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祭死貓河邊不吉

畢竟緊密的相處了好幾天啊,昨晚那貓妖還賴在自己身邊睡啊,早晨還看見他睡懶覺啊——轉眼竟陰陽相隔。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眼底酸澀,腳步沉重的往前邁,想邁到壯漢說的荒灘再打聽打聽。

短短的一段路,戚小夢走的再慢,不一會兒也是走到了。

河灘上沒人,卻有許多雜亂的腳窩。

戚小夢伸頭四處找,一邊往水淺的地方走:”黑貓?老妖?“

無聲應,淚先流,心頭竟有點悲涼。原以為自己就是臨時穿到古代玩幾天,碰見只貓妖非親非故,随緣散聚罷了。

誰知道現在得知他的噩耗竟至于情緒波動的不要不要的,看來自己還是長情之人,還是在意了那只老貓。

小手邊擦眼淚,邊在河邊走,吼着帶哭腔的小嗓子:“老貓——誰想到你就走了啊,呃,老貓妖啊——你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啊,呃,老貓妖我和你還沒處夠啊,呃——”

河水冷清的泛着光,一陣風吹來,蘆葦沙沙的響,幾片葦絮飄到她身上,劃過她淚水涔涔的包子臉,戚小夢不禁打個哆嗦,都說這裏陰氣重——

“老貓妖啊老貓妖——你走就走了吧——別再牽連誰了——你安息吧,好好投個胎——争取重新做人啊,清明十五我會給你燒紙的啊——”

河水已經沒過小腿,戚小夢停下腳步,不敢再在河邊趟了,小嗓子連哭帶喊的也挺累。

往岸上走了幾步,回頭,沖着河裏再次抱拳拜了拜:“老貓妖啊,你要是缺主人就在那邊及時找一個,千萬千萬莫惦記我,不要回來找我啊——”

拜完了轉身就走,忽然褲腿被死死拉住。

一股激流漫到腿邊,污濁的河水裏似乎有東西緊緊纏住她的腳。

戚小夢往水面上擡腳掙脫了一下,瞬間就被爪子一樣的東西拖住往水裏撈。

腦子裏下意識的浮現是黑貓在拽她,驚慌失措:“哎,老貓別鬧你死就死了安心的去吧,缺啥和我說我馬上就給你燒紙去,松爪子啊我馬上就去買紙錢——”

百米外俊美沉鑄的男人聽到這,開始忍不住嘴角抽了幾抽。

“道兄,那老朽就先告辭,已然約好終南山采茶半月,恐要遲了。”

白須飄然的老者忍笑向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色氣白的男人抱拳。

“叨擾了,賢弟請自便。”男人揮袖還禮。

再擡頭,年輕而俊美的面孔被戚小夢最後這句氣得青筋直蹦。

男人深邃眼眸微微眯起,抱臂看着戚小夢叫魂兒似的連喊帶哭。

修長手指敲着手臂,眼角眉梢暗沉:傻丫頭倒是玩的挺熱鬧。

戚小夢正沉浸在悲傷轉變的恐怖之中,突兀的身子被水裏的力道一點點往下拖,雙腿已經完全沒入水裏:“啊,救命啊——該死的老貓你不要拖我啊——”

污濁的河水瞬間湧上來一股黑浪,裏面夾着藤蔓一樣的觸須向戚小夢席卷而來。

身子莫名的就被纏住,被河水裏不知名的力量裹狹着整個倒在淺灘上,恐怖變成絕望,戚小夢臉憋的通紅,雙手緊緊扣着攤上的泥沙往上爬,拉出長長的沙道子:“老貓妖別找我——救命啊——”

百米外的男人勾唇,蹙眉,不知道是一種什麽內容的表情,忽然長臂淩空。

戚小夢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淩空而起,噢的一聲驚呼被丢在了男人腳邊的沙灘,摔出一個坑。

包子臉慘白的昏厥過去。

男人嫌棄的皺眉,臉色極差,撩袍彎下腰半抱起她,修長漂亮的手指掐在她下颚迫使她張嘴,另一手去按她的胸。

束胸的帶子已經折騰的散開,濕漉漉的薄衫将戚小夢的玲珑曲線完全勾勒出來。

男人手指初碰到那片彈跳的柔軟,驀地擡手一抖,繼而舌尖舔了舔薄唇抿緊,手掌按下壓擠。

眸光惱怒,瞧着這自以為是的傻丫頭兒,惱怒下大手按壓的沒了輕重。

“噢!”戚小夢疼得直叫喚。哇的一口一口吐出泥水。

臉色陰霾的男人見她吭聲,便撒手把她扔在地上。不想袖子卻被她緊緊拽住。

戚小夢小手拽起一片布料擦嘴,緩緩張開眼睛:啊,藍天。

視線下移,是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男人滑動的喉結,起伏的胸膛,還有他看她的嫌棄的眼神......嫌棄就嫌棄,哈哈,看見他就說明自己——活着!

“死貓妖還想帶我走?幸好本姑娘命大。”戚小夢拿着袖片擦淨嘴臉,坐起來回想剛才恐怖一幕拍着小心髒。

眸光看見地面男人的青緞面厚底兒軟靴。

“哎,簽了賣身契你是怕我跑了?還找到這裏來。”

話是硬的,心裏卻洋溢着小喜悅,大眼睛濕漉漉閃亮的仰頭看他,好在是他把自己拉上岸來。

男人眉間射出幾分戾氣,移開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臉子冷着,清寒嚴肅的轉身就走:“想死?跑這裏來。”

“誰想死了——”

戚小夢的好心情一下就被美男子的這話噎沒。臉上是他高大身材覆下的陰影,周身的溫度,也被他兜頭一盆冷水冷卻了。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是我朋友死了我才來的。”

“你口口聲聲說是一只貓,貓是你朋友?“男人回身,負手靜靜而凜冽地審視眼前的老太太,已經變成女孩了。

長發濕漉漉的半貼脖頸半貼臉,給粉嫩嫩的小圓臉粉添了幾分明麗妩媚。胸前的小山丘随着她激動的呼吸顫動。

“就是一只貓,咋了?雖然他也很讨厭,霸道小氣不講理,嘴冷說話埋汰人,還經常欺負我戲弄我,我真是煩透他了。但是他挂了!躺在這河裏,我也是很難過的。”

俊美的男人身材高過她許多,和她說話微微垂頸,逆光看不清他棱角分明的面色。

寂靜無語的看她半天,勾唇竟笑了:“一只貓被你說成這樣不堪,還有什麽可難過的。不死豈不是接着氣你。”

包子臉點頭:“說的也是哈,一只讨厭煩人不講理的貓而已。”

見那男人的目光還是盯着自己,濃睫很長,覆在半眯的眼眸,隐沒了他眼底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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