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齊佑钰身上的衣服,頭飾,臉上的油彩都讓保镖清理幹淨,換了一身睡衣,現在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雲先生,真的不用送齊少去醫院嗎?”大容不太安心的問。
“沒事,估計到早上就醒了。”雲輕塵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看他們忙碌完。“你們下去吧。”
大容還要說什麽,被卷仔拉着出去了。
雲輕塵皺着眉,慢慢的擦拭着手中的劍。
這次真的大意了,完全沒發現異能量場磁場在什麽時候影響了齊佑钰。
第一次遇見的異能量場,是個剛有雛形的場,這次這個是個快消散的場,如果不是被齊佑钰身上的能量波動喚醒,根本感覺不出來。
只是這兩種能量場,都和那裏的不能相提并論。
看看床上的人,他應該還在那個鬼怪的夢境裏。沒有什麽傷害,只是做一場惡夢。
放下手中的劍,雲輕塵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門派套裝,他并不想那麽高調的。
雲輕塵換下身上的馳冥,原本身上的黑亞麻衣服以經破裂,在他出劍下第一個氣場時,就知道身上的衣服承受不住劍氣,在那之前就喚出自帶的衣服,誰知還是化為一片片的布條。
将破布扔進垃圾桶,赤身進入浴室,霧氣升騰中,眼目裏一絲紅光閃過,雲輕塵毫無所覺。
潮濕的長發散在身後,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幾天以來的難得的飽腹感,讓雲輕塵全身散發着懶惰感。
他走到床邊,沉睡着的齊佑钰表情哀怨,‘這家夥夢到什麽了,這種小媳婦表情可不像他,他就像陽光小王子一樣,可不會自哀自怨。’
雲輕塵靠在床邊,其實他挺迷茫的,就算是讓他消滅異能量,他也沒有非去不可的心情,也需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設定成必須吃異能量核才能飽腹,只是自己現在又算什麽那。
瘋狂甩頭,想那麽多做什麽,該來的總是會來,剛才如同被魇住了一樣,都不像自己。看一眼床上的人,反正有片瓦遮身即可,遇見什麽都可以用劍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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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裏沉靜的氣份,和夢裏的齊佑钰完全無關。
這裏沒有燈紅酒綠,但有掌聲喝彩一樣讓人目眩神迷。臺下的打賞喝彩是成角的驕傲,只是着驕傲如空中樓臺,塌陷的如此之快。
恰三春好處無人見。不堤防沉魚落雁鳥驚喧,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
“X少爺要捧你,今晚你去為少爺唱一曲。”
“……。”
“別給臉不要臉,X少捧你是看的起你。”
“……。”
“戲子也就是**,早晚的事,準備準備,晚上擡你過去。”
莺逢日暖歌聲滑,人遇風情笑口開。
“你先在以經是名角了,想捧你也要有那資格。”
袅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
“這是X老爺,他最喜歡你唱的(牡丹亭),想和你私下交流交流唱功。”
“……。”
生生死死随人怨、便凄凄慘慘無人念,
“牡丹你唱的(牡丹亭)是我聽過最美的愛情。”
“你真漂亮。”
“爺帶你走如何。”
“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手裏這批貨出了,為你贖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以經一個月了,X老爺不會來了,他給的錢也用完了,今天你去X府開堂會,明白怎麽做吧。”
“不,爺……。”
“捧場做戲,你還當真了。”
“爺……。”
“爺……。”
“爺……。”
夢裏的那股憋屈感,快把齊佑钰急死了,馬的,這就是的面團,自己怎麽能受的了這個委屈,恨自己不争氣,憑啥別人讓做啥就做啥。
反抗啊,大不了就是個死。
夢裏的齊佑钰自己都快把自己氣死了,唯一做的有骨氣的事,在最盛大的一次演出時,一把火燒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在烈火熾烤間,齊佑钰豁然睜開眼睛,才從第一視角的夢裏醒來。
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一會,才分清夢與現實。
右手覆蓋住眼,那種對人生的無力感,對愛情的執念,還纏繞在齊佑钰心裏。
伸出手從縫隙裏看白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只是他不是他,他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他絕不放開自己的愛情,他會用所有方法把愛留下來。
緊緊握起手掌,把某些東西抓在手中,他有這個能力。
當齊佑钰從夢中的感覺擺脫出來時,聽見客廳裏有聲音。
“蔣小姐,我現在不想吃早餐,不好意思,你請吧。”
“別,別關……。”
咔嚓,關門的聲音。
齊佑钰心裏有一些開心,為什麽會開心,之前一直沒去想過,自己為什麽會因為他的行為而心情起伏。
“你醒了。”穿着白色浴袍的雲輕塵從客廳走進來。
看着那領口露出的一小片胸肌,齊佑钰的心情很不美麗。
“你穿着個去開蔣欣的門?。”
“嗯?”雲輕塵看看自己,穿浴袍去開門是不太禮貌,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我衣服又爛了,沒常服穿了。”
看着不明原因的雲輕塵,好吧,是自己莫名不爽,齊佑钰決定要多準備幾套衣服,随車來着,最好還是盤扣國風的,很保守,很适合他的氣質。
“你不問我的衣服嗎?”畢竟衣服總是消失。
“你想讓我知道時,我就會知道,不想讓我知道時,我可以不問。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時,能自在随心。”齊佑钰拿起電話叫客房服務送早餐。
雲輕塵在糾結要不要說,最重要的是從那說,覺着好麻煩。
“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知道齊佑钰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糾結,把話題帶到別的地方。
雲輕塵抛開糾結,認真的說起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