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No
我的愛在那一夜被全部釋放出來，那一夜我終于得到了我的愛，董雪，我的姐姐。
待我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看着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摸着早已冰涼的溫度，我的心滿是冰霜，起身下床時發現床單上的一灘血跡，扯起嘴角冷冷的笑笑，打開衣櫃找了衣服随意的套在自己身上，我出奇的拿了一件姐的羽絨馬甲套在自己身上，将手指上殘留的血漬洗掉，然後撥通驀然的電話。
“你們在哪裏”。
“市中心醫院”。
“我馬上過去”。
挂掉電話我驅車到了市中心醫院，我問了下前臺邊往住院部走去，剛進病房就被驀然一把推了出去，在走廊裏驀然狠狠抽了我一耳光。鼻血流出來，我看到了從我鼻子流出的血液顏色，黑紅色。
“董霜你這個畜生，你簡直就是一條瘋狗，你個王八蛋”。我的驀然張口罵了我，很狂很大聲。
我繞過驀然走進病房來到姐的病床邊坐下，沒有去牽她的手也沒有看她更沒有說話，拉過一個椅子坐下去，然後一頭栽進她懷裏，她沒有将我推開我也沒有移動身子。
“小姐，你這第一次玩的也太大了，下回過夫妻生活得注意點，你丈夫要是個家庭暴力的主，那可得趁早想好離婚的事情吧”。
我緊握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第一次，姐是我的，她真的是我的，真的是，我的頭好疼好疼，連着心也跟着疼。
“小姐，這位小姐”。護士拍了拍趴在姐懷裏的我，問道：“小姐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啊怎麽出這麽多汗，我去叫醫生你等一下”。
幾分鐘後我聽到一名男子的聲音，這位小姐您身體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需不需要做些檢查，我是這裏的醫生需要我幫助您麽。
好熟悉的聲音，我撐着身體坐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等我張口說話，就聽眼前那人大聲叫到，“董老師是你啊，這麽巧”。
原來是那個男生，王一。
“哦，你在這裏當醫生”。
“嗯，畢業就來了”。
“哦”
“老師你臉色怎麽差，我給你看看吧”。
“不用”
“要不我讓我們主任給你看吧，他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之一”。
“你們主任是誰”
“羅志”
“不用了，他已經給我看過了。我姐她什麽時候出院，我要帶她去吃飯”。
“現在就可以了，我們醫院附近新開了一家茶餐廳去那裏吃吧，我請客”。
“好，姐我們走吧”。
我起身，身子站不穩直接倒在王一身上，“姐你沒事吧”。王一改口叫我姐我楞了一下，穩了穩身子淡淡的說：“沒事我去取車”。
我沒理他們直接轉身下了樓，大約二十分鐘後王一，驀然，姐三人出現在醫院門口。我按了按喇叭，待三人都上了車去了王一口中所說的那家茶餐廳，環境還不錯看樣子不屬于低檔飯店。
上樓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口的小念，我小聲喊出了她的名字，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見了，站了起來，我們一行四人在她的身邊坐下。
“小念回來複查身體”，很尴尬的碰面。
“嗯，姐你呢”。
“我來接人順路過來吃飯，你媽媽她怎麽沒有來陪你”。
“我自己可以”。
“小念其實你的性格還有長相更像你爸爸，不知道你媽媽她跟你提過沒有”。
“我也覺得你跟媽媽很像，模樣還有性子，很強很自我”。
“身體恢複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排異反應”。
“沒有，謝謝你救了我的性命”。
“是我欠你的，也欠她一條命”。
“你跟楊光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沒想過，也許不會出現那麽一天”。
“為什麽，他那麽愛你”。
“小念，他不愛你，堅持有意義麽”。
“當然有，我愛他，看着他找到最愛然後幸福的生活，就有意義”。
“你那麽愛他我把他還給你如何”。
“不要，因為他愛你”。
“小念這是姐姐，我們同父異母的姐姐叫董雪，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驀然，這是我一個弟弟叫王一，他是那家醫院的醫生，以後有什麽事情找他就好知道麽”。
我苦笑不知道說些什麽，我向她逐一介紹了現場的人員，當我介紹董雪給小念的時候她的臉上竟毫無表情，只是呆呆的盯着我看。無奈我只好柔聲問她：“要不要在要些別的吃的”，她微微的搖搖頭說：“吃不下”。
我們坐在一起打眼看上去真的很像，卻又不是十分相像。
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像的兩個人，雙胞胎也是如此。
姐低頭只吃了幾個水晶蝦餃，然後便一直憂慮的看着我。驀然盯看着我、姐盯着我看，小念盯着我看，王一也盯着我看。
“都看我幹什麽，不想吃飯都給我該上哪去上哪呆着去”，我突然大怒将桌子拍得嗡嗡的響。
包裏的手機突然狂叫，我身上拿過包掏出手機。
“李姐，有事麽”。
“今天的會你不過來了麽”。
“嗯，我今天有事情，不過去了”。
“李總他……”
“怎麽了，鬧事了，我不在跟你發瘋了”。
“嗯”
“你把電話開外放”。
“好了”。
“李總怎麽我一會功夫沒看到就想看美麗風景啊，李總怎麽慕容霜沒告訴你不要輕易在我背後搞小動作麽，你光明磊落點我就陪你多玩點時間，你要是想早死的話我就成全你怎麽樣啊。李達，你跟楊曼什麽關系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霜知不知道你倆的關系啊，用不用我為了李總的宏圖大業做點什麽貢獻啊，還有李達黑社會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已經給你很大的面子了，你別給臉不要臉，自己什麽德行自己照鏡子去看看，別出來霍霍人，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在我背後搞鬼，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過你，你好自為之”。
“你什麽時候回來”。
“還在外放”。
“沒有，他已經走了”。
“哦，明天我一早過去，你把李達和楊曼的材料整理好給我，再複印幾份出來”。
“好，你頭又疼沒有，聽說你跟黑社會的扯上關系了”。
“嗯，我昨天陪龍哥出去喝酒，他不會對我怎麽樣有楊光在，他不敢碰我”。
“好，那明天見，你好好休息”。
我沒有起身去某個角落，我當着她們的面打了一通看似很複雜的電話，不管她們怎麽想，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走到一旁去站到談話結束在回來。
“小念我送你回家吧”。
“好”
我起身突然感到眼前一片眩暈，一下子又坐回到凳子上去，使勁的甩了甩頭使自己清醒一點。
“姐，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王一你幫我送下我們小念好不好”。
“沒問題，姐，包我身上，小念，走吧我送你”。
“你到家以後給我打個電話，聽到沒有”。
“好，你有沒有看醫生，聽說你手術之後很早就出院了，有沒有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能不親自去的別太拼了。這個給你，其實我早就想給你，這是當初媽媽給我的，我當時問她為什麽要買兩條項鏈她沒有說，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知道原因。姐，其實媽媽并沒有那麽冷漠，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而已，姐，對不起，是我們欠了你一個完美的人生”。
小念從脖子上摘下另一條一摸一樣的項鏈遞給我，我接過來看了一眼随即說道，王一送小念回家。
他們走後，我和驀然，姐三人坐在茶餐廳裏相面，“驀然我想喝雪頂咖啡”，看着窗外我開口将想法說給驀然聽。
我将項鏈随手扔進包裏然後下了樓去，驀然和姐随後很快跟了下來，王一離開時已經結過賬單。開着車滿大街的尋找KFC，無比的茫然，如今的我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
“小念是個好孩子，她很單純很善良”，姐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讓我很驚訝。
“她是，我不是”。
“你不是，你看看你把老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滿身的傷和淤青，主要是你……”，驀然最後還是沒有說出那幾個字來。
“驀然你去給我買一杯回來，我跟姐說幾句話”。
“好，你別欺負老師聽見沒”。
“嗯，你快去”。
聰明的驀然下去很久都沒有回來，我知道她是在給我制造解釋的機會。
“昨晚我喝多了，可我不覺得後悔，姐，我的愛你懂麽，我現在很亂腦子似乎馬上就要炸開一般”。
“我懂，我願意給，只要你想要”。
“什麽，你再說一次”。
“昨夜我想通了，我不應該逼你，小霜我愛你，不已姐姐的立場，依舊無時無刻的愛着你、想着你、念着你。。這幾年你不在我的心似乎也一直飄忽不定，直到我結婚的那天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我希望我身邊出現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謝謝你，真的”。
“昨天晚上我打了你抓了你的頭發，疼麽”。
“沒什麽感覺”。
“你頭疼的情況多久了，找時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差不多一年了吧，我已經檢查過了”。
“情況怎麽樣，跟我說實話”。
“說是腦血管壁破裂，撞擊所致”。
“跟當年的墜樓有關”。
“嗯，姐你真聰明”。
“對不起，是我不夠細心，當年我并沒有照顧好你，在我家讓你受委屈”。
“過去的事情提她做什麽，你什麽時候回去上班”。
“我辭職了，也離婚了”。
“你不是剛結婚沒多久”。
“我不愛他，沒意義”。
“為了我，離開那座熟悉的城市，離開最愛你的家人們，放棄本來擁有的一切，值得麽”。
“值，很值得”。
“可是我做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事情，對不起”。
“今天從你跟小念的談話裏，我聽得出來不都是你的錯，很多路走到最後每個人都沒得選只能向前，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在于慕容霜，我很放心”。
“你怎麽知道”。
“從你接的那一通電話裏得知，我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自然要比外人了解你多一些”。
“不愧是當老師的，察言觀色能力很強啊”。
“你又貧嘴”。
“姐，如果我說我以前不恨慕容霜，但現在恨了，該怎麽辦。如果我說我以前不是在報複，但現在是了該怎麽辦”。
“我會看着你守着你，不會讓你迷了心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