我當場掐死你!
“我不打算去。”說完我摸了摸韓宇的腦袋,總算是讓他恢複了笑容。
“喂,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工資高了那麽多你竟然不動心?”
“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你不懂......”後面那些大道理全被韓宇送上來的吻堵在了嘴裏,我貪心的迎合着,手機離到遠處放了外音。
“什麽東西比錢還重要?......你不會是背着我交女朋友了吧?......喂,怎麽不說話?喂?喂?”
我咬了下韓宇的嘴唇,他吃痛的離開,我又不舍的上去啄了兩口,笑着對電話裏的人說,“我要是交女朋友了能不告訴你嗎。真沒有。”的确沒交女朋友,我沒說假話。不過男的倒是有一個,說出去怕吓死你!
可能是我的語氣中一直都帶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林子挂電話的時候還半信半疑的。
休完病假回單位的時候林子已經被調走了,雖然礦上離這裏不算太遠,但怎麽說也不如天天在一起的好,我還是有點不習慣。
四哥對我的決定表示遺憾,還勸說了我好一陣子,直到後來顧家出了事,上頭的人亂作一團再沒工夫理會我這些小事了。
其實具體是什麽事先前我也不是很有概念,只是偶爾聽別人說了那麽一嘴,誰誰誰突然被查出得了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了。據我的猜測很可能是我們那個年逾花甲的大老板。
來這裏工作一年了我也只見過他一面而已,很有霸氣的一個老頭。
大概是出了正月的某天,聽說大老板已經被轉進了重症監護病房就快不行了。單位有資格去探望的人都去了,群龍無首我成了臨時帶班的人。
給韓宇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半開玩笑的問我,“啥時候升的官?”
“呵,那破官給我我都不要。這不是我們大老板住院了嗎,單位領導全都去了,四哥讓我今晚替他看一夜。”
“你說什麽?”
“我說四哥讓我替他看場子。”
“前面的!”韓宇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急切。
“我們大老板住院了。”
“住院了?什麽時候的事?”
我很奇怪他為什麽這麽緊張,“已經有幾天了,聽說好像是癌。怎麽了?”
“哦,沒,沒什麽。”
韓宇很快就把電話挂了,我連句晚安都沒來得及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