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吊死鬼的手臂長得跟蜈蚣一樣,又是一爪直擊向張蓿的後腦。張蓿還是毫無所覺,根本沒有躲閃的反應。
等常輝看見時已經沒有拉開的空間,他轉身後退用右肩擋住了張蓿的腦袋。
常輝的突然後退,讓一直跟着他的張蓿不明所以,轉頭看他要幹什麽。
就在他的眼前,常輝被憑空橫掃了出去,從他頭頂飛出三四米,撞倒在牆上。
在什麽也看不到,張蓿也看的出來,常輝為他擋了一擊。
“金主大人你怎麽樣?”張蓿飛撲過去,扶起倒在地上口申吟的常輝。
“咳咳……,還好,就是全身痛,右肩不能動了,咳咳。”正确的說來常輝現在連動彈都難,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在燃燒,右肩處又有着陰冷的麻痹感。
張蓿直播間的彈幕一直是粉粉的。
【啊,我被金主大人保護了。】
【是小主持被保護了,別往臉上貼金。】
【啊!金主大人好帥。】
【太有男人味兒了。】
【好想找他做男朋友,男友力簡直爆棚。】
【我也想有個有錢有顏有勢,關鍵時刻還能出來頂刀的男朋友。】
【這就是個帶着二哈屬性的小狼狗。】
“那東西你看不見,別管我,你向往防着外面跑。”常輝喘着氣,平複身上的疼痛,把張蓿往大門口推。
常輝這邊的彈幕就是猛鬼出籠。
【哎喲媽呀,這東西竟然動了。】
【這怎麽整得跟節肢動物一樣。】
【你媽那胳膊能那麽長。】
【這東西吊在那裏開挂呀。】
【快躲,快躲,來啦,來啦。】
【啊!好痛。】
【看得我都不能呼吸了。】
【還叫小主持離開,原來富二代是這麽舍己為人的嗎?】
【天啊!又來了。】
全身疼痛的常輝,沒有把張蓿推出去,擡頭又一次讓他先出去時,看見張蓿腦袋後面的吊死鬼,擺動着手臂,做好了下一次攻擊的準備。
“快走又來了。”常輝用力要把張蓿推出去,至少走一個算一個。
張蓿也是被推得一個踉跄,本身什麽都看不見的他,一直在幹着急,全身力氣無處使,常輝因為他而受重傷,讓他更是不知所措,又被這樣推出去,把他心裏的所有茫然不知所措都變成了憤怒。
自己又不是弱者,哪還用別人的生命來保護,心裏的那種擰巴勁兒,他不管不顧的把憤怒變成力量,奮身而起全身撲在常輝身上,用力的把常輝罩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要死一起死,我不做逃兵。”還紅着臉大喊的道。
這操作一時把常輝看呆了,也沒力氣把他從身上掀下來。
說是遲那時快,常輝從張蓿的臂下看到,吊死鬼的爪子直接襲向張蓿的後心。
張蓿直播間的彈幕。
【金主大人也被保護了,啊啊啊啊,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好近,好近,他倆是不是抱一起了。】
【張蓿是不是都親到常輝的頭發了。】
常輝直播的彈幕。
【小主持夠兄弟。】
【我一直以為小主持會是拖油瓶,沒想到他這麽夠義氣。】
【這兄弟沒白救。】
【沒白救是沒白救,兩個人要一起死了。】
【啊啊啊啊,爪子來了。】
【誰來救救……他……們……,呃?】
常輝的眼睛微微睜大,那爪子堪堪停在了離張輝只有5厘米的地方,好像有空氣牆阻擋着它的攻擊。
緊閉雙眼的張蓿等着疼痛的到來,1秒2秒3秒,好像有點不太對,看剛剛常輝被撞飛的力道,也不會是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沒有感覺。
張蓿松開壓着的常輝,轉頭向身後看了看,好吧,還是什麽都看不到,他小聲的問常輝:“怎麽沒事了嗎?”
同一時間常輝看見,那鬼爪在張蓿面前5厘米處瘋狂抓撓。
張蓿還一臉無辜的東張西望,絲毫沒受影響。
他感覺他剛剛那一爪子白挨了,現在的渾身疼痛就是自找自受。
常輝直播的彈幕。
【我操,這小主播開着挂。】
【看不見就是不存在,果然是唯心世界。】
【我只想點666。】
【金主大人現在肯定一臉懵,白痛了。】
【不能算白痛,這是人品的一種表現。】
就這一會兒吊死鬼攻擊了十幾次,那表情雖然還是扭曲,仇恨,但常輝能給它在心裏配上別的表情,驚訝>疑惑>試探>不信>瘋狂>放棄。
攻擊速度慢了下來,最後停了,常輝松了口氣,小聲的對張蓿說:“它似乎攻擊不到你,停下來了。”
張蓿直播的彈幕。
【說的和真的樣,我都信了。】
【我也信了,這是愛情的力量。】
【雙開看兩邊的直播,明明是一個畫面,怎麽就不一個畫風。】
看直播的當然不止觀衆,外面導演組亂瘋了。
“導演公安那邊的電話,讓把直播停了。”
麻杆導演抓着頭發,就這半小時不到的時間,頭發就被揪掉不少,“我們的直播已經關掉了,那幾個鏡頭的播放權不在我們這裏。”
“那怎麽辦?”
“我有什麽辦法?讓他們聯系常總?”
“不關掉會不會請我們去喝茶?”
“喝茶不喝茶已經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聯系不到裏面的人。”剛剛情況那麽危險,他以為他要背人命了,抓着頭發導演在原地轉圈。
保姆車上一樣開着多臺電腦,保镖孫勇忍不住好奇的問:“雲先生,這位小主持身上也有像你的劍一樣的法寶嗎?”
“沒有,只是他身上的能量場天生免疫這些東西。”停了一下,感覺說的不算太明白,又補充了一句解釋:“就像有些人天生免疫一些病毒一樣,他的能量場天生免疫別的能量場幹擾,所以他看不見那些東西,那些東西也無法攻擊到他。”
“而佑钰現在無法看到那些,是因為劍上我的能量場籠罩着他。”
觀衆們看的起勁,場外急的起勁,破樓裏衆人上演。
大廳裏的常輝有張蓿擋着,算是暫時得到了安全,吊在那裏的吊死鬼又恢複成了,剛看見時的狀态。
大廳裏變得非常寂靜,除了常輝和張蓿的呼吸聲外,還有一個牙齒打顫的磕碰聲。
在寂靜的大廳非常響亮,常輝和張蓿看過去,糟了,是躲在樓梯邊上的攝影大叔。
他也聽到了自己的牙齒碰撞聲,心道要糟,努力控制自己,但為時一晚。
吊死鬼那凸出眼眶的眼晴球子,咕叽咕叽的轉向攝影大叔。
常輝突然想起什麽,大喊:“不要和它的眼睛對上。”
可惜還是晚了,攝影大叔被目光鎖定,那爪子伸長向他面門抓去。
常輝和張蓿在另一邊,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是有心無力。
攝影大叔吓得兩腿發軟,根本無法起身。
眼看就要遭到重創,一把長劍在攝影大叔身前掃過,直接把那爪子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