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場的人感覺溫度在一瞬間降低很多。
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戲腔完美,眼神到位,一舉一動間那種哀怨婉轉,讓人莫名的一陣寒意。
情況不太對,空氣中的異樣感讓人的全身汗毛倒立,人的本能會告訴自己危險。
門板被推開,女主和幾個劇務慌慌張張的進來。
“導演,導演,外面不太對,園子的大門開不開了,牆外很黑看不到另的建築。”
因影視城建築的原因,戲院外是個園子,有個出入的門,和別的建築隔開。
梆、梆、朝飛暮卷,雲霞翠軒,
一滴冷汗滑下,靠近戲臺的人都忍不住後退。
在那戲幕後面,坐着黑色的影子在吹拉彈唱。
“導演後臺的鏡子灰蒙蒙的,化妝燈變色了。”上妝師傅因為感覺不對,帶着後臺的助理化妝師們都來到前面。
“臺上的是齊佑钰嗎?”
“是……是吧,那妝是我畫的。”
“叫叫他,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這時候都六神無主,聽見有人這麽喊,男主就要張嘴,被一側的人阻止,轉頭一看,張口結舌。
“你……你什麽時候換的衣服。”之前坐在他邊上的人一身黑色盤扣國風麻衣,如果不是還是那張帥臉沒變,他都會以為換人了。
之前的高馬尾長發,現在被高冠束着,黑色的亞麻服飾變成了黑白兩色的長袍,更像道門的道袍。
Advertisement
“到後面去。”
最前面的就他們兩,其他人全擠在門口的角落裏。
梆、雨絲風片,梆、煙波畫船,
雲輕塵凝重的看着戲臺上咿咿呀呀唱着的齊佑钰,是他大意了。
到這裏時只是覺着這裏的氣場很特別,并沒有傷人的能力。誰知之是場消散前的沉睡。
因為情景共情,齊佑钰身上本就不完整的磁場,和戲劇院的場産生共情,喚醒了沉眠的異能量場。
梆、梆,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抽出負于背後的長劍,雙指劃過劍身,一個白色劍影插入齊佑钰腳下,藍色氣場升起,【吞日月】吞掉齊佑钰身上的共情狀态。
不知道有沒有用,現在看來技能的效果還是很強大的。
【吞日月】的效果成功,在戲臺邊上的齊佑钰身體一輕,直接從高臺上倒了下來。
在衆人的驚呼中,雲輕塵接住掉下來的人。
梆、梆、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戲臺上齊佑钰掉下來的地方有個虛影,慢慢凝實。就算齊佑钰不在臺上了,臺上還有一個穿着戲服的人在唱着,戲服和齊佑钰身上穿的不一樣。
同一時間,戲院整個發生了變化,在原有的建築基礎上出現了虛影,和真實的建築若隐若現的重疊着。
梆、梆、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戲臺下鬼影疊疊,有站有坐的聽着臺上的戲。還有挂着煙臺來回售賣的煙童。
抱着昏迷的齊佑钰,一步一步的從鬼影之間走到角落裏的衆人面前。
這些人以經看的目瞪口呆,這操作只想讓人喊666:“我……我們有救了?”
看着走近的挺拔身影,這就是大師啊,難怪齊佑钰對他那麽尊敬。
蔣欣看着穿着黑白兩色長袍的人,高冷禁欲、長發下透出的目光都是冷的,在這目光下兩腿發軟,想扒下他身上那身禁欲的長袍。
就算是現在這個時侯,她心裏也只有一個想法,’睡他,睡他,不睡到他老娘不甘心。’
看到這種仙人之姿,角落裏的男女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雲輕塵抱着齊佑钰走到導演邊上,“起來。”
“呃,呃?”一樣呆愣的導演反應慢半拍,乖乖的站起身,走到一邊。
把齊佑钰放在導演的躺椅上,轉身看向熱熱鬧鬧的戲廳。
“天師大人,救救我們。”導演縮着啤酒肚,直往高人的背後鑽,又因為身上冰冷的氣勢,不敢上手拉。
蔣欣就不關那麽多了,頂着雲輕塵散發的氣勢,一下子抱的胳膊上,“大師,這裏吓死人家了,能保護人家嘛~,大師。”
瞬間幾道視線能把女主瞪死,要是發個爹就能讓高人保個命,命不會啊。
雲輕塵皺眉看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抽出胳膊,“你影響了我的動作。”
“就是,你這樣抱着雲先生,雲先生怎麽對付那些東西。”一直隐身人的林紋紋這時插進兩人中間,把蔣欣隔開。
有人能把這女人搞的遠一點,雲輕塵還是很滿意的,對林紋紋道:“好好看着佑钰。”
被男神翻牌林紋紋是開心的,她以為男神不想看到她,不會和她說話,才小心意意的縮在一邊,降低存在感,現在得到男神的吩咐,這就是聖旨。
“包在我身上,我會照顧佑钰哥的。”林紋紋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響。
導演繞過蔣欣,又一次小心的湊到雲輕塵的身邊。“天師大人,咱們要怎麽辦。”
“我不是天師,可以叫我道長。”雲輕塵随口糾正道,臉色不太好的看着場中情景。“現在這些都是幻景,攻擊不到他們,等等看。”
蔣欣在另一邊,這次不向上撲了,站在邊上問:“因為你是道士,所以才不近女色嘛。”
“我不是道士,但是可以叫我道長,和道士是兩種職業。”雲輕塵摸着手中長劍,“我沒空應付女人,麻煩閉嘴,保持安靜。”
身後一群叽叽喳喳的人,瞬間安靜如雞。
這時才能聽清臺上的聲音,唱腔婉轉,身段婉約。
偶然間心似缱,梅樹邊,
呲、呲、呲、
啪,啪幾個用來照亮打光的燈齊齊熄滅。
“啊!”身後因為突然滅燈,傳來幾聲尖叫。
雲輕塵也同時感到了場變了,異能量徹底釋放出來。
似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随人怨、便凄凄慘慘無人念,
溫婉的唱腔開始變的忽近忽遠,聲音慢慢的開始扭曲,尖銳刺耳。
橘紅色的火光在黑暗裏出現,一點、兩點、三點……
“是不是着火了?”
這句話想打開了什麽開關,那些扮成客人的鬼,開始亂起來。
“是着火了,咱們快出去。”門就在邊上,幾個人過去拉門,“開不開。”
哐哐哐,門被咂的巨響,但就是開不了。
蔣欣諾諾的說:“我記得進來時沒關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